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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给偏执男配献个吻-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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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季听朝她眨了一下眼睛,接着朝她怀中倒去,嬷嬷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急忙扯着嗓子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来人呐娘娘昏倒了!快送娘娘回去歇息!”
  一阵兵荒马乱后,季听如愿回到了凤栖宫,叫人做了一堆佳肴开始用膳。
  大殿内再次恢复平静,一个宫妃终是忍不住酸溜溜道:“贵妃娘娘真是好福气,从未侍寝过一日,却白得了一皇子,如今先帝驾崩,她只守了一上午,便昏过去歇息了,跟她一比,咱们这体格糙得竟像奴才一样。”
  “姐姐慎言,先帝传位九皇子,贵妃娘娘日后便是太后,不是你我可议论的。”一个年岁较小的妃嫔道。
  那宫妃嫉恨的绞住手帕:“几日后本宫就要随皇上去了,本宫还有什么可怕的?”
  “姐姐这么说,可是要置母家于不顾?”妃嫔反问。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大殿上所有妃子听得一清二楚,果然她一开口,其他妃子心底的不服顿时压下不少。
  这边申屠川听说季听昏倒的消息后,立刻从前朝回到了后宫,结果一进凤栖宫就看到她正在大快朵颐,顿时好气又好笑:“方才有人说你昏倒了。”
  “我装的,”季听夹了块芋头,嘴里顿时鼓鼓囊囊的,“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我怎么回来了?”申屠川气笑了,方才听说她昏倒,虽然心里下意识觉得有问题,但身体还是先行了一步,等他猜出个中关窍时,已经到了这里。
  季听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今日可有人闹事?”
  “没有,你既然无事,我就先走了,若不想守灵,直接知会太医院一声,他们自会帮你寻好理由。”申屠川匆匆道。
  季听啧了一声:“太医院也都是你的人吗?你手伸得可够长啊督主大人。”
  “怎么,刚要当太后,便想收拾我这个佞臣了?”申屠川撩起眼皮看她。
  季听轻哼一声,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趁他不备踮起脚在他脸上啾了一口:“那倒不舍得,就是挺想亲一下的。”
  申屠川的唇角勾了起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等我忙完……”
  忙完做什么,他没有说,只是眼神就叫季听开始脸红心跳了,再不敢招惹他。她慌张的推开他:“你你赶紧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申屠川轻嗤一声,转身离开了。他一走,季听也没什么胃口了,懒洋洋的到贵妃椅上躺下,一晃一晃的打发时间。
  托申屠川的福,这一日她没有去守灵,只是第二日说什么也得去了,拖延到快晌午时,她才往大殿去,一到就开始昨日的流程,等到跪下后实打实的擦了一把汗。
  演戏,真的是力气活啊。
  后宫忙碌的时候,前朝也没闲着,季听不知其中险恶,但也明白让九皇子顺利登机不是什么容易事,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当日晚上,便传来昭告天下、半月后新帝登机的消息,后宫一众人等在先帝灵前朝季听下跪道喜。
  季听绷着脸,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各姐妹平身吧,日后这宫里,还是得咱们互相支撑了。”
  “太后娘娘!”一个今年刚入宫的小宫妃扑通跪下,眼泪汪汪的看着季听,“求娘娘救救嫔妾,求娘娘饶命!”
  小宫妃的话就像带了个头,十几位没有子嗣的妃嫔也跟着跪下,哭海连天的求她,这哭声要比对着先帝时不知真诚多少。季听看着这些花一样的小姑娘,忍不住一声叹息,正要说些什么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帝尸骨未寒,你们便这样逼迫太后,究竟意欲何为?”
  众人一个激灵,当申屠川迈过门槛走进来时,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
  季听看向他,眼中满是不忍,申屠川沉默一瞬,淡淡道:“先帝崩逝时并未留下要尔等殉葬的只言片语,只提过要你们去灵山寺带发修行,为他老人家祈福,你们这都不愿?”
  嫔妃们都愣住了,有脑子活泛的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当即叩谢季听,其余人也跟着道谢。
  申屠川扫了季听一眼,一本正经的开口:“新帝回宫了,娘娘随我来吧。”
  “……好。”季听急忙跟着往外走去。
  两个人都绷着脸,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没人的小路上,季听才偷偷牵住了申屠川的袖子。申屠川顿了一下,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带发修行也好可怜啊,她们那么年轻,家世容貌都不错,本来可以有个大好人生的。”季听叹息一声。
  申屠川握紧了她的手:“你想让她们留在宫里?”
  “留在宫里也是磋磨人生,但至少比带发修行要过得好一些。”季听抿唇。
  申屠川淡淡道:“可我不想让她们留下。”
  季听蹙眉看向他,他停顿片刻继续道:“太碍眼了,新帝年岁还小,要过上几年才开始选妃,她们一走,后宫便只有我们两个了,不好吗?”
  “好是挺好的,就是……”
  申屠川打断她的话:“带发修行只是一个借口,我会暗示她们家中,找机会便以假死脱身,让她们各自再寻前途。”
  “还能这样吗?”季听打起精神。
  申屠川扫她一眼:“怎么,动心思了?”
  “……你真是。”季听哭笑不得,瞄一眼周围没什么人,当即掐了他的手心一下。
  申屠川的唇角勾起:“我这几日会非常忙,恐怕顾不上你,你随心就是,不必太在意旁人眼光。”
  季听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再去守灵的意思,但这样势必会给他造成一些麻烦,因为她只是随口应下,并不打算真的如此肆意妄为。
  两人说着话,很快到了东宫,季听盯着眼前的大门,突然有些紧张的停了下来。
  申屠川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不进去?”
  “我有点怕……”想想她也不过十七岁,竟然有了个六岁的儿子。
  申屠川安慰:“不必担心,九皇子很好相与。”
  “真的吗?可我觉得他不会喜欢我。”没有谁会喜欢突然冒出来的娘吧,更何况她和申屠川对于新帝来说,都是能对皇位造成威胁的人。
  申屠川沉默一瞬:“新帝乃是宫女所生,自幼养在宫外,被那些奴才苛责虐待,若不是你接他入宫,恐怕他连活命都十分艰难。”
  “这样啊……”季听有些怔愣。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所以不必担心,他虽然从未见过你,但心里对你却是感激的,我看人向来精准,新帝不会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听到申屠川这么说,季听总算是放下心来,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往院里走,没走多久便看到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此时正坐在院里石凳上读书。
  小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的瞬间与季听对视,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季听讪笑着开口:“皇、皇儿。”
  小朋友有些羞涩,脸上竟有她的三分影子:“母后。”
  ……
  与新帝的相处,和谐到远超季听想象,等她从东宫回来时,心里是万分不舍的,于是翌日一早就跑去了,‘母子’俩的感情突飞猛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前朝逐渐趋于稳定,先帝在大殿内放置七日后,终于还剩下最后一个夜晚。
  按照规矩,这天晚上所有嫔妃都要在大殿里守着,季听也不能例外。晚膳时间一过,她便一身素衣的过去了,往自己的位置上一跪,连号丧都懒得号了。
  一直跪到深夜,两条腿感觉都木了,季听觉得如果真这么坚持到明天,她铁定得几天都不能走路,再看殿内其他妃嫔,比她的状态更差,有几个眼看着这几日瘦了下去。她叹息一声,决定做回好人:“本宫与先帝伉俪情深,如今先帝驾崩,本宫心中哀痛,想独自与先帝说会儿话,你们若是无事,便先退下吧。”
  “是。”众妃嫔应声,各宫奴才忙去扶人,七扭八歪的离开了。
  季听等他们一走,立刻将剩下的宫人也斥退了,确定大殿之上就她和一个死人后,顿时放松下来,随意的倚着柱子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疼得没有知觉的膝盖。
  就这她还在膝盖上绑了软垫,若是没有那东西,她说不定腿都要废了。季听叹了声气,感觉腿渐渐恢复知觉后,便没有再揉了,懒倦的看向正上方的棺木,总算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怕。
  ……她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能偷会儿懒,就把所有人都遣散,自己单独跟一具尸体留在一起?季听咽了下口水,渐渐的浑身开始发毛。
  一阵风吹过,将白幡吹得动了动,好像有人影闪过一般,季听瞬间绷紧,一脸紧张的盯着经幡。
  “怎么了……”
  “啊!”
  季听惊恐的尖叫一声,扭头便看到门口多了个人。申屠川顿了一下,无奈的开口:“是我。”
  季听顿时放松下来,一脸后怕的扶着柱子起来:“你怎么来了?”
  “听宫人说你将其他人都遣出去了,担心你会害怕,便赶来陪你了。”申屠川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穿到了她的身上,“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自己留下?”
  季听顿时一阵暖和,不好意思的笑笑:“当时累的不行,也就没顾着这些,人都走了才感觉到怕。”
  说着话,白幡又开始晃动,她紧张的凑近申屠川,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那边窗户没关吗?你要不要去关一下?”
  “嗯。”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脚便往白幡处走,结果刚一走动就感觉到袖子一顿拉扯,他扬眉看了过去。
  季听讪讪一笑:“我跟你一起吧。”
  “好。”申屠川牵住她的手,慢慢的往白幡处走。
  季听的心一时间紧绷到了极致,等经过白幡时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关窗的声音,她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还有风吗?”
  “没有了,不怕。”申屠川安慰。
  季听这才将眼睛全部睁开,看一眼不再飘动的白幡,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呢。”
  申屠川也不拆穿,只是轻声道:“大殿后头有休息的地方,要去歇一会儿吗?”
  季听想了想答应了,两人到了后头,果然看到了一张软榻。季听欢呼一声到上面躺下,终于舒坦的叹了声气,申屠川扬起唇角到她身边坐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帮她揉着先前疼的地方。
  季听顿了一下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道:“你这几日也累坏了,不必太顾及我。”
  “我没事,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一切便稳妥了。”申屠川温柔道。
  季听却不依,往软榻里头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大片空地方:“你过来。”
  “贵妃娘娘胆子这么大?”申屠川轻笑。
  季听的脸红了红,咳了一声道:“哀家现在是太后。”
  “那奴才不得不从命了。”
  季听不太舒服:“你才不是奴才,不准乱说。”
  申屠川失笑,在她身侧躺下,两个人十指相扣。半晌,季听轻声道:“以后咱们两个,真的要在这后宫里相依为命了。”
  “不必说得这么可怜,你是太后,我会让你做世上最不受拘束的女人。”申屠川平淡的承诺。
  季听静了片刻:“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申屠川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你在不安?”
  季听笑笑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她确实在不安。从今以后,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困在后宫之中了,她无心权势,所能仰仗的,也只有申屠川,而申屠川不同,就算有朝一日不爱她了,他还有权势,有地位,有无上的尊荣和足以翻云覆雨的能力。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哪怕她成了太后,也永远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你这般胡思乱想,可知我会生气?”申屠川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不悦。
  季听抿了抿唇:“抱歉,我一想到要坐上那个位置了,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怕怕的……”
  申屠川侧身面对她,捏着她的下颌看了她半晌,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心些?”
  “……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会调节好的,”季听一脸认真,“你已经很辛苦了,不必再为我做什么。”
  申屠川扬起唇角,并不打算像她说的一样,什么都不做,放任她自己调节。他想了许久,眼底泛起笑意:“不如我将把柄告诉你如何?”
  “把柄?”季听愣了一下。
  申屠川应了一声:“把柄,是关于我这个人的,最大的秘密。”
  “那我还是不听了,”季听急忙捂住耳朵,“万一哪天我被人绑了,严刑拷打的套话,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来。”
  申屠川失笑,将她的手抽回来握住:“无妨,即便你告知旁人,旁人恐怕也会觉得你胡说八道。”
  季听忍不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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