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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吾皇-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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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思仪,现在正是平京夏夜最热闹的时候,爱热闹的思仪再也不用受宫规束缚,想去逛街就去逛街,想上哪儿逛就上哪儿逛。
  她的心中有点酸楚,又有点满足。
  然后就看见风长天把一只箱子搬下来,掀开底下的箱盖,抱出一床被子。
  姜雍容:“……”
  姜雍容:“长天,你干什么?”
  “睡觉啊。”风长天答得再自然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屋里的被子放在哪里?”
  “以前看韩妈拿过。”风长天说着,把被子往地上一铺。
  “!”姜雍容,“你要睡这儿?!”
  “不然呢?”风长天奇怪地问,一面还打算顺走她床上的一只枕头,“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么?”
  那是在北狄,北狄的帐篷里只能凑和,而这里是云川城!
  还有,不要以为装出一脸的理直气壮就能蒙混过关!
  “风长天,一,我们还没有成亲。”姜雍容抓住那只枕头,“二,这院里有客房。”
  风长天得意洋洋:“没了。你把傅静姝留了下来,客房自然是归她了。不然爷往她床上一躺,你看那位贵妃娘娘还肯不肯留下来给你教书。”
  “……”姜雍容,“……隔壁呢?”
  左边的宅子,右边的宅子,难道找不到一间客房?
  “爷才不去呢。”风长天握着那只枕头,突然凑近她,两人之间近到息息相闻,风长天道,“雍容,枕头给我,我睡地下。不给我,我可就要上床了。”
  灯火昏黄如梦,人还未相触,气息已经在彼此纠缠。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她熟悉他的气息就像熟悉自己的,一时间只觉得周身都被他的气息笼罩。
  她的心跳加快,眼睫微微颤抖,脸颊上泛出胭脂般的红晕。
  风长天哪里扛得住?这些日子身在北狄,危机四伏,他必须将武力值保持在最好的状态,一旦有什么念头冒出来,也是自己强行压制消灭。
  可现在回家啦!
  再也不用忍啦!
  她对于他来说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吸力,一旦离得这样近,原来在争论什么都不重要的,他眼中只剩她晕红的面夹颊,她纤长飞翘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蝴蝶闪动着自己的翅膀。
  手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动扶住了她的后颈,入手处发丝柔软如水,仿佛要从指掌间流淌起来。
  “雍容……”
  她的名字从喉咙间逸出,风长天低下了头。
  然后,顿住。
  姜雍容猛地捧住他的脸,阻止他更进一步。
  风长天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雍容,两个月了!”
  “马上就要开始募兵,大战在即,风爷,你是主帅,不容有失。”姜雍容托着他的脸,像是安慰一只炸毛的大猫,“乖,再忍忍。”
  风长天:“…………”
  在北狄不能亲,回北疆也不能亲,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99章 。  点兵   爷就去跟他讲讲道理吧
  这大半年以来; 在姜雍容的着意经营下,风长天的声威水涨船高,风头一时无两; 现在又有久居北疆的邬世南鼎力相助,募兵的消息一传出; 整个北疆的壮年男子都跃跃欲试,前来报名。
  甚至北疆周边的州府百姓也闻风而动; 打北狄保家卫家是一方面; 风爷开出来饷银高更是一方面。
  募兵之事进展得十分顺利; 很快便超出了十万之数。
  兵器和甲胄也一一到位,天虎山下搭起了营帐,兵士们日夜操练; 杀声震天,城内都听得到。
  十万人的吃穿用度乃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姜雍容所愁的根本不是有没有钱——风长天已经给她攒下了丰厚的军饷——问题是从哪儿去买这么多粮。
  好在穆腾带着大批的粮草回来了,解了姜雍容的燃眉之急。
  更让姜雍容的欢喜的,是他带回来的除了粮草; 还有当初散落在各地的旧部。
  穆腾看到天虎山下的声势也是吓了一跳; 然后来见姜雍容的时候,深深一揖到底:“大嫂; 老穆服你了。”
  跟着将旧部们招进来; 道:“风老大; 大嫂,这是当年跟着我造反的兄弟们; 他们运气好,留得一条命在。我当初就允诺过他们,将来攻进皇宫; 大家一起当大官,发大财,打北狄,现在前两条是作不得数了,但第三条还能行,他们一听可以打北狄人,立马就跟我来了。”
  姜雍容望了望风长天,风长天道:“老穆的兄弟就是爷的兄弟,只要这一仗打赢,老穆说的前两条依然作数!”
  对于姜雍容来说,穆腾的这群旧部比那批粮草还要值钱。
  新募来的兵员虽然不错,但只有极少数一些曾经上过战场,堪当将领的更是少之又少,现在有现成的将领,上手就能带兵,简直让姜雍容大喜过望。
  阿郎早被从外头召唤回来了,他胆大心细,是天虎山上少有的戴了脑子的人物,姜雍容便把军需这一块交给了他。
  阿郎起先还特别不愿意,觉得兄弟们都能上战场打仗,只有他待在后面管粮草饭食,忒也没劲。
  姜雍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解说了半天,告诉他军需之重要。
  阿郎表示懂归懂,但不能打仗就是不高兴。
  最后姜雍容只得让人把风长天请来。
  风长天只一句话:“仗人人都能打,少你一个不少。军需却只有你能管,没你不行。闭上嘴,马上去,打完仗记你首功,从王庭抢来的银子少不了你一份。”
  “是,老大!”
  阿郎立即痛痛快快地去了。
  姜雍容:“……”
  惭愧,身为天虎山的大嫂,她好像一点都不懂天虎山的驭下之道。
  这里风长天问:“还有什么事吗?”
  姜雍容知道他忙于军务,道:“没什么事了。”
  风长天一点头,熟门熟路将她拦腰一抱,将她从书桌后抱了起来。
  “!”姜雍容连忙抓住他的衣襟,“干什么?”
  风长天低头朝她一笑:“带你去点兵。”
  这些天,他日日和士兵们一起操练,脸上晒黑了一些,笑出一口白牙。
  自从开始募兵,她和他就各自忙个不停。在北狄那两个月还能朝夕相处,一起看日升,一起看月落,这阵子却连见个面都难。
  这个笑容让她的心狠狠地跳了下,几乎想捧住他的脸亲上一口。
  我很想你,风长天。
  你有想我吗?
  这句话在心中回荡,当然姜雍容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口。
  撩人容易,收场难。
  得忍住。
  *
  昔日的天虎山下路人都不敢经过,而今还没到跟前,就看见乌泱乌泱的大军。
  风长天直接施展轻功,从帐篷上方掠过。
  底下的人立即发现了,顿时高喊:“风帅!风帅!”
  还有眼尖的,看到了风长天怀里的人,也跟着高喊:“姜夫子!姜夫子!”
  姜雍容心说这可真不愧是沙匪头子带出来的兵。
  一般严明的军纪中,头一条就是禁止喧哗。
  “他们叫你‘风帅’?”她问。
  “嗯,爷自封了一个‘征北大元帅’,怎么样?响不响亮?”
  风长天直接将她带进了天虎山大厅,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山下的兵士们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
  紧跟着底下传来深长的擂鼓声。
  姜雍容忽然想起了她头一次听到的战鼓,那时她还在坤良殿对镜描眉,准备以死殉国。
  一年的时间过去,她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初那个心如死水的姜雍容,怎么样想不可能想到,当她今天再次听到战鼓时,血液都好像跟着沸腾了起来。
  募兵的章程、前期的准备、兵员的安置……每一个步骤里都有她的心血倾注,但她的努力仅限于在幕后,看到这么多士兵齐聚于眼前,还是头一回。
  没有亲眼目睹之前,十万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是到了这一刻,才知道这个人数到底有多庞大,多惊人。
  山下的兵士们随着鼓声排布阵法,喊声直入云霄。这还是隔着半座山,她已经觉得心跳加速,假如身临其境,不知该是怎样的热血沸腾。
  风长天告诉她哪边是骑兵,哪边是步兵,各有多少人,都有什么阵法什么武器,以及什么时候怎么打。
  姜雍容看着他。
  阳光十分明亮,但明亮不过他的双眸。他在说起这些的时候,眼中的光芒可真耀眼啊,和当初在京城里看奏折时的风长天截然不同。
  她忽然间明白了,皇宫对于风长天来说就像一个笼子哪怕再富丽堂皇,再高贵非凡,笼子就是笼子,风长天绝不会喜欢。
  这里才是风长天想要的天下,天高地阔,无边无垠,可以任他挥洒,纵情驰骋。
  忽地,她瞥见远处好像还有一队人马。
  “那么是什么兵?”
  风长天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他的眼力要强得多,“嗯?杨猪头的人?”
  那一小队人马徘徊在远处,显然没有加入的打算,只是在观望。
  姜雍容皱了皱眉:“快送我回去。”
  “做什么?”
  “叶慎悄悄截到了杨天广发往京城的公文,我还没来得及看。”
  风长天便又带着姜雍容回私塾。
  公文上皆有火漆朱印,姜雍容先将火漆烤得微软,然后拿书刀轻轻拆开。
  这一招看似简单,其实火候分寸十分紧要,烤得略久一点或是离火略近一点,火漆会糊塌变形,烤得不够则无法轻易打开。
  里面是两份折子。
  姜雍容打开其中一份,果然是向朝廷汇报风长天募兵的事。
  北疆人人称快的北征,在杨天广的奏折里变成了沙匪纠结群党,图谋不轨,恳请朝廷派兵镇压。
  杨天广身为北疆都护,眼看着风长天坐大,不能坐视不理,上折求助,十分正常。
  只是,因为邬世南的刻意传播,云川城人人都只道她和风长天这两个月是去了京城,杨天广却只字没有提这一点,是知道他们不在京城,还是直接无视,还是想将风长天以沙匪论处?
  姜雍容一面这样想着,一面点起灯,将奏折凑上去烧了,然后将另一份奏折放回去,照旧封好朱漆,交给叶慎悄悄放回公差的包袱里。
  叶慎听命而去。
  风长天忍不住道:“直接少了一份,别人不会觉得奇怪么?”
  姜雍容失笑:“枉你当了那么久的皇帝。封疆大吏上奏章的时候皆要上一份请安折子,若无事启奏,则只上请安折子,每月一封,以示边疆太平无事,所以又称‘太平折’。”
  “嗐,当皇帝那段日子,爷真是不堪回首,若不是因为你,爷早就跑路了。”风长天说着摸了摸下巴,“杨猪头这是在跟爷玩两面三刀的花样啊,昨天爷还去问他借马,他嘴里明明肯了,反手就写了个奏折。”
  姜雍容微微皱眉。
  此次北征,最好的法子是联合杨天广一起出兵,一来更加名正言顺,二来多一份助力,那是如虎添翼,又加了几分胜算。
  但杨天广这个老滑头,又是说粮饷不足,又是说兵员缺少,最后还抬起一面大旗,表示他要为风长天镇守后方,保住云川城,安定民心。
  总之说来说去,打死不出兵。
  现在看来,他不单不打算出兵,他还打算扯风长天的后腿。
  这就有点麻烦了。
  京中那些高官大佬们——包括她的父亲姜原——皆不赞成北征,一是因为国库空虚,二是因为北狄人过于悍勇。
  他们担心,一旦开战,若是战胜了,自然是好,可若是战败了,北狄了长驱直入,到时候京城都保不住,大央可就完了。
  所以这封奏折如果真的送到京城,一定会为风长天招来一片反对声。
  风长天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他的指尖永远是那么温暖,姜雍容的眉头真的松开来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风长天道,“既然杨猪头不太听话,爷就去跟他讲讲道理吧。”
  众所周知,风爷是个讲道理的人。
  在风爷说完这句话的半个时辰后,云川城所有的人都看见,督护大人被风爷从府邸中拎出来,然后被风爷拎出了城墙,转眼消失在城外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当督护大人回到督护府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成了一摊烂泥,站都站不住了。
  风长天回来的时候则是神清气爽,拎起茶壶直接灌了半壶茶。
  “你怎么跟他讲道理的?”姜雍容忍不住问。
  “哦,我把他带到天女山,扔进了北狄大营。”风长天轻飘飘地道。
  姜雍容:“!”
  “当然了,人家是咱北疆都护,爷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就问他要不要爷救。”
  答案当然很明显。
  “所以你问他要了什么?”
  “北疆所有的战马,还有马上的骑兵。”风长天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爷这个道理讲得好不好?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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