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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花间色-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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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这是摆明了想白菜价白嫖了三个姐姐啊。
  嬷嬷跟丫鬟默默低头叹气。
  自家主儿是真不怕死。
  不过没想到三个姐姐都纵容了,怕也是起了玩心?
  不,她们只是都醉了。
  其实谢家女子各有侧重的才艺,明容擅棋与书,明黛擅琴画,明谨全面,明月也全面(全面否定)。
  上了温泉池,披上浴衣,谢明容第一次这般不庄重,但她拿了毛笔落了字,那气质就焕然一新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半醉。
  那字写得分外出彩,颇有浑然天成的大家风范,就是科举入第之人也没有几个比得上的。
  她高傲,想与明谨争高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人的性格跟野心都在字里面。
  不过明谨带着醉意观看也看得出其落笔大气,但最后一个“事”字收尾克制,显然明容并非一味野心,她把自己的好胜控制在了章程里,而顺手写的字也出自于她的内心——家和万事。
  家族和顺便是她的万事第一。
  相比而言,自己反而比对方出格得多,就好像她的书法,小时候尚学百家名门所长,长大了就自成笔法,不愿意跟在任何人后面,以至于她也从来不愿意屈从于谢远的行为跟安排。
  字,本身就是性格的体现。
  明黛自知写字是拍马不及明容的,她又不愿意输,那就画画吧。
  她就地取景,笔墨行云,宣纸上直接渲染了一幅雪松图,似写景,又不像,因为对面悬崖峭壁的简单墨线下被她轻佻几笔点缀了一株盛开寒梅。
  她的骨子里终究盛艳,不喜灰颓,宁要在风雪盖顶中博一线寒梅色。
  这……我家姐姐都这么牛气哄哄的吗?
  明月目瞪口呆,转头本来想跟院里的嬷嬷丫鬟们商量一下对策,却发现这些人已经在数钱准备交代出去。
  这……你们是我的人啊!叛徒,都是一群叛徒!
  明月气鼓鼓得,凶凶问明谨:“哼,我肯定不会输的,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最胖你压轴,我来吧。”
  “……”
  明黛问她是要表演个什么,琴棋书画好像都可以,不过按照这人性格,估计不会挑同一个行目直接跟姐妹比斗。
  棋得有对家,那肯定是琴了。
  没想到不是。
  明谨带着醉意,歪了头,似在思索,后似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跳舞吧。”
  芍药懵了下,后垂下头不敢说什么。
  “!!!”
  所有人都镇住了。
  跳舞其实也没什么,世家女子里面有些兴趣的,也会学些舞蹈取乐,但不会对外宣说,因舞艺表演意味太浓,又显身段风情,在世家看来有些下九流。
  当然,男人们只是不喜欢自家妻子女儿如此,却不代表他们不喜欢妾室跟外面的女人这般风情。
  可谢家女子又从不做妾室。
  而谢家明谨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少宗,即便要嫁出去,无论何种风情,也终究是别的男人无法沾染的存在,何必擅此道,莫非是兴趣?
  迷惑中,众人以为她要慎重换衣,结果不是,只是一件单薄且简单的白纱底红绸裙,连内衬都无,只有挂脖的肚兜,无甚点缀,湿润的青丝披肩,就这么走了出来。
  也无需任何点缀。
  众人眼神直了一些,丫鬟嬷嬷们缄默无声。。
  明月看着从跟前走过的嫡姐露出的裸背,那挂脖的垂墨玉珠摇曳在皮肉完美吞吐的美人骨之间,再往下,一条曲线……
  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胸。
  奥,这里大好像也没什么用。
  “什么琴曲?”
  明黛问,主动起身给她弹琴。
  明谨其实有些糊涂了,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还是说:“红袖招吧。”


第128章 一舞
  芍药想提醒琴曲不宜,因为外院有贵客,主君提醒了的。
  可她一想红袖招并非刚烈琴曲,十分清淡绵柔,倒也没什么,何况这里距离外院挺远。
  加上自家姑娘明显醉得很了,也不好提醒,她犹豫了下,最终沉默。
  明黛愣了下,看了明谨一眼,坐下轻弹了琴弦试音,而后……
  她觉得这世上还是有人能配得上自己给亲自弹琴的。
  不单单因为这人是谢明谨。
  也因为这人是跳舞的谢明谨。
  若风雪来,若风雪落。
  近看其似崖上红鸾醉酒意。
  三分醉意,三分克制,四分燃尽红烛化灰烬。
  风一吹,尽散了。
  散了她的妖性,散了她的绝意。
  也散了人间观舞者心头所有热气。
  随她生,随她死。
  世家贵女,百多隐忍千般克制,独有万种风情偏不与他人说。
  明容跟明黛知道,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看到的美景,不会有下次了。
  因为明谨不会随便让自己再醉一次。
  若再醉了,也不再是今日一般的谢明谨。
  ——————
  舞曲罢了,明谨扶了柱子,在明月谄媚来扶她时,轻捏住了后者的耳朵。
  “谢!明!月!你下次再往池子里倒酒,我就罚你把池子里的水都喝了。”
  明谨竭力严厉训斥她,略带嗔怒,但因醉了,带着酒气,眉眼吊梢间像是炉子上细心烹煮的梅花酒,酝酿的都是融化寒冬雪意的风情。
  明月一点都不怕,反而红了脸,“姐姐,你好下流啊。”
  聪明绝顶的谢明谨第一次有些迷惑,“???”
  这臭丫头哪里学得一套一套说辞?
  谢明谨怎么教的?!
  黑着脸的明黛从后面捂住她嘴巴拖走,明容则是把软趴趴的明谨带到椅子上,让丫鬟把解酒汤拿来。
  “酒量这么差,还想让这两个小丫头把我灌倒了?”明容戳破明谨此前见不得人的心思,明谨如被人抽去了骨头似的,惫懒趴在桌子上,脸颊测贴,喘息都带着几分酒气。
  “我没有……”
  声音软得像猫儿。
  “你有。”
  “就没有。”
  “……”
  仿佛见到了小时候那个倔强又软和的小妹妹,明容皱眉,但还是没掩住嘲笑,“起来,喝了汤再睡……”
  明谨没反应,面颊上雪染嫣红,眼角都染了媚色。
  那一刹,明容觉得她这样的二妹妹,哪怕是招某些太子放弃江山入赘,怕也是有人愿意的。
  当然,现在我朝的太子也才是十岁奶娃。
  无奈之下,明容让芍药小心撑着人,她再一手托住明谨的脑袋,将汤水缓缓喂入。
  喂完,她抬眼见到明月跟明黛也歪倒一片,各自的丫鬟嬷嬷哄着骗着都难以成事。
  明容神色很是不愉,一皱眉,直接让人跟按猪崽似得按住她们,然后捏着这两人下巴吨吨吨灌入。
  残暴无情得很。
  丫鬟嬷嬷们心惊肉跳——差别待遇这么大的么?
  莫不是自家姑娘都是抱养的吧?!
  ————————
  完事了的明容自己也喝了一碗,略清醒了些,挥手让一些仆人出去候着,只留了一个芍药,问这汤药何时能醒人。
  解酒汤基本是为了次日不难受,可她看出了今夜有异,这个芍药的权柄比许多丫鬟嬷嬷都大,安排的肯定不是一般解酒汤。
  “药效很快,一会就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但姑娘怕坏了心情,就没提。”
  芍药这时候就没遮掩了,提了外院有贵客临门的事情。
  明容理解明谨的谨慎,但也觉得好笑。
  “她算无遗漏这么多年,却没想让明月这丫头给下了套,也坏在她底子太差,死扛着不喝酒,也让你偷换了酒水,却不想池子里被那贪吃的倒了酒,活生生把她给泡醉了。”
  明容不是没看见明谨的小动作,但也没戳破,所以后来挺纳闷这人怎么醉得最厉害,连舞都跳了。
  传出去怕是要惊掉一堆人眼球。
  不过……
  “这舞她这四年经常跳么?”
  芍药一惊,垂眸不语。
  她不回答,明容不恼反颔首,“这是她的私密,你不告诉我是对的。”
  芍药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试探自己,心头一凉,“大姑娘你这是?”
  “四年前吊死水月楼的苏玉珠在遭难前喜欢跳舞,但不显闺阁之外,只与最好的两位朋友玩闹分享。后来罚罪入水月楼,为庇护年幼族妹,不得已用歌舞讨好那些来寻乐羞辱的官家跟公子哥,为人戏弄亵玩,传出去后,诸多世家贵女引以为耻,处处谣传她自甘下贱,后来她死了,尸体不知所踪,是阿谨收走了吧。”
  芍药还是不说话。
  明容像是自言自语,继续道:“人埋在黄土里,可她放不下,就学了苏玉珠跳得最好的红袖招,穿了那苏玉珠最喜欢的红衣,跳她最喜欢也最屈辱的舞。”
  芍药红了眼,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
  可谢明容垂眸,“我从前觉得她担不起这个位置,无关她的能力,因为在这方面无可挑剔,只因身处那个位置,一开始就不该与人交心,无论苏玉珠或者言贞。挂念的人太多,念得太深,若有割舍,必反噬自身,如此之后,就仿佛红烛燃泪,慧极必伤,如何能长久?”
  她的面色孤冷,尽显冷漠。
  芍药却抬头,看着明容,似有些负气,“姑娘已经很谨慎,只是主君他……”
  “她腹部那条痕迹怎么来的?”
  “……”
  今夜骤然发现却隐忍不问的谢明容眼角压冷意,“虽然很淡,但很明显是极重的一剑,以她的谨慎聪明,以她身边防卫的人马,得是什么样的人能近身刺她如此一剑?”
  “除非她故意。”
  “四年前她离开,是否也跟这一剑有关?我大伯不知道?”
  芍药实在扛不住谢明容,只能咬牙说:“主君并不知晓,姑娘瞒得很好,连身边暗卫都被她以死威胁闭了口。”
  若是知晓,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那些人肯定会被赶尽杀绝。
  明容懂了,面色煞白了几分。
  那一年,她跟之岫都十分失望明谨的离开,前后都劝过,就差翻脸了。
  若是反推明谨当时已受了一剑重伤,为了遮掩隐瞒,怕谢远知道,顺势与之决裂,然后放逐到霖州,倒可以理解了。
  那么为什么遮掩?
  只能说明刺她这一剑的人身份非同小可,也恰是明谨想庇护的人。
  苏家的,还是言家的?


第129章 巨响(双十一求月票哦)
  谢明容眉头紧锁,伸出手落在明谨的脑袋上方,但最终停在那,最后绵长一叹。
  “我谢家人,怕是一脉相承得不愿与人说对不起的。”
  明谨对苏言两家如是,因为无法言说,无法弥补。
  她跟谢之岫对明谨亦如是。
  良久后,明容淡去眼角涩意,对芍药说了一句,“若是日后她有危急……得避讳我大伯的,可能来告我?”
  芍药惊讶,有些迟疑。
  明容摸着酒杯,淡淡道:“前些时候她还说我为避讳谢家耽误自己,白白吃了大亏,其实,我看是她最有这个毛病。”
  “我可不愿输给她,迟早有我这个姐姐救她的时候。”
  ——————
  泉山之外,极远极远的地方,山林空幽,远到都城下雪,此地却只是寒冷,并不见雪色。
  倒是下了一场雨,寒得很。
  佩剑的青年在檐下看着夜雨中练剑的女子,眉头紧锁,但不敢劝说,生生等对方练剑结束才将炉子上热得姜汤倒了给她。
  言贞皱眉,看了对方一眼,道:“师兄日后可不必如此。”
  她终究是贵女出身,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适应入夜与男子接触,好在后者也没打算久留。
  “师傅说你性子倔,虽天赋好,但人太倔了,一味苦练易损自身,我吧,根基愚钝,来日没什么出息,得看好你,你喝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青年气质磊落,说着打了一个哈欠,正要走,却瞥见言贞腰上悬挂的短剑鞘有些发旧,想了下,还是问要不要从武库给她拿一把好的。
  言贞骤被对方提及这短剑,下意识摸住它,握紧,抿唇道:“不必。”
  她眼里的怆厉色太重,青年有些后悔跟惊吓,不敢问,道了歉就跑了。
  跑了后,又生怕她来日不理会自己,纠结恐慌之下摸到了师傅的房门……然后就被倒吊起来了。
  “师傅,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放我下来吧。”
  “你个没用的东西,教你这么多年,身法功夫全忘了?”富态的老师傅训了好一会才问他入夜做贼似得找自己何事。
  青年一提,老师傅愣了下,后叹气,“给她换一把也没用,本来那短剑也不会再出鞘了。”
  “啊?”
  “傻子,咱们习武之人,有些武器一出手若是没致命,后来也就再没有出手的勇气了。”
  他记得四年前自己这女徒弟被送来,发着烧,嘴里说胡话,张口闭口都是杀意,手里死握着短剑不放。
  看着是杀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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