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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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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坐在二楼的谢玹,却在垂眸看她。
  叶知秋这人,自小不穿女装穿男装,行事作风更是七分匪气外加三分侠气,闺中密友手帕交这辈子怕是不会有了,拼酒比武的好兄弟倒是有好一大堆。
  如今闲着在帝京多待一些时日,连朝中的文官都想着与她相交。
  好似天生就是知交满天下的命。
  不像他。
  身在高位,那些只会敬他怕他,却不会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胡侃。
  人、同生于世,却无相似。
  戏楼里嘈杂得很。
  众人围着叶知秋而坐,时不时笑言几句,满是热闹欢愉。
  叶知秋也在笑,只是心系在二楼某处雅座,没心思同众人谈笑,更无心听戏了。
  秦墨坐在她边上,好几次欲言又止,喝了一整杯热茶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我家问夏不是个长情的人,她说倾心侯爷,大抵只是一时贪图侯爷的俊俏,来日侯爷离京数月,只怕她连侯爷长的什么模样都忘了,她年纪小……”
  “等等。”叶知秋忽然听到这一句,不由得开口打断道:“秦小姐今年一十有八,换做别人家姑娘,只怕出嫁之后孩子都有俩了,秦大人说她年纪小?”
  她原本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不想听秦墨在耳边叨叨,随口反驳一句。
  可秦墨听到这话,却愣了愣。
  别人家的姑娘若是十八岁还没嫁人,只怕要被街坊邻里嘲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连家里的老母亲都开始为问夏的婚事急得不行。
  唯独他觉着问夏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行事任性,爱惹麻烦,还不该出嫁。
  叶知秋许久没听到他说话,有些奇怪转头看他,见秦墨神色微异,连忙低声解释道:“秦大人别误会,我同令妹清清白白,绝无结亲的意思,至于外头的那些流言,等年后我离京自然也会淡了。”
  她其实也觉得挺愁人的,只能无奈道:“解释不清,不如顺其自然,秦大人以为如何?”
  “侯爷说得有理。”秦墨缓过神来连忙接话,可过了片刻,他才诧异地问道:“侯爷年后要离京?”
  这事陛下没提过,恐怕是墨衣侯自己的意思。
  叶知秋点头,笑道:“帝京虽好,待久了也厌烦,还是外头天宽地大快马乘风的更畅快。”
  秦墨听她说这话,特想问那你同首辅大人那档子事怎么办?
  又一想叶知秋同众人说的那些,这戏楼也着实不是说话的地儿,反正这事同问夏是没什么关系了,先扯清,至于剩下的,就让墨衣侯和首辅大人自个儿纠缠去。
  秦墨这般想着,觉着自己总算是保住了半条命。
  只是不知道上朝如进冰窟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偶尔问一句叶知秋觉着这戏如何。
  叶知秋心不在焉的,随口道:“还成吧,反正我也听不懂,好不好的都这样。”
  秦墨一时无言:“……”
  叶知秋以前就同风雅二字不沾边,品茶嫌苦,怎么都觉着不如酒,书画不通,自小学兵法认的字,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总共没听过两个,还是兄弟们歪解之后加了粗话的版本。
  若不是想着快要离京,以后没什么机会再附庸风雅,这几日也不会全泡在这里头。
  只可惜,戏子唱得再好,才子佳人再多情,她愣是看不懂这一个“情”字从何而起。
  亦如她不知道自己对三弦的喜欢,该从何而终。
  秦墨震惊之后,试图给叶知秋讲讲这戏中情风流事,“这有什么听不懂?呐,这一段唱的是张生和莺莺小姐相会满眼相思满怀情……”
  叶知秋闻言,想到了自个儿每次偷偷去找谢玹的时候,总是被他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别说什么情啊相思的,连好好说话都难。
  她忍不住问道:“这小姐怎么不怒斥书生半夜来花园是逾越之举?”
  秦墨顿了顿,无奈道:“戏文里没写这个,再者说了,这要是小姐怒斥了书生,这戏就没得唱了。”
  “是没得唱了。”叶知秋说着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近乎喃喃自语一般,“早就该适可而止的。”
  只有两厢情愿的喜欢才能成就一段情。
  一厢情愿的那些,凄美点叫做飞蛾扑火,清醒点叫扰人清静,再难听点,便是痴人说梦。
  秦墨没听清她后边说的什么,四周又吵得很,不得不凑过去问“侯爷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叶知秋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墨发拨到耳后,接下来的半出戏再没同秦墨说戏,只时不时同人闲谈两句。
  她唇边一直带着笑,再没抬头多看二楼那人一眼,戏散场的时候还打赏了不少银子,众人都以为她心情很好,喊着出了戏楼一道去饮酒。
  秦墨急着回府去教训秦问夏,率先告辞了。
  叶知秋同一众人一道走出戏楼,被闹着请喝酒,耳边尽是热闹喧嚣,心却记挂着谢玹还在里头,戏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谢玹结怨甚多又不会武功,若是遇上什么仇家,必然性命堪忧。
  这缘分不够,做不成有情人。
  陛下交代的事还是要做的。
  叶知秋怕他有个万一,顿时就没法子再继续往前走。
  她在戏楼门口驻足,朝众人道:“我好像有东西落在里头了,得回去找找,这酒咱们还是改日再约吧。”
  其中一人道:“侯爷要回去寻的东西必然是贵重物件,要不我们帮着一起回去找找?”
  “不必。”叶知秋道:“人多了反而不好找。”
  众人不疑有他,连忙说下回再邀。
  叶知秋转身回了戏楼,看客们纷纷往外走,方才还满座锦衣的地方此刻已经空荡荡的,台上也空无一人,多情人和旖旎梦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整片的人走茶凉。
  她站在大堂中央,抬头望二楼的雅座望去,只见那处纱帘飘摇随风散开后空无一人。
  谢玹早已经不在那里。
  叶知秋闭了闭眼,有些自嘲笑了笑,心道:我在想什么?
  这里是帝京城,天下脚下,他首辅大人好手好脚,一张利嘴可抵十万兵,训起人来可夺命于无形,哪里那么容易被人谋害。
  为他千愁万虑,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叶知秋抬手揉了揉眼角,准备离开,可一转身就瞧见衣袂飘然的谢玹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正凝眸看来。
  她惊了惊,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谢玹微微皱眉,“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知秋想也不想地就开始解释,“就是以前都没见你来这种地方,乍一看见,还挺……新奇的。”
  谢玹语气极淡道:“新奇什么?你以前也从不踏足这样的地方。”
  叶知秋忽然有些尴尬,强行把话接了下去,“以前是以前,人生在世总要多找些乐子,不多瞧瞧多看看,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更喜欢什么?”
  谢玹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一张俊脸当即就沉了下去。
  叶知秋见他这样,不由得抬头摸了摸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以前见谢玹,总觉得是座面无表情的玉雕像,近来再看,却总觉得这人似乎很不高兴,都把这几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叶知秋很是认真想了想:
  近来也没听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啊,难不成是他瞧见我就不高兴?
  “那个、首辅大人啊。”她清了清嗓子,很是认真道:“烦请您再不想看见我也再忍几天,等年后我就出京了,到时候我一定离你远远的,遥遥千里,山水无期,若有事奏折也由青衣卫直呈陛下,定然不会再让你因我而心烦。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你能不能稍稍开怀一些?”


第922章 有损首辅大人的清白
  谢玹微愣,一时间心情莫名地烦躁,神情也变得很是复杂。
  叶知秋见他不说话,心道:
  难怪我同三弦没戏唱了,在这人面前,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将手背到了身后,稍稍别过眼不再看谢玹,低声道:“不想瞧见我是吧?行,我这就走了。”
  其实也不是非要缠着他,做让他生气的事。
  离得远些。
  少看两眼。
  莫要多加攀谈,也不是什么难到完全做不到的事。
  叶知秋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你再稍坐片刻,我去外头喊两个官兵来送你回去,这月黑风高的,你一个人走,甚是危险……”
  “叶知秋。”
  站在原地的谢玹忽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就这一声,叶知秋便停了下来。
  她像是抬不动脚一般站在了那里,也不敢回头,生怕谢玹这会儿喊她又是一顿训,背对着人才能佯装无事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想让我快些走是吧?行!”
  叶知秋咬了咬头,就要再次迈步离去。
  “叶知秋!”谢玹再次开口,嗓音略沉了些,大步走到她身侧,“好什么?谁让你快些走了?”
  叶知秋闻言有些懵地抬眸看他,“你以前不都是这样赶我走的吗?”
  谢玹被她噎了一下,顿时无言:“……”
  这下子,叶知秋也搞不明白这人究竟要如何了。
  一下子走也不是,站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于是两人都沉默着。
  台后有唱词的、调笑的,连带着几声拨弦弄乐的,热闹得很,越发他们这一处寂静无言。
  叶知秋不由自主地开始琢磨谢玹到底是哪出。
  总不能有他首辅大人的地方,她就不能来吧?
  就算真要这样,也得提前让人告知一声。
  她心说我又不是算命的,这种事怎么避得开?
  若是不是因为这个,别的……叶知秋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了,渐渐地有些走神。
  不多时,戏楼里的人默默地出来洒扫收拾,班主已经暗暗交代大人物来这不管干什么都要当作没看见,谁也不敢上前打搅这两位,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其中有个小姑娘扫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椅发出的吱呀声惊醒了叶知秋。
  她抬手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开口试图打破这尴尬,“首辅大人,你要训我就直接训吧,这半天不说话,也让人怪难受的,早点训完咱两也能早点各回各家。”
  谢玹无语道:“平白无故的,我训你做什么?”
  这个叶知秋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三公子心道:
  莫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怎么气死我?
  “那我怎么知道啊?”叶知秋比他还无奈,小声道:“你不是一向都没事也能找点事出来训我的吗?”
  “你说什么?”
  谢玹闻言,一下子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没!”叶知秋反应过来,连忙否认道:“没什么!”
  谢玹不信,凝眸看她,打量了好一会儿。
  两人仅有一步之遥,叶知秋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不由得往边上退了一步。
  结果动作太大,直接撞在椅子上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戏楼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谢玹皱眉道:“你退什么?”
  叶知秋都顾不上腰疼,站直了身,一本正经道:“我怕离得太近了,有损首辅大人的清白。”
  谢玹都被她气笑了。
  同人家秦小姐在街上同游,又是逛首饰铺子又是依依惜别的,被那么人瞧见都不觉着会误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这会子同他站在一处说两句话,反倒讲究起来了。
  首辅大人薄唇勾起一抹冷弧,“那秦小姐的清白又如何讲?”
  “秦小姐……”叶知秋一下子都转不过弯来,心说我同她都是女子,再怎么也误不了她的清白啊。
  不过这几天外头的转眼确实闹的有点凶。
  她迈步靠近,怎料一动就腰疼,方才撞在桌角上撞得不轻,当着谢玹的面又不好意思直接揉腰,怕被人一句“堂堂墨衣侯,毫无仪态”压得没面子,于是右边的腰伤,她愣是用左手背过伸手去慢慢揉着,今个儿这一身广袖玄衣宽大且层层叠叠,愣是遮掩得好好的,让别人什么都瞧不出来。
  而在谢玹看来,就是叶知秋提到秦问夏便支支吾吾,其心不正,肯定没好事。
  首辅大人本就心火未消,这会儿愈发怒气冲顶,当即一把握住了叶知秋的手腕,把人拉出了戏楼,大步朝街尾无人处去。
  “做什么?”叶知秋惊呆了,愣是忘了挣开他的手,就这么被拉走了。
  戏楼里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众人不敢相信方才那一幕是真的,不约而同抬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外头夜色正浓,戏散了,看客尽归家,街上也没什么行人。
  弯月如勾,半隐在云层之中,边上只有零零散散几点星辰。
  北风如狂呼啸而来,吹得两人衣袂翻飞。
  叶知秋整个人都是懵的,风扬起她的长发拂过脸颊,没觉着冷,反倒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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