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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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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温酒在安后身边越久,越觉得眼前这人生疏的很,没传言中为了大晏万民一眼依然决然嫁到西楚和亲的模样,温柔无害的像个只依附于帝君生存的藤蔓。
  好似完全没有脾气,也没有什么主张,对阿酒很温柔,好似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又让她觉着很不真实。
  也许心中太愧疚了,反倒不知道怎么补偿好,所以只能把自己觉着好的都塞给她。
  但是这些,并不是阿酒想要的。
  她在长平郡的时候,极其羡慕隔壁家的阿香,那姑娘从小调皮捣蛋的很,把整个村子的同龄少年都打了个遍时常把自己个弄的鼻青脸肿,阿香的爹娘见了,就会拎着阿香出去找那些臭小子打回来,把一众小少年打的嗷嗷叫,再也不敢同她家姑娘动手才肯罢休。
  然后才把阿香拎回家,关上院门,折柳条一边抽阿香,一边问她知错了吗?
  彼此的小阿香哭喊起来惊天动地,隔壁几条街的少年少女听见了都替她疼的慌。
  阿酒却很羡慕,那时的温文和孟乘云总笑她,“你羡慕阿香什么?”
  “羡慕她家阿爹阿娘打人格外疼吗?”
  没人知道,阿酒想起自己亲爹亲娘的时候,总想着他们能同阿香的爹娘一样,自家姑娘在外头受了委屈,二话不说就帮着她,关起来再好好教儿女,打了骂了,自个儿比被打骂的那个更难受。
  可惜阿酒没有这样的好运道。
  年幼时在温家的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孰对孰错,都是她的错,打骂倒是一点也没少。
  如今在这西楚皇宫,帝君帝后都是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不会做打骂儿女的事儿。
  好些天才见一面,说句话也少左右内侍宫人成群,到底不似寻常人家。
  温酒只说了一句话,思绪就飘远了。
  安后看了她许久,才柔声开口道:“入夜了,凤凰台上风大,你身子又不好,回去歇着吧。”
  温酒缓缓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安后道:“明日你就要大婚了,母后还想和你说说话。”
  这话,委屈温柔让阿酒没法拒绝。
  温酒点头说好,伸手扶着安后下了凤凰台。
  她这八殿下是出了名的药罐子,但是安后这身子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平日里都在寝宫里好生养着,风大一点就能吹走一般。
  平时里内侍宫人在旁都十分自然而然的上前扶着。
  温酒做这事还算顺手,只是不大想同安后说话。
  好在用膳的时候,埋头吃就可以,安后在她耳边柔声说什么,温酒听了直接就饭吃下去,不多想,也不记。
  用膳用到一半的时候,安后忽然话锋一转,有些伤感的问她:“玖玖,你是不是在恨母后?”
  这话问出来,温酒就没法继续闷头吃了。
  她放下碗筷,抬眸看向安后,眸色温和,语调轻缓的问道:“母后何出此言?”


第616章 大婚前夜
  安后看着温酒面上的淡淡笑意,面容越发愧疚,嗓音也轻了许多:“本宫原本想着把你留在身边,为你找一个温和体贴的驸马,无需他惊才绝艳也不必有多厉害的手段,只要他能对你一心一意,陪着你平平安安欢欢喜喜的过完下半生就很好。”
  温酒没说话。
  “原本想着如何如何”这种话,着实没有什么用,除了说出来能让说着话的人自己心里好过些,同废话毫无区别。
  “可你长大了,好像不太喜欢母后插手你的事,也不怎么愿意留在西楚。也不知你从前到底经历过多少事,竟然会和晏皇有所葛……”
  安后说到这,愈发的满目忧愁,轻轻的握住了温酒的手,柔声问她:“玖玖,你知道一位帝王的后宫会有多少佳丽吗?”
  温酒一口气堵在喉头,霎时上不来也下不去,只是在生意场同人交手了许多年,面不改色的功夫练得极好。
  饶是她心中不悦,唇边依旧是笑意浅浅,只温声道:“历代君王各有所好,后宫佳丽多少如何能说得准?”
  “那谢珩呢?”安后道:“你连从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忘了你当年是忽然离开他,才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若是日后朝昔相处,你身子病弱,连承欢都是问题,更别说时日渐长心生厌倦,他的宠爱迟早会被身边一茬又一茬的妙龄佳人分走……你如今年轻貌美,被一时的欢喜冲昏了头脑,可曾想过到了色衰爱弛之日该如何?”
  安后字字句句皆是为了温酒而忧虑。
  是了。
  安后当年也是西楚帝君费尽心思才娶过门的妻,慕容渊为了她,甚至不惜放弃攻打大晏的大好时机,连元后都悄悄除了。
  可即便西楚帝君当年对安后看重到如此地步,这西楚后宫之中还是有不少妃嫔,温酒之后还有一个九皇子。
  可见这帝王之爱,终究难予一人。
  旁人说这样的话都是不痛不痒,唯有阿酒的母亲,西楚的帝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前车之鉴,肺腑之言。
  可温酒只是不着痕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微微笑道:“色衰爱弛?”
  她歪了歪头,面色有些茫然,好似完全听不懂一般。
  安后看阿酒好像有些愿意多想了,连忙继续道:“是啊,人都会老的……”
  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温酒打断了。
  她徐徐笑道:“我还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语调轻轻落下,四周忽然变得静谧无声。
  安后看着阿酒,一时说不出话来。
  温酒这些天还是不太喜欢同人说话,在凤凰台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眼里忽然有了光,说话虽然少,却总叫人无从反驳。
  甚至……令人震惊。
  偌大的宫殿安静了许久。
  温酒抬眸,温声道:“母后,我吃饱了,想去御花园走走。”
  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
  只是平静告知安后这件事。
  安后微愣,而后柔声道:“母后陪你一起去。”
  声未落。
  门外内侍朗声道:“帝君到!”
  温酒轻声同安后道:“父皇来了,母后还是去陪着他吧。儿臣在御花园随便逛一会儿就回来。”
  她说完这话,心下松了一口气。
  大概真是天生的六亲不近吧。
  阿酒听安后担忧她这个担忧她那个,并没有觉着多感动暖心,只觉得心里有所负担。
  她小时候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长大之后旁人硬要塞给她,却未必想要了。
  安后还想同她说什么,此事殿门已经大开,慕容渊迈步而入,而温酒转身直接从侧门出去了,一众侍女们连忙跟了上去。
  安后只能上前迎候帝君,行礼问过安,柔声道:“帝君今夜怎么有空过来?明日还有诸多事要操劳,要保重龙体才是。”
  “不妨事。”慕容渊上前与安后执手往殿内走,正看见宫人们在撤去晚膳,嗓音温和道:“玖玖呢?明日就要大婚了,她还去凤凰台吹风?”
  安后无奈的笑了笑,柔声劝道:“玖玖只是喜欢在凤凰台上看风景,这眼看着就要去大晏了,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看西楚胜景,帝君便再多纵容她这一回吧。”
  西楚帝君扶着安后到罗汉床上坐下,不甚在意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什么?”
  安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容渊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安抚道:“没事,等明日就什么都定下来了。”
  安后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为何是明日才定下来?
  晏皇和玖玖的婚事是早就说好了的,难道帝君还在筹划别的事?
  ……
  西楚御花园。
  整个皇宫的人都为了明日八殿下和晏皇的大婚忙碌个不停,走路都恨不得用跑的。
  而温酒却像没事人一般,带着一众小侍女慢悠悠的走着,穿过牡丹丛,赏了赏她叫不出名的奇花异草。
  举头是明月半隐乌云里,夜尽天幕,只有稀稀落落的星辰闪烁着光芒。
  她抬头望天,低声道:“明日好似要下雨呢。”
  小侍女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接话,说:“不会的不会的,殿下同晏皇的婚期可是帝君亲自下旨让钦天监择的良辰吉日,这连着好些天都是晴空朗朗,明日定然不会下雨的。”
  “就是就是,殿下天之骄女,晏皇真龙之命,哪怕是明日原本要下雨,遇着您两人大婚也定然会把雨水收回去的。”
  这一个个的嘴巴都跟抹了蜜似得。
  温酒忍不住笑,伸手掐了掐欢天的小脸,“今夜本宫身上没带银子,你们就是夸出花来,也没有赏钱拿。”
  “我们哪里是图殿下的银子啊!”小侍女们连声道:“我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夜里微风拂面,温酒闭目浅笑,一边抬手示意小侍女们不要跟上来,一边缓缓往假山竹林处走去。
  小侍女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这夸得好好的,怎么殿下还不让人跟着了呢?
  而温酒走到竹林旁的一瞬间,暗处忽然有人飞身而出,一把将她拽进了假山石洞里……


第617章 夜会
  石洞狭小,周遭爬满了绿藤,唯有些许月光穿透昏暗的缝隙,前头竹影斑驳,后面流水缓缓。
  温酒被那人一拽便猝不及防的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她不抬头也晓得这人是谁,唇角不由自主的轻轻上扬,一句“你怎么来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便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殿下莫慌,我只劫色不谋财也不害命”,嗓音含笑,听得温酒心跳越发快的离谱。
  她抬眸,看见朦胧月色下的谢珩,不似千万人见了都惧怕不前的晏皇模样,好像只是一个满身风流的翩翩公子,趁着夜色来见想见的人。
  温酒这般想着,不由得有些失神。
  怪不得那些个戏文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在台上相会了千百回,照样能让那些千金闺秀们羡慕不已感慨万千。
  若是梦里能遇见这样的人,叫人如何能不沉迷?
  谢珩微微俯身看阿酒,见她好一会儿都没出声,还以为自己把她吓到了。
  “我刚过来,就看见你在逛御花园,所以就想……”他说着,连忙伸手摸了摸阿酒的额头,压了嗓音哄道:“不怕不怕,长兄在呢,阿酒不怕!”
  阿酒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哄哪个小姑娘呢?”
  谢珩见状,微微一愣。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顺手将阿酒拥入怀里,徐徐笑道:“是我我说错话了,夫人莫怪。”
  温酒已然习惯了他动不动就认错,当下只是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他,“嗯?”
  “应当是……”谢珩说话间,尾音轻轻拉长,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为夫在,阿酒不怕。”
  温酒顿时:“……”
  这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崩出叫人无言以对的话来。
  这会儿小侍女都在不远处候着,四周静悄悄的,微风拂过花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缓缓汇聚的水流声,都被她耳边的呼吸声盖过了。
  温酒在昏暗的石洞里窝在谢珩怀里,不知不觉的,整个人都渐渐都开始发烫。
  偏生谢珩好像完全没有一般,抱着她不放,闷声道:“在大婚前把你召进宫,见也不让我见,西楚帝君莫不是想急死我?”
  温酒哑然失笑,“胡说什么?”
  虽然她也觉得帝君应允她同谢珩的婚事应当是另有图谋,但是过了这么多添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心中不由得越发不安,可怎么也不会是急死谢珩这么简单。
  也有这个人,能把复杂的事说的这般简单,好似天底下的阴谋诡计都只是引人一笑的小把戏。
  谢珩拥着阿酒,下巴轻轻搭在她肩头,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侧,若有似无的碰触砸黑暗里犹如烈火燎原。
  温酒身子有些僵化,心口却滚烫,那些欢喜和难言的情绪好像马上就要压不住,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饶是心中万般变幻,她面上却还还镇定,温声道:“堂堂大晏之主,大晚上的私闯西楚皇宫,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说来也怪。
  像谢珩这般年少登基,睥睨天下的帝王,生的又俊美无俦,原本该是列国风月榜上的常客,可他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侍女都没有,搞得那些个文人骚客们没什么风流事好写,只能写晏皇嗜血好杀人,还有不少本子影射他有龙阳之好。
  偏偏满朝文武青年才俊无数,如秦墨叶知秋之流,都是风华正好身居高位的,少不得被人编排,是那帝王帐中宠臣。
  谢珩不知阿酒的思绪已经飘远了十万八千里,温香软玉抱满怀,越发的笑意盎然道:“不怕。”
  他极其理所当然道:“我来见我的夫人,旁人有什么可笑话的?谁还没个为心上人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的时候?”
  温酒还有些出神,闻言不由得愣了愣。
  谢珩也无需她回答,自个儿又补了一句,“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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