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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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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名权势,那些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于谢珩而言,不过浮云尘土。
  唯有温酒,与那些身外之物不一样。
  那是他在这万丈红尘,唯一所求。
  桀骜无双的少年敛去一身骄傲,小心翼翼守着的心上人,珍之重之,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谢珩纵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力,在她面前,也只敢奢求一场无关人间风月的长相守。
  谢老夫人又急又悲,“她说要养你,她待你好,不过是兄妹之谊,与男女情爱没有半点干系。”
  谢珩不语。
  他是极孝顺的人,这么多年从来没和谢老夫人红过脸,家里几个小的偶尔闹起来都是他在管教,到了他这里。
  谢老夫人反倒有些没法子了,拿着案上的婚书,抖开了递到少年眼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给小五阿酒亲手写下的婚书,当初是你自己立的婚书!你一句后悔了,就想当做什么不曾发生过?你忘了你父母阿娘怎么教你的?你忘了谢珩这个珩字是怎么来的?!”
  堂外大雨催花落,竹枝柏树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
  谢老夫人的嗓音在风雨里越发凌厉,“我同你父亲阿娘,从没想过要强求你当什么君子,那种为了名声打碎了牙往里自己肚子吞的蠢事谁喜欢谁去!可兄弟相争、兄弟相争的门庭还有哪个屹立不倒?千千万万个前车之鉴,你见得还少吗?”
  谢珩面上血色全无,老祖母把那张婚书递到他面前,逼着他字字句句都看完。
  他心神俱裂,避都避不开,目光划过红贴尾角。
  却发现那里俨然写着——谢珩。
  谢家这一辈的公子,名里全带了王字旁,几人之间,只差了半个字。
  谢珩素来落笔随意,字迹又龙飞凤舞,旁人都没看出哪里不对。
  他脑海里闪过那日立婚书时的场景,当时匆忙,他顺手写下的,竟是自己的名字,思绪一片混沌。
  谢珩几乎欣喜若狂,眸子聚起星星点点的光华,“祖母,这婚书上写的……是我。”
  谢老夫人愣住了,收回婚书仔仔细细的看到最后,上面写的真的是谢珩。
  老祖母跌坐在太师椅上,许久,才缓过来,哑声问他,“那又有什么用?谁不知道阿酒是谢家未过门的五少夫人你这个做长兄的,若娶了弟弟的未婚妻,让小五如何自处?将来史书上该如何诟病你?”
  谢老夫人老泪纵横,“若你只是我家谢家的公子也就罢了,可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你来帝京城是为了什么?”
  “孙儿用不敢忘!可……”谢珩一掀衣袍,屈膝跪在老祖母面前,“阿酒的清白,是我毁的,除非我死,绝不会让她嫁于旁人!”
  “孽障!”谢老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颤,抓起案上的佛珠手钏就砸在了少年脸上。
  手绳断裂,佛珠落了满地,滚过谢珩身侧,缭乱了一地的烛火。
  他抬头,眸色幽暗而坚定,“阿酒,只有我能娶。”
  “你莫不是疯了?若阿酒知道此事,怕是杀了你都不足以解恨,你还要娶她……”谢老夫人气急攻心,险些往后倒去,谢珩连忙起身去扶。
  “你给我滚出去!”谢老夫人却一把推开他,厉声喝道:“毁人清白,夺兄弟妻,如此厚颜无耻,怎配做我谢家人?滚出去!”
  外头的嬷嬷听到这几乎要掀开屋顶的动静,连忙进来扶着谢老夫人,连忙倒水又拿药。
  其中一个劝谢珩,“大公子先回吧,老夫人这身子实在气不得。”
  “祖母保重身子。”谢珩退到了门外,片刻间,门就合了上去。
  瓢盆大雨下个不停,少年一言不发的跪在老祖母门前。
  什么骂名美名身后名,他都不在乎。
  他只想,娶她。


第221章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一夜暴雨催花落,雷声不断。
  恍恍惚惚的梦境里,她看见谢珩俊脸青白的站在喜堂里,一身绯衣风华尽敛,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同谢琦拜堂成亲。
  谢老夫人说:“长兄如父,小五阿酒也拜他一拜吧。”
  风穿堂而过,层层红纱飞扬,谢琦牵着红绣球的另一端,谦谦如玉,眸中笑意温和。所有人脸上都笑,四周全是“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祝词,
  仿佛谁都不看见少年失魂落魄,。
  一袭火红嫁衣的温酒站在谢珩面前,同谢琦齐齐躬身而拜,微微低下头时,却被眼前的少年一把掀开了她红盖头。
  满天飞雨落雨中,红纱飞扬遍布喜堂,所有人忘了言语,悄无声息。
  她诧异的抬眸,却被谢珩一把拉了过去,“温酒,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少年琥珀眸里染血色,全然失了分寸,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人,“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长兄……”温酒手腕被他拽着,疼痛一点点席卷而来。
  可这些,都不敌桀骜少年在她面前红了眼,令人心神动乱。
  温酒听见自己嗓音温淡的说:“我喜欢你啊,谁说我不喜欢你?”
  谢珩暗淡无神的眸子里一点点聚起了星光,“阿酒……”
  “我也就是个俗人,你这样的好皮相,如何能不喜欢?我爱你容色倾城,爱你风华正茂,如此种种皆是我自己没有的东西,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爱慕你年少的容颜,可是长兄。”温酒微微笑着,面容平静如水,“我这样庸俗不堪的人,毕生所求,也不过就是寻个可以安安分分相守一生的人,欢欢喜喜的过一生。而你……”
  她也曾像个寻常姑娘一样,喜欢容貌过人的少年,想着某一天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可年华荏苒去,岁月催老人心,年少时爱做的梦,都已经化作遥不可及的泡影。
  如今,她只会想如何做能让大家都好,自己想要什么反倒不甚要紧了。
  “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谢珩开口打断她。
  目光沉着而凌厉,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看穿她辛辛苦苦编织的表象,将藏在最深处最真实的她剥离出来。
  温酒面上的微笑几乎要维持不住,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少年如不灭的熊熊烈火,一头扎进她的寒潭静水里,一步步逼近她,“温酒,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温酒心悸不已,醒来时,耳边还回荡着少年的质问。
  天还没亮,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只余下屋檐下水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响。
  温酒伸手揉了揉眉心,一晚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了,还做了这样一个梦。
  大抵是因为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吧。
  温酒自嘲的笑了笑。
  她向来信奉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夫妻当兄妹也未必是坏事。
  可一连三日都见不着谢珩,她记挂着,却成了一桩心事,白日里忙还不曾察觉,这入了夜之后的梦境却着实让人……
  难以言说。
  同五公子成亲,倾尽所有保住他的性命,让谢家众人都过的好一些,明明这一切都同温酒原本想的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可是,她睡不着了。
  温酒默默的坐起来,把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整叠银票拿在手里数着。
  数了好久,心口还是一片灼烫。
  她抱着银票,轻声念叨:“平时你们不是挺管用的吗?”
  有了万贯家财傍身,温酒已经很少做噩梦,却已经习惯在枕头放银票,求个心安。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将军府的那么小厮侍女,还有暗里守着的人,都没有银子让她心神安定。
  只是她视作性命的金银,这回也没用了。
  温酒靠着床头坐了许久,直到天光乍破,目光看向窗外,枝头新叶水光盈盈,时不时有水滴落下来。
  “少夫人,少夫人该起了!”
  门外侍女们欢欢喜喜的催促着。
  谢三夫人也在,嗓门要比她们还高出许多,“梳妆打扮要忙活好半天呢,阿酒,该起了啊。”
  温酒起身打开房门,微微的笑了笑,“三婶怎么起的这么早?”
  谢三夫人拉着她,“你这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没睡着?没事的,新嫁娘都这样,当初我成亲前几个晚上都睡不着,我阿娘都想直接把我打晕。哪个女子嫁人心里不紧张?不欢喜啊?三婶是过来人,都晓得的。”
  温酒只是笑笑。
  欢喜吗?两三分而已。
  紧张,却是半点都没有的。
  谢三夫人把她摁在梳妆前面,一抬手,外头七八个侍女鱼贯而入,温酒还没坐稳就被她们给围住了,众人轮流着一通忙活。
  她不用动,却连个开口的机会的都没有。
  过了好半天从,温酒才缓过一口气来,问了一句,“长兄……今日可在?”
  谢三夫人的神色有些微妙,“你长兄啊,当、当然是在的。”
  只是,一言难尽啊。
  松鹤堂。
  谢珩在雨里跪了一夜,风雨飘摇,少年依旧跪着的笔直,一身绯色湿透,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谢万金带着身着喜服的谢琦来给老祖母请安,乍一眼,还不敢相信地上跪着的是长兄。
  四公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长兄,你这又是何苦?”
  他正要伸手去扶。
  屋里谢老夫人冷声喝道:“他要跪,就让他跪去,你理他作甚,带小五进来。”
  谢珩依旧沉默不语。
  谢万金顿了顿,转身看一身喜服的谢琦,眸色复杂。
  小五弟嘴角扬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走到长跪不起少年面前,微微俯首,低声问道:“长兄,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何故跪在祖母门前啊?”
  声未落。
  谢珩忽然起身,一手扯下堂前飞扬的红纱布,信手一挥。
  顷刻间,便捆住了一袭火红喜服的谢琦。
  温和病弱的少年一愣,双手交叠翻飞,数十只蓝紫色的蝴蝶飞过屋檐,径直冲向谢珩的面门……


第222章 五月初一,宜嫁娶
  谢珩飞身而起,掌中运力拽着红纱那头的少年旋转大半个院落,打散忽如其来的蝴蝶群。
  两人的内力在无形之中交锋,顷刻间,砰然炸开,火红的菱纱连同那病弱少年身上的喜服一道碎成片片飞红,漫天飘扬。
  风吹乱满院落叶飞纱,紧着白色里衣少年翩然落在地面上,右手一扬,无数淬着紫色的毒针飞向了十几步开外的谢珩。
  谢珩面不改色,广袖一扬,扫落一地的银针。
  院中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只看到一道白影飞快略过漫天飞扬的碎红纱,拎着离他最近的四公子掠上了屋檐。
  “拿剑来。”谢珩低喝一声,守在暗处的十几个青衣卫悄然出现在屋檐上,领头的那个将斩尽剑往半空中一抛。
  满身狼藉的谢珩飞身而起,拔剑出鞘,掠上屋檐逼得那人带着谢万金连退数十步,身后一众青衣卫悄无升息的守住各个方位。
  大雨初歇,清晨的阳光落在落在众人的剑锋上,银光晃晃。
  那人眯了眯眼睛,邪气横生。
  小阎王一剑在手,满身杀气的逼近,剑锋直指那个同谢琦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放开他,我留你全尸!”
  那人轻轻巧巧的掐着谢万金的脖子站在屋檐最高处,勾唇一笑,“长兄,你为了抢我的未婚妻,竟连兄弟之情都不顾了吗?”
  少年嗓音分明同之前的一般无二,脸上温和如玉的表象却早已消失不见。
  “你他娘的别扯了!”怕高怕到一定境界的谢四公子,抱着那少年的手臂,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嗓音发颤的吼:“你他娘要装就装的像一点,犯什么贱!要在这种时候挑衅我长兄?”
  不知是这人演技太好,还是府里众人太想谢琦回来,愣是没看出半点破绽。
  尤其是谢万金,李苍南说“五公子”身体孱弱,要静养,老祖母和两个小的,想看谢琦也是在窗外看两眼。连温酒都因为成亲前不能见面的规矩,没怎么靠近过。
  只有谢万金这几天同这少年朝昔相处,端水送药,怕少年犯病,直接趴在他窗前睡的。
  若不是方才他忽然开口挑衅谢珩,还真不一定能看出破绽来。
  小五……
  那个谦谦如玉,温和良善如春风般的少年,怎么可能会做让别人伤心的事。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谢万金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些时日对弟弟好都喂了狗,睁开眼睛瞪着他,“有本事你装一辈子啊!装两天就不干了算怎么回事?你还掐我脖子!怎么用点力,掐死我啊?”
  “闭嘴!”那人忍无可忍,低头吼了谢万金一句。
  两步开外的谢珩丹凤眼半合,一剑就劈了下来。
  屋檐一角倒塌,碎瓦片四处飞溅。
  那顶着谢琦容貌的少年腾出左手来,刚运力要打出一掌,就被谢万金熊八爪章鱼一般抱住了。
  “你挟持人质能不能上点心?你他娘的倒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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