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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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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家里去了。
  朱兆平早就等在了大门处,见大老爷姗姗来迟本就不悦,又见大老爷虽衣衫干净,可脸上却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眉头一蹙,脸上不禁跟结了一层冰一样,上前福了福,硬邦邦道:“见过老爷,老爷大安。”
  大老爷虽欢喜朱兆平是个靠得住的,以后朱家也算是有个能支撑传承的人,可他自来不喜欢跟性子这样板正的人说话,摆摆手不耐道:“你祖父身子不好,我去看看。”
  朱兆平神色不动,上前两步拦住大老爷,轻声道:“老爷这阵子没回家,不知道祖父嫌静心斋呆腻了,前几天去了桃花筑,请老爷跟我来。”说着转过身,俨然要带路的模样。
  大老爷眉心一拧,莫名有些怪异的感觉,摆摆手道:“不用你,我自己去就是了。”
  朱兆平板着一张棺材脸,淡淡道:“赶巧了,儿子也要往桃花筑看望祖父,不如就一道去吧!”
  朱大老爷心中的怪异愈发加剧,他神色莫名地瞥了一眼朱兆平,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迟疑片刻,就听朱兆平不快道:“老爷为何犹疑不决?是不愿见着儿子,还是不想去探望祖父?”
  朱大老爷立时冷起脸道:“胡说什么呢!”说着正了正衣襟,就往桃花筑去了。
  朱兆平默不作声立时快步跟在后面。
  一路上穿花拂柳,虽风光旖旎,景致宜人,可两人没一个有心思停下脚步赏玩一番。
  大老爷本徐徐走着,可听着后面紧紧跟上的脚步声,心里烦躁得很,情不自禁就加快了脚步,想要甩开这个儿子。
  朱兆平却阴沉着脸快步跟上,心说若不是他醉心女色,将家中事务撒手不管,家里头如何为乱成这幅模样。如今他母亲作恶,固然是她心狠手毒心眼儿不正,可这位老爷,却也要占了一半儿的罪过。
  等着进了桃花筑,大老爷见庭院寂寥,连个下人都看不到,心里的怪异已然转成了疑惑,等抬脚进了堂屋,瞥见那一桌子菜肴,当下就停住了脚,转身立在门槛处,就冷着脸去瞪朱兆平。
  朱兆平拱手拜了拜,声音平淡道:“都是儿子的错,老爷要骂要罚儿子都认了,只盼着老爷能先坐下,容儿子禀明了情由。”
  朱大老爷虽生气,可也知他不爱见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也并不喜欢往他跟前凑,于是默了片刻,转身拉开椅子坐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才缓缓道:“说罢,我听着呢!”
  朱兆平又拜了一拜,才说道:“安阳城的大管事前阵子得了急症没了,儿子寻思着,得寻个可靠的人过去看着才是。因凤安城新近又开了一家布庄,家里得用的管事已经安置了过去,如此,安阳城里便无人可去了。”
  朱大老爷最不耐烦管事儿,烦躁道:“你同我说这个做甚?如今家里的生意都在你手上,叫你管着,这种事情你自己个儿糟心去,莫要过来跟我说。”说着又斟了一杯酒,想起那小戏子床榻上的风情,不禁心里急躁更甚,将酒一口喝了,就起身道:“家中的事都交给你了,你且看着办吧!”
  又走了几步,大老爷忽的想起一事,就停在朱兆平身边道:“我没银子了,一会儿叫账房给我送了一千两的银票往别院去。”说完话,当真甩了甩衣袖就要走。
  朱兆平狠狠闭了一回眼,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失望透顶,直起腰回头看去,大老爷脚步匆忙,已经到了桃花筑的月亮门处,不觉扬声喊道:“爹,你就真个儿能狠下心肠,就由着我娘逼死了二嫂,然后看着二哥就这么颓丧下去,荒度一生?”
  朱大老爷的脚就抬不起来了,转过身面露凶光:“你说什么?你娘要逼死你二嫂?”
  朱兆平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往偏处移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朱大老爷虽一心想着往外头去寻欢作乐,可想起他那妻室素来手腕狠毒,心思狠辣,再者这话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儿子说出口的,略有迟疑,还是转过身回了席面上。只是没兴趣吃菜喝酒,将桌子敲了敲:“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第074章 
  大太太坐在妆镜前; 明净的镜面清楚地照出了她那张老态纵横,已经遍布细纹的脸。她抬手抚了抚,双颊处的肌肤早已松弛,绵塌塌的软肉一捏一大把。
  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呢!
  大太太暗叹着; 不由得想起; 前些日子在别院里看见的那个小戏子。那是老爷的新宠; 身量纤瘦; 年轻貌美,雪白的皮子仿佛浸了水一般,饱满晶莹,通透莹亮。
  说不出的酸楚在心底蔓延开来,大太太顺手打开了粉盒; 取了些脂粉细细擦在了脸上和脖子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荔香和桃香仿佛两根木桩一般隐匿在角落里,她们清楚地看见了大太太的自怨自艾,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唯恐着了太太的眼,再挨了一顿责骂。
  大太太犹自对镜出神; 左右端详一番,只觉擦了粉的脸庞看起来好像气色好了许多; 不觉欣慰一笑,可很快,她就看见了自己不再清澈明亮的眼睛; 那样的昏黄,那样的浑浊……
  心里愈发不自在起来,大太太搁下了粉盒,对着镜子沉默地坐着; 坐着,仿佛要坐到天荒地老去。
  荔香轻轻地舒了口气,微不可见地动了动酸软的脚跟。她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大太太,然后垂下眼睫,心里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前阵子,大太太又提了让她去棠梨阁伺候四爷的事儿,她自然是百般愿意的,偏四奶奶装聋作哑,四爷更是一口就回绝了,倒叫她前后丢了两回人。
  荔香心里叹气,心说自己果然就是运气不好,四爷那般好的依靠,怎就跟天上的浮云一样,看得见,却是捞不着。
  正兀自想着心事,忽听见里头有了动静,荔香忙打起精神,便发现大太太已经走了出来,那双暗红色云纹珍珠缎子绣鞋就停在了自己眼前,头顶上传来大太太的声音。
  “四奶奶如今有了身子,又回了何家,四郎跟前没个可靠的人,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不放心,你一会儿便收拾了包袱,往棠梨阁去,好生替我看着四郎。”
  荔香一怔,随即又是一喜,忙跪下磕头道:“奴婢知道了,多谢太太恩典。”只是很快又想起了前两回的难堪,不觉脸上一暗,生出不安来。
  “太太。”荔香斟酌着说道:“这事儿不如先跟四爷说了,若是四爷不肯,奴婢再被撵了出来……”
  “他敢!”大太太声音一横:“长者赐不能辞,他敢撵了你,我就敢到处宣扬那何氏不孝。”说着长舒了一口气:“你只管放心去吧!”
  荔香应了一声,心里到底还是喜多于忧,脸上不觉便带出了几分欢喜。
  这厢荔香才出了门去收拾包袱,周妈妈便喜气盈腮地从外头疾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笑道:“太太,老爷家来了。”
  大太太先是一愣,随即也高兴起来,就往外头走去,说道:“真个儿回来了?”又叹道:“老爷多少日子没回来了,今个儿怎的回家来了,倒是难得。”一面说着,一面就下了石阶,方走两步,便瞧见朱大老爷拉长了一张脸,分明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脚步便停了下来,大太太收了脸上的喜色,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大老爷慢慢走近。
  朱大老爷从她身边走过,说道:“你跟我进来。”便径直往屋里去了。
  大太太心知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分明就是过来寻麻烦的,只是也不敢不去,略停了停,还是转身进了屋里。
  周妈妈忙叫人都散了,自己守在庑廊下,心里也跟着不踏实起来。
  朱大老爷在黑漆黄花梨木的交背椅上坐下,目光就不善地瞪向了大太太。
  大太太捂着胸口小心地打量着朱大老爷,缓缓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便这么一副模样。”
  朱大老爷冷笑道:“我若再不回来管管,老二一家子就要叫你逼得家破人亡了。”
  大太太脸色一变,也不再装模作样赔小心,干脆寻了把椅子坐下,冷冷道:“瞧着老爷回来就是寻麻烦的,只是便是要寻麻烦,也要有真凭实据,如此污蔑于我,虽则我娘家离得远,可到底我父亲跟老太爷还是有些交情在的,我便去寻了老太爷求个公道。”
  朱大老爷将桌子一拍:“这些年你敢在朱家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不就是因着老太爷惦记着跟你父亲的那点子交情嘛!可你要知道,这情分若是日复一日的消磨,总有一日是要消磨尽的,更何况,老二虽是庶出,却也是朱家的子弟,老太爷再是糊涂,也不会由着你去戕害朱家的血脉。”
  大太太也恼了:“老爷左一句我无恶不作,右一句我戕害朱家血脉,我倒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朱大老爷冷哼了一声:“你别不承认,你就说说看,你有没有拿针去折磨了老二媳妇儿,还有,老二也忒大的年纪了,你总是将他关在家里头,什么也不让他做,你这是有意要养废了他。”
  大太太冷笑道:“老爷说我折磨老二媳妇得拿出证据来,没证据我可不认,或是叫老二家的过来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再者,老二不争气,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老爷不怨他姨娘将他生得不好,倒怪了我来,好生没道理。”
  朱大老爷道:“自然是怪你的,你是嫡母,没教好儿子,不赖你赖谁。”又拍了拍桌子道:“安阳城的布庄正好没人管,我瞧着就让老二去了,也历练历练,你不许拦着。”
  大太太一听便急了:“家里的生意都是老四管着的,你素来是不管不问只要银子,今个儿怎就要横插一手,胡乱就管起来了。莫不是老二那坏东西在你跟前说了什么,好啊,我每日里好吃好喝供着,倒养出个狼娃子来!”
  朱大老爷又将桌子拍了拍,大声道:“你莫要诬赖人,这就是老四给我说的,他说安阳城的布庄没人管,正好老二就合适,我听着也不错,就让老二一家子收拾了包袱往安阳城去,到底是朱家的骨血,便是分给他一家布庄,也是应该的。”
  大太太哪里肯,急得白眉赤眼道:“怎的,前面大房二房分了家,如今咱们也要分家了不成?”
  朱大老爷不耐烦再跟她纠缠,站起身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敢拦着,我饶不了你。”
  大太太见他要走,便一头就撞了过去,哭喊道:“你这是要分家呢,怎的,害怕你那庶出的儿子得不到好处,这就开始争家产了。想得美,这家里的生意都是老四管着的,老四劳心劳力的,那么大的一个布庄,你说给老二就给了老二,不成,我不同意。我要去寻了老太爷做主!”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朱大老爷将大太太一扯一推,就将她推倒在地,骂道:“不过区区一家布庄,朱家的生意都握在你儿子手里了,你还有什么不足。他就算是庶出,也不能一点子东西都不给他。我先把话撂在这儿,你敢拿了这事儿到老太爷跟前闹,老太爷受气不过有个好歹,我就去县衙里告你,到时候你就拿了一封休书滚回你赵家去吧!”
  大太太摔得浑身疼,听了这话又心如刀绞,恨得牙根儿痒:“你这是老早就想要休了我呢!”
  朱大老爷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可不是,我老早就想休了你这个恶毒妇人,你若不安生,就只管闹吧!我眼巴巴儿等着你闹呢!”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周妈妈站在庑廊下从头儿听到了尾,见大老爷走了,忙走进去安抚大太太,大太太抱着周妈妈哭得死去活来,嘴里直嚷着没活路了,哭闹了一会儿,将泪一抹,哑着嗓子道:“叫人把四郎叫过来。”
  老大眼见着是愈发不争气了,如今能指望的住的,就只有这个自来疏离冷漠的小儿子了。
  朱兆平却已经收拾了包袱,往何家去了。走前去了一趟妙心堂,好话说了一箩筐,好不容易叫朱老夫人应承了,由她出面压制着大太太,他不在家里的这段日子,不许大太太往何家里闹,就由着何氏和二嫂在何家住到他归来的一日。
  至于二爷朱兆恒,朱兆平吩咐了王忠领着他往潭溪镇的布庄里去看看,这段日子也不必再回家来,只管将布庄上的事情打理清楚,等他回来了,便安置他一家子往安阳城去。
  朱兆恒自然是千恩万谢,不停地作揖。
  朱兆平却满脸忧色,说道:“我有急事要出门,二哥的事情只能往后推上些日子,二嫂和惜丫头如今在何家很好,二哥不必担心,只是若是太太着人去寻了二哥,二哥不必老老实实就回家来,就在外头躲上些日子,只等我回来再说。”说着拿了一包银子给了朱兆恒。
  朱兆恒也没推辞,接了银子千恩万谢,才跟着王忠走了。
  这厢朱兆平骑马到了何家,见过了何夫人,便跟着何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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