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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公子羞于见人 完结+番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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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我的秀秀……”弦月映在他的峰眉俊鼻上,多了几分落寞。
  弦月映照下的另一户窗扉里,方秀静静睡在床上,但思绪却在梦海里几经纠缠。
  成婚翌日,为了一缓昨夜的伤心苦闷,方秀拿出师傅特赠的长‖枪想去院里舞一舞,但一位因为归家路远而歇下的女宾客拦住了她。
  方秀想不起她是谁了,她的样貌模糊,但声音很是清晰。
  她捏着帕子,“哎,夫人这是要去练枪啊?早听说您是跟着大师学习的,果真有巾帼之范,还如此勤奋。”
  方秀还没来得及害羞,她就转了话锋,“不过你说你这巾帼之风有什么用嘛?这嫁了人以后也就只能相夫教子了,你那枪法可不就无处使?再说了你想想,你郎君整天舞文弄墨的,看到你舞刀弄枪的,他心里能舒服吗?你们能和谐相处吗?”
  方秀觉得她说得也有一点道理,但她实在舍不得她的枪,方秀攥着枪杆子嗫嚅挣扎,“但是我很喜欢……”
  女宾客拍了拍她的肩,“哎呀,你喜欢有什么用啊?要丈夫喜欢才行啊,不然怕是没过几天门就要灰溜溜回去了哦。”
  “我……”方秀还在犹豫,女宾客直接夺过她的枪放回原位,“好了好了,这枪就让那些男人们使去吧,你呢,就跟着我绣绣花,看看书,多好啊!”
  女宾客看了下四野,压低了嗓音,“你想早日当娘的吧?那夫妻关系得和睦嘞。首先你可不得识起字来啊,不然你们可真是云泥之别了。”
  方秀看着长‖枪,万般不舍留恋皆吞下,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好。”
  原来她因为丈夫而放弃了枪啊……
  绣花的画面一闪而过,方秀又看见她和丈夫两人对立。
  丈夫似乎有些生气,他端着个碎了的碗片,嘴一张一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她则低着头最后甚至落了泪。
  哭着哭着,泪水还没干就感觉到一阵清风拂发,还带来淡淡悠香,方秀一转头,身后是一株开得烂漫的梨花。
  这是哪里种的梨花……
  风乍起,梨花纷纷扬扬,坠了一地雪白,方秀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随风而来撞到了她的脚尖。
  她转回首,地上躺皱着一张宣纸,她拢了拢发蹲下身欲捡,却闻一声喝止。
  “别动!”她的丈夫从窗里跳出来,一路急奔,刷地一下捡起地上的宣纸。
  “你看到了吗?”
  方秀不明所以,“宣纸上的内容吗?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似乎松了口气,“没看到就好……”他把宣纸叠好放进衣襟里,又看了一眼方秀,“你刚沐完浴,发也不擦干跑出来吹什么冷风。”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是半湿半干的,“我……”
  他不待她回答,“我什么我,想吹傻吗?快点回去。”他扒着方秀的肩把她翻转过去。
  他好像又生气了……
  她似乎总惹他生气……
  方秀一翻身,一行清泪侧滑而下。
  时间晃晃悠悠,天际渐渐泛白。
  方秀屋宅对面的尽头,是一间小楼,小楼屋瓦上坐着一个饮酒的青年。
  单旬举起棕色的酒壶仰头一灌,烈酒入喉,浇灼心中苦涩。
  风萧萧,他独坐这高处有些不甚寒力。
  单旬低头望着下面。
  曾几何时,那里每每站着一个碧玉的女子,她会轻笑着仰头看他,“单郎,你冷吗?我给你带了披衣。”
  单旬就会笑,“冷啊,你把披衣给我呗。”
  但如今却没有人回他“那你自己跳下来啊,我上不去”了。
  单旬拎起酒壶又饮一口,心中无限怅惘。
  他以为上苍垂怜,但他的七七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哪怕容貌再相像,终归还是不同的人……
  那姑娘这几日好像想起了不少自己的事,看来这最后的镜花水月也终成一场空啊。
  单旬又闷头喝了一口,他往后一倒躺在瓦片上,仰面朝天。
  “好想喝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大晚上的,这么多人不睡觉,谴责谴责


第38章 手术
  漫漫一片狗尾草,风吹果絮飘进鼻中,陈米打了个喷嚏。
  姜遇抬起手背测她额头的温度,确认无异后放下。
  陈米抬眼看了一眼无边的狗尾草,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没了。
  他们已经沿一条直线走了半个时辰了,还在这片狗尾草地里。
  “真是好大一片狗尾草地呢……”陈米忍不住感慨。
  姜遇点了点头往前走,陈米赶紧拽住他的衣袖,“不是那边。”她把他拉回来,继续往前走。
  后山夜里阴凉森怖,陈米和姜遇两个人又冷又困,费劲千辛万苦总算是从那片狗尾巴草荒地里出来了。
  回到伏义庄,东边露了一半的红。
  两人小心翼翼回到了陈米的屋子。
  姜遇实在是很困,躺在陈米床上就睡去了。
  陈米眼睛也是酸涩得很,门一关,心一放,困意更甚。她干脆推了推姜遇,“姜遇,你过去一点。”姜遇迷迷糊糊往里头挪,陈米鞋子都没脱,挨着他躺下就那么睡着了。
  闭眼没睡多久,砰地一声,陈米惊醒,连带着肩膀和屁股疼。
  她捂着肩膀坐起来,是姜遇翻身把她挤下来了。
  陈米转回头无奈地看了姜遇一眼。
  他们之前太累太困,都没来得及盖下被子。姜遇在床板上蜷缩着身子,像一只雨中瑟瑟发抖的小猫紧紧地抱着自己。
  陈米心中生起一丝不忍,她把被子给他盖上。她扒着床也要睡回去时,却听到急如雨点的敲门声。
  陈米给姜遇掖好被角后强赶困意去开门。
  敲门的是方秀的丫鬟春雨,一打开门就看见她满头的汗,“九姑娘,夫人梦怔了!一直在胡言乱语发高烧,奴婢找不到庄主,只能想到您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米缠了一身的瞌睡一下子投江自尽了,她拉着春雨奔去方秀那里。
  方秀紧闭着眼,呼吸急促还满头大汗,泛白的唇颤抖着,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米握着她的手,轻声唤,“姐?”
  方秀没有反应,她紧咬着唇,丝丝鲜血渗出来。
  “大夫呢?”
  春雨急得眼里满是泪水,“让庄里的大夫看过了,也吃了药但却不见好,大夫说他束手无策了。奴婢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看方秀这副模样,陈米咬了咬牙,“你照顾好姐姐,我去寻一位神医。”
  还未待春雨回应,陈米起身就往外疾走,到了门外更是奔起来。
  姜遇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拉了过来,他发丝凌乱,脸上还有印痕,春雨看着他有些奇怪,“这……庄中有这么一位人?”
  陈米把姜遇推过去把脉,然后她看向春雨,“这是我昨日在山中偶遇的,我受了点伤,是他救治了我,我看天色黑了就让他在府里留下歇息了,还没来得及告诉庄主呢。这位姜大夫医术高超,姐姐肯定会好起来的。”
  春雨噙着泪水点了头,转过头看,姜遇正凝着眉抚着方秀的脑袋。
  他环着她的头,隔着发丝,他的指腹触到一个小小的硬块。
  姜遇打开自己的医包,铺平开来是一排或大或小的针和小刀,他点数了一下又收好,“热水,烛火……”他念了一串东西,春雨擦擦泪水奔走赶紧去拿。
  他又起身去桌案写了张纸递给陈米,陈米接过纸张奔出去再捧了一堆药草药瓶回来。
  陈米在一侧拼命磨曼陀罗,磨完之后喂给方秀。
  方秀昏睡过去。姜遇又扎了几针,倒了些别的药丸给她吃确认她一时片刻不会醒来。
  陈米站在姜遇身侧捧着烛台,姜遇用刀微微刮去了方秀侧脑的一些头发,露出一片粉白。
  虽然不知道姜遇要做什么,但陈米也不敢开口打扰。
  陈米望着躺着的方秀,她的胸口均匀地起伏着,除去脸上异样的红艳,她就像睡着了一样。
  姜遇换了一把刀,转过身在烛火上过了过,然后直接往刚才的地方划了道半个指甲盖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流下一道河流。
  陈米在一旁看着,握着烛台的手一抖。
  还好她让春雨在外面等着了,不然只怕是要昏倒在这里。
  陈米心里正想着,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了,单旬跨步进来,“夫人怎样了?”
  陈米扭过头来,“庄主,我请了大夫,正在诊治呢。”
  单旬看向姜遇,姜遇只是低着头,指尖抚过那一排银闪闪的锋利,“门。”
  陈米抱歉地看向单旬,“对不住庄主,麻烦你关下门。”
  单旬沉默了片刻,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了几下。
  他把门关上走过来,一眼就看到方秀脑上的血河,他微张口但最后还是闭上了没有说话。
  陈米看他似乎没什么动静只是站在一侧,便转回头看向姜遇。
  姜遇的眼里充着疲惫的红血丝,但他的眼神平静而又专注,手上的动作很平稳。
  这种时候,陈米总能更深刻地认识到,虽然比她小两岁,虽然常常有各种不太寻常的行径,但姜遇他真的是个好大夫呢。
  姜遇划的口子极小,手里拿着的像双筷子一样的东西仅有半根指长,而且细到只要稍侧一下就会让人以为是发丝在飘。
  姜遇用两根手指捏着,垂着眼眸凝神去夹,一块细小的黑色物块混着血出来了,他把它放在手帕中收好然后清理了一下那道口子。
  陈米在一侧看着,一颗心一直跳得很快,看到夹出东西她总算是舒了口气,身后的单旬也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姜遇起身,“小米你缝一下。”
  陈米怔愣,“缝伤口吗?”
  姜遇把针线递给她,“我缝得很丑。”这是姜遇儿时唯一能被父亲挑出来的毛病。
  陈米接过线,深呼吸了几口,银针穿过头皮,她的手忍不住一颤,她扭回头看姜遇,姜遇一脸坦然宁静。
  陈米转回头给自己鼓气,她努力稳着手穿针走线,直到最后收线的那一刻她都感觉自己好似在做梦。
  姜遇坐回来再处理了一下,擦了些药然后把方秀的头缠了起来。
  忙活完这一切,陈米才想起来身后还站着个伏义庄的庄主。
  她回过头,单旬像一棵树一样笔挺沉默地站着,他沉着脸若有所思。
  姜遇缠完了方秀头上的绷带,一起身却直直就要摔去,陈米赶紧接住他。
  “姜遇你怎么了?”她轻拍他的肩背,却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陈米偏过头一看,姜遇睡得酣甜。
  陈米放了心,她搀着姜遇看向单旬,“对不住庄主,姐姐她已经没事了,大夫太过辛劳昏睡过去了,我送他回去歇息一下。”
  单旬看着姜遇的脸,“他是姜家那个神童?”
  神童?
  陈米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她也不太确定,不知如何作答。
  单旬盯着姜遇看了许久,最终转过身,“好了,你走吧。这位大夫若醒来,请他到我堂中一会。”
  单旬看向方秀,坐在了她床侧,轻声道:“这是机会吗……”
  陈米不懂他在讲什么,她背起姜遇往回走。
  …………………………………………………………………………………………………
  洛半城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午时了,春雨奉命来告诉他夫人今日因病上不了课。
  虽然心中焦急,但如今始终师徒有别不好前去探望。洛半城原地转圈圈时幸而陈米和姜遇睡醒了跑来见他。
  他们围坐在石桌旁,洛半城听他们讲完紧拧着眉,“方秀真的没事了?”
  陈米连连点头,“好像是之前摔落的时候进了颗小石子,当初的大夫们没注意导致了这样。不过姜遇已经把它取出来了,真的没事了。”
  洛半城别过脸,声音很轻,“多谢……”
  姜遇咬了一口苹果,一边咀嚼一边点了点头。
  回想起他们说的山洞,洛半城开口,“你们在里面见到一名女子?”
  “也不算见到吧?光听见声音没看到容貌。”
  洛半城沉吟,“这样,我知道了。那你们去见单庄主吧。”
  姜遇吃完了苹果,又盯着洛半城前面的梨子。洛半城拣起来递给他,“如果事情顺利,你们很快就能去姜府了。”
  姜遇点头,接过梨子咬了一口,“谢谢。”
  陈米眼睛一弯,“那希望能顺利呢。”
  洛半城看向面无表情的姜遇,“不问我详细吗?”
  姜遇咽下口中的梨子,“我不在乎。”说罢他又咬了一口。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洒脱。”洛半城勾了勾唇。
  陈米起身,“那我们就告辞了。”
  洛半城颔首,“二位自己当心些。”
  陈米和姜遇辞别,然后准备去见庄主,两人并肩走着。
  陈米看向身侧的姜遇,“姜遇,你刚刚吃了很多水果呢。”
  “我饿了。”
  陈米轻轻笑了,“也是,你没吃午饭呢,那一会儿你去见单庄主,我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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