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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子羞于见人 完结+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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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头部重创,她醒来时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她问我自己是谁,我当时就想,是不是上天垂怜,又把七七还给我了呢?”他轻轻地笑了笑。
  居然真的告诉她了……
  陈米低声说:“方秀她……”
  单旬突然脸色一沉,“她是祝七七,莫让我再听到什么别的名字。你现在是她妹妹祝九,好好照顾她,我也会真把你当妹妹照料,就这样。”他转身离去。
  就这样,陈米和方秀这对假姐妹待在了伏义庄中,演着别人的人生。
  陈米很是愧疚,“秀姐因为我才会这样,我不能留她一人。”
  “我有悄悄给你们写信,往少将军沿线路过的城镇寄,不过估计也没寄到,还好你们找来了,我总算不是孤军奋战了。”
  陈米拆下了绷带,“姜遇你伤口快好了呢,只是有些破皮所以溢血了。”她清理好了姜遇的伤口,又给他缠回去。
  陈米缠他眼睛的时候不禁困惑,“只有一只眼睛姜遇你看东西会不会受影响啊?”
  姜遇点了点头,他抬手抓了一下桌上的药瓶,没有触到,微挪几分才碰到。
  “会错位。”
  陈米轻笑,“姜遇现在变成独眼美女龙了。”
  陈米突然玩心大起,她给姜遇头上缠了两个角,像神话书里的小怪物似的。
  她笑,“姜遇,嗷~”
  姜遇木着张脸,“嗷~”
  陈米笑得欢愉,这是这段时日她最放松的时候了。
  她突然想起了正事,给姜遇拆下来绑绑好,“对了姜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姜遇讲了一下他们的谋划。
  陈米有些担忧,“那你们可得小心,这个庄主感觉挺厉害的。如果没什么事我也尽量不去找你,免得你被发现。”
  姜遇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洛半城说过的策略布局,他轻叹一口气拉过陈米的手,轻轻倚在她的手臂上,“我累了。”
  陈米轻轻抚着他的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我们尽快解决然后去京城就好了。姜遇也想帮秀姐他们的对不对?”
  姜遇把脸埋进她的臂弯吸了一下,然后转过脸静静地看着桌面,“好。”
  陈米总觉得他好像变成了猫一样的,但他挨得那样近又让她心跳快了几分,“这样会不会压着头?不疼吗?”
  “不疼。”
  “那好……你回去同洛居士说一声,我会好好照顾秀姐的,让他放心,还有……”陈米微红了耳低身在他耳侧悄声说,“单旬没碰过她。”
  陈米直起身,“你把这个也告诉他,他好安心些。”
  姜遇点了点头。
  “话说姜遇你能治失忆吗?”
  姜遇摇头。
  陈米愁苦了眉,“这可怎么办好呢……不知道让洛居士多见见她会不会有用……”
  陈米看了一眼近黄昏的窗外,她轻轻推了推姜遇的肩,“好了,时候不早了,姜遇你赶紧回去吧。”
  姜遇慢慢起身,打开了门锁回头看她。
  陈米挥了挥手,“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再见。”
  “再见。”姜遇打开门离开。
  陈米走回自己床边倒下,仰面朝天。
  事情好多,也不知道秀姐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洛居士他们能不能把这里端了……
  不管怎样,姜遇在她身边就好……
  陈米舒了口气,闭上眼渐渐睡着了。
  ——————————————
  唢呐声声,鞭炮连连,一片喜乐。
  她坐在梳妆镜前,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担忧,手止不住地颤抖。
  “秀秀今日真好看,定是最美的新娘子!”一个和祥的中年女人搭着她的肩,但她看不清她的容颜。
  锣鼓喧天,她一直战战兢兢,直到那个人,她的新郎,牵过她的红绫,带她跨进门槛。她看到喜帕下他伸过来的手白净修长,又看向自己乌鸡爪一般的手。
  她这么黑,长得这样不好看,又粗糙,他会不会嫌弃呢?
  胡思乱想间,婚礼一步一步继续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鞭炮炸响,人们欢庆的喜笑声不断,但她的耳里只有自己擂鼓的心跳,还有他牵着她跨门槛时说的那声“小心”。
  他的声音温和低沉,她的丈夫,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她一直静静坐在洞房内,时间似乎溜得很快,他跨进门槛,用秤杆挑起她的喜帕。
  大红的衣袍,墨黑的发,却依然是模糊的脸。他张了嘴似乎在说话,她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她很慌乱,但她无法动弹。
  他转身离去,她想追上去,但依然无法动弹,但她能感受到温热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哭了吗?
  他说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离开?
  说起来,她是谁呢?
  方秀睁开眼,眼泪打湿了枕头。她擦了擦眼睛坐起身,望向明月透过窗洒下来的光辉。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
  她究竟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大家周末快乐鸭!!!嗷~


第34章 你留条裤子吧
  方秀身子还有些虚,也常常会感觉疲惫,她喜欢躺在庭院的睡椅里晒太阳,陈米帮不上洛半城他们那边什么忙,就待在方秀的身边,同她聊聊天,帮她想起过往。
  方秀微眯着眼望着湛蓝的天,神情恍惚,“九儿,我以前喜欢做什么?”
  陈米努力回想,但是她也还没有认识方秀多久,对她的喜好真的是不太了解。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姐姐应该很喜欢武术吧。”
  “武术?”方秀伸出自己的手,指间果然有厚厚的茧,但已经磨平了许多,她抚着茧,心口涌过一股莫名的热流。
  方秀起身,“九儿能帮我找几件武器吗?我想试试手。”
  “好的!”陈米一想到她可能想起来,她便兴奋地去找管家要了一排兵械。
  一排的尖兵利器摆放着,方秀一边走一边轻轻抚着,指尖最终停留在笔直的枪杆上。
  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刀,一丈一的身形,是九曲枪……
  她环握住它,一切是那样的熟悉。
  方秀取下长‖枪斜竖执手,仅是握在手里她便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血液在隐隐沸腾,她很兴奋,也很激动,最多的是,她很欢喜。
  方秀的眼神凌厉起来,长‖□□向周边小树,她一挑一旋再一横劈,墨绿色的树叶刷刷落下。
  陈米看着她舞枪,不似平日的柔弱,她看起来刚强精神,嘴角挂着浅笑,颇有巾帼之范。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舞枪。
  不远处,洛半城也静静地看着方秀。
  看着看着,他就有些痴幻了,时光仿佛晃悠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他穿着破烂的衣衫,瑟缩在角落里,路过的人都对他这个小乞丐避之不及。
  街上有人在吹卖长‖枪,她就出现在那里。她小小的身子却似乎有大大的力量,她接过长‖枪就是一阵舞花。枪头转出的花开在了喝彩声中,也扎根在了他的心田。
  她眉目之间都是神气,黝黑的皮肤黑亮而富有生气。洛半城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姑娘。
  她舞完,放下长‖枪奔向师傅,笑出了一排白牙,人群之中,年幼的她看起来是那样耀眼,又是那样遥不可及,他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她在光明,而他在黑暗里……
  她那样喜欢舞枪,但是自从嫁给他以后,她再也没有碰过枪了。
  洛半城问过,但她犹犹豫豫半天不说,他干脆就不问了。
  身为丈夫都不能知道,洛半城心中微生起些不爽,他走近,“夫人。”
  听到身后唤声,方秀停下来转过头看他。
  她一敛刚才的烈气轻轻一笑,“先生怎么来了?”
  看到她的笑颜,洛半城红了脸,他清咳两声别过脸,“时刻已过半炷香,我便来寻夫人。”
  方秀微慌,她把枪放好,“对不住,我忘记了!”她理了理裙衣。
  方秀跟她道了别,和洛半城两人慢慢离去。
  “小米。”姜遇从前面走至她身前。
  姜遇一身女装看起来还是那样娇美,陈米笑着轻轻擦去他歪出来的口脂,“吃什么了?”
  “枣子。”
  陈米眨眨眼,“嗯?你哪来的枣子啊?”
  姜遇从衣兜里摸出一把塞给陈米,“庄主弟弟送的。”
  陈米接过满满一把,有些小欣喜,“单雷人这么好?我听丫鬟们说他很爱发脾气,还以为很凶残呢。”
  姜遇抖完了身上所有的枣子,“洛兄说他馋我的身子。”
  陈米擦净入嘴的枣子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她咳了几下,脸都红了。
  姜遇拉过她,低身在她耳侧轻声说了些什么,顺便拍拍她的背顺气。
  陈米听完有些犹豫,“我也没什么技能,居士让我陪你一起会不会不太好啊?坏事了可怎么办?”陈米心中有些担忧。
  姜遇看向她,“我只会看病,这种事不太会,你教我一下。”
  “姜遇你会不会吃亏?”
  “我是男子,这种事不会吃亏。你不是说早些解决好离开吗?”
  陈米点头,“也是,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
  发上的步摇轻晃,声音清脆,洛半城看着方秀清瘦的背影有些失了神,“我听说夫人因为受伤遗忘了过去。”
  方秀心中微吸了口气,“是啊,”她转回头看向他,“先生是第一个同我提起这件事的人呢,其他人都被庄主吩咐闭口不提,大家都和以前一样,但我却感受不到熟悉。”
  她突然笑了,“不过我最近倒真的想起了不少事。”
  洛半城停步,“你想起了什么?”他心慌得连声“夫人”也没有唤。
  方秀摇头,洛半城收了心,“是我多言,唐突夫人了。”
  方秀依然摇着头,“不是的,你没唐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忍不住对你说这些事,希望是我没有耽扰你才是。”
  “不是不愿告诉你,而是我想起来的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不知该如何讲述。”
  洛半城望着她的眼,他生平第一次有些失语。他的声音很轻,“望夫人早些得痊。”
  方秀正好行至亭苑,她站在早就摆好了的琴前,“借先生吉言,我相公也很希望我早日想起来呢。先生请坐。”
  那一声“相公”听得洛半城有些耳朵疼,他总觉得有些难受。
  他坐下,抚琴的那一刻心里多了些想法,“夫人刚才练枪辛劳不妨先歇息片刻,我为夫人奏一曲。”他左手按弦,右手拨弹,悠悠曲调荡出,是《凤求凰》。
  方秀闻觉耳熟,闭上眼细细听。
  “见之不忘”,是指尖轻轻拨跳,似是心间扰动,情愫初起。
  “何日见许兮”,是散扩的音韵层层荡起,是心忧,是慌急,是怕心上人转首嫁作他人妇,自己泪湿衣襟悔不当初。
  指划抚琴,余音悠长,是情思缕缕,“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是不灭的追求,是永恒的爱恋。
  铮铮琴音,都是情思。
  洛半城低着眉眼弹奏。
  方秀以前只在山中练枪,大字不识几个,嫁给洛半城后她想着同丈夫相亲些便也认起了字,看起了书。方秀从书上看到“文君听琴”的故事,便拜托洛半城弹了一遍,她应该记得这首曲子的。
  她当时听完很是欢喜的……
  洛半城心里揣着小小的期待,一抬眼却见方秀失着神眼泪水吧嗒吧嗒落在琴弦上。
  “铮”地一声琴弦崩断,琴碎之音弹浪出去。
  一声断琴,方秀的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
  同样是“铮”地一声,但这次是她弹断了琴弦。
  “啊!对不住!”她很慌乱。
  站在她身侧的男子低头一看,“你是弹琴还是宰牛啊?还真是我教过最有力的学生。”
  她羞愧得红了大半张脸。
  回忆一闪,不知为何方秀心中更酸,泪水更甚,她就默默地任清亮的泪水滑过鼻梁,再坠到地上。
  洛半城起身,快步疾走到她面前,他半蹲下身,一边拿手帕替她拭泪,一边忍不住絮叨,“眼泪花做的女人,鼻涕虫化的妖怪,总这么爱哭……”
  方秀眨了眨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洛半城受不住别过了脸,“怎么哭了?我弹得这么难听?”
  方秀稳了情绪,她吸吸鼻涕,“对不住……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鼻子一酸就哭了。”
  洛半城把绣帕丢给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稳住心绪,“夫人想起什么了,如此伤心?”
  方秀擦擦眼泪,“先生弹这一曲让我想起我曾央求我丈夫弹过一次,弹完以后我很是感动,但他说后来那名男子离了心,想要纳妾,还把那首《白头吟》给我看。虽然他后来回心转意了,但我心中总有些难受,可能是我太天真了,总以为爱情就该亘古不变。”
  洛半城此刻非常后悔自己当初多嘴。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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