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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深山只有我和你 完结+番外-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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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此,康锦轩这个暑假虽自由,没了同伴也挺寂寞。
  康曼妮嘀咕:“老人觉得他能考上高中有出息,给他好多零花钱,他整天竟然也不着家,也不知道哪里鬼混。——哥,你认识那人么?”
  康昭从坐下开始,眼神一直没收回。
  眉心挤出皱纹,面无表情,英气的五官蒙上一层肃杀的冷厉。
  柳芝娴不知其故,在桌底下握紧他的手。
  康昭轻轻抽出手,站起来,冷冷道:“一会就认识。”


第60章 
  柳芝娴和康曼妮注视康昭。
  康昭吊着右手,脊梁挺直,垂下的左手自然暴起青筋,看着如蓄势待发。
  康曼妮捏着一次性杯轻顿桌沿,嘀咕:“我怎么觉得,我哥好像在盯嫌犯。”
  柳芝娴在桌子下面攥紧拳头,垫在膝盖上。
  她刷小视频看到过很多便衣抓捕监控:街头偶遇逃犯,急电同事,假装路过,出其不意将对方扳倒。
  但康昭如今负伤,又没提前联系同事,应当不至于。
  康昭刚走到半路,中年男人和康锦轩一起站起身,中年男人拍着康锦轩肩膀,侧头说着些什么。
  中年男人穿一件中老年喜爱款深色POLO衫,衣摆别进裤腰,右腿有些不利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康昭叫康锦轩一声。
  中年男人和康锦轩同时回头。
  康昭和中年男人乍然四目相对。
  中年男人眉宇浮着戾气,像生活中积怨已久,给人第一印象不甚和善。
  如果撇不开这层戾气,一般人恐怕也不会留意到他其实五官周正,鼻梁高挺。
  眼睛以下半张脸几乎是康昭的老年低配版。
  康昭高半个头,职业自带一股震慑人心气场,打石膏的手也像藏着一管手/榴弹。
  康锦轩刚才高谈阔论,现在噤若寒蝉。
  中年男人一顿,眼睛熠熠发光,暗藏兴奋。他拍拍康锦轩肩头,无言摆手,转身到老板那边结账。
  康昭垂下的手握拳又松开,和康锦轩目送男人拐进小巷。
  康昭问:“那人是谁,怎么认识的?”
  康锦轩挠头:“外地来搞木材生意的。”
  康昭:“你们能聊什么?”
  康锦轩支吾。
  康昭往来处一指,“你姐她们在那边,刚好也要吃宵夜,过去坐着一块聊聊。”
  康锦轩:“我、吃饱了……”
  康昭扶他后背,掌心蕴藏劲力,“少年人,正在长身体,多吃一顿没事。”
  “……”
  康锦轩双脚生根。
  康昭先行过去,周身气场像化成一股隐形的拉绳,拽着康锦轩前行。
  康锦轩蔫头耷脑跟过去。
  待人落座,康曼妮又问出同样问题,语气更尖锐直接。
  “又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
  康锦轩撅嘴控诉:“人家是木材老板,不是混混。”
  “你还能跟木材老板蹭上一顿,你挺能的啊。”
  康锦轩脸色难看,自己生闷气。
  “算来也是半个同行,怎么不敢跟我说句话就走?”
  康昭给自己一次性杯倒茶,顺便帮柳芝娴满上。
  柳芝娴捧过,转着玩,一时没喝。
  康锦轩暗里瞥康昭一眼,内心道:人家又不认识你。
  康曼妮说:“你和他都能聊什么,教教我,我也去勾搭一个大老板。”
  “……”
  “人家说什么你都信,你还记得去年跟‘山老鼠’混的教训不?差点给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少年人梗直脖子挺胸,“你怎么就不能信任我呢?”
  康曼妮嗤声,“你倒是说点能让人信任的东西。”
  康锦轩气鼓鼓,目光直指康昭。
  “他对大哥很好奇。”
  柳芝娴转杯的手僵住。
  康昭波澜不兴抿茶,“说说看。”
  康锦轩故作老成,“半个同行嘛,他想承包林场,找不到门路,就来向我打听你咯。”
  康锦轩说起认识经过,南鹰镇巴掌大的地方,宵夜摊地处客流量充裕的客运站附近,经常能碰见熟面孔。
  若要打听什么消息,来这里逛一逛确实是明智选择。
  有一晚,康锦轩和同伴吃宵夜吹水,同伴无意提起森林派出所所长是他大哥,中年男人在邻桌便过来搭话。
  中年男人主动结账,给少年人留下深刻印象。
  接连几天出现,又请他们唱歌溜冰喝糖水。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又都是普通甚至贫穷家庭的孩子,很容易给这种出手大方的“江湖义气”激起热血,恨不得称对方一声“大哥”。
  若是哪天拂了“大哥”的好意,就是不给“大哥”面子。
  面对这么一个“阔绰”的“大哥”,诚惶诚恐有之,为对方抛头颅洒热血的激奋也有之。
  “大哥”有问题,哪能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康曼妮啪的一巴掌糊康锦轩后脑勺。
  “亲大哥你也敢卖?!你脑子有毛病?!你奶奶棺材本都给你当零花钱还不够你玩?!”
  愤然之声惹来邻桌侧目,康曼妮一时不太好意思,恢复闲散坐姿。
  康锦轩呲牙咧嘴剜她一眼,中考前特意续的头发没剪,盖住大半眼睛,显得流里流气的。
  康锦轩嘀咕,“这有什么,都是些南鹰镇没人不知道的东西啊!”
  康昭镇定依旧,像主角不是他一样。
  “再说说看,你都回答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是问你大我几岁,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所长家里有后台吧,我就说不是啊,爸妈都是不相关工作的。又问你有没结婚,女朋友干什么的——”
  康锦轩特意看柳芝娴一眼。
  虽然这位叛逆少年和她男朋友以及闺蜜关系不浅,柳芝娴从没跟他有过直接交流。
  无端被剜一眼,心里怪不舒服的。
  康锦轩摊手,“看吧,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啊?他要是不问我,问夜宵摊老板也知道。”
  老板刚好端上烤鱼,没头没脑听到自己名号,都是熟人,便顺势插话。
  “又说我什么坏话?”
  等老板放稳滚烫的烤鱼盘,康昭说:“刚才给钱那个跛脚男人认识不?”
  老板摇头,叠起捧烤鱼盘的两片毛巾,“新面孔,最近常来,不太了解。怎么啦?”
  康昭说:“下次他再来,叫我一声,我弟白吃白喝欠人家钱没还,我给他垫上。”
  康锦轩:“……”
  老板机灵点头,“哎,明白。——你小子好的不学,净让你大哥操心。”
  老板拎着毛巾离开。
  康昭转向少年人,“他要再找你,你叫他来找我。我有他更感兴趣的东西。”
  康锦轩:“……”
  康昭又说:“听你姐的话,少跟这种人来往,哪天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
  康昭手伤无法开车,柳芝娴开车把康锦轩送回家。
  可是只要康昭坐镇,什么车都跟警车似的,康锦轩起了逆反心理。
  康昭和柳芝娴回苗圃宿舍。
  康昭刚关好门,柳芝娴迫不及待抱着他,两人之间轻夹那只石膏手。
  她稍稍抬起下巴,小心翼翼的眼神出卖心思。
  康昭轻叹一声,像给柳芝娴发问的许可。
  她开口:“是那个人吗?”
  康昭不答反问,“连你也觉得像?”
  柳芝娴毫不犹豫,“气质不像。”
  柳芝娴的话等于间接承认五官相像,但两个人年龄与经历不同,心境自然呈现出不同的气场。
  康昭眼神一凝,便是一身义薄云天的凛然。
  而那个男人,柳芝娴总感觉有些阴恻恻的,目光不怀好意,给他看一眼,身上像多一层黏糊糊的液体,心里发毛。
  柳芝娴字斟句酌,“你有什么打算?”
  康昭自嘲:“案件过了追诉期,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那双桃花眼的卧蚕动了动,黑眸闪过凶光,那样子像要了断那个男人。
  柳芝娴吓一跳,抱紧他,捧他脸颊,轻磕额头,试图钻进他的眼睛。
  “小昭哥,别冲动。”
  康昭粲然一笑,卧蚕恢复常见的温柔弧度,单手抱住她。
  “不会,你别忘记我是一个警察。”
  柳芝娴贴上那双好看的薄唇,似要把心里话连同气息渡进去。
  “你不但是警察,还是英雄警察的儿子。”
  身份的荣光足够勒住心中快脱缰的野马。
  康昭回应她,淡淡嗯一声。
  “知道……”
  …
  几日后,上溪县看守所。
  康昭登记过信息,如约见到雨夜击伤老熊的“山老鼠”飞狗。
  飞狗摸着光头,晃头晃脑,拉长声无赖道:“所长,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啊,屁股都长毛了。”
  康昭开门见山:“这个人,认识么?”
  康昭将一幅素描人像图放上桌面,纸样崭新,笔触细腻,摸上去还遗留淡淡的墨粉。
  飞狗一愣,猥琐地缩回椅子,歪头抬下巴,明显挑衅,“这谁啊?”
  康昭指尖点点桌面,“你再看清楚,认不认识?”
  飞狗目光躲闪:“我这种龌/蹉流…氓,哪能认识这么英俊的男人。”
  康昭:“真不认识?”
  飞狗:“我懵你有毛用!”
  康昭莫名淡笑,“这个是我。”
  飞狗噗嗤一耸肩,两手缩腿间,身体夸张抖动,“所长你可别开玩笑了。”
  “你再看清楚。”
  康昭把画像举到脸旁边,与自己平行,一人一画,像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直视飞狗。
  飞狗内心发怂,搞不清康昭路数,直骂变态。
  画像的确是康昭照着自己画的,五官分毫不差,只不过多出几笔潦倒的皱纹,头发加长,脸颊稍浮肿,从三十晋升到四十岁。
  飞狗表情凝固。
  “所长,你这不是逗人玩么?”
  康昭放下画像,慢条斯理道:“我可以合理推测,你刚才在撒谎、逃避。”
  飞狗斜眼,“然后呢,坦白从宽?”
  康昭笑:“我他妈又不是法官,管不着你了。”
  康昭卷起画像起身要走。
  “只要一个人住进看守所,他过往所有信息基本趋于透明。你可以不说,不代表我查不出。”
  飞狗叫:“哎等等——”
  康昭回头。
  飞狗两手搭上桌沿,目光玩味,呲牙一笑。
  “这人是个强J犯。”


第61章 
  听完飞狗叙述,康昭把那个人重新定义为累犯。
  康昭出生的第二年,飞狗在外地监狱认识一个跟康昭长得有点像的人。
  因为犯强J罪,腿又瘸,深受人欺负歧视。
  那个人也是个“人物”,打残牢头后,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他。当然也因此多加几年刑期。
  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即使有嫌疑人画像,也逮不住人。
  谁能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嫌犯直接躲进牢里。
  加上当年信息闭塞,办事效率低下,或许等罗伊芸寄回来画像,调查组早已解散。
  飞狗称跟那个人也不是很熟,只聊过几回,对其发言印象深刻。
  飞狗问他,长得一表人才为什么还要去强J,动动嘴巴,甜言蜜语,多少美人躺平任操。
  那人笑说,你懂什么,那种越反抗越来劲的滋味,就像亲手摔碎一块别人的美玉,可别提多刺激了。
  至于那个人摔过多少块玉,飞狗不清楚,那人宣称很多,多得记不清,谁知道是不是吹牛。
  牢狱生活苦闷,谁没个把虚构的“丰功伟绩”聊以慰藉。
  特别是在全是雄性的监狱,个个自诩情场老手,欢场常客。
  没人会当真。
  康昭讽刺道:“三十年前一起吃国家饭的兄弟还能记到现在,你挺重情。”
  飞狗不说话。
  康昭:“既然你连他心里话都知道,说明关系不浅,出狱后没狼狈为奸真说不过去。”
  飞狗吊起眼角,“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感兴趣?”
  康昭不怒反笑,“我是警察,你说我对哪种人感兴趣?”
  飞狗又不说话。
  无赖遇上变态,彻底败阵。
  康昭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飞狗瞠圆眼,“我他妈怎么知道,当年大家都叫编号。”
  “编号多少?”
  “……时间久了,忘记咯。”
  康昭:“不着急,改天把他请回来,让你俩叙叙旧。”
  说罢,康昭起身,示意监狱同事开门。
  飞狗伸长脖子,“……哎,所长?哎?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个?——妈的!操/你奶奶!”
  飞狗三十年前在异地服刑,相关资料难以调取,康昭也不想惊动别人,按图索骥的想法暂时压下。
  有些心理变态的嫌犯会重回现场,从场景重现里得到再次满足。
  康昭意外成为那个人的犯罪果实,成为永久保存的现场。
  尤其康昭成长为跟嫌犯身份截然相反的人。
  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强J犯。
  康昭只消跟他对视一眼,讲一句话,甚至发笑,那个人都会视之为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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