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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深山只有我和你 完结+番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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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一双卧蚕眼,若少一些老态的皱纹,一点也不输康昭那一双。
  时隔多年,土星环重新受邀踏进熊家,这一顿饭特殊也寻常。
  康昭和熊逸舟还要赶回工作,匆匆作别。
  离桌前,康昭筷子旁边忽然多出一支未拆封的棒棒糖。
  罗伊芸明明白白盯着他笑,天真也痴傻,“崽崽长得真俊,比我小弟还好看。”
  其他人一时愣怔,静待康昭的反应。
  连平常嘻嘻哈哈的土星环也敛神屏气,仿佛鉴证什么历史上的重要场面。
  夸赞露骨也真诚,出自一个特别的陌生女人口中,康昭奇怪地没感到冒犯,反而有种荒诞的、像被异世界接纳的优越感。
  他笑笑,揣起棒棒糖放进裤兜里,“谢谢。”
  土星环夸张地喜极而泣,“我们伊芸懂事了,也给我一根呗?”
  罗伊芸塞回自己那根,嗔怒道:“你刚给我又问回去,羞不羞?”
  土星环:“……”
  外公在边上哈哈笑。
  柳芝娴悄悄问:“外公,她思维好像挺正常的呢。”
  外公轻叹:“太过正常有时也是一种反常,懂么?”
  柳芝娴必然不懂,不过她的问题很快缩回去。
  门边躺椅遗留几份外公看过的报纸,罗伊芸捡起其中一份,指着头版封面人物,大声说:“你看,这是我表哥。——这真是我表哥。”
  报纸竟然还是登载许建怀新闻那一份。
  康昭回头看一眼,没见着报纸内容,无奈一笑,驱车离开。
  柳芝娴又小声问外公:“真的是她表哥么?”
  “伊芸,过来。”
  娇美的两个字从一个耄耋老人口中出来,自然带上长辈式的怜爱。
  外公指着柳芝娴问她:“你认识她么?”
  罗伊芸哎一声,说:“你外孙女。”
  外公又问:“刚才你把棒棒糖给谁了?”
  罗伊芸说:“表弟。”
  外公问:“你表弟做什么工作的?”
  罗伊芸又唆嗦棒棒糖,“我不知道,但我表弟可帅了,你刚才看到没?”
  柳芝娴:“……”
  外公摊手耸肩,“就这样。”
  柳芝娴彻底放弃好奇,就当是一次荒诞而偶发的奇异经历,不再妄图从一个“疯子”口中寻找逻辑。
  …
  三天后,正式收到入院通知时,柳芝娴才电话通知她妈妈。
  那边受到惊吓,好一阵才捡回声音,问原因,说安慰,又给她打气。
  熊丽瑾太过慎重,甚至有点神经质,柳芝娴给传染到几分,进城入院的一路没怎么说话。
  康昭刚好到市里办事,中午挤着时间送她过来。
  还剩点时间,康昭陪着她办完入院手续回到病房,医生过来询问基本情况。
  年轻的实习女医生掏出小本子和笔,“第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柳芝娴:“……”
  她飞快瞅一眼康昭。
  不愧是医生的儿子,康昭比她这个当事人镇定得多。
  柳芝娴答:“十四岁。”
  “平常会有痛经吗?”
  “……”
  柳芝娴又瞥他一眼,康昭神色如常,弄得像得到他许可才能作答一样。
  又问了既往病史。
  接着跳到近况,医生问:“有便秘的问题吗?”
  柳芝娴:“……”
  怎么连这个也要问。
  她悄悄推康昭,“要不你先去忙吧。”
  刚入院的下午没什么大事,康昭意味深长扫她一眼,说晚点再来。
  柳芝娴稍稍松口气,尴尬地回答医生。
  三人间病房,柳芝娴最外,中间暂时空着,不过病床紧俏,基本也不会空过夜,最里边床是位做完手术的靓姐。
  靓姐四十来岁,喉咙缠着纱布,一根引流管牵出来,腰部挂着一只接脓液的胶袋,里面已经积了小半袋黄浆。
  柳芝娴和她聊着病情和术后情况,近距离感受到病情的麻烦,她有点怂。
  不一会,中间床果然来人。
  而且还是熟人。
  真是巧到姥姥家。
  不但喜欢同一个男人,连疾病也找上同一种。
  李京蔓依然顶着她标志性的丸子头,脖颈纤细白嫩,看不出包藏一颗病态的甲状腺结节。
  李京蔓显然皱了皱眉头。
  李夫人陪着来,见到柳芝娴也是一愣。
  柳芝娴主动打招呼。
  李夫人不尴不尬寒暄几句,态度较之前冷淡。
  刚才的实习女医生又过来,掏出小本子和笔向李京蔓问同样问题。
  原来李京蔓来看乳腺。
  是的,柳芝娴才反应过来,这是甲乳外科病区,甲状腺和乳腺都在一块。
  看来她们还是有点点区别,不至于病都要生同一种。
  当医生继续问下去时,柳芝娴拉上隔断帘,塞上耳机。
  她坏心地决定先不告诉康昭,倒是静待他的现场反应。
  柳芝娴无声笑了笑,忽然觉得住院也趣味起来。


第43章 
  隔着一道帘子,柳芝娴远程处理些工作,又补回半个午觉,入院的第一天下午马马虎虎打发过去。
  天已擦黑。
  病房门洞开,门外传来脚步声,区别于走廊上常出现的拖鞋散步声,应该属于外人。
  柳芝娴病床靠门,帘子半开,稍一探头,以为是康昭,没想到来人是他母亲。
  下班时间,孔玫身着常服,脸上残留一丝穿白大褂的疲惫。
  孔玫先跟她客气寒暄,对她的存在不露意外。
  邻床闻声拉开帘子,李京蔓一声“孔阿姨”清甜热情,跟刚才应对医生询问时判若两人。
  孔玫站到两床过道间,柳芝娴将帘子绑到墙上,借势加入谈话,不至于一个人奇怪地另坐一旁。
  孔玫轻巧地将她带入谈话中,没冷落任何一人。
  她显然擅长此道,难怪她儿子也一样长袖善舞。
  但孔玫和李家母女较为熟稔,柳芝娴多少显得孤军奋战。
  有点别扭。
  好在没多久,柳芝娴唯一的“盟友”抵达。
  康昭同样对李京蔓的存在不显意外。
  柳芝娴如意算盘没打对,有点好戏撤档的失望。
  康昭紧挨她站立,手掌漫不经心摩挲她后腰,看不出感情加入闲聊。
  李京蔓眼神偶尔掠过她——确切说是康昭微微在动的胳膊——不屑,冷漠,李京蔓仿佛视她如一只高仿包包。
  刚才三个女人还聊得“好好的”,偏偏李京蔓病灶部位敏感,康昭一来,话题只能往别的地方岔。
  李夫人哀叹总结:“年纪轻轻就生病也是不走运。”
  康昭说:“从另一个角度看,总比过两年生孩子时候查出来好。”
  说罢看了柳芝娴一眼。
  柳芝娴莫名被卷入话题中间,怎么应都不合适,干脆继续装傻充愣。
  李夫人不尴不尬笑着:“也是,早发现早治疗。”
  康昭和李京蔓这桩亲事黄了,李夫人初时以为只是小情侣闹别扭,后来拐弯抹角从于默家打听到原因。
  李夫人只能痛心疾首,骂女儿脑筋不清楚,放着康昭条件这么优越的,去跟前任不清不楚。
  她只能多跟老姐妹孔玫走动走动,给女儿搭桥。
  但康昭假期不固定,能碰上的机会寥寥,再后来,老姐妹委婉告诉她:康昭在南鹰镇有喜欢的女孩子。
  李夫人心怀侥幸,一个小镇姑娘怎么比得上她女儿,再怎么样他们两家知根知底,门当户对。
  等今天终于见到真人,李夫人愣了愣,原来是她们家园艺师。
  不过,多年老经验练就一双自以为是的火眼金睛,李夫人还是觉得,康昭这人不缺桃花,等到适婚年龄,还是会找个门当户对的。
  说不准过两年调回市里,也就跟小镇姻缘断了。
  李夫人虽然私下嫌弃女儿,一遇外敌,倒是默契地一致对外。
  在场所有人都知晓柳芝娴身份,又没人突兀点破。
  气氛便一直暗流涌动。
  孔玫问李夫人今天还没手术,应该不用陪床,要不要一块回去。
  李夫人没有理由拒绝,孔玫是她唯一的突破口,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两位长辈一走,修罗场便留给年轻人。
  帘子拉上一半,柳芝娴粉拳轻抵上康昭腹部,问他有没有吃饭。
  康昭搂紧她,吻她嘴角,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又饿了。”
  柳芝娴成了山珍海味,被他一点点拆吞入腹。
  “帘子。”
  她小声提醒。
  康昭过去把剩下半边也拉严实,U型轨道的帘子隔出一个小小的世界。
  康昭和柳芝娴纵情拥抱,交换唇齿味道,隔着衣物燎燃心头旺火。
  旁边浴室的流水声,门外路人来往的走动声,统统成为耳旁风。
  柳芝娴悄声问:“你跟家里人说过我?”
  康昭:“早说了。”
  一想到李京蔓在“垂帘听政”,柳芝娴体内涌起恶意的兴奋,占有欲得到满足,整颗心虚荣而优越,李京蔓曾经给她的鄙夷灰飞烟灭。
  柳芝娴使坏,抽空笑吟吟捧着他的脸,哑声问:“我是谁?”
  康昭也笑,识破她的小心思,仍乐意陪玩。
  他与她鼻尖相触,温度缱绻交融。
  “阿娴。”
  “我是谁?”
  “阿娴。”
  康昭现在的女朋友叫柳芝娴。
  笑容盛放,柳芝娴满意地给他嘴角盖章。
  康昭搂紧她,半是命令半是劝诱,性感的声音掌控欲十足。
  “去我家。”
  柳芝娴讶然。
  康昭说:“晚上不会有人来,明早查房前回到就好。”
  柳芝娴脸上写着:你很懂的样子。
  “你信我。”
  哗啦一下,康昭重新拉开垂帘,也不知故意还是无心,和邻床相隔那处也给拉开大半。
  李京蔓半躺着看书,眼神豁然扫过来。
  康昭熟视无睹,替柳芝娴拔掉充电线插头。
  柳芝娴正好也没洗澡,新入院病号服也没换上,简单收拾东西。
  最里边床的靓姐从外头晃悠回来,柳芝娴跟她确认查房时间。
  靓姐一脸艳羡,示意新换的引流袋,“我要是没挂这个难看的袋子,也想叫老公接回家睡。”
  柳芝娴关上她那侧的灯,由康昭拉着手离开。
  李京蔓耳根清净,心里却越来越聒噪。
  刚才那些喁喁之声幻听般,回荡耳边。
  那种公园湖边柳树下,路过一对对情侣时常常听到的声音,细细碎碎,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偶尔掺杂着笑,甚至开怀大笑。
  让人羡慕,也嫉妒。
  李京蔓指甲深深扣进掌心。
  …
  柳芝娴跟着康昭回到他自己家。
  有一段时间没住,康昭今天特意让阿姨打扫过。
  空气焕然一新,没有久无人居住的沉滞。
  门刚反脚踢上,衣服便陆续落地,两个人如两股面粉条,缠绞成紧实的麻花。
  这时,电话声响起。
  有过旖旎被打断的经验,康昭好一阵没理会。
  手机闹腾不停。
  柳芝娴察觉过来,“好像是我的……”
  她接她的电话,他玩他的。
  熊丽瑾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康昭也扎进她心里。
  她失控走音,熊丽瑾问:“阿娴,你怎么了?”
  “……没事,走路差点扭到。”
  她扶着餐桌边沿,回头瞪康昭一眼,那人嘴角浅勾,游刃有余地笑,两瓣薄唇测量她耳垂的厚度。
  小巧的一片,如多肉植物叶子,仿佛狠心一掐,就会沁出汁水。
  熊丽瑾问:“今天入院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做手术?”
  餐桌中央摆着一只长颈玻璃花瓶,永生花长久绽放,虬枝妖娆。
  花枝颤颤而动,如若是挂雪的松枝,雪花也将簌簌下落。
  柳芝娴说:“明天做检查,大概后天。手术前一天要家属、签字。”
  花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拨,一点一点,往边上挪。
  桌脚发出尖锐的嘎吱嘎吱。
  熊丽瑾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柳芝娴像趁着监考老师打瞌睡、堂而皇之拿出小抄的学生。
  “拧螺丝、打滑……”
  熊丽瑾奇道:“拧什么螺丝?”
  柳芝娴双颊赤红,像跑了几公里,上气不接下气,有点烦躁。
  “不知道、大概吧。”
  花瓶来到餐桌边缘,摇摇欲坠。
  通话计时在走,柳芝娴挑战父母权威的战栗也在激生。
  康昭给她建立一道屏障,隔绝外界纷扰。
  在他的臂弯里,她不再是父母面前唯唯诺诺的女儿。
  而是可以任性撒娇、回归天性的小女孩。
  如果可以,她想和这样一个人建立长久稳固的关系,建立一个新的、属于她的家庭。
  熊丽瑾问:“明天要给你送饭吗?”
  柳芝娴说:“不用、我跟男朋友吃……”
  嗙啷一声,花瓶碎成一地马赛克,干花和虬枝凌乱交叉,不分彼此。
  熊丽瑾饱受耳膜和心灵冲击,不知先问哪一个。
  “你那边又怎么了?”
  柳芝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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