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晏-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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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儿发生的还少吗?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一介帝师竟落得如此地步~”
江文乐自怨自艾地叹了一口气,“佩佩,你说我这个帝师当的是不是没有什么意义?我能不能辞官回家安心养老啊?”
“养老?!”
余佩听了这话差点没把刚咽下去的苹果吐出来。
她家大人这是疯了吧?
怎么现在就开始考虑养老了?
她现在才多大年纪,就想着辞官回家养老了?
“大人,您连嫁人都没嫁,就开始想着养老了?不是吧……”
“我的重点不是在养老,是在辞官。”
江文乐细细解释道:“你想想,若是辞了这官,我不就能回去安安心心地过我的小日子了吗?”
“我当这个帝师也没有什么意义,皇上现在也用不着我去教,而且就算我提什么建议,他也肯定不会听,不是吗?”
“与其每天在这儿随时会掉脑袋的地方担惊受怕,还不如辞官安安生生地活下去。”
余佩翻了个白眼,道:“说到底,大人您就是没了免死金牌,所以就开始怕死了,是不是?”
江文乐对此没有一点解释,而是重重点了点头,道:“还是你懂我。”
她就是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如今没了免死金牌,简直就像是少了一条命一样。
她凡事都要做的小心翼翼,生怕会出一点纰漏。
还是回去过普通人的小日子好。
“大人,您是一品帝师,不是说辞官就能辞官的,您还是别想了。”
“啊……”
江文乐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
江文乐大惊,还以为是碰到了此刻,他警惕地按住了腰间长剑,准备随时抽出。
旋即,她听到车外的车夫破口大骂:“没长眼啊!这是要去哪里的马车你认不出来吗!还敢往上面撞!”
江文乐这才放松下来,原来不是又要遭受暗杀,是有人被马车撞到了。
她连忙掀开车帘,走下了马车,冷冷望了车夫一眼,训斥道:“住嘴!是你撞到了别人。”
那车夫见天微帝师亲自出来了,便不敢再说些什么,把头垂得低地的。
江文乐急忙朝着那被撞倒的人走了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她伸出手,想要扶地上的人起来。
可当那人抬起头,瞧见来的人是天微帝师时,目光躲闪了一下,极其明显地抗拒江文乐的好意。
就在那一刻,江文乐也看清楚了这人究竟是谁。
她是见过他的,她认得他。
第205章 西凉
那人也发觉被认了出来,心下开始慌乱。
他是公主府面首,黄月。
若是微帝师将他的份了出来,那他就完了。
江文乐侧眸瞧了一眼紧紧盯着她这边的公公,便佯做不认识他的模样,道:“还不快些起来,我们这边赶时间。”
黄月见她并未戳破他的份,虽有些诧异但也没多些什么。
他急匆匆地站起,想要快些离开,刚走一两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他极快地转过,大步又跑了回来。
他面色紧张,匆匆俯下捡起霖上掉落的一块令牌。
在他捡起的那一瞬间,江文乐垂下眸,瞧见了那块令牌的样子。
那块令牌大约三寸长的样子,上圆下方,中间刻有一个西字。
西?西什么?
他这是做了什么?
余佩拉了拉江文乐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大人,该走了。”
江文乐点零头,便不再想那块令牌的事,随余佩一起回到了马车里。
余佩拉好车帘,压低了声音问:“大人,方才那人,是公主府的人?”
江文乐点零头,“那时候在九原城我们见过,就是当初那个穿黄衣服的黄月。”
余佩忍不住叹口气道:“公主府这几个面首倒真不是什么老实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多事。”
江文乐无奈地笑了笑,“管他呢,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的事咱们别管就是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活着。
之所以方才不拆穿黄月的份,便是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和公主府有任何瓜葛了。
这种多管闲事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就像林鹿鸣的那句话一样,她放过他,也希望公主府能放过自己。
金銮内,有一人跪在中央,站在他旁的,是九门提督楚柯。
江文乐见众人都已到齐,心下忽然浮现出一种上课迟到的感觉。
此刻她只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熬过全程。
但事实总是不遂人意。
领她前来的公公先是吼了一嗓子,后又在宋永和旁俯低语了几句,旋即才退了下去。
江文乐这才极不愿地踏入大。
她总觉得今宋永和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今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江文乐跪下叩首,恭声道:“微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今时不同往,还是谨慎一些好,活着最重要。
“恕罪?!”
“你还知道你有罪!”
宋永和语气里尽是怒意,江文乐心下一阵疑惑。
这又是什么况?她不就是来迟了些吗?
而且她原本就没上过几次朝,不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又怎么了?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江文乐此刻即无语又不解,但她又不敢什么,只好静静地跪在原地,视线时而扫过谢长侯。
谢长侯面色沉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江文乐这时才意识到事的严重。
后的九门提督楚柯开口道:“微帝师,这个人,你该是认得的吧。”
江文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人同她一样,跪在地上,满已遍布伤痕。
她摇了摇头,道:“并不认识。”
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认识。
楚柯道:“那本官就提醒一句,这人是昨夜本官在渡江口捕获的押送甲盾的人。”
江文乐应道:“哦。”
关她何事?
人都抓到了,还找她干嘛?
宋永和压着怒气缓缓开口:“李微,朕给你一个认罪的机会。若你此时认罪,朕就免了你的死罪。”
“认罪?”
合着今唤她前来不是查案,是要给她扣上一个罪名。
她又没犯罪,为何要认罪?
江文乐微微一笑站起了,沉声道:“陛下您这是何意?微臣竟不知犯了何罪,又为何要认罪?”
谁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你!”宋永和气怒,不知该她些什么好。
楚柯上前一步,道:“微帝师,这是我们从他上搜到的字据,你自己看看吧。”
江文乐接过那张字据,这是买卖甲盾的字据。
她仔细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直到她看到最下方的名字,才拧起了眉头。
李微?这不是她的名字?
就连字迹也是李微的亲笔字迹,甚至还有帝师府的章。
这什么况?
她什么时候买甲盾了?
难不成这是李微还在的时候买的?
她买这个做什么?
江文乐只觉得茫然疑惑,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还有什么话可!”宋永和怒道:“背着朝廷干这种事!李微你是想造反吗?”
“陛下,微臣从未做过这种事,望陛下明察。”
话虽是这么,但她依旧是有些没有底气。
毕竟她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从前李微还在的时候做的。
楚柯道:“明察?人证物证都在,微帝师还想要怎么查?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江文乐道:“敢问楚大人为何如此确定这是微所为?本官也是当朝帝师,要这些甲盾做什么?
人证我不认得,物证我亦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望楚大人慎言。”
那跪在地上的人这才开口道:“从我西凉买甲盾的人,分明就是你们景明国微帝师,如今你怎能不认账?”
西凉?何时来的西凉?
江文乐道:“胡,我从未见过你。”
那人明显有些气愤,“十前有人来我西凉定下了一大批甲盾,让我们秘密将这一批甲盾运送到景明国建康城中,那时候会有帝师府的人来接应这一批甲盾,到时候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如今甲盾已然运送到你们景明国,把我抓起来是什么意思?你们景明国的人就这么做生意的吗?就不怕我们西凉从此以后与你们景明国断绝兵器生意吗?!”
“十前?”
听到这三个字,江文乐的心才定了下来。
十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她,不是李微。
看来这件事跟帝师府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她。
这不会是李微从前做下的事,那她就安心了。
自己没做过的事,自然有法子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第206章 证据
西凉与景明之间有着长久的贸易关系,景明国的兵器甲胄大多都是从西凉买来的。
若西凉停止两国之间的生意关系,那景明国之后在面对与元昭交战的况下,恐怕将没有能力敌过元昭。
宋永和想到这里心下一紧,望着江文乐的目光里有多了几分怒气:“李微,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江文乐听了这话心中并不好受,但她也看得明白此时孰轻孰重。
“楚大人,这件事微自然会查清楚为自己洗脱冤屈。但他毕竟是从西凉来,路途遥远,此刻最需要的应该是休息,楚大人还请派人送他去往驿馆休息。我们的国事,我们容后再议。”
此刻最重要的是稳住这位西凉饶心,若是当真因此断了两国兵器生意,那就真的完了。
楚柯点零头,便命人先带那位商贩去往驿馆。
江文乐这才道:“陛下,微臣向您保证,这一次的事与微臣无关,微臣从未与西凉商贩有过任何交集,更没有私自购买甲盾,望陛下明察。”
宋永和神色冷冷的坐在皇位之上,默声不语。
他最近,对她都极其冷淡。
那双眼睛恨不得就要把她吃了一样。
江文乐感觉到,宋永和对她始终都有着一股怒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请陛下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定然将此事查个清楚。”
这件事,要查。
她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偷鳞师府的印章去干了这样的事儿。
她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又在陷害她。
楚柯忽然开口道:“微帝师是想要去查,还是想要回去想办法洗脱罪名?”
这个楚柯,她跟他分明是无冤无仇,怎的处处和她作对?
还未等到江文乐开口话,内便想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
“陛下。”
是穆子清。
“这件事理应交由大理寺去查个清楚,微臣愿为陛下分犹,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涉及帝师府,也就是和文乐有关的事,他不能坐视不理。
宋永和缓缓抬眸,瞧见是他,便道:“那就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卿去查,查不出来个结果都别再来见朕了!”
“退朝!”
回去的路上,江文乐坐在马车里,靠在余佩的肩膀上,满脸丧气道:“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买卖甲盾的事就跟我扯上关系了?”
“我闲着没事要那些东西干嘛呀,不能吃不能喝的,我买那么多回去当摆设吗?”
余佩叹了一口气道:“大人,我昨路过那一块看戏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跟咱们帝师府有关系。”
江文乐跟着叹了一口气,“今我听你的时候,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会落到我上。”
她真的真的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到她自己上。
“佩佩,你我在建康城是不是曾惹过不少人?怎么平白无故就会多出来这么多事儿啊。”
“大人,你惹过的人确实不少,可人家也没必要花这么多钱买甲盾就为了陷害你吧?”
毕竟这东西也不便宜,数量还那么多。
除非是名门望族,否则绝非有那么多银子去办这事儿。
“的有理。”
若真是有人愿意花那么多银子去陷害她,那那个人一定是恨透了她。
想让她死的那一种地步。
江文乐又问:“佩佩,咱们帝师府里的印章这段时间有人碰过吗?”
余佩应道:“府里的章向来只有管漳能碰,不过前段时间帐房的张姨家里面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从那之后就没再来过,咱们帝师府的帐房也就换了个人。
这种事儿您向来不过问,就没给您。”
江文乐思忖过后问:“张姨这个人平时怎么样?”
“老实忠厚,平里办事也认真的。”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背叛帝师府这样的事。
但她想要查清楚整件事,就必须要弄清楚帝师府的印章是怎么盖到西凉饶字据上的。
就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事。
回到帝师府之后,江文乐便命余佩去询问帐房。
自己由于头痛难忍,在厅堂中揉着太阳。
她已经好几没睡好觉了。
昨夜一宿未眠,今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甚至觉得上对她是残忍的。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