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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 完结+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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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19
  
  孟岩已经收下了隔壁向家的聘礼,连日子都定好了,且向家抬来的这些礼是赵家不可能用来纳一个妾室用的,要他退了这门亲,不可能!
  况且赵家也没非要六女不可。
  可把桃儿送过去,他也着实不舍得。
  孟岩的烦恼不比蒋氏少。
  蒋氏红着眼绞着帕子,忽地眼睛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忙对孟岩道:“老爷,不若这样,让绿芹代青桃嫁过去,您觉得如何?”
  “亏你想得出来!”孟岩非但没有答应,反是将眉头拧得更紧,瞪着蒋氏,“这事要是让赵家知道了,我孟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蒋氏被他这一斥又斥得泪水直流,孟岩终是被她红肿着眼哭个不停的模样烧到了心窝子,扯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揩掉脸上的泪,沉沉叹着气道:“赵家,我们得罪不起啊……”
  直到熄灯卧榻歇下了,蒋氏仍在抽抽噎噎,黑暗里,只听附着孟岩的耳畔轻声道:“老爷,我还有一个法子……”
  “甚法子?”孟岩问。
  蒋氏在他耳畔耳语一阵。
  孟岩听着,将眉头愈皱愈紧,显然并不赞同蒋氏的主意,却也没有立刻就反对,而是沉默半晌后问道:“你觉得这法子可行?”
  蒋氏听得孟岩这般一问,心知他心中必也觉这主意兴许可行,否则便不会是如此来反问她,赶忙抓紧这个机会继续道与他听。
  听着听着,他本是紧皱的眉头便渐渐舒开,末了又问:“就算这法子再好,桃儿愿意?”
  蒋氏这厢得了孟岩的应,面上终于露出了笑,连应道:“隔壁向家不见得差不是?我派人打听过了,隔壁那人除了身子骨差些之外,其他都好得很。”
  孟岩又是沉默半晌,才道:“折腾了一天,睡吧。”
  蒋氏却是彻夜不眠。
  她一心想给青桃寻门好亲事,如今是由不得她再挑选了。
  
  孟岩除了交代吴大娘这些日子将饭食准备得比以往都丰盛以及孟江南不用再做下人的活计之外,她于孟家的其他一切待遇都未变。
  她还是住在她那间窄小的闺房,她听说新嫁娘除了家中给自己备嫁妆之外,也可自己着手准备,可她连一件像样的新衣裳都没有,又能拿什么来为自己备嫁妆?
  她这儿唯一上得了台面的物什,还是前几日隔壁来纳彩时交到她手上的那两套价值不菲的首饰。
  不过,他愿意娶她,左右也打听过她在孟家的情况,应该是知晓这些的,届时就算她的嫁妆薄些,也不打紧吧?
  毕竟她不觉得她爹会给她准备太多的嫁妆,十之八九能在面子上勉强过得去就已经是她爹的极限了。
  只是可惜了送到孟家来的那些礼,仅仅是凭她的出身,就已经不值钱,值不得他出那般多的礼。
  她应该在与他说上话的那日就与他说明白的,如今只能是便宜孟家了。
  前世的孟江南从未过过半天清闲日子,而今出阁前的这几日她是着着实实享受了一把无所事事的清闲日子,既不用做活,也没有前院的人来扰,就连她以为会跟她拼个你死我活的孟青桃也没见着露个脸,想来是她的亲迎日在即,她爹管着前院的人了。
  孟江南除了日常念着阿睿之外,便趁着这几日清闲,用往些年做女红留下来的布给阿睿赶了身春衣,想着阿睿从未穿过新衣裳,穿的都是吴大娘孙子的旧衣裳改的,如今若是穿上新衣,定该高兴不已。
  短短四日就在孟江南给阿睿缝新衣中过去了,转眼便到了迎亲日。
  在这前一日,蒋氏亲自拿来了大衫霞帔让她试了一试,她以为蒋氏会将这嫁衣留在她房中了,谁知她试过脱下之后蒋氏又命翠莲将新衣拿走。
  孟江南清楚蒋氏斤斤计较的脾性,心道是她纵是再嫌恶她,也不敢将孟岩应下的这门亲事弄砸了去,便随了她将新衣拿走。
  这一日,孟江南起了个早,把给阿睿缝的新衣裳收了最后几针,拿了块藏青色的布来将衣裳以及向漠北送给她的那两套首饰连盒子一并包好,再将自己这住了十六年的小屋收整妥当,正打算将包袱拿去给吴大娘托她改日替她送到隔壁去时,吴大娘端着一碗莲子羹走进了她屋来。
  “吴大娘怎么来了?”孟江南将包袱搁在案上,让了身让吴大娘进屋。
  “今儿个是六小姐的好日子,我也没什么能送给六小姐的,就、就熬了一碗莲子羹送过来。”吴大娘看着孟江南,眼眶发红。
  “吴大娘你哭了?”孟江南瞧见吴大娘发红的眼,关切地问。
  “我……”吴大娘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我是为六小姐高兴,高兴!来,六小姐,快趁热吃,不然今儿你是要饿上一天的。”
  莲子羹冒着热气,上边还撒着些细碎的山楂及红枣蜜饯,吃进嘴里酸酸甜甜,比糖葫芦还可口,是孟江南最喜爱吃的吃食,不过却极少能吃上一回,吴大娘做来亲自送与她,足见是真的替她高兴。
  “多谢吴大娘。”孟江南将莲子羹接过,却未当即就吃,而是将那只藏青包袱先拿起递给吴大娘,“吴大娘,这里边是我为阿睿缝的新衣以及向大夫送与我的那两盒首饰,劳你哪日闲暇了替我送过去可好?”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吴大娘接过包袱,又催她道,“六小姐,这莲子羹……放凉了便不可口了。”
  孟江南点点头,这才将碗重新端起来,舀了一口放进嘴里,依旧是她喜欢的味道,让她不由对吴大娘笑了起来:“好吃极了,但是日后怕是没机会再吃到吴大娘的手艺了。”
  吴大娘却是鼻尖酸得厉害,想哭,但生生忍住了。
  直到孟江南将满满一碗莲子羹吃完,她拿着碗转身离开,她的眼泪才终于掉出来。
  怕孟江南发现,她忙捂着嘴大步走开了,心里一遍遍道:六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没有这份活儿……
  孟江南吃罢莲子羹,算着时辰应该是蒋氏命人将大衫霞帔翟冠再拿来让她换上以及做梳妆打扮待吉时了。
  这可是只有嫁做正妻才有资格穿上的霞帔翟冠呢。
  说来,从前她也是在这个日子被抬去的赵家。
  不过,这一次被抬到赵家的是孟青桃,不会再是她了。
  孟江南欢愉地想,但下一刻她却觉自己脑袋昏沉得厉害,以致她要扶着桌案才能站稳。
  是她昨夜没歇好的缘故么?怎会忽然如此?
  她边想边往床的方向走,将将走到床边,她便整个人栽到了床上,失去了意识。
  片刻,蒋氏出现在门外,身后领着翠莲。
  翠莲双臂上托着一套新衣,却不是大衫霞帔翟冠。
  蒋氏看着昏在床上的孟江南,满意地对翠莲道:“替她换上吧。”
  
  申时过半,向家的迎亲队来到孟家大门前。
  哪怕两家只隔墙而居,这亲迎该有的仪仗,向家一样都没少,便是花轿,也是只有富裕人家才请得起的八抬大轿。
  向漠北一身练雀补子的青绿官服加身,让他向来青白的面色看起来更白了一分,但这四处红灿灿的喜庆之色以及他肩部斜披的一幅红缎倒也将他面上多的这一份青白色匀了过来,是以众人瞧见的他,端的是丰神俊朗翩翩如仙,一时间不知吸引了多少旁人的目光,纷纷道他们如何不知道他们静江府怎有这般俊俏的郎君。
  孟岩于门前亲迎,向漠北与其作揖后目不斜视随其地跨进了孟家门,在孟家厅堂前接过身旁向寻递来的大雁一对,进入厅堂后将迎书以及大雁交由孟家人陈于厅中,与孟岩行了叩拜礼后便见翠莲搀着头顶红缎盖头的新娘子到了厅堂来。
  向漠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新娘子身上。
  
  20、020
  
  向寻一路随在自家主子身后,面上是如何都藏不住的喜色,心里是着实高兴,见着新娘子被搀到堂中来时就愈为自家主子多喜悦一分。
  孟家厅堂外,一名与蒋氏长得七分相像、蓄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满面笑容地在等待,孟家除了孟岩之外再无男丁,长女也早已出阁,即便无人介绍,也不难猜想到这想来是蒋氏请来将新娘子背上花轿的家中兄弟。
  从那中年男人面前经过、先行往外走的向漠北敛了敛眸光,语气冷沉地对紧跟在他身后的向寻道:“去拦住孟家后门的轿子。”
  今日是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孟岩将嫁女之日定在今日,城北赵家也将纳妾之日定在了今日,只不过明媒正娶的热热闹闹在前门,将女儿送做别家妾这等说来并不光彩的事情便只能在阴凉冷清的后门。
  妻与妾,自古来就不能比。
  向漠北骑着膘健的大马前来孟家的路上,比以往要居高的视线瞥到一顶青布轿子正往孟家后门所处的老街方向而去。
  娶妻择吉时,纳妾自如此。
  向寻一愣,不知自己主子意欲何为,却不敢多问,正要去办,只听向漠北又道:“让媒人去同廖伯拿我这几日让他备好的东西。”
  喜庆的日子,他面上非但不见喜色,反是寒意尽显,便是语气也比方才更沉。
  向寻在他身旁伺候十年正,对自家主子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他这般冷脸冷气的模样,足见是真的动了怒,连忙应声去办,退下时不忘忧心又关切地比划了一个动作:“小少爷莫动怒,于身子不好。”
  向寻退下后不稍时,孟家娘舅便背着新嫁娘绕过门后影壁走了出来。
  早早就围在外边凑热闹的乡里乡亲当即就热闹了起来,尤其是孩子们,一边拍着小手一边上前来围着孟家娘舅绕圈儿,欢喜道:“新娘子出嫁咯!新娘子出嫁咯!”
  跟出来的孟家人将准备好的喜饼冲孩子们手里塞,凑热闹的乡亲也纷纷上前来讨一块喜饼吃。
  花轿前的轿夫将花轿往前下压,孟家娘舅背着新嫁娘已在轿帘前等待。
  依礼,这新娘子上花轿,要由新郎官上前亲自掀开轿帘教新娘子做进去,可孟家娘舅弯着腰等了老一会儿,直等到周遭的热闹声都变成了诡异的安静再变为奇怪的窃窃私语,身为新郎官的向漠北依旧站在孟家大门前一动不动,甚至看也不看他及他背上的新娘子一眼,更莫说上前来掀轿帘。
  人群里已然议论纷纷。
  “哎,这怎么回事儿啊?这大官人怎么不动啊?”
  “不知道啊,看他面色青青,身子骨不行的样儿,莫不是犯病了吧?”
  “这是闹的哪出啊?难道是新娘子背出来了,这俊俏的小伙子不愿意娶了?”
  “瞅着这大官人前边进去的时候神色还顶好啊,怎么出来就变成脸上没个神情了?”
  “难不成是方才在这孟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
  这闺女出阁,按俗礼这父母无需亲自送出门,但也有父母分外疼爱闺女的亲自送出门来的情况,孟岩与蒋氏虽未相送出门,却也一直跟到了照壁后。
  见向漠北站着迟迟不动,又听着外边乡亲的愈来愈多的议论声,蒋氏一脸着急色,作势就要从照壁后冲出来催他。
  孟岩拦住了她,紧着他疾步走出来,着急地看一眼腰都躬下大半了的自家娘舅一眼,催向漠北道:“贤婿快上前掀轿帘吧,可万莫耽误了吉时。”
  向漠北无动于衷。
  孟岩皱眉,又唤他道:“贤婿?”
  向漠北这时才将望向他处的视线慢慢移到堆起一脸笑的孟岩面上来,淡问道:“这确是向某欲娶之妻无疑?”
  孟岩猛然一怔,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连忙又急切道:“贤婿这说的是哪般话?孟某亲闺女就在花轿前了,又怎不是贤婿欲娶之妻?”
  谁知向漠北又再问了一遍:“当真无疑?”
  “当真无疑!”孟岩肯定应声,又催道,“快掀轿帘吧啊,这可是你们的大喜日子,莫在乡亲们面前闹了笑话。”
  说着,他恨不得代替向漠北上前去掀轿帘。
  “不急。”与他的着急截然相反,向漠北道得不疾不徐。
  却见孟岩将眉头又一拧,竟不再管向漠北如何,大步就朝花轿走去,作势就要掀开那垂下的轿帘。
  就在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人惊道:“又有轿子往这儿来了!”
  孟岩正伸到轿帘前的手蓦地一僵。
  经其中一人这般一惊,不少人循着他的视线一齐看过去,只听又有人道:“走在轿子前边的……不就是方才跟在新郎官身旁的那名仆从?”
  “他怎么又领来一顶青布轿子啊?”
  “瞧着好像是从后边老街的方向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着乡亲们的一言又一语,孟岩的心咯噔咯噔地跳,尔后见他霍地将面前那顶八抬大轿的轿帘掀了开来,同时催自家娘舅道:“还不快将新娘子放入轿中!?”
  早已躬得腰都酸了的孟家娘舅赶紧背过身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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