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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公主榻 完结+番外-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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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的一切'懂',都是从那卷《避火图》里看的,那些精彩绝伦的画作叫人实在过目不忘,比如她现在这般坐在/他的/身上,也是那图里有的!这房相如,还在诓骗她,说她不对,明明就是如此!
  漱鸢脸色涨红,一咬牙,干脆腰间使劲儿往前一动,学着那奇书里的样子就模仿起来,在宰相的腰身上又/夹/又/晃,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房相如本来已经快要崩溃,被她磨蹭了半天,忽然总觉得不对劲,绝望中睁开眼看了看她,只见公主胡乱地拽着他的衣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他的腰上,完全不对路。
  公主很卖力,全因从书上看见的那些题词,她记得什么“彼间汗淋漓”,就该如此的!她觉得自己气喘吁吁,冒出汗来,更加确认了这般是正道。她一呼一吸地忍着疲惫,一面继续着,一面贴心的问道,“你疼不疼?”
  房相如听得差点没气绝,按理说这不该是女子问的,可是若说现在,他的确很疼,是腰疼——这全托公主不对门路的行为。也不知她是哪里看来的歪门邪道,只顾着拿腿挤压着他的腰身,像是刑部牢房的那种刑具一样,简直和野人没什么两样。
  宰相支起头看了她一眼,几度欲昏死过去,可见公主满头大汗,又不知道停下来,他竟觉得不忍心破坏她心情,趁着她休息片刻的时候,终于无奈又同情的问了一句,“公主,累不累?”
  漱鸢抹了一把汗,停下来喘着气,虚声感叹道,“当然累了!想不到……这事情居然……这么累!”说完,漱鸢不忍结束,连忙好言稳住宰相,尽力安慰道,“你放心,我就歇息片刻,一会儿还能行的!”
  从前,她无意中听见城安姐姐和晋康姐姐口中说的什么“一夜七次”,大概就是她这种吧!想到此言,公主简直斗志昂扬,觉得自己真是当生为男子!
  公主歇够了,又埋头继续起来苦干,非要在这春/宵/一刻拿下当朝宰相!
  房相如被她压着,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被她蹭得出了汗,他无动于衷地躺在那,偏着头一脸无言的望着公主,见她累得满脸泛着红晕,鬓边也渗出了薄汗,他无语,却好气又好笑。
  喊着自己还能行,可彼此裤子还安然无恙呢,怎么她就'行'了?
  公主瞧见宰相平静地盯着自己,不禁诧异,这可和书里所写的不同。都说初者会有所疼痛,既然她主动在上了,那疼痛的该是房相如啊,可怎么见他无动于衷似的?
  其实那避火图上写的古语实在是晦涩,她晚上就着那点烛火也看得不大清楚,胡乱扫了两眼,光记得画了。
  公主不悦,质问宰相,“你什么感觉?”
  宰相苦涩地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配合地答道,“甚好……”
  “骗人!”公主脸色不满,停了下来,“都说应该疼的!”
  宰相怔忪,啊了几声,才点点头,确认几分,“的确,臣有点……腰疼……”
  公主面色终于回温,勾唇一笑,得意洋洋道,“那便对了!” 说罢,骑马似的继续开始折磨起他来。
  大概是实在品不出什么特别的滋味,又或者得到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漱鸢腿一软,总算从宰相身上跌下马去,往他身旁一躺,气喘如牛,道,“我不行了……简直比打马球还累……”
  公主和宰相脑袋对着脑袋躺在一张榻上,一个外衫凌乱,长发披落,一个只剩一层中衣,倒是安好。两人静静和衣而卧,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漱鸢推了他两下,试探问道,“房相,觉得本宫如何啊?”
  宰相愣愣地望着天顶的帐幔正出神,忽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眨了眨眼,为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公主勇不可挡……”
  漱鸢满意地松了口气,微笑挂在嘴角,点点头,“那就好!你也辛苦了,歇会儿吧。” 说着,哎呦了一声,扶着快要抽筋的腿又躺了回去,半靠着他的肩头,缓着气息。
  大概,这种晋江之事真的没有书中描画的那么好,不过自己第一次就如此彪悍,想来已经可以载入史册了!可惜啊可惜,从来只有记录皇帝彤史的,没人来记录公主的!
  忽然觉得,这么结束了,总有点空落落的,万事如过眼云烟似的,全都消散了。是惆怅?还是空虚?都说不清楚,她只觉得实在需要休息,还得解决一下腿抽筋的问题……
  她见宰相一直呆呆地不说话,嗤笑一声,翻身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房相……你的清白是不是没有了?”


第52章 
  清白?
  呵, 他的清白倒是还在, 只是她这些叫他哭笑不得的卖力举动,实在是让他几乎都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了。
  她的脑袋在他胸前趴着,发丝像是细细密密的幼牙枝条似的, 时不时惹得他皮肤微痒。
  他忍不住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公主脸颊红红的,好像还在等他的答案, 然而她羞涩中还得几分难耐的样子, 显然是眼神又不太对劲了。
  房相如一见, 一把推掉她自己翻了个身, 没好气地闭目道, “好了!方才……方才你也都做过了。臣很累, 你勿再胡闹了。”
  宰相背对着她,说完心里却叹口气, 若是她在这么三番五次的要折腾她,恐怕他自己真是很难消受了。
  就好比她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烧得他很是难耐,可转头她又迎面泼过来一盆冷水, 叫他又突然无措。
  漱鸢对着宰相的背脊推了两把, 他却一动不动,不由得丧气下来,不快道,“你别背对着我!这样算什么?”
  其实她很是敏感,眼见宰相这般不理睬她的样子, 已经猜到,定是方才那事做得不太好。
  可这能怪她吗?宫里的教习宫人晋婆婆就那么一位,她从前跟着听了个大概,可谁知,晋婆婆对这种事总是不肯倾囊相授似的,说话也是含糊其辞,掐头去尾的。就更不用说晋婆婆的那份避火图了,东少一块,西丢一角的,有不少地方也不知被谁挖成了个“口”字形。
  当时她没办法,只能连蒙带猜的,自己又领悟了几成,这才学成了这个样子。
  漱鸢秀丽的眉目有些委屈,可是又有苦说不出,慢慢游了过去,缠在他的肩上,轻轻道,“你不高兴啦?”
  房相如不睬她,公主只好唉了一声,从后头搂着他,劝慰道,“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不这么莽撞了。” 说着,脑袋到他的后背蹭了又蹭。
  宰相依旧没搭理她,大概是觉悟太高了,任凭她如何温言软语的喋喋不休,都不肯把脸转给她。
  漱鸢想,这下可坏事了。大概方才的举动叫他讨厌了?
  房相虽然沉默地闭着眼,可其实是在假寐,耳朵也将她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他压根对她就没生气,只是想这么淡着她些,叫她自己冷静冷静,也顺便叫自己从方才的缱绻中清醒清醒。
  从前他对她的这些荒唐行为其实还是有几分怕的,像个炮仗筒子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伏在你的背后,吓你一跳。
  可今日见她如此无知懵懂,他忽然也觉得,这李漱鸢也不过如此!笑话,他居然以前还当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宰相只觉得耳边微热,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似的,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氤氲传了过来。
  “要不然,再来一次?”
  他大惊,终于睁眼,半回过头看她,见公主压在他的肩头低头冲他笑。
  果然是年轻人,热情多得简直使不完似的!
  公主也没有再遮掩,直接拉过他的手,亲了又亲,道,“我这次不那么毛躁了,行不行。”
  说着,不安分的手又重新缠上他的腰身,像藤蔓似的紧紧揽住,下巴压在他的肩头。
  房相如一听,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轻轻抬了抬肩膀躲开她,闷声道,“公主不是腿抽筋了?再歇息会吧……”
  “我现在好已经好了啊!”
  那头大概是会错了意,声音骤然高涨起来,叫房相如听得心里咯噔一下,皱着眉久久不语。只听漱鸢在他耳边继续吹小风,低声招惹道,“这次,咱们要不然换个姿势……其实我看过好多……”
  宰相一听,那还了得!还不等说什么,突然觉得衣下一凉,只感到她的手开始慢慢试探性地要钻入他的中衣之下……
  屡教不改,知错犯错,除了她还有谁?!
  “你真是……!”
  他心里顿时拱起一团火,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点别的,干脆翻身猛地一把将她压了下去,居高临下地恨声道,“太纵着你……你是真的拿臣不当男人!”
  “哎哎……!?”
  一瞬间天旋地转……
  漱鸢的手就那么被他卡在耳旁,渐渐感到手腕被握的有点疼,试图挣扎了几下,谁想这次他却没有松开,反倒是镇压似的将她又按了回去。
  她抬眼,见宰相眉目阴沉,目不转睛地这么俯看着她,顿觉情形不大对劲,大概是身体防备的本能,她也不敢再胡搅蛮缠,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对视了良久,她怂怂地试探了一声,“房相……?”
  房相如听了不禁失笑一声。
  这感觉简直太奇妙!从前那个对他趾高气扬,围堵拦截的李漱鸢,此时居然谨慎的像个兔子似的,老老实实地一动也不动。方才那些冲动,又去哪儿了?
  人的劣根性大概就是如此。以前被公主打压得每天心惶惶的,生怕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眼下宰相一朝得势,几乎东山再起!他忽然觉得,真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房相如刚才气得头疼,也忍得牙酸,现在压在她身上,只觉得十分解气。可没一会儿,那柔软婀娜的轮廓慢慢被他留意起来,只觉得十分不能忽视,一时间只觉得一阵阵的血气上头,是三十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漱鸢因为他扑得忽然,没有丝毫准备,骤然间被压在他身下,呼吸乱了几分,那柔软的山峦一起一伏地,将抹/胸上的牡丹绣纹拱起又落下,仿佛在邀请。
  春帐暗暖,不是良宵胜似良宵。
  宰相看得嗓子一腥,脑子空白片刻,脱口低沉了一句,“你还看什么了。说说。”
  那声音像是呓语,不大,却带着一种蛊惑。
  漱鸢闻言,脸色不知不觉红了。看看那些画还好,可他叫她描述出来,却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她头一歪,避开宰相的视线,支支吾吾道,“其实……也没什么……”
  那一段没有遮掩的白皙突然袒露在他的眼睛里,他暗自咬紧牙沉了沉气,明知道再继续下去怕是要万劫不复,可真的走到这一步,却又舍不得离开。
  抬眼见她的手腕有些红了,房相如心一软,慢慢松开了手,她立即像是挣脱开的雀鸟似的,刷地一下攀上他的肩,半抵半扶,很是撩人。
  宰相垂视片刻,忍不住缓缓俯身贴近,直到停在她的唇边时,沉默的凝视一阵。
  公主朱唇微启,明眸善睐,只是眼中有点期待,还有点惊慌,大概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无声是最可怕的,因为沉默中渐渐燃烧起一阵怪异的暧昧和吸引,叫人觉得危险,却又勾引着人去明知故犯。
  他悬在她的唇之上,并不再继续做什么,只是目光扫过她眉眼的每一处,仿佛许久都未见了似的。
  房相如知道她在等,等一个未知的结果。
  世界上如此痴缠纯致的女子,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费尽心思地将他弄上山,笨手笨脚地要和他成好事,结果自己却是个半吊子。
  若是再辜负,岂不是太不懂风情了?
  宰相想到此,一缕淡笑自嘴角不经意地倾斜而出。
  “你笑什么?” 漱鸢尚不知情,蹬了两脚榻表示不满。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一言一语,贴得又近,彼此之间升腾起一阵湿润。
  公主可人,实在叫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宰相压得近些,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沉沉问道,“臣……想以下犯上了……行不行。”
  她垂眸就能看清他唇上的纹路,倒了这一步,宰相想做什么,自然傻子都懂。
  公主盯着他的嘴唇,本想说准了。可谁想,他深沉的目光看着她,满目虔诚地等着她的允许,叫她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好涩涩地点了点头。
  他得了恩准,终于俯身倾下,温热的唇贴在她的嘴角,然后是额头,鼻尖,朝圣似的一一吻过后,却不敢直接亲上去她的。
  他撑在她的头上,犹豫了起来,四目交叠中,漱鸢轻轻咬唇,忽然抬手环手上他的脖子往下拉,半仰着头,在他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柔软湿润的触/感叫房相如浑身一震,电光火石似的在周身炸开,没再迟疑片刻,直接将自己的唇反压了上去。
  起初像蜻蜓点水似的只是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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