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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长相思,在长安冒牌王妃在长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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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 这个事情在李飞麟眼里,是步云夕把李谏算计了; 在李谏眼里,是一个可能和步云夕一伙的黑衣人把自己算计了,只有步云夕知道; 其实这事从头到尾就和靖王没丁点关系。他当时要是眼神没那么好,或反应没那么快,呆呆站着,啥事没有。
  现在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说李谏自作多情把自己给赔上了,但无论如果; 事情确实因她而起,他如今昏迷不醒,她做不到不顾而去。
  步二神色凝重,“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何要暗算大当家你?你假扮裴家姑娘之事如此隐秘; 连我们都不知道,那人为何知道?还是说……那人其实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要暗算的人其实是裴云笙?可裴云笙不过一介妇人,那人暗算她也没道理啊……”
  顺子挠着脑袋道:“哎哟我去,这事太绕了,听得我脑仁都疼了。”
  步云夕摇了摇头,“我也疑惑着呢,按说我的真实身份不可能有人知道,但我确定,那人出手之时,两眼正盯着我看,靖王把我推开时,那人显然也吃了一惊,靖王一倒他马上便跑了。这两日我想了许久,若我没猜错,这黑衣人和盗迭璧剑的,是同一伙人。”
  步二边思忖边道:“有道理,可见大当家你的身份早就泄露了,只是不知对方是何用意,先是盗了你的剑,这会又暗算你,虽暗算你,却不致命,可见他们并不想你死,那他到底是想干嘛呢。哎?对了,当时大雄宝殿里那么黑,靖王为何会发觉那黑衣人呢?”
  “听说那位王爷小时候在冷宫差点被火烧死,大概因此一向不喜烛火……”步二这么问,步云夕方想起来,他连大婚那晚掀裴云笙盖头时也把喜烛吹灭了,“他应是自小习惯了瞎灯黑火,所以夜里视物自然比普通人强些。”
  小妖嗤了一声,“都怪他自己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推开大当家,大当家当场把那黑衣人逮住的话,真相不就大白了。姐姐,你就别管他了,反正他这会不也没死?你就回来吧,我天天被关在这破客栈里,都快发霉了。”
  步云夕冷冷看了她一眼,“那你也和步二叔一道回凌霄山庄吧,不必回来了。”
  一旁武月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笑,小妖狠狠掐了他一把,再不敢说话。
  步云夕又对步二道:“步二叔,靖王因我而出的事,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我探过他脉象,平稳有力不似中毒,观他气色也与常人无异,可见那暗器上并无剧毒,但御医们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伤口,我也不好当他们的面找,我估计十日内他无性命之忧。海长老年事已高,路上你们要照顾好他,若十日内赶不到长安,也是靖王命该如此。”
  步二应了,“海长老医术高明,靖王若等得了他,必能醒来。我这就收拾一下,城门一开便走。”
  步云夕看了众人一眼,“我在长安的事,只有这屋子里的人知道,若是日后凌霄山庄的其它人知道了,唯你们是问。”
  众人忙不迭点头。
  乾祥宫。
  二更的更鼓刚刚敲响,笃笃的更鼓声越过重重宫垣,在一座座庭院里延绵回响,复渐渐远去。有萤萤烛火从半掩的窗里溢出,风在庭院里打了个转儿,吹得芭蕉叶簌簌作响,随即窜入寝殿,扬起帷幔一角,依稀能见到端坐妆台后的女子。
  他蹑足向前迈了两步,好让那朦胧的倩影更真切一些。
  她正对着铜镜,玉臂轻抬,缓缓将鬓上步摇摘下,将头顶盘着的发髻解开,任由那乌黑浓密的青丝倾泻而下,再用梳子一缕缕理顺。
  四名侍女将熏笼放到榻上,各执一角将被褥摊展在熏笼上仔细熏烘。寂凉如水的夜,若隐若现的身影,殿中溢出的余香,即便只能远远地窥视,已足以让他留恋,不舍离去。
  “娘娘,被褥已熏好了,请安寝吧。”
  那女子没有作声,依旧坐于镜前,缓缓梳着青丝。
  “娘娘,您已好些天没好好歇息过,再这样下去,会熬坏身子的。”
  良久,那女子才轻叹一声,“易之一直不醒,叫我如何安睡?”
  她终于起身,袅娜的身姿映在素窗上,让他心头骤然一紧。那倩影在窗前停留了须臾,随即转入屏风后,又过了片刻,侍女将支起的窗棂关上,一切归于寂静。
  “皇上,夜凉了,请回吧。”顾安声如蚊蚋,生怕让人听见,毕竟这里是乾祥宫。
  皇帝依旧望着那扇窗,良久才落寞地收回视线,缓缓转身要走。
  “皇上,靴子……”
  顾安忙恭起身子,把一直抱在怀中的靴子递到皇帝足下,但皇帝似没听到一般,怔怔地径自往回走,脚上只穿着白绫袜。
  寝殿里,胡嬷嬷掀开帐帘,轻声道:“走了,在外头足足站了一个时辰。你这又是何必?这些日他正经过来请安,你不见,这下好了,连着三晚,他都偷偷过来,也不让人通传,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还打量着没人知道。万一传了出去,皇后又有话说了。”
  “你不懂……”帐幔里,裴太妃轻拥藕粉色的绢丝绣衾,皓白的玉臂支着脸颊懒懒倚在熏笼边,神色厌厌的,“只要易之一日不醒,我一日不会见他。”
  “这都十天了,御医们还是束手无策,皇上连有些名望的郎中都放进靖王府,可见也是急得没法了。”胡嬷嬷皱着眉头又道:“他心里有苦无处诉,你偏又不愿见他……这又是何苦?”
  裴太妃一手支额,一手撩拨绣衾边上的穗子,垂着眸子默不作声,胡嬷嬷只好轻叹一声,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她何尝不知道,她倔犟起来便是这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将熏炉拿开,又将帐帘放下,“早些睡吧,或许明儿有好消息也未知。”
  离皇城不远的胜业坊,靖王府今晚也格外安静。府里人心惶惶,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芝兰苑的人。
  靖王自昏迷后便一直被安置在步云夕的芝兰苑,就睡在她的寝阁里。她命人将偏厅隔开,专门安置问诊的御医。这些御医们每人都有不同见解,天天互相攻击互相争辩,争得耳红面赤,可真要他们施药救人时又个个束手无策。在步云夕看来,这帮御医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求神拜佛,祈祷靖王不要这么死了,否则他们一个个都得掉脑袋。
  趁着给偏厅当值的几位御医添茶水,素音悄悄将香炉里提神用的香料换上步云夕刚刚给她的香料。御医们很快便昏昏欲睡,还以为是连日太过辛劳之故,纷纷在胡床上躺下了。
  “海长老,让您连日赶路来长安,实在是抱歉得很。”在素音的安排下,步二和海长老装扮成花匠,傍晚时分进了靖王府,总算等到夜深人静,步云夕屏退下人,将两人请到寝阁,朝海东流深深一揖。
  “你这丫头,和我客气什么,我隐居焉支山三十多载,若不是你想起老头子我来,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世上还有我这号人了。”海东流身材瘦小,虽已七十,但精气神十足,腰板也硬朗,马不停蹄赶了数天路也不见倦色,他瞅了步云夕两眼,又道:“我说四丫头,虽说你现在假扮王妃,但你这么正儿八经的,让老头子我好生不习惯呀。”
  步云夕噗嗤一笑,“海老头,我今儿早上还担心你这一路受不了,还好你须头须尾地来了,可见您一向怡养有道,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宝刀未老……”
  海东流嘿嘿笑了几声,“你这坏丫头,就想拐着弯儿骂我老不死。”
  为方便诊断,步二趁两人说话的当口,将李谏身上所有衣物都褪下。
  此刻,李谏无知无觉地躺在床榻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在晋江严防死守的那个部位盖了条薄薄的缎子,保住他最后的一点体面。他的脸色明显比前几天苍白,整张脸晦暗无光,两边脸颊也有些许凹陷。
  海东流来到榻前蹲下仔细查看,步云夕举着烛台替他照明。
  步二目瞪口呆地看着步云夕,“我说大当家,你就不回避一下?举灯这种粗活,让我来就是了。”
  “为何要回避?”
  “他、他、他脱光光的……这不好吧?”
  “反正他又不知道。”
  “……”
  步云夕眼都不眨一下,在她眼中,榻上躺着的,不过是一只没了毛的大白鹅。


第25章 尽人事听天命,只能看他……
  海东流嘿嘿笑了一声; “江湖儿女不讲究这些男女之防,救人要紧。”
  步二哑口无言,只好又举了一盏灯帮忙照着,心里却在嘀咕; 这位靖王即便中毒了仍如此俊美; 比杜家那小子还多了几分刚阳之气; 大当家嘴巴不承认; 分明就是觊觎人家的美色嘛; 杜家那小子这下怕是要凉。
  海东流和步云夕可不管步二的小心思,一左一右蹲在榻前,仔细查看李谏身上是否有小伤痕。按步云夕的说法; 那黑衣人放暗器之时; 只有佛像前的圣灯还亮着,四周黑漆漆的; 若非那极轻的一下机括声,她也难以察觉。要依靠机括发出的暗器,一般都极为细小; 伤口也极小,否则御医们不会到现在也没发现。
  可足足一个时辰,两人将李谏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哎哟我的老骨头……”海东流扶着腰起身,“四丫头,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你来和我详细说说,当时那人行刺时,是怎么个情形。”
  步云夕忙扶他坐下,又倒了杯茶给他; 仔细回想当晚的情形。
  海东流略一思忖,朝步二道:“步二,你站到那头,试着朝四丫头打个暗器。”
  步二依言站了过去。
  海东流一边比划一边道:“假如我是靖王,步二朝四丫头打暗器,可我怕伤着四丫头,便护住四丫头,并将她推开……他当时是怎么个姿势?”
  步云夕回忆了一下,模仿当时李谏的动作,“他当时侧过身来朝我喊了句小心,并伸手将我推开……”
  “他是朝左侧的身……”海东流似想起什么,又起身来到床榻,俯身将李谏的脸稍微向左扳,“一直疏忽了,莫非是在这儿?”
  步云夕和步二赶紧上前,只见海东流在李谏右后侧脖子与发根相交处仔细摩挲,两人不敢打扰他,好片刻之后,忽然听他道:“是这里了。”
  步云夕将灯移近,海东流自他带来的包裹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探到李谏后脖子处。步云夕问道:“你要做什么?”
  “是根极细的针,已扎入皮下,不切个小口难以取出。”海东流一边说着,一边在李谏后脖子发根处割了个极小的口子,又取过一只小镊子,夹出一根极细的银针来,“就是这个罪魁祸首了。”
  那银针极细,拇指长短,又是在如此隐秘之处,难怪御医们一直没有察觉,步云夕喜道:“银针既然取出,那他会醒过来了?”
  海东流就着烛火看那银针,神色有点凝重,针的上半段隐约带着点黑色,“这倒难说,这针虽无剧毒,却并非无毒,且容我看看。”
  他将杯里的茶倒掉,注入清水,将银针放进杯中,再将杯子置于烛火的火焰上,约摸过了一柱香,银针四周有几缕淡绿色的水晕散开。
  步二诧异道:“这是什么?”
  海东流将杯子移到鼻下闻了下,“若我没猜错,这是鬼头蜾蠃。”
  步二又道:“恕我孤陋寡闻,这鬼头蜾蠃又是什么东西?”
  海东流将银针夹出,放入一个小瓷瓶里,“鬼头蜾蠃是一种毒蜂,出没在瘴气极重的深山老林里,因长像狰狞而得此名,它的螫针带有剧毒,人一旦被蛰,一个时辰便会暴毙。但这针上的毒经过萃取,毒性大为减弱,不会马上致人于死地,中毒的人,会一直昏睡,无知无觉,最终耗尽元气而亡。”
  步二又道:“好阴险的毒,若不是你今晚发现了这银针,这靖王还有几天命?”
  海东流看了李谏一眼,“这蜾蠃毒也因人而异,像他这般年轻力壮体魄强健的,估计能活半个月,若是长者、幼童,或本就体弱多病的,怕是撑不过五天。”
  “全靠海老头你医术高明,从他中毒至今,满打满算已十三天了,若非我把您老人家请来,再过两日他便一命呜呼了,怕是连怎么死的也不清楚。”步云夕暗暗咂舌,又问:“既然毒针已取出,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海东流缓缓摇了摇头,“毒针虽取出,人却不一定会醒。”
  步二和步云夕同时吃了一惊,“什么?他还是不会醒?”
  “若是在他中毒三天内即时将毒针取出,他很快就会醒来,可如今已过了十三天,他会不会醒,什么时候能醒,我也说不准。”
  步云夕不由失望道:“那可如何是好?便任由他这么睡着?这不吃不喝的,不早晚也会死?”
  海东流又思忖了片刻,“有个法子或许有用,但也颇为凶险,我只有五分把握,万一不行,只怕他会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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