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藏不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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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椰子炖鸡。
她刚刚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到给季延发什么好,便将她还没来得及实践的老火汤瞎说一了下,旨在探探季延的情绪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她看了眼厨房还没开的两只椰青,这下好了,季延情绪貌似没什么不妥,但她这牛却一时吹大了。
爱豆问你行不行,追星女孩啥都行。
S:不用外卖,我能行!
*
翌日。
淮桑一大早就在生鲜小程序上下单了一大堆东西。
她昨晚已经想好今晚的菜单了。
清蒸鲈鱼,酸甜排骨,清炒莴笋,还有那锅椰子炖土鸡。
此时万事俱备,只欠开椰子。
由于椰子是她助理铁蛋之前按吩咐买上门的,此时要用时,她才发现,特么的不给开椰子的工具要怎么开?
她打开百度查询:如何简单快速开椰子。
遂回:手起刀落干脆一点。
淮桑:……很好。
晚六点。
厨房逐渐开始飘出鸡汤的香味。
淮桑正掀开裹盖,拿着瓦勺,瓢走浮在上的一层血沫子,片刻后重新盖上盖子,看了眼菜谱,将大火调成小火。
季延的航班提前到达,十分钟前,对方已经和他说取完行李,上了计程车。
机场离这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还一个菜都还没开始弄。
淮桑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本来应该有条不絮的,一通提前了半小时的信息直接打乱了她的节奏。
一小时后。
淮桑正烧热了锅,下了油,门铃就响了。
她啊一声,手忙脚乱直冲出去,开了门,丢下一句“你自便啊”,就又急匆匆跑回厨房。
季延愣了愣,随即便听到菜下锅的声音,香浓的鸡汤香气伴随烟火气就钻进鼻尖。
淮桑开了门就走了,小黑倒是很安分地坐在门边恭候着他。
关上门,把行李箱搁在一旁,换上拖鞋,他便寻着香气往厨房方向走出。
门内的淮桑围着围裙,站得离灶台远远的,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锅盖,手忙脚乱,而锅内的油滋滋滋宛如在蹦迪。
季延无奈又好笑,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锅铲:“我来。”
最后一道菜完成,莴笋嫩绿,沾着油光热气腾腾。
淮桑欲哭无泪。
为什么要帮她?
她明明进度良好,为什么中途把她锅铲抢了过去?
她“叫外卖人设”是洗不白了吗?
季延放下袖子,看了她一眼,说道:“酸甜排骨闻着很开胃。”
排骨料理人立刻眼睛有神:“我试过,是好吃的!”
季延笑:“迫不及待。”
淮桑耳尖热乎乎。
不知为什么,最近只要季延一笑,她就脑壳子晕乎。
肾上腺不稳定,身子里那个爱搞事情的小人又在蠢蠢欲动。
难道是大姨妈又要来?
一顿饭,两人的话都很少。
季延吃饭一直很安静,淮桑则是全程提着一颗心。
清蒸鲈鱼好像时间久了几分钟,肉质老了点,她看季延夹了块,但没有评价。
酸甜排骨这回她重新尝了尝,好像糖放多了,有点腻,她看季延夹了快,又没有评价。
鸡汤她倒是觉得好像还不错,但季延喝得很快,也没有评价。
她夹了片季延炒的莴笋,清新爽口,不油不腻,难怪最快见底。
她暗自叹了口气。
大概是情绪外露得过分,季延终于放下碗筷,抬眸看她:“吃饱了?”
淮桑点头,顿了下,还是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好吃啊?”
季延挑眉,“我还想说,吃不完我能不能打包回去呢。”
淮桑眨眨眼,这是褒义吧!
她忍住笑:“我去给你拿保鲜盒!”
收拾好了饭桌,留了一只空碗,重新盛满了汤,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季延用手背梳了梳小黑的小短毛,边拿起碗喝了口。
鸡汤放了红枣等药材,一碗喝下去,便从胃开始发热,寒气尽散。
厨房里的人心情像是不错,一首小曲哼得棉棉糯糯。
他的曲库不算大众,而淮桑哼的歌肯定不在他曲库范围内,陌生,但竟然觉得有点耳熟。
一首歌哼到高/潮,季延突然挑了挑眉。一个身穿旗袍的美艳女子英勇赴死的镜头瞬间浮现脑海。
难怪,是哼曲人饰演某角色的经典插曲。
演唱者,司楷。
季延放下汤碗,视线一偏,落在茶几一侧的一叠A4纸上。
《最美的你》剧本他粗略看过几次,此时他随意翻开一页,上面不同颜色马克笔的印记认真。
而这一页上的桥段,正好他记忆不浅。
他将剧本合上,起身,将空碗拿去厨房。
淮桑刚才只是把灶台收拾了一遍,将大锅清洗了下,碗碟则是通通放到了洗碗机内,此时季延将最后一只碗拿进来,她问对方:“还有汤,你还要吗?”
“待会吧。”
“噢,好。”
洗碗机齐活,开工。
淮桑正把手擦干净,发现季延正倚在门边,双手插袋,看着她。
淮桑心下大大一个问号。
季延眉眼一挑,笑意柔和,提出了个再正常不过的邀请:“难得有空,要不要对一下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加更,奈何存稿箱阻止了我。
不说了,我去码字了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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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淮桑坐在沙发上; 拿过剧本,轻咳了声。
好巧不巧的,这几天背剧本,做饭前正好背到两人第一场吻戏那段; 现在都不敢把剧本翻开。
季延一说对戏; 她脑子里就下意识蹦出那啥的片段。
由于故事里; 他们两人都是哑巴,没有台词,表演重心便全压在动作表情上; 为了情绪到位,剧本对两人的每段戏心理描述都十分到位,跟普通扁平化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淮桑阅读的过程; 心理走向完全跟着剧本文字走,这时要对戏; 淮桑一颗心就狂奔不已。
“你之前看过剧本吗?你想对哪场戏?”
“你现在看到哪一场?”
“……”
淮桑咽了咽口水; 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是你第一次比赛那。”
“那前面的应该都看了?”
淮桑继续撒谎:“我有些跳着看。”反正吻戏一个字都没看就是了; 不然真是太羞耻了; 像在本尊面前看同人文一样QAQ
季延伸出手:“剧本能给我看看?”
淮桑给他。
他随手翻了几页; 手指点了点其上马克笔斑驳的一段:“这里吧。”
这是……
哑巴被欺负; 心情低落; 青梅在村里大院,第一次跳舞给他看。
季延:“我没有经验; 你教教我,我需要怎么做?”
他看着她问:“或者……先教教我,比如什么叫镜头感?”
淮桑的拍摄经验其实只有《深潭》还有那部战争片,但胜在阎王之前斥巨资给她抱了个名师培训班,她这三流小白才能靠舞女那角色初露尖尖角。
至于什么是镜头感; 正好她上过这课。
“镜头感,就是适应并接受它的一个过程。”淮桑说道。
她见季延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想了想当初老师是怎么做比喻和师范的。
“就好比一个陌生人或很多个陌生人眼睛定定看着你,你要在他们面前表现自如,且露出你最完美的一面。”
“好比我现在盯着你,你不能忽视我,还要跟我……”淮桑突然收住。
季延问:“还要跟你什么?”
调情……
淮桑想起当初老师的原话,顿时像被人捏住了声带,支支吾吾发不出声。
刚刚喝下去的鸡汤开始升温发热。
疯了疯了疯了,淮桑你真的疯了,你这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季延本没存什么旖旎心思,可眼前人却突然一抹桃色直攀耳尖,他不由觉得好笑,挑了挑眉,又重复追问道:“和你什么?”
淮桑口舌都不利索了,脑内翻山倒海最后终于憋出一句:“和我念台词。就是……不受我影响,对着我年台词!”
季延:“这剧本,我们没有台词。”
她鼻头一热,立刻起身飞奔回房:“我把我上一部戏的剧本借你!”
淮桑上一部的战争片,她在戏里跟所有男人的对手戏,不是不太正经,就是有点血腥……
所以她略过她都戏份,将男主那部分的词随便翻了给他。
然后就板着脸,一脸正经地“盯”着他:“咳,你ok了的话,可以随时开始的。”
淮桑觉得自己像个假公济私的狗头司令,要是这时手上在拿着杯小酒,季延活脱脱就是个被拉下水的纯情小哥。
抿唇。
过分了。
季延接过剧本,就这淮桑给他随意翻开的那一页看了眼,随后眼睛一挑,抬眸看了她一眼。
而对方一副担任临时考官的模样,眸光潋滟看他看得一本正经,他不由勾唇一笑,拿起剧本,念起了其中一段。
“所有人都说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儿女私情影响自己,国家危难当前,连自己的命都是不值钱的。”
“可我在深渊里呆了这么久,我丢弃了亲情,丢弃了友情,甚至丢弃了自己,唯有你,我不能。我不是英雄,不是伟人,如果在乱世注定不得安生,我宁愿做个有血有肉的人,然后死去。”
念及此处,季延放下剧本,看向淮桑:“我不懂什么才叫以大局为重,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局。”
季延声音沉,字正腔圆,看似偾张的台词,他选择了一种隐忍的阅读方式,抛开世俗、抽掉灵魂,无助又绝望,深情又动情。
淮桑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翻,就翻到了最剧最虐又最甜的一段。
接下来,是男女主在剧中最忘情的一段吻戏。
她更没想到的是,季延念对白竟然如此富有张力,只一开口,她便被带了进去。
她定定看着对方,几乎入了迷。
字句清晰,语速恰当,情感起伏,直到最后,对方抬起头,和她对视,念出全剧最经典的那句台词,她没有一丝防备,直接入了魔。
考试结束,学员没有挂科,倒是考官失了格。
季延问她:“我及格吗?”
淮桑压下快要跳出胸膛的一颗小心脏,扭开视线,点头:“你很有天赋啊。”
季延笑,复而又将话题绕回原点,他换了回来的剧本:“那我们可以正式对戏了,是吧?”
淮桑有点越来越热。
季延选的这段戏……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桥段,要是现场拍摄,可能只需要在两人同框后,她再单独拍一段舞就好了。
可如今,两人对戏,那就没有任何镜头剪辑,一镜到底,青梅要在哑巴面前,跳一支舞。
在季延面前,单独、面对面,跳一支舞。
考官突然沦为考生。
淮桑光是想想,都觉得简直要命。
“这里地方小……跳舞不方便。”
“去饭厅?”
淮桑:我死了。
终于剧本里的剧情,哑巴是坐在大院的一阶梯上看青梅跳舞,季延此时便坐在了懒人沙发上,双手支在膝盖上,认真地问她:“你教教我,我需要怎么做?”
淮桑现在几乎是自身不保,还怎么教人。
她还临死前挣扎了一下,反问她:“这一段你的戏份不多,要不要换一段练?”
“你演,我学,言传身教,这样正好。”
淮桑:“……”完全无法反驳。
两人都没有台词,剧本已经抛在一旁。
季延坐在低处,表情淡淡,心情不大好。
显然一切照着剧本走。
哑巴性格孤僻,没有朋友,被欺负是常态。青梅性格活泼,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青梅没别的能耐,就是爱跳舞,顺带能哄他开心。
自学的舞,跳得毫无章法。
时而手指柔软,像新疆舞,时而动作豪迈,像蒙古舞。
淮桑第一次觉得,原来在一个人面前跳舞,是如此这般地艰难。
手脚不协调,动作生硬,脑子不灵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跳,阴差阳错,倒是像个舞蹈生手,跟青梅幼年时期设定吻合。
季延一声不吭,可男人的目光像聚光灯,安安静静锁在她身上,炙热得让她心惊。
不知是屋内暖气太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淮桑脸颊红粉菲菲,像极了羞极了的小姑娘。
手腕灵巧,绕着头一圈又一圈,姿态舒展优美,双掌搁于下巴处,晃头移项,眉目含羞,几乎不敢看他。
季延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入戏,不同共情,而是真真切切。
眼前人的一支舞,抚平了他因比赛失利而稍显聒噪的心。
一桌菜,一碗汤,一段舞,原来一个人能轻而易举被治愈。
他眼神专注而投入,目光逐渐柔和,冰霜融水,化成嘴角一抹笑意。
淮桑心下微动,被季延的突如其来的笑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