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顾,咱们今天不打哑语,反正你都和陶然领证了,给兄弟一个痛快话,是不是因为我喜欢杨子芮,所以你故意把她让给我?”
游斯宾压着粗哑的嗓音连连逼问,额头上两根青筋凸起,眼里几乎要迸出火花。
“如果我喜欢杨子芮,我会先娶了她,再来跟你赔礼道歉。”和游斯宾不同,顾淮云依旧面不改色,“老游,我没你想的这么伟大,兄弟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女人不可以,我自己中意的女人我会自己争取。”
游斯宾眼里的光涣散开去,再出声时也不再是咄咄逼人的气势,“那杨子芮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陶然?”
自己娶的人被人诟病,顾淮云不怒反笑,“各花入各眼。对你来说杨子芮是最好的,但在我看来,谁都比不过一个陶然。”
那天晚上,几人都喝得很凶。
游斯宾不知道抽的什么疯,不要命、更像是不要钱地喝。顾淮云一言不发,游斯宾喝多少,他就陪着喝多少。只有常平,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算了算,半个月工资就这样被喝没了。
陶然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从枕边摸出手机看时间,不过五点一刻。
昨晚她睡得不踏实,做了好长的梦。
梦见一双手,一双黝黑的粗糙的手在她背后追着她。等到那只手快要追上时,她突然就惊醒。醒来一段时间后刚有睡意,那只手又重新出现。
和王富贵约好的时间是七点,陶然闭上眼,下意识地回想那双令她做了一晚上噩梦的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噩梦想不起来,但昨晚李文强突然失控的事却窜入她的脑海中。
一想到今天他们还要一起去绥安镇,陶然翻了个身,生无可恋地将脸埋进枕头里。
这都他妈的什么破事一大堆。
绝望了一会儿,陶然索性起来,洗洗刷刷完,从零食堆里淘出一包玩意儿,凭着手感,再加上包装上带有冲泡的图片,结果用热水一冲,喝一口才知道是燕麦牛奶。
当真是没文化好可怕。
好在这玩意儿很香,奶味浓郁,热热地烫一口,浑身都舒朗起来。
今天去绥安镇,这个房间就要退掉。陶然仔仔细细地收拾好行李,等着王富贵来找他们。
窗前有一张原木小书桌,桌头摆着几本书,有些年头,书脚都卷了起来。桌案边是一本小便笺,旁边搁着一支木色铅笔。
陶然原本拿书的手顿在空中,转而拿起了小便笺和铅笔。
昨晚几点到半山别墅,顾淮云自己都没有具体的印象,只记得最后是季博开车送他回来。
不是没有宿醉过,当初刚从美国回来跟在顾英霆身边,也有过几次陪着大人物喝到吐的经历。后来掌了权后,反倒不用喝得这么凶。
顾淮云睁开眼的时候,意识像涨潮一般涌了回来,轻而易举地想起来他这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宿醉带来的症状,他有些低估了。除了头痛欲裂外,嗓子像被一把火烧过一样,又辣又干。
顾淮云握着拳头紧紧压在脑门上,想压下那股恶心的呕吐感,在他想闭上眼缓和一下这种呕吐感时,余光中不经意触及到的景象差点让他从床上跳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顾淮云声音全是哑的,用力地咳了一声,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回来陪你们过年啊。”杨子芮抬起又细又长的手指挽了一下耳边落下一缕卷曲的黑发,莞尔一笑,“昨晚你喝得不省人事,你自己怕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吧。”
顾淮云的视线重新回到天花板,试图咽一下干涸的喉咙,“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杨子芮瞬间僵硬的笑容不动声色地隐匿在她滑落下来的头发后,声音柔软到如一片丝带,“好……”
“子芮。”男人的声音极其沙哑,像一把常年悬挂在墙上的木琴突然硬拉出的第一道声音,难听又很不和谐,但杨子芮依然露着惊喜的笑容,马上回头,“什么事?”
“麻烦帮我把门关上。”
“哦……好。”杨子芮原本踟蹰的脚步硬生生地尴尬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等厚重的房门声传来,顾淮云才拉开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宝蓝色的真丝睡衣穿得完完整整,他才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宿醉,他也不至于连人都进了房间他还睡得一无所知。
季博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接起了他的电话。
“喂,老板。”
“季博,昨晚是你给我换的睡衣?”
正在吃早餐的季博嘴里塞着半个包子,“……”
这一大早的,劈头盖脸就问这么令人遐想的问题,季博不得不感到忐忑。
这给老板换睡衣,到底是能换还是不能换啊?
平时还有常平或者是莫非可以出谋划策,这突然来一下子,他问谁去?
顾老板没什么耐心,梗着粗哑到快要失声的声音逼问道,“季博?昨晚到底是不是你给我换的睡衣?”
他只是怕老板穿着衬衫西裤睡得不舒服,好心好意地帮忙换了睡衣,单单纯纯的,一点枝节都没横生。
季博凭着本能将那半个包子硬咽下去后,“是我换的,老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呼出一口气的季博觉得人生起起落落的,真的再正常不过。
“那你……帮我换衣服时,旁边有人吗?”
自家老板的路数,季博越来越摸不透。
不就喝醉酒么?然后换个衣服睡觉,不都完事了么?都是大老爷们咋还有这么多问题呢?
昨晚他还感慨顾老板的酒品非常OK,难不成他家老板的渣酒品是在第二天才爆发的?
“没有人,是我帮你换的。”
还好顾老板在问了这两个问题后终于恢复成他认识的顾老板,“昨晚谢谢你了。你一会儿方便的话,过来接我到公司。”
声音都哑成这样还要去公司?
季博决定少说话多做事,先保命要紧。
第75章 夫家是安城顾氏
结束通话,顾淮云从床上硬撑着起来,胃一阵抽痛。
脚刚踩着地毯,手机“嘀”的一声响起。
没想到是一天一夜没见的人给他发来的信息。
是一张照片。
白纸上用铅笔画了一只……小鼹鼠?站立的姿势,笑得裂开了嘴,挥着一只爪子。旁白是,“古摸宁”。
目光触及到那张幼稚到无聊的图画,顾淮云落下一只脚后就再没动过,拿着手机打过字去,“古摸宁是谁?”
陶然没有立即回应他,大约一分多钟后才发来一张照片。
还是那只小鼹鼠,只是这次笑容羞涩又腼腆,“奴家姓古名摸宁,安城人氏。”
“原来是古小姐,失敬失敬,小生这厢有礼了。”
又过了一分钟,一只穿着褒衣广袖装扮的小鼹鼠出现在他面前,做了一个万福的姿态。
顾淮云嘴角的笑意清浅,“小生不才,古小姐天人之姿,一见倾心,不知小姐心中可有良人?”
她心中的良人也许并非她的良人,她过去的几年他也都一清二楚,他只是突然很想知道维扬是否还占据着她心里全部的位置。
突然很想知道,他们认识后,成为夫妻后,对她而言,他有没有变得不同一点。
这次陶然花了多一倍的时间回他的信息。
照样是那只小鼹鼠,巧笑倩兮,“承蒙公子抬爱,奴家诚惶诚恐。只是奴家已有婚配,夫家是安城顾氏。”
他知道陶然到现在还是忘不了维扬,他以为她的回答最好的不过是骗他一句“心中并无良人”。
顾淮云的指腹摩挲在“夫家是安城顾氏”的位置上,心脏的位置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有点痛,又像是软到无力。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小鼹鼠笑得憨态可掬,挥手作告别状。
收拢了意识,顾淮云不顾宿醉后的不适感和嘶哑的嗓音,拨通了陶然的电话。
“喂。”女孩甫一开口就笑了出来,娇滴滴的笑声如同初夏的风,熏得人醉心。
“陶然……”
只这两个字,只喊着她的名字,顾淮云才知道对她的思念远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只不过电话那头的陶然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顾淮云的声音哑得连笑声都没有了,“你夫家,顾淮云。”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现在跟她打电话的人不是他的可能性也很小,但这嗓子是怎么回事?
“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感冒了?”
“不是,”顾淮云捏了捏喉结,咳了一声,却并未好转,“昨晚和斯宾他们去喝酒了。”
“……”陶然不能理解得喝多少才能把那么好听的一把嗓子喝成这种德行。
想起他原先犹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陶然真心觉得这人暴殄天物,“顾老板,我这刚出门两天,你就给我上房揭瓦了是吧。”
陶然听不到声音,只感觉到一股急速的气流喷进听筒里。
还好意思笑?
“就昨晚陪斯宾喝,喝多了,保证以后不敢了。”
嗓音哑得跟只公鸭叫一样,还保证以后敢不敢什么的,她连听都不爱听!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叩叩……”
陶然的话是被一阵清晰的敲门声打断的,顾淮云忍下头疼,先冲着房门喊道,“进来。”
门把往下压,推开门的却是杨子芮,穿着高领紧身衣和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束得身材高挑有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淮云……我看你一直没出来,不放心,进来看看。”
杨子芮的声音,不仅顾淮云听到了,连手机里的陶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女性的声音,还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的声音。
在早上他刚起床的时间,在他的房间里。
陶然只一怔便识趣地结束了和顾淮云的这通不大正经的通话,“你先忙吧,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挂得这么急。
是考虑到她不应该打扰到顾淮云的私生活,还是怕在他面前不小心露出马脚?
她和顾淮云名义上的关系是夫妻,但实质上也算得起是朋友。但他这个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他出身荣华富贵,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攀得上。
她无意被人指责攀龙附凤。
将手机搁在桌面上,视线只稍稍一移,她又看到刚刚画在便笺上的那几只小鼹鼠。
很久没有胡乱涂鸦,一时兴起给他画了几只小鼹鼠。
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特长,陶然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可是哪怕算,她也知道,和顾淮云的本事相比,她这个小伎俩也是上不得台面。
陶然想了很多,各种她该识相的理由。
但唯一想不通的是,在得知一个年轻女性出入顾淮云的房间时,她的心怎么会乱成这样,一团乱麻疯狂地生长起来。
那个声音是谁?
她是顾淮云的谁?
她分明听到她叫他“淮云”。
这么亲昵的称呼……
女朋友?
情人?
还是只是有钱人用来慰藉身体的床伴?
第76章 我是没见过像顾老板那么拼命的年轻人
那个声音是谁?
她是顾淮云的谁?
她分明听到她叫他“淮云”。
这么亲昵的称呼……
其实也有可能是家人,表姐或是表妹这一类的。但语气不对,如果是家人,说话的语气不对。
她的神经是很大条,但女生天生的敏感告诉她,不会是家人这一类。
也许她才是顾淮云真正的女人。出于某种不可说的理由,他把她金屋藏娇了起来。
毕竟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当初维扬对她都有需求,更何况顾淮云?
所以说到底,她的心到底在乱什么?
就算顾淮云有女人,又与她何干?她的感情生活,顾淮云也是一律不过问。她又凭的哪一点干涉他?
凭的哪一点……
陶然悲凉地想着。
可是她也是要脸皮的人。
如果让人知道,她结婚证上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她一定会被人看笑话。
说她图人钱,图人财,结果反被有钱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肯定也会有人说她不检点,不自爱。
男人啊,真的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为避免和李文强单独相处的尴尬,陶然抓紧时间到二楼先吃了早饭,接着去大堂等候王富贵。
到达大堂时,王富贵竟然已经在等他们了,一看到她就搔着后脑勺,一口大白牙亮眼无比。
“贵哥,这么早?”
“我也刚到不久,怕误了你们的事,早点到好。”
顾淮云说的没错,看着不咋样,但办起事来是个靠谱的人。
等李文强的空挡里,陶然先到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将房卡和押金条递了进去后,陶然转眼看外面。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飞着雪,路面上是白茫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