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舞丹青-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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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让干活说明没被抛弃,俩人赶紧行动,生怕动作慢了沈晏清改主意。
“建国,我对不住你。”
老爷子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直接把唐昭整懵了。
“没事儿,正好在家歇两天。”
看唐建国的样子,也不像是真没事儿。
大家又聊了几句,沈晏清给唐昭说了事情原委,唐昭气得想拍桌子!
事情还要从郑云说起,她来了一趟四合院,不是给老爷子拿了盒茶吗,刚好沈岁丰腿勤快,把唐昭给爷爷备的最好的茶具拿出来了。
那是啥?是唐昭在春丰市黑市收的元青花啊!老爷子压根不舍得用,只摆在屋里稀罕。沈岁丰觉得他妈好不容易表现一回,得达到最好效果,脑子一抽拿了这个。
古董都放桌上了,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点破。但郑云毕竟嫁给沈忠毅十来年,好东西也不是没见过,对这杯子留了心。回头又跑沈岁丰学校跟儿子套话,知道这古董原本是唐家的。
她想到唐建国曾在好几个地方修文物,又查到老唐曾有几年失踪,这女的跟谁也没商量,直接去找了沈睿。
沈睿未婚妻的大哥也在警界,说起来跟沈晏清姐夫还有竞争关系,着手一查,知道唐建国曾卷入文物案。
郑云这些年没干别的,那点心思全用在南北巷四合院了,她都没好好想过后果,反手就是一个举报,说唐建国有问题,甚至有可能偷过文物。
这不,唐建国接受调查,那只元青花茶碗也被扣下了。
郑云原以为,唐家如果不干净,沈晏清也得被拖下水,到时候都得被赶出京市。老爷子明白过来,肯定不会再认这个给家族抹黑的长孙,四合院就得痛痛快快交出来。
她哪里知道,这可是偷文物啊,是有连锁反应的。政审是摆设么?唐建国接受审查,沈晏清自然脱不了干系,就连帮忙把老唐同志弄出来的庄承也被连累。
调查员有疑问啊:唐建国明明判了四年,为啥早出来了?当初的事儿究竟查清楚没有?如果没查清,是谁在包庇?怎么这边有人去冀省监狱视察,那头刚好就抽到他的案卷?
这下可好,沈晏清的大姐夫庄承也清闲下来,这回有空在家哄孩子了。
这还没完,一边是儿子儿媳可能有污点,一边女婿又出了问题,沈忠毅能安稳吗?连沈时和都被问话了,当老爸的能不被找去?
沈忠毅不干净,沈忠勇能安闲?沈老爷子都用过那个茶碗了,居然不晓得这是什么来路?
这事不调查完,沈家有一个算一个,都落不了好!
这几天最痛苦的莫过于沈岁丰,倒霉孩子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要不是自己手欠把茶具拿出来,也翻不出这么大的事儿。
所以小少爷一放学就自动罚站。唐曜一想,也有我的份儿啊,是我放人进来的,还是我给泡的茶,于是特别自觉地跟着一起罚站。他觉得自己的问题也很严重,差点儿连副大队长都辞了。
唐昭听完原委,坐都坐不住,就想先把郑云那个蠢女人揪出来暴打。
沈晏清把媳妇安抚住,指出事情关键:“爸,您别担心,你的案子没问题,迟早查得清。”
沈时和道:“爷爷退休了,别人难免会怠慢,就怕有人趁机对沈家下黑手,要尽快澄清才行。”
庄承点了点头,“其实我这儿没啥问题,唐叔那头一解决,我马上就没事。虽然现在赋闲,不代表找不着人帮忙,案卷都在那儿,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沈晏清认同:“这边就交给姐夫。还有件事儿,咱们还要说清楚茶具的来路。”
“我去说,”唐昭挽了挽袖子,“就不信了,一个不贤郑云,一个不肖沈睿,还真能把咱们毁了?”
唐昭这话说得可真不客气,老爷子叹了口气,“不贤,不肖,都是我治家不严啊。”
沈时和也是扎心的一把好手,“爷爷,咱家以后也就指着晏清了,我爸肯定不行。就他那……”瞥了眼泡完茶又去自动罚站的沈岁丰,把“媳妇”俩字咽下了。
沈岁丰小声道:“我妈犯错误,我爸不管我妈,他俩不靠谱。以后咱家就得指着我哥还有我姐、我嫂子、我姐夫。”
真会说话,一个不落。
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就这么着吧,我也有些老朋友老部下,我打几个电话,总能给个面子,小暖那孩子必须保住!我跟那边说一声,事情结果出来之前别找孩子谈话。”
会议虽短,分工明确。大家也累了,唐曜乖巧地热了饭,唐昭突然想起件事,“咱家还有别的古董,杯子花瓶啥的,没事吧?”
沈晏清笑道,“都收好了。这又不是前些年,人家也不是不讲理,事情还没定性,不至于。”
唐昭这下放心了,又去搬旅行箱,翻出两个蒙古小帽,在唐曜和沈岁丰脑袋上一人扣一顶,“戴着吧,都长长心眼儿。”
“嫂子,”沈岁丰小声问,“你不烦我啊?”
“录音机小点儿声我就不烦。”
她又拿出些奶酪给沈时和,“这些给小外甥的,我还买了羊绒毯,爷爷,我爸,姐姐都有,但是实在拿不动,过几天就寄到啦。”
沈晏清觉得奇怪:“就买了这些吃的?”
“其其格会给我寄!大枣、枸杞、奶酪、干果,到时候大家来分啊。”
就知道,她走哪儿都能交到给她寄美食的朋友,林区那边有莫愁,草原又有个其其格。
吃过饭,庄承沈时和告辞。唐昭把人送出门,见老爷子似乎还有话说,便把两个臭弟弟赶去看书。
沈承邺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缓声道:“沈铮在草原闹出的动静我已经知道了,报社特意跟我知会了一声,暂时停止他的工作。他没吃过苦头,再这样下去只能越来越狭隘。晏清,你觉得该怎么办?”
沈晏清笑笑,“我同意您说的,沈铮受的庇佑太多,又心高气傲,的确缺少磨炼。”
唐昭忍不住为殿下说话:“我家沈晏清还摸过锄头呢,他连下乡都没去!”
沈承邺突然问:“他比你高一大截,你怎么削他的?”
“踹膝窝,一脚就干趴下了,他可废了呢!”
老爷子笑笑,“没动弩?”
“趴下得太快,没用上。”
“该削!”
唐昭笑道:“我还以为您不乐意呢,既然您同意,下次我再狠点儿。”
“最好连沈睿一块儿。”
这边正说笑着,沈晏清拿出一份报纸递过去,“爷爷,我还有件东西给你看。”
老爷子接过来,不由瞪圆了眼睛:“沈岁丰!”
沈岁丰正跟唐曜在门外偷听,一听爷爷喊,赶紧推门进来。
沈承邺指着报纸上的文章,“这是你写的?”
沈岁丰凑过来一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是重名吧?我作文什么水平您还不知道?您看这上面,小词儿甩的一套一套的,哪儿是我能写出来的?”
沈晏清正色道:“这篇文章真正的作者,是我的室友李文博。大概半个月前,我亲眼看见他动笔,人家辛辛苦苦熬夜写出来的东西,最后署名沈岁丰?岂不是笑话!”
沈岁丰快哭了,我也好无辜,我都不知道咋回事!
“行了,谁干的咱们都心知肚明。晏清,明天你去一趟,务必把这件事解决了。”
沈晏清点点头,问道:“沈岁丰,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
沈岁丰知道哥哥在考他,认真想了想,“我登报向李哥道歉!误导了大家,也诚恳地跟读者道歉。”
沈晏清拍了拍弟弟脑袋瓜,“虽然傻点儿,但是没长歪。”
沈岁丰鼻子一酸,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哥表扬我了,没因为那些破事赶我走……
老爷子靠着椅背,长叹一声,“晏清,沈家成了现在这样,是我的责任啊。”
“这也是个契机,”沈晏清一字一字道,“不痛,又怎能痛定思痛?”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解决哈 ̄ ̄ ̄ ̄感谢在2020…10…18 23:54:16 ̄2020…10…19 23:41: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豆兜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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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报应不爽
庄承的动作很快, 虽然遇到些阻力,他在冀省警界的朋友依然调出了当年文物案的卷宗,以及和唐建国有关的记录,为了防止夜长梦多, 亲自开车将资料送到了京市。
与此同时, 针对唐昭的问话开始了。
“你和唐建国是什么关系?”
“父女关系。”
“你们家的主要成员有哪些?”
“除了我跟我爸, 还有妹妹唐暖和弟弟唐曜。”
“政治面貌。”
“刚刚申请入党,还没被批准。”
“曾经受过何种奖励?有何种特长?”
“特长是写字和画画, 都获过奖, 这里是获奖证书。”
调查员点点头, 常规问话都没什么问题, 开始问古董相关:“青花瓷碗从哪儿来的?”
“是我七五年的时候在春丰市黑市买的。”
“你难道不知道, 在黑市做交易是违反规定的吗?”
唐昭当然不能说自己明知故犯,“我那天是第一次去春丰市,哪儿都不熟,所以迷路了,误打误撞走到黑市的。”
“你怎么解释买卖文物的行为?”
“同志,我完成了对文物的保护啊!您不知道,我看见那个杯子的时候, 它太惨了, 随便被扔在筐子里,歪歪扭扭地放着。那爷爷脚边儿都碎了好几个器皿了,我要是不买下来,这好东西不也跟着毁了吗?同志, 您不知道,我当时脚上的鞋都是露脚趾头的,在这种情况下, 我咬着牙把元青花收了。作为社会主义新青年,要有新思想,但是这些代表我们伟大祖国历史文化的老物件儿,我们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您说是吧?”
调查员心道:你可真会说,明明是偷摸在黑市收古董,硬是给说成保护社会主义财产。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能证明这元青花的来路就好。
“你当时住在乡下,应该没见过什么世面,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古董?”
这个时候就要搬出“家学渊源”来了,这也是跟唐建国商议好的。“跟我爸学的呀,我还真不是跟您吹,如果我不画画去做古董鉴定,肯定也是一把好手。连我们学校的人都知道,我都不用上手摸,看一眼就能辨出真伪。”
事实摆在这里,调查工作进展也很顺利。唐建国的档案没问题,人是清白的,文物案跟他无关,他纯属倒霉碰上,被误判入狱,庄承把人弄出来也就没毛病。
这个结果出来,建国老爹和庄承都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需证明青花茶碗真的出自春丰市就可以了。
天已经大亮,某基地的机场上,女飞行员们带上装备准备出发,唐暖却不得不留下。
几天前教导员简单的问了话,跟她说次日的训练暂停,给她批两天假,并告知第一次跳伞也不必参加。问及原因,教导员只是拍了拍她肩膀,跟她说不要有心理负担,等通知就好。
伙伴们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因为女飞行员是全程淘汰,之前就有体能跟不上的姑娘遗憾退场,她们最怕看到一起吃苦受累的伙伴被中途谴回。
而唐暖这次跟以往不同,没被劝退,也没有具体缘由,只是等消息。大家一起分析原因,都觉得可能是唐暖的某项技术出了问题,上面正在研究是否继续。
唐暖可不是这样以为的,那天教导员问了很多问题,最多的是家庭情况,她的直感告诉她,家里出事儿了。
尽管不能参加训练,她对自己也没放松要求。飞行员训练强度高,每天的内容都不简单,一刻都容不得松懈。之前有伙伴脚扭到,请假休了一天,后来就有些跟不上,费了好大劲儿才调整过来。停一天尚且如此,要是停上几天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别人在场上练,她就自己在场边练,该跑的一米不少,该爬的半米不缺。如此过了几日,伙伴们都急得够呛,反倒是唐暖安慰大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到现在还没让我走,说明还有希望,那我就等着呗。好消息和坏消息各占百分之五十,消息没出来,就不代表我被淘汰。”
跟唐暖一起剪头发的女生说:“明天就跳伞了,能不急吗?体能训练你自己能补,可跳伞怎么补?”
唐暖心里也不是滋味,却还是说:“又不是只跳这一次,你们明天好好表现,回来跟我说说经验。”
这一晚,她无论如何睡不着,既对前途忐忑,也担心家里。就这样辗转反侧的,直到第二天早上。
她帮伙伴们检查装备,以羡慕的眼神目送别人登上飞机,想起两个月前姐姐絮絮叨叨的嘱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