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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左道江湖-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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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豪点评了一句,便再次陷入沉默。
  虽然目光看着擂台,但眼神余光,却在自己周围这十几个人身上观察。
  雷烈和张屠狗,肯定不是。
  冲和道长和林菀冬掌门,基本也不可能。
  涅槃寺的带队人,是芥子大师。
  那位大师不喜吵闹,今日根本没来现场,他也不可能。
  换句话说,若那曲邪,真的易容换形,潜入洛阳多日,伺机伏杀正派高手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就在剩下的几个人中。
  几息之后,擂台分出胜负。
  南海剑派大师兄手中长剑,被涅槃武僧一棍打掉,空见小和尚倒是彬彬有礼,打掉武器后,就后撤几步,而那韦昌伯却面露不甘。
  心性还是差点。
  盟主的眼神眯了眯,他的注意力锁定在南海长老身上,后者面沉如水,似是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但只凭外表,却是分辨不出真假的。
  任豪平日里,与南海剑派并无太多交集。
  更何况,曲邪那厮,易容换形,潜影暗杀,乃是天下第一,不动手的话,就算是贴身接触,也不会暴露。
  “盟主可曾听闻一件趣事?”
  就在任豪思虑间,坐在他身边的林菀冬掌门,却是主动开口,说起了一件事。
  她说:
  “前些日子,在洛阳城里,有个神秘的老者,自称关中老汉何忘川,号称千机百变,在擂台上守擂,到七月初七方才罢休。
  那人据说擅长天下武学,不管挑战者以何等武艺挑战,他都有化解之策。
  我门中弟子还说,那人是咱们这一辈的高手。
  但我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那人应该是个地榜中上高手,却在江湖中毫无名声,今日武林大会,他也未曾现身。
  盟主可听过?”
  “天下奇人何其多呀。”
  任豪轻笑一声,对林菀冬说:
  “我也是未曾听闻,大概是某位性子恬淡的江湖高人,出来和小辈们戏耍一番吧,不过,林掌门若说,那人擅长天下各路武学。。。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呢。”
  盟主这话一说,林菀冬那边的表情立刻变化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任豪说的是谁。
  那几乎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梦魇。
  “盟主的意思是,那何忘川,和那人有关系?”
  林菀冬变得杀气腾腾。
  这变化惹得周围高手一阵侧目,任豪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转了一圈,却依然未能发现端倪,他不置可否的说:
  “倒也不是,只是有感而发。
  接下来是潇湘弟子出场了,对手。。。唔,对手是狮相门啊,这个江西门派,已经有十年没听过消息了吧?”
  “是。”
  冲和老道满脸诧异的说:
  “自打正定九年,因为狮相门主酒醉,对桐棠夫人的使者说了些荤话,导致它被巫蛊道蛊师屠戮满门后,确实已有十几年不闻消息了。
  它竟然还有传承在世?
  那些蛊师何时改了性子,竟让这惹过他们的传承,死灰复燃了?”
  “这个盟主和冲和道长就不知道啦。”
  在主座偏左,代表纯阳宗来的东方策,便轻声给长辈们解释到:
  “不是狮相门死灰复燃,是有江西幸运儿,挖到了狮相门秘宝,这才得了那一身‘狮相怒气’的传承。
  据说那人,还是挖到了几百年前,狮相门先祖的墓穴呢。”
  “嗯?”
  任豪的眼神变化了一下。
  他沉吟片刻,说:
  “这样一说,自今年二月份起,这江湖各地,各种断绝传承,被重新找到的消息,似乎很频繁,最少我知道,已经有七八起了。
  就好像是那些古代先贤留下的秘宝,井喷爆发一样。”
  说到这里,盟主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如闪电的思绪,目光急转之间,掠过人群,正停在江湖散人席位中,落在正闭目养神的沈秋身上。
  后者正在剑玉幻梦里与幻影切磋武艺,突然感觉一阵注视,便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主座上,盟主正在其他高手笑着说话。
  “奇怪,是错觉吗?”
  沈秋低声说了一句,在察觉无异之后,便再次进入幻梦之中。
  这些时日积攒的幻影非常多,沈秋需要时间把它们一一破去,顺便给自己的武学库中,再多更多招式。
  可惜,没有动手杀人,多的都是些残招,用来体悟经验才行,但要提升武艺,就不太够看了。
  待他重新闭上眼睛,任豪的目光才再次转过来,他盯着沈秋,回忆着自己当年和张莫邪聊天时说过的一些陈年旧事。
  还有苏州大战后,紫薇道长,为他说的那件事。
  “莫非这就是天地大变的征兆?”
  任豪摩挲着手指,在心中说:
  “张莫邪与我说过,大变将在几十年后到来,紫薇道兄却说,十数年后,但。。。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这事,和沈秋手里的玉,有关系吗?”


第262章 天策旧事
  “我看到小问荆了!”
  校场后方,阁楼之中,抓着千里镜的小巫女玄鱼,并不在意那些擂台上来回打斗的年轻侠客们。
  反而热衷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玄鱼的武艺。。。
  很难讲。
  武学都是高深武学,但欠缺经验,而且重蛊术,也不喜欢练习。
  但她毕竟从小被天榜师父培养,是见过大世面的,眼前这些年轻侠客打的热闹,但在玄鱼眼中,也就那样了。
  还不如在人群中玩连连看有意思。
  她指着玉皇宫席位,对身边的青青和雷诗音比划着,让他们往那个方向看。
  “那不是药王吗?”
  青青也是见过冯亚夫的。
  这段时间,药王随着玉皇宫弟子来了洛阳,一直在为那华山最后弟子车华治疗手筋被挑断的伤势。
  偶尔还去白马寺和芥子僧讨论一下医术,再加上冯亚夫和小铁的特殊关系。
  一来二去,她也认识了那药王鬼医。
  她用千里镜看着那一处,说:
  “小问荆还是那瘦瘦的样子,还穿着男孩衣服,咦,她和那个小道士在一起唉,两人还手拉手呢。”
  雷诗音关注的点,就更深入一点。
  雷家大小姐一边看着千里镜,一边问到:
  “玄鱼,你是怎么认识问荆的?她不是从小就在齐鲁之地长大吗?”
  “但她是出生在苗疆的呀。”
  玄鱼一边伸手敲动手边的玉石蛤蟆,一边对雷诗音解释到:
  “冯爷爷的家眷,都在苗疆呢,他是仰阿莎奶奶家族的上门女婿,而仰阿莎奶奶的家族,是世代护卫巫女的黑蛊世家呢。
  我小时候,冯爷爷和仰阿莎奶奶很亲近。
  只是问荆出生之后,两人就吵了架,冯爷爷一气之下,便带着问荆来了中原。”
  小巫女也是个很八卦的小女生。
  她叽叽喳喳的对青青和雷诗音说着药王家族的恩怨情仇。
  “小问荆从小就很有蛊术天赋,仰阿莎奶奶便想让问荆学家族传承的巫蛊之术,但冯爷爷想要问荆和他学医术。
  我们苗疆那边,医术,蛊术和毒术的传承挺严格的,虽说大家都有学一些,但要真正精通,还是要选一门去学。
  这就是不可调和了。”
  “啧啧,那药王还真是个无情之人。”
  青青抿着嘴说:
  “一个人带着孙女,在齐鲁生活了七八年,就不回去看看老婆吗?”
  “他们闹翻啦,你们中原人不懂我们的苗疆的规矩。”
  玄鱼嘻嘻一笑,说:
  “仰阿莎奶奶可是黑蛊世家的家主,威严的很,冯爷爷不道歉的话,就算回了苗疆,也进不了家门的。
  不过冯爷爷年轻时,就被下了情蛊,所以也逃不了。
  他也不敢去到处沾花惹草,要是被仰阿莎奶奶知道了,就要派出家族蛊师来捉他回去呢。”
  这话说得青青和雷诗音面面相觑,就连瑶琴都侧耳倾听。
  几息之后,瑶琴眼神古怪的问到:
  “那小玄鱼,你以后的夫婿,也要被下情蛊吗?而且家中还是你掌事,若是他惹你不高兴了,就要被逐出家门?”
  “对啊。”
  小玄鱼歪着脑袋说:
  “不过我肯定不会责罚他啦,有别人动手的。巫女何其尊贵,敢惹我不高兴,自有黑白蛊师,捉他丢进万虫窟受苦呢。”
  “张岚真惨,我以后再不嘲笑他了。”
  青青小声说了一句,引得雷诗音连连点头。
  这苗疆风俗,果然和中原大不相同,一时间让屋中几个女子都有些无法接受了。
  就这么吵吵闹闹,到下午时分。
  第一天的比斗结束,看热闹的人们看够了热闹,彼此说着那些出彩的少年侠客,满意的离场。
  一众江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离开。
  今日的参赛者要留一下,河洛帮设了宴席款待。
  说是祝贺慰劳,其实就是雷爷私下里,要借着酒席,开始挖墙脚了。
  沈秋和小铁自然没有参与。
  他们和杨复等几人告别,便出了校场,和几个涅槃武僧,青青等一众丫头一起,往白马寺回返。
  今夜沈秋要做的事情挺多,既然发现了城中有七绝卧底,便要加紧练习生死契以备不时之需。
  没参加酒宴的少年俊才,也不止沈秋一个。
  在傍晚下的洛阳,一个马兜里挎着长枪的年轻人,慢悠悠的离了城门,他骑在一匹瘦马上,街边还有人主动向他打招呼。
  他叫李报国。
  一名年轻的天策军人。
  十六岁时,就来了洛阳,已在洛阳城外天策军旧营中,生活了快五六年时间。
  他虽不是出生在这里。
  但这洛阳城周围,就和他的家乡一样熟悉,虽然偶尔梦中,还是会回到自己从小长大。
  又阔别已久的大散关。
  在离开城门时,李报国拉着马缰,和城门口的两个府兵打了个招呼。
  洛阳城没多少人喜欢这些兵卒。
  他们的工作本身就不让人喜欢,南朝羸弱,和北朝打仗输多赢少,洛阳府兵军纪又差,自然被人讨厌。
  但这个骑马的年轻人,却不憎恨这些府兵,最少不讨厌。
  毕竟他,也是个军人。
  “李大侠,这是要回去大营?”
  一个老点的府兵拄着破旧的枪,嘿嘿笑着对李报国唤了一句。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这一段时间,每天都要从天策军大营,赶到洛阳,又从不在城里过夜,每晚都会在天策军营地封门前赶回去。
  “不回去不行啊。”
  李报国嘿嘿一笑,对两个府兵说:
  “都尉下了死命令,每晚都要回去应卯,不然是要打军棍的,说到这里,前几日也麻烦两位,每日晚些时候,都要给我留个门。”
  他从马兜里取出一个油纸包,丢给那府兵,说:
  “这可是从河洛帮宴会上拿的好东西,就当是我的感谢了。”
  “唉唉,李大侠客气了。”
  那老府兵接着手中油纸包,嗅了嗅,便知道是精心烹调的整只鸡,对他们这些混日子,没个奔头的府兵来说,这可就是难得的大餐了。
  “我就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见。”
  李报国拉起马缰,和两个府兵告别,出了城,便纵马奔驰,朝着十几里外的大营赶去。
  “天策军人,还真是威风。”
  和老府兵一起守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府兵。
  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号衣,手里抓着生锈的枪,腰间挎着刀鞘都快散架的单刀,一脸向往的看着远去的李报国。
  “栓子啊,这天下人和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老府兵看这会出入城的人不多,便靠在墙边,打开油纸包,撕了个鸡腿,放在鼻下狠狠嗅了一下,这才美滋滋的咬了一口。
  他一边吃,一边对身边的年轻府兵招了招手,说:
  “过来,咱爷俩一起吃了,免得拿回去还要给那群货分摊些,这好东西,可不给他们。”
  “二叔,咱这守着城门呢。”
  年轻府兵两个月前,才当了兵,这会还有点责任心,但被老府兵狠狠瞪了一眼,说:
  “城里那么多好汉在办武林大会,哪个不开眼的毛贼,敢在这时候进城‘干活’?再说了,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
  咱当这兵,就为了吃口饭,你那么用心作甚?府令又看不到你的用心,就算看到了,多半也不管的。”
  老府兵美滋滋的吃着鸡腿,对自家侄子说:
  “咱这赵家朝廷,早就烂透了,若不是年景不好,咱太行老家那边兵荒马乱的,谁愿意跑来给他当这个劳什子兵!”
  年轻府兵见二叔吃得香,也咽了咽口水,跑到二叔身边,和家人一起分享那美味的烧鸡。
  他自太行一带来,那地方真的穷,也不曾吃过这繁华洛阳,上好厨子做的美味。
  不过他一边吃,一边却频频看向李报国离开的方向,待一只鸡吃完,栓子擦了擦嘴,对拿起烟袋的二叔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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