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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剑颂-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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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章怒道:“你们都是秦吏!”
  “吏有五善:一曰忠信敬上,二曰清廉毋谤,三曰举事审当,四曰喜为善行,五曰恭敬多让!”
  “吏有五失:一曰夸以泄,二曰贵以泰,三曰擅折割,四曰犯上弗知其害,五曰贱士而贵货币!”
  “吏有五恶!一曰见民倨傲,二曰不安其朝,三曰居官善取,四曰受令不行,五曰安家室忘官府!”
  “吏有五伪!一曰不察所亲,不察所亲则怨数至;二曰不知所使,不知所使则以权衡求利;三曰兴事不当,兴事不当则民指;四曰善言惰行,则士毋所比;五曰非上,身及于死!”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自己应该被判那些罪责!”
  封章大喝之下,理官们面色苍白,然而依旧有人站出来,指着程知远怒喝道:“便是以身试法,护律之正,死得其所以!”
  这句话极有煽动性!
  霸宫守卫也觉得过分了,天律面前怎可如此胡来,但正是这时,远处有人匆忙到来,一位青甲剑宗出现!
  “秦王谕令在此!”
  第二道秦王谕令,青甲剑宗出现,交付给霸宫守卫,同时对程知远行礼:“秦王担心霸宫守卫心生怀疑,故而特命在下前来送令!”
  第二道玉帛送来,霸宫守卫吃了一惊,再看上面,赫然又是“青公”二字!
  “这…”
  霸宫守卫看向青甲剑宗,刚欲说什么,此时,快马加鞭,竟然又是一位剑宗来到!
  “秦王谕令在此!”
  第三道谕令抵达,亦写着明晃晃的“青公”二字!
  “秦王大昏!”
  有人大喊,已经疯狂,而便是此刻,后面再来一骑,乃是陈龙右!
  “秦王谕令在此!”
  第四道谕令帛书!


第五百八十六章 舌战群法
  霸宫的法家弟子几乎已经要以头捣地,有人指着程知远,怒斥那些荒谬言语,秦王此时居然连续下了四道谕令帛书,这样一来,霸宫守卫这关,已经拦不住程知远了!
  “我等就算身死,也不能让此贼子得见天律!”
  法家平素里最讨厌儒家那种哭半死的作态,但现在,这些法家弟子突然明白了,儒家那些哭唧唧的老头子,他们究竟为什么而哭。
  那是信仰啊!法家之律,之于儒家之礼,秦吏,律法大于一切,而如今居然有一个人,杨言要修改他们尊奉,号为神明的天律,这将使得天下大乱,二百余年所建立的商君之世,将再也不复存在!
  这已经不仅仅是亵渎,而是要抛坟啊!
  “若让此子见得天律,以青公之位,岂不是修改天律,也有他的一份?!”
  “这不可使得!万万不行啊!”
  那三位司刑铁了心的要阻止程知远进去,对封章道:“吏者!民之所悬命也!天律若改,秦法不存!此举,与昔年伍子胥鞭尸楚王,有何异也!”
  “圣人在上!我等今日便是被杀了,也要护商君之法!”
  儒家闹事情的时候,还可以震慑一下,然后讲讲道理,他们说不定就被忽悠的起来了,但是法家要是闹起来,这帮子认死道理的人,那是真不能搞啊!
  这些是真正能够为法,而毫不犹豫去死的人。
  封章暗骂这事情烂的,法家弟子基本都在暴动,而这一切,其实正是当初秦王故意放任不管的严重后果,现在这个事情到头来,秦王什么坏处都没分摊,反而踢皮球到最后还是法家要自己处理。
  杜仓最开始意思是闹一闹,说不定就闹结束了,结果秦王更厉害,那你闹吧,我去接荀子听他吹儒家牛皮,好么,这一下,就不是闹事了,是要要命了。
  “杜仓啊杜仓,你搞出来的事情,怎么要我给你收尾呢。”
  封章心中暗骂,而三位剑宗则根本不管这些法家弟子,他们只执行秦王谕令,尤其是陈龙右,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不显露于外了。
  澹台灭明的叛变,对于陈龙右来说,还是有一定打击的,毕竟是授业恩师。
  “陈剑宗!”
  锵!
  青甲剑宗听到剑出鞘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制止:“这些都是霸宫理官,是负责运转,修订,完善天律的秦国基石,不可动剑兵啊!”
  但陈龙右根本不听,淡淡道:“我只执行王上之令!这些霸宫弟子,他们还知道自己是理官?法家第四派,乃是秦王亲口所封,杜仓圣人首肯,如今连李悝大师也承认了,这些弟子,是要自比圣人,重开门户吗!”
  陈龙右虽然与程知远不合,但是让程知远觉得他不讨厌,其一是因为陈龙右不喜欢算计,像是范睢和自己忍气吞声那是因为有政治目的,不过如今有吕不韦介入,范睢也只能和自己冰释前嫌,真正不再计较,而陈龙右不然,他遵从于秦王,他的一切都是秦国的军功制度换来的,所以他无条件遵守秦王的命令。
  简单来说…最强工具人。
  谁又不喜欢一把既强,又听话的宝剑呢?
  然而即使陈龙右出面威胁,这些法家弟子依旧一副赴死的模样,而程知远此时垂着手,对那些法家弟子道:“你们可以不承认我的地位。”
  三位司刑看着程知远。
  诸理官也看着程知远。
  程知远道:“但是法家承认,你们也是法家中人,应该知道,你们自己不代表法家。”
  三位司刑中有人冷笑:“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等法家中人,不算法家?”
  “当然不算。”
  程知远侧过头去,此时半张脸陷入阴影之中。
  “你们应该听过,墨子驱逐胜绰的事情吧?”
  司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此时想起来,顿时皱眉。
  “看来是听过。”
  程知远对诸人道:“听我讲讲吧。”
  “胜绰为什么被墨子从墨家驱逐,并且永远不承认他的墨家身份?胜绰难道不是师从于墨家?胜绰,难道没有为墨家拼死拼活打拼过?”
  “为什么墨子说要驱逐他,就能驱逐他了?”
  司刑道:“墨子乃墨家之首,自然可以驱逐自己的弟子!”
  程知远反道:“那按照你这样说,李悝大师现在承认我是法家第四脉宗主,你们就应该让开。”
  那司刑脸上闪过戾气:“你是第四派!这不一样!我们乃是各家各派的人,也有霸宫,只为了秦国,为秦法而进行修行的秦吏!你要乱秦国,我们就不能让!”
  “胜绰是墨子的弟子,墨子自然有权利处置他!李悝大师虽是法祖,但终究是魏人,也不能破坏秦法!”
  “墨家,义高于一切,法家,法高于一切!胜绰失义,故被驱逐!我等未曾失法,凭什么要承认你这个乱世荧惑?”
  司刑言之凿凿,振振有词,而周围理官不免皆是神情振奋,暗暗叫好!
  好教这程氏小儿知道,法家的道理,不容随意亵渎!
  秦王昏聩,但天律决不能假手于他人!
  “我等今日就在这里,你要辩,便陪你辩,日落西山,日出汤谷,皆罢了!看看你能待到几时,又说得出什么道理!且必要让你这程氏小儿知难而退,再无颜面踏足半寸秦土!”
  “必将你逐于青玄之外!”
  司刑越说越是激动,那些法家理官也是沉默着向前,此时,霸宫之中,传出附和的笑声,却引得封章一束冷漠的目光望过去。
  那道笑声顿时就消失了。
  “辩?”
  程知远没有被这帮人吓住。
  那司刑昂首挺胸,怒视程知远。
  “墨家,义高于一切,不假,法家,法高于一切,也不假。”
  “那我问你,儒分八脉,墨碎三家,儒有八方宫主,共计一十二人,墨有三野钜子,乃相夫相里与邓陵,我问,儒门八方宫主,谁封的?墨家三野钜子,谁任命的?”
  程知远抬起头来。
  “是仲尼,还是墨翟?”


第五百八十七章 垂名于千古青史
  “既非仲尼,也非墨翟。”
  程知远伸手,拍在了这位司刑的肩上。
  沉重如山岳下压,这位司刑顿时脚步一个踉跄,因为那一瞬间的压力而面色苍白,而程知远又立刻收回手去。
  “是谁给予他们的宗派?是君王吗?”
  “有,但不全。”
  “归根结底,是因为世人。”
  程知远道:“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倒是可以和你们打个赌,我去另外一个国家,如果那个国家能实行我的法…当然,法也要因地制宜的,因时而易,但核心不变就可以,如此如此,若真的能够全面实施……”
  “秦法将不足为道矣。”
  司刑猛提起一口气:“你这厮!”
  程知远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声音。
  “你们可以联名写个推荐信,或者公车上书,让秦王把我撵的远远的,譬如名义上把我流放到燕国,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好了,那么再说说刚刚的话。”
  “世人喜欢这门道路,那么就可以去实践,儒门有七十二位圣人,实际上的数字还不止,但这么庞大的儒门,三上门之首,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去用这些圣人…这是为什么?”
  “儒门行于天下,却不为君王所授…法家也看不惯儒门,不如你来说一说?”
  另外一位司刑冷笑道:“儒生迂腐!这大争之世,列国伐交,频繁往来,强则强弱则亡,昔年犀首合纵锁函谷,昔年张仪连横乱六国,这滔滔大世,兵之战,法之律,墨之工,农之事,纵横之局,名之辩,阴阳之测……哪里有迂腐的儒家的位置!”
  “靠着礼乐就能打败对手?周天子的时代早已过去!唱诵礼乐,唱诵仁义道德?儒家习剑,却不喜欢行侠仗义,故才有子张持剑离于雁门;儒家知法,却依旧尊礼,故而有子夏传道于西河;儒家明德,却依旧鼓吹上古圣王之道,故而有墨翟入世教以大德!”
  “诸子百家,六十圣门,三百道路,一半脱胎于儒门,然而身为百家源头的儒家,却遭到各国的冷遇,这其中,原因,道理,还不是因为…愚蠢吗!”
  “身有通天之本领,却依旧希望回归三代之古世,何其荒谬可笑!”
  这第二位司刑的声音更是震动,诸理官几乎是拍手叫好,属实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而如果墨家的人在这里,恐怕要脱下草鞋给他拼命鼓掌。
  程知远又问:“好,说的好,不过有个问题,这么多儒门,哪个才是你说的迂腐儒生呢?抛开子张,子夏两脉,还有六脉,也包括荀卿。”
  第二位司刑皱眉,想了一下,答道:“子思,孟轲,曾参,万章,皆可谓为其中代表!”
  程知远道:“那就是说,子思一脉,是儒家正统,是真正的儒门?”
  第二位司刑觉得哪里不对,刚下意识要开口,就被第三位司刑拦住了。
  “不!他们不是儒门正统!”
  第三位司刑是旁观者清,不悦道:“你是偷换概念!儒门正统,至今还没有定论,仲尼的真正继承人究竟是谁,也没有结果!”
  程知远一拍手:“那你的意思是,前面所说的那些人,子张,子夏,其实都算是儒门正统了?那他们也不算离经叛道啊!”
  程知远又把手一挥:“所以,儒门,儒家的定义,从何而来?”
  “你们说子张,子夏他们不算正统的迂腐之儒了,但是,他们又没有脱离儒家,还是正统之儒,那么,你们说了算吗?”
  “你们代表的是什么?”
  程知远看着三个人,袖子一甩,红布抽出风声,走到理官团队的前面,用一种极其可怕的目光扫了他们一圈!
  所有人,全都汗毛耸立!
  “代表的是儒家的对立学派!那评价本就并不是公正的!”
  “所以你们的评价,什么都不是!”
  “你们有人不承认子张,子夏的地位,但是一谈论到儒门宗主,八脉之尊,儒家之圣,还是会把他们算上,为什么?”
  “因为你们说的不算,儒家说的才算,而儒生们,各自勾心斗角,打的难分难解,却都是在为了自己所忠实的理想!当年,你们也是,所以才会有各种‘攻讦’之事!”
  “荀卿还曾经著书立传,把诸子百家骂了个遍,但最后,诸子百家不是依旧照样吃喝?”
  三位司刑皆憋着一口火,第二位司刑怒道:“你这是玩弄文字,你这是藐视法言…你…你…”
  “我?我什么我?”
  程知远猛然上前一步,那一下子,仿佛有龙目直视,正是犹如天灵心中一声大喝!震得十方鬼神惶恐,六合天妖尽窜!这位司刑心头怒火陡然消弭,浑身冰寒如坠龙渊地狱!
  “儒有八脉,子张子夏不合,其弟子常常互相攻讦!然而,到头来,谁说他们不是儒家圣人,不是八脉宗主?”
  “白鹿宫,仲良氏,仲梁子乃鲁人是周礼正统,而陈良子乃蛮夷楚人,为何仲梁子甘心与陈良平起平坐?”
  “昔年秦穆公起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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