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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剑颂-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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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当年剑神童子的教导中,就有先行旁人三招至十招,看到对方的剑法,由此做出反击。
  但这种手段,对于境界差距越大者,越不明显,同级能看到十招之后,差一重就会减三,如此类推。
  见,通见之意的词汇有很多,类似的也不少,鉴,现,明,察,觉,观,照……
  明?
  程知远忽然联系到这个词汇上来,见,必须要心中澄澈,眼无尘埃,精神聚集才能见,而这一切的基本就是光明。
  若是蒙昧,则一切皆不得见。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佛观一碗水,八万四千虫。
  这就是两个关于“见”的极端例子。
  程知远在思考,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帮人都已经醉倒在地,全无半点之前的风流形象。
  程知远走到院墙处,锵的一声拔出剑来。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黯淡。
  小雨开始飘落,聚集的云终于化成了滂沱的晶莹落下人间。
  他手腕一转,直接向前刺去。
  嚣器御空而出,在黑暗中转动,最后悬停在程知远身前。
  一夜风雨未曾停歇。
  青冥浩荡,云蔼引动冥灵天声。
  大雨落在青石,抚下尘埃。
  待得一夜无话,第二天至,天之极尽泛起青白时候。
  十步杀气,青釭剑意。
  程知远睁开眼睛,身前宝剑下,大雨积水,忽滚烫沸腾起来!
  “水龙吟,一剑入海,沧溟鼎沸。”
  庶人剑境第三重!


第二百零七章 奎!
  剑尖下悬着的那片积水在一瞬间蒸发殆尽,庶人剑境抵达第三重后,程知远对于那个“见”字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其实这一次也是因为这个字而领悟了第三重,到了这种情况,距离庶人剑的圆满,只差一步了。
  “庶人剑至如今的三重剑境,第一重是诠释杀戮,第二重是诉说凶威,第三重则是代表不可阻挡的意气,正如庶人剑语中所言,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杀人绝命,一往无前。”
  程知远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息,而正逢此时,染坊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这个点会有谁来,莫非是姚先生回来了?
  程知远不解,同时又想到莫不是送牌子的,但转念又摇了摇头,之前说好了是辰时至申时,现在不过是寅卯相交之际,哪里可能是星宿府的人呢?
  只是,当门户被拉扯开来的时候,程知远便愣住了。
  那星宿府信使到来,手里捧着一面紫色的凤凰竹牌!
  “二十八星宿府西天第一星主奎木狼。”
  信使向程知远拱手:“奉左枢星之令,特送此牌,交托奎宿!”
  左枢星,正是蔺先生!
  …………
  鬼宿从星宿府的中央高阁中退出来,他脑袋里还是有些嗡嗡的,同时心中带着许多的不可置信与震惊。
  蔺相如究竟想做什么,他和赵嘉居然有如此之深的牵扯,之前赵嘉和自己说,凤凰竹制的紫牌需要多印一面,当时他就很诧异,这星主之位,即使程知远是三轮魁首也不能擅给,他毕竟没有战功在身,至此方今,杀妖记录只有三个,一个是降,一个是除,一个还让跑了,这种战绩着实是不能拿上台面来,所以星主位是不可能被授予的。
  所以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即使是程知远获得了三轮魁首,但是他的战绩实在是惨不忍睹。
  “依照规矩,升到金色已经差不多了,遇妖次数只有三次,杀一降一,放走了一个,这换作旁人是根本拿不到金色的。”
  这都已经算是特别照顾了,要知道晋升皂色都需要杀妖十个以上,注意,资料上显示的备注,必须是“除”或者是“斩”!
  不可能是“逃”!
  斩是真正短兵相接,表示和这个妖照过面了,而除不一定是要照面,可能用什么其他的方法弄死了,这也算是成绩。
  相比之下,孟破虽然屈居第二,但他的历史记录实在是太高,战绩过于耀眼,这也是人家的资本,从他入行以来,“斩”妖二百零一,“除”妖一百六十五,“降”妖五十四,“逃”妖只有五个。
  而这种战绩,孟破还只是一个赤牌!
  到如今,他准备来升级素牌,由此对比可以看出,双方的战绩差距实在是过于巨大了。
  鬼宿都已经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然而在忙碌了整个上半夜之后,他却被一道命令传唤入了中央天区中。
  中央星宿阁,又称高阁,一般来说是三垣星官中高层聚集起来开展会议的地方,动用次数极少,因为三垣星官很可能五六年才聚集一次,甚至人都不能齐全,必然有牺牲者和难以回归者,所以这里大部分时间,是充当图书馆用的。
  然而这一次,鬼宿没有想到,居然是蔺相如召见了自己,并且告诉自己,要交给程知远紫色的星主牌。
  讲道理,这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大事,但是对于圣人来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吧?
  鬼宿很不解,但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等着吩咐。
  “君上也同意了,这样的一个英才,必须要给予足够的好处以及待遇,一个空缺的星主之位而已,该给的东西,能给的东西,无伤大雅却又比较高位的东西,能给,能保住一个英才,就不要吝啬。”
  蔺相如告诉鬼宿,上头已经决定了这个结果,而鬼宿本来还想争辩这个事情不合规矩,但是一听赵王同意了,顿时就没脾气了。
  好吧,毕竟你才是赵国老大,你说啥就是啥,别说区区一个二十八星宿,就是给他一个三垣老子都不带皱眉头的。
  “遵命…”
  只是这个问题,鬼宿还有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赵王这么做,会不会恶了杨氏?
  星宿府中,角宿也有巨大的势力,代表着老杨氏的利益,作为三晋的元老,老杨氏的说话分量还是很重的,这天下赵氏虽然强大,但依旧要参考其他的宗族意见,否则只靠一言堂,这一国天下也长久不了。
  赵国没有神权干扰,所以基本上就是宗族与士大夫,以及王权同治天下。
  但是人治到一定程度容易滋生腐败,导致阶级固化,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情况,赵王提拔程知远,很可能就是和之前所说的,要对星宿府进行改制的开始。
  这个事情,程知远其实也听到过,是在榆次城时候。
  星宿府要改革,大规模向民间招收人才英雄,这样一来会触动原本的宗族利益,所以,老杨氏为首的旧大国贵族,必然对这个事情生出反感,从而产生明里暗里的各种阻力。
  谁也不想让自己的蛋糕被割出去,尤其是给黔首、庶人!
  这对于视血脉为尊贵的宗族来说,绝对是不可以发生的,他们可不想让赵国成为一个类似圣门的国度,那他们的地位何在,天下高贵的血脉们又该何去何从?
  鬼宿从其中敏锐的嗅到了政治爆炸的味道,同时暗自叫苦,蔺相如难道不知道他投靠的正是老杨氏吗,不,他必然是知道的,但是眼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圣人这是让我里外两头不好做人啊…”
  鬼宿放下回忆,回到住处,让信使去把紫色的星牌送出去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刻刀,同时怔怔的看着外面的浩荡苍天。
  风云在变幻,下了一夜的雨也停歇了。
  赵国这次变革,如果成功,让庶人可以通过正规途径,堂堂正正以功勋站立到朝堂上,甚至进入文官,成为士族……如果成功了,那这就会把赵国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但如果失败…
  那或许,赵国就再也起不来了。


第二百零八章 忆妖
  说到晋升,孟破其实也有话说。
  他在辰时准确的拿到了素色的令牌,这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虽然他所希望的是拿到星主的牌子,但很显然,这一次的行为可能得罪了鬼宿,对方给自己的品德降低了些许分数,只不过让孟破感觉到有些安慰的是,赵国终究还是相对倾向于士子与宗族的,不仅仅拿到了素牌,还有另外一个嘱咐。
  只不过这个嘱咐有些门道,貌似并不是从鬼宿手中送来的。
  “素闻辰陵孟氏往有贤名,此番孟郎君四至邯郸,杨榆不甚欢喜,闻郎君未得星主之位,榆甚为郎君惋惜,然,此事乃上方定夺,想来必有原因,故郎君不必焦躁困惑。”
  “郎君战功,堂堂赫赫,郎君血脉,亦为高贵,郎君名望品行,皆为上等,此,闻程氏小儿得奎宿之身,郎君却只屈于素云,着实不美也。”
  “故榆,略备薄礼,皆为诚心,此中存一外门法术,唤作‘十二玉栏天一笑’,传说为上古时期,仙人所落,遗世而独立,榆不忍此法蒙尘,亦心叹破兄遭遇,故将此法赠于破兄,此中所言,皆字字诚心,破兄远行,一路安逸。”
  杨榆,正是角宿角木蛟!
  孟破看着那捆卷宗,这东西并不厚重,但却不是用案牍书写的,反而是用极其昂贵的洛阳宣纸,他不免神情上生出微笑,心中却是带着看戏的心态。
  “准备拉拢我?还上方定夺,不必焦躁困惑,恐怕焦躁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吧,我自小乃孟氏嫡系,这些弯弯绕绕的话,岂能瞒得过我。”
  孟破微微一叹,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角宿现在是攻于心机胜过力量,他可能觉得自己在外面漂泊许久,连基本的看文辨意的技能都丢了,这着实就是开玩笑了。
  幼年时的熏陶,有些东西即使是在成人之后逐渐忘却,但总有一些已经深深烙印在骨子里,刻在血脉中,是丢也丢不了的。
  “程知远得了奎宿?一个星主啊,呵呵,说我战功赫赫,而程知远战功寥寥…这是在挑拨我的怒火,不过我现在已经认清楚那个小子的难缠,又岂能因为这点事情而再动肝火?”
  孟破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看的,然而他心中终究是被挑起了一丝疙瘩,这不由得让他叹息,谁让他自己的性格就是这样,虽然看出了角宿话中的意思,但自己却没有办法彻底无视。
  下意识的,孟破摸了摸脖子,那上面还有之前的剑伤。
  “就是那一剑让我留下了阴影吗…这个事情,只有等我胜过那小子才能够了结,这是一个心结,角宿挑动起我的心结,是想要让我的精气神明产生阻滞,念头不能够通达,这样对于修行是有大弊端的。”
  “但是这个问题,我以后会自己解决的,想要联系我,把我绑在老杨氏的战车上,让我和你一起蹚赵国这潭浑水,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可不敢把孟氏搭进去,万一我失败了,宗族蒙羞,我的下场,恐怕会比那高长恭还要凄惨吧。”
  “他虽是庶人,但却好歹也有自由,来去无人阻挡,而我如果干了这种事情,最后还连累了宗族的话……”
  孟氏是大宗族,更走出过圣人,虽然亚圣孟轲并不是辰陵一枝的,而是邹国的,也就是渤海与齐国境内,可再向上推个两三千年,总是同一个祖先出来的。
  虽然孟轲是儒门,且与宗族血脉的立场是对立的,但是宗族为了得到圣人的支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让步,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谈利益。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要站在立场谈利益,而孟破知道,自己的宗族没有这么高风亮节,他们是只要给好处,就能站在你这一边。
  没有立场的人是很可怕的,没有立场的宗族更可怕。
  孟破知道自己以后为了解开心结,还之前那上斩颈领的一剑,肯定是要和程知远一战的,但是那个时机却不是现在。
  说实话,孟破在之前那一剑中,确实是没有把握能够获胜。
  他感觉到莫大的危险与恐怖,尤其是现在,越是回想,越是心惊,也越是难以明白,他的剑为何那么快速与锋利。
  程知远必然是有自己的本事和手段的,不能以低境界来论,他以前就经历过被一只大妖扮猪吃虎打伤,差点丧命的事情。
  现在这个世界,强者总是喜欢装扮成弱者,猛虎披着猪的血皮,藏起自己的獠牙,以此来等待那些老眼昏花的蠢货。
  孟破回忆起曾经遇到过的那只大妖,那也是自己记录在案中,极少的五个标注为“逃”的大妖,但是有一件事情,说来惭愧,那就是其实当初逃掉的不是那个大妖,而是自己。
  那个妖很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在她出现的时候,会有铃铛与细雨飘落,并且带有森冷的寒气与蝉鸣。
  当时自己是好不容易抹了水庸庙内的香灰逃出来的,神的香火似乎能够遮掩她的感知,而那一次逃脱之后,自己也没有再听闻这个妖怪在哪里作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所以,这个记录就被他上报时更改了,说是那个妖是在自己手下逃脱,而不是自己在妖的手下逃脱。
  “大妖,雨霖铃……”
  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是两年多前发生的,孟破觉得,现在的自己再遇到那个妖,或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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