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NPC果然有问题 完结+番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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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第一次见到陆仁时的场景,白逐怔愣过后,便是无奈地笑。
白逐是第三星系主星首都大学历史系的学生,而陆仁是首都大学的教授,他们一个在历史学院,一个在信息学院,两学院坐落在首都大学一条对角线的两端。
某日白逐去上专业课,上课铃响后走进来一个陌生的教授。白逐正疑惑着教授怎么换了个人,就见进来的那个教授在光屏上写下“全息技术基本原理(三)”。
白逐:“……”
在场的历史系文科生精神恍惚地听陌生教授讲了十分钟量子计算,一个字都没听懂。
终于十分钟后,因事迟到的专业课教授把他们从苦海中拯救了出来,那位在各位文科生眼中俨然是另一个物种的教授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大门,进错了教学楼,又走进了错误的教室,还一无所觉地上了十分钟的课……
好呆啊。
白逐趴在桌子上,半张脸埋在胳膊中忍住了笑意,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无意中弯起。
这教授长得还蛮好看的。
他脑海中冒出了第二个念头。
只是……陆仁的长相实在有点路人,下课后白逐就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陆仁长什么样了。因为两个学院相距太远,他再也没见过这个教授。白逐起先还有些遗憾,只是每天都有那么多新鲜的事,萍水相逢的人到底只是萍水相逢,一段时间后也便淡忘了。直到近一年后他登入了一个恐怖游戏,风雪中敲响了小屋的门,门后露出一张让他惊讶了一下的脸。
咦,这个NPC长得还蛮好看的。
白逐有时候想起来,不禁感慨缘分真是奇妙。
……
陆仁在餐桌上几乎不主动说话,安安静静地埋头吃饭,虽然不是狼吞虎咽,但饭菜减少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慢。白逐在值班室见过陆仁的值班表,知道留给陆仁用餐的时间很少,也加快了速度。
他们离开食堂的时候,下课铃敲响了有一分钟。一个学生冒冒失失地冲过来,还是陆仁拉了白逐一把,才没让他被学生撞上。
倒是学生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停下后不住地道着歉。
“我们没被撞到……嗯,没有事,”陆仁说道,“你有急事就赶紧去吧。”
“其实也没多大事,我就是想早点吃完饭早点去办,”学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高三不是要退社了嘛,我得去社团联那办下交接手续。”
学生缓下来后看清了陆仁的脸,惊讶地哎了一声:“你……你是那个新上任的宿管大爷,啊不是,宿管老师?”
他抱歉地双手合十道:“冒犯冒犯。”
陆仁倒是早就不介意宿管大爷这个称呼了,点点头表示确实是本人。
不料他点头后,那男生就忍不住凑了上来:“老师,我听说寒假的时候男寝有人失踪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仁是知道个大概的,但除了曾歌和他的委托人没人知道这件事。
闻言他只是对学生道:“我刚上任的不清楚,你们好好学习,都高三了,不要理这些八卦。”
那性子欢脱的学生撇了撇嘴:“是学校想压着信息吧……哎呀这种信息有什么好压的,学生早就听说过一些消息了,怪谈不都流传好几年了。”
陆仁怔了怔:“怪谈?”
“有关男寝的怪谈呗,”学生愕然道,“老师你真没听说过啊?”
陆仁点了点头。
“其他教职工也不和你说吗……”学生嘟囔着,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陆仁道,“男寝三楼西南角的那个厕所啊,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六补课。
希望能把万日出来qwq
第94章 怪谈
陆仁还没什么反应; 白逐表情一僵。
他说的那个地方……怎么好像就在他住的寝室旁边?
虽然没有寝室是真的和公共卫生间挨着的,但是白逐那间寝室,绝对是离公共卫生间最近的住了人的一间。
陆仁显然没一会儿也想到了这件事; 他正想追问,可是越来越多的人赶往食堂。学生犹豫了一会儿对他道:“晚自修的时候你要是能出来的话可以去三号教学楼的401找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几步跑入人群之中,因为基本穿着校服,一错眼就认不出来谁是谁了。
陆仁:“……”
陆仁安慰白逐:“别慌; 先听他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学校里总有一些传说的。”
白逐一点儿也不怕。
但他还是露出了强忍恐惧; 故作坚强的笑容; 回程的路上理直气壮地挨着陆仁。
……
陆仁原来觉得宿管的工作有点无聊,但是值班室多了个白逐后; 时间出奇地快了许多。中午过后白逐开始找他聊天; 基本上是白逐问他答,喜欢什么菜; 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的人……陆仁觉得白逐再问下去他祖宗十八代都要被问出来了。
要是陆仁不想自然可以不答; 可奇怪的是白逐就如同他亲近的友人一般,陆仁几乎无法拒绝他的问题。
到最后陆仁忍不住感概; 他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白逐:“……是吗?”
陆仁不知道为什么白逐声音听上去有点咬牙切齿。
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很快便到了晚自习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同样基本没人回寝室,但是活跃在服务学生第一线的陆宿管还是表达了如果他不在时有学生有事找他找不到人怎么办的担忧。
刚巧打扫了一天卫生的曾哥回来了。
陆仁松了口气; 愉快地把值班的任务丢给了曾哥。
辛苦了一个白天; 正打算找陆仁诉苦的曾哥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伙伴带着陌生青年扬长而去,心碎了一地。
朝阳中学有五座教学楼,从北至南; 按前后顺序标了号。五座教学楼并非全在同一区域,三号教学楼挨着学校西边的小树林,离其他四座教学楼有一段距离,孤零零坐落在一处。三号教学楼是朝阳中学最老的建筑之一,不像其他教学楼刷着浅灰色的外墙,三号教学楼的外墙呈现砖红色。据说当年它刚建起来的时候,外墙颜色还颇为鲜亮,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饱经风霜,加上也没有翻新,它墙面斑驳,色泽如同泼上去发污的血。
在夜色的笼罩下,小半被小树林包围的三号教学楼显得压抑阴沉,好在它四楼的某间教室里透出暖黄的灯光。
……
“你们还真的来了啊?”看见敲门而入的陆仁与白逐,学生有些惊讶。他看了看四周,瞧了瞧身上,放下手中一叠笔记又随手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后说道,“我好像还没和你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冬溪,冬天的冬,小溪的溪,不是不是个东西的那个东西。”
“陆仁,值班室的员工表上有我的名字。”陆仁说完又指了指身边的青年,“他叫白逐,暂住在男寝,就在你说的闹鬼卫生间附近。”
冬溪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不仅一点儿都不害怕,看上去还有点兴奋。
他的反应在陆仁意料之中。
陆仁刚进教室就看见了墙上挂着的一道横幅,红色的横幅颜色已然黯淡了,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欢迎新生加入怪谈社。
陆仁一下子就明白了男生为什么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男寝的失踪事件。
三号教学楼目前已经不进行教学活动,和它同期建起来的建筑大多拆除了,朝阳中学留着它算作纪念。学校没有让它成为一个纯粹的有纪念价值的地点,而是将里面的教室批给学生社团作为活动室。
曾哥委托接得急,他们又是初来乍到,陆仁对朝阳中学尚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比如说他之前都不知道朝阳中学有一个研究怪谈的学生社团。
他同样不知道,朝阳中学的男寝在发生失踪事件之前就有问题。
“住在那附近可不得了,没准你能为我们学校的怪谈添砖加瓦呢。”冬溪说道,语气竟然还有一丝羡慕。
白逐心想,说不准还能给墓地添砖加瓦。
陆仁开门见山问:“你对闹鬼的事了解多少?”
冬溪轻咳了一声:“身为朝阳中学怪谈社的社长,我敢肯定没人比我更了解男寝的怪谈!”
他凑上前贱兮兮道:“想知道吗想知道吗?”
陆仁:“你看上去很想说,又不想直接说。”
冬溪跟陆仁谈条件:“你要是告诉我寒假期间的男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仁干脆利落地答应:“好啊。”
冬溪叫道:“你之前说自己不清楚这事儿果然是在敷衍我!”
陆仁淡定地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冬溪的控诉。
冬溪啧啧了几声,也不直接开始交换信息,而是跑到教室前后把前门后门都关上了,好像他们要谈论的不是怪谈,而是什么国家机密。
他关门的时候,陆仁和白逐各自找了椅子坐下,怪谈社的活动室内乱糟糟的,经过一个寒假还积了不少灰尘,冬溪刚刚似乎就在这里打扫,但只清理出一小块干净整齐的地方。
白逐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椅子,和陆仁靠着坐在一起,看他的表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啪的一声,教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还没移到目的地的椅子腿刮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白逐只是被突然熄灭的电灯吓了一跳,陆仁还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噪音的荼毒,那种就和指甲刮过黑板一般恐怖的声音让陆仁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简直要化为一座雕塑。
神不知鬼不觉离心上人更近一些的计策失败,白逐有些恼羞成怒:“灯坏了?!”
冬溪被白逐压抑着的怒气吓得一愣,一会儿后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呃……对不起,灯是我关的。”
陆仁抬起一只手捂了捂耳朵,很是无奈:“为什么要关灯?”
冬溪讪笑道:“嗐,这不是为了衬托气氛嘛。”
说着黑暗里响起他的脚步声,活动室的地上堆了不少杂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行动自如的。没一会儿又响起翻找冬溪的声音,冬溪找到了一盏灯,按下开关后陆仁看见那灯居然还是水晶球的造型,里面一棵像是由饼干糖果堆积成的树,水晶球的底部是糖霜一般的雪,整个看上去特别少女,连灯光都粉嫩嫩的。
冬溪想要营造的诡异氛围荡然无存,这样的灯再多几盏他们就像是窝在这里过节。
冬溪显然是刚刚发觉自己找出了个什么玩意儿,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啊这……这是社里的女同学留在这里的,哈哈哈还挺好看的。”
冬溪干笑着把这倒霉玩意儿放在了他和陆仁白逐之间的桌子上。
放完了灯,冬溪却没有进入正题,而是看了陆仁和白逐好几眼后,委婉道:“你们要不还是分开一点儿坐吧,我们这讲怪谈呢,你们俩整得像小情侣看恐怖片。”
白逐的回答是拉过陆仁一只手握着。
陆仁:“……”
冬溪:“……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白逐:“你快点说!”
冬溪可算能够老实说事了。
“从哪儿说起呢,让我想想……就先从男寝的过去说起吧,那个怪谈有的地方听上去不合逻辑,但只要知道男寝的过去,就知道那事儿合理得不得了。”冬溪小小卖了个关子,才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现在住着的男寝啊,原先其实是女寝!”
陆仁愣了一下,这件事情是他最早的委托人秦老师都没有和他说的。
“至于为什么女寝变成了男寝,原因其实很简单,我说一句话你们就懂了——女寝有人跳楼死了。”
冬溪耸了耸肩:“也不止是我们学校,很多学校对于女寝死人都是这么处理的,就是把男寝女寝调换一下。不是有那个说法么,死了人的女寝阴气太重,只有男生的阳气压得住。”
陆仁问:“那个女生是什么时候死的?”
“九年前。”冬溪道,“她是九年前死的。那位学姐跳楼身亡的消息被学校压了下去,当年报道过这件事的报纸现在基本上找不到了,如果不是男寝闹鬼,可能我们这一届学生完全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发生过。”
白逐道:“你的意思是闹鬼事件里的那只鬼,就是九年前死去的那位学姐的鬼魂?”
冬溪回道:“大概率是。”
“我也没什么证据能肯定公共卫生间里的女鬼就是那位学姐,毕竟我没见过那只鬼的正脸,也不知道学姐长什么样,更没有和鬼魂直接交流过。但是种种证据都在告诉我们,那只女鬼就是她。”冬溪说道,“你们等会儿,我找下我的笔记。”
冬溪从杂物堆里把一本精装笔记本翻了出来,翻到某一页后调转笔记本推到陆仁他们面前。陆仁和白逐借着粉色的灯光看清了笔记本上的字,冬溪也把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学姐是从三楼的公共卫生间跳下来的。”冬溪道,“老师你也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