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法师-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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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领主不值得你喜欢。”
罗兰挑了挑眉：“所以你是讨厌她的愚蠢呢，还是讨厌她的风骚？”
“两者都讨厌。准确的说，我更加讨厌后者。在深渊，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风骚的魅魔！我认为，这样的风**人往往意味着心机、背叛，以及无止境地榨取你的力量。所以，我认为，你最明智的做法，是远离这个风骚领主！”
罗兰想了下，再次反问：“那我问你，你喜欢吃鱼肉吗？”
罗候被问的一蒙，但还是答道：“还行吧，如果烹饪手法过关，我还是很喜欢的。”
罗兰又问：“那你认为鱼肉是腥好呢，还是不腥好呢？”
罗候不知道罗兰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自认对鱼肉还是有不少了解的：“凡间哪有不腥的鱼肉？无非是腥味大些，腥味小些罢了。”
罗兰又问：“那你认为自己喜欢这腥味吗？”
罗候下意识摇头：“最好还是不要腥味。。。。。。等等，不对，如果鱼肉不腥，就没了独特的风味，和其他肉又有什么区别？再者，如果烹饪手法不错，再配上独特的调味料，腥味反而会成为独特的鲜味，所以，归根结底地说，我还是喜欢这股腥味的。”
罗兰便笑道：“所以，女人要是不风骚，那就和不腥的鱼肉一样，就没有了独特的味道。当然，想要品尝到其中的美妙滋味，你得懂一些精巧的烹饪手法。”
“这。。。。。。。。”罗候听的目瞪口呆，愣了许久才道：“你这是歪理。”
“歪理？”罗兰不屑地一笑：“我看你是从来没深入体会过吧？”
“胡说！我有。。。。。。。”
罗兰似笑非笑地反问：“真的有？”
“我。。。。。。。我。。。。。。。啊~~~~~算你说的对！”罗候一脸抓狂。
罗兰同情地看着他：“这么多年来，想必你大多数时光都是在杀戮、阴谋、勾心斗角中渡过的吧？就算偶尔有了欲望，也是直来直去的发泄，从来没有仔细地体会细腻的，撩人心弦的微妙情感，对吗？”
罗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摇头：“不，我有过一段经历。”
不知为何，当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罗兰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快速闪过的黯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说完这句话后，罗候似乎就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陷入了沉默。
罗兰也不想和这钢铁直男型的大恶魔继续讨论女人，他问道：“你刚才说有天堂药有解，是真的还是假的？”
罗候点头：“是真的。”
“那多谢了。”罗兰打算去赫恩斯之手摸情况，他想法很简单，既然这药是赫恩斯之手弄出来的，对方肯定有解药。
他这边刚走了几步，身边人影一闪，罗候既然追了上来：“你打算去赫恩斯之手？”
“显而易见。”
罗候立即道：“同去同去。”
罗兰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独行侠呢。”
罗候耸了耸肩：“我是喜欢独行，但也不排斥合作。我对赫恩斯之手也很感兴趣。”
“我能知道原因吗？”
“因为燃魂药剂这东西很不简单，最初创造出这药的人，是谎言之神马尔提斯，这个神曾用这药对付过盖亚。。。。。。。你知道盖亚吗？”
“大地女神。”罗兰心中很是震惊。
“对，就是大地女神。他差点就成功了，这药导致盖亚陷入了长达2000年的沉睡，也因为这样的沉睡，才给了其他神明机会，这有了后来的众神时代。”
罗兰十分心惊：“如此强大的药剂，一个凡人的炼金工坊怎么可能生产地出来？”
罗候耸了耸肩：“这正是我感兴趣的地方。你看，我想知道原因，而你想找到解药，我们目的不同，不会产生冲突，正是完美的合作模式。”
话是没错的。
但罗兰可没指望说自己能在短短半天时间里看明白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大恶魔，在心底，他对对方始终保持着一丝戒备的。
他感觉，罗候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感兴趣这么简单，他调查赫恩斯之手肯定有更深的图谋。
‘这家伙是个超级危险的人物，既然肯和我同行，那我正好可以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这么一想，罗兰笑道：“有你这么强大的同伴，我获取解药的几率就大了不少。所以，我很乐意和你合作。”
罗候大笑：“哈哈~那就走吧！”
第六百三十八章 罗候真正的仇敌
半小时后，罗兰和罗候再次回到了同一个酒馆，两人并且依旧坐在临窗的位置。
为了避免麻烦，两人用伪装术换了一个模样。
罗候上下打量了会自己的新外形，忍不住赞道：“虽然法师的绝大多数法术都是小把戏，但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小把戏也能起到大作用。”
小小一个伪装术，就为他省了不少麻烦。
罗兰微微一笑：“在我眼里，世上所有关乎力量的运用技巧，本质都是法术。”
罗候抿了口酒，咧嘴一笑：“说得好。真言配美酒，爽快~”
罗兰也小小抿了口酒，又转头看了眼大门紧闭的炼金工坊，心中斟酌地下，说道：“罗宾汉，我心头有个关于你的疑惑，但我也知道，我问出来，可能会冒犯你，或者引起你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就别问。”罗候脸色微沉：“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别人产生好感，我真心希望这好感能保持地长久一些。”
不问当然也可以，但这事关乎格伦麦的命运，不问明白，罗兰有种喉咙里卡了根鱼刺的难受感，但如果冒昧询问，以罗候表现出来的臭脾气，当场翻脸也不是不可能的。
沉吟了许久，他换了个方式：“不如这样，咱们相互询问一个问题，并且保证如实回答，如果不愿意，那就不答。但对方可以换一个问题。”
罗候动作一顿，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白瓷制作的酒杯上就凭空多了两个手指印。
就在罗兰以为他要翻脸的时候，开始全神戒备的时候，这家伙忽然嘿嘿一笑：“很公平的提议。我接受了，条件是，我得先问你。”
“请吧。”
罗候便道：“这么多年来，你是我见过的成就最高的燃素法师。燃素法师十分稀少，我想你也找不到什么靠谱的导师。那我就想问，你能走到今天这步，是依靠逆天的好运呢，还是某种特殊的能力？”
这家伙不愧是远古大恶魔，眼光犀利至极，一下就洞察到了罗兰的异常之处。当然，他肯定想不到思维实验室的具体功能，但这种类似直觉一般的洞察力已经相当恐怖了。
至于答案嘛，罗兰有现成的。
他笑道：“因为我有超乎寻常的记忆力和近乎完美的思维模拟能力。”
罗候眼神有些茫然：“虽然你说了好几个名词，但我没有完全听懂，或许你可以给我演示一下。”
罗兰想了下，伸手将一个空酒杯递给罗候：“从你刚才表现看，对你来说，这玩意的材质就和泥土一样软，你可以随意改变它的形状，对吧？”
“对。”
“那你用双手握住它。”
罗候照办。
罗兰闭上眼睛，打开灵魂之眼，盯着罗候紧握的双手，心中默念：“开始录制。”
过了一会儿，他心中微微一震，说明录制开始了。
罗兰继续道：“现在，你开始改变酒杯的形状，对，就是这样。但你的手一定要让我看见动作，对，对，就是这样。”
罗候搞不清罗兰的想法，只能一一按照他的说法去做。
大约捏了十几秒，酒杯已经被他捏成一个乱七八糟，毫无规则的东西，就似一团泥巴。
“停。手捂住酒杯，捂紧，别被我看见。”
罗候依言照办，他有些猜到罗兰的意思了，眼中显出十分浓厚的兴趣。
罗兰开始行动，他先进入思维实验室，对著录制下来的影像说道：“打开！”
影像中，罗候的双手立即张开，显出手中酒杯的情况。罗兰对照着形状，用出一个小小的幻影术，将这个形状复制在空气中。
做完后，他笑道：“你可以打开手了。”
罗候双手打开，往手心酒杯看了一眼，顿时就呆住了：“怎么可能呢？”
他手中酒杯的形状，和罗兰显现中空气中的幻影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裂纹也毫无二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整个过程中，他的双手始终紧闭着，而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人的灵魂之眼能透过他双手的屏蔽，看到手心中的东西，哪怕是神都不行！
震惊之后，罗候心中顿时生出了浓郁的兴趣：“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罗兰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通过灵魂之眼，我能看清楚你双手的每个动作。我们又打过架，我对你的发力特点有十分清晰的了解。通过这两点，我就能想象出你手心酒杯承受的力量和它所产生的变形程度。。。。。。。你也看到了，事实和我想象的几乎毫无二致。”
罗候眼睛瞪地溜圆：“这就是你所谓的记忆力和思维模拟能力？”
“是的。依靠这两个能力，我能清晰地记住燃素法术的每一个细节，在真正施法之前，我还能在脑海里仔细演练一遍。当然，这样的演练未必百分之一百的保险，但的确大大降低了我的法术风险，至少不会比其他法术更高。”
这回，罗候听明白了，他长长叹口气：“造物主。。。。。。哦不，造物主自己恐怕都没这个本事。只能说，你这家伙的天赋真是令人恐惧。”
原本，他还想找机会和罗兰再打一场，找回场子的。现在看来，他恐怕没希望赢回来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啊。
好在，罗候性情还算洒脱，很快就放下了这事，他笑道：“其实我大概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事，我也的确不想回答。但既然你如此坦诚，我自然也不会隐瞒你。所以，你问吧。”
罗兰便道：“我很好奇，3000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话音刚落，罗候就长长叹了口气，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等放下酒杯时，他眼中显出了一丝刻骨的愤怒。
许久，他才开口。
“我是被条金毛狗召唤出来的。一召唤出来，我还没回神，就被禁锢住，被鞭打、被法术折磨、被放血，被割肉。他们将我的血肉当做炼金材料，制成一种叫‘黄金血液’的药剂，金毛狗服用这种药剂后，会拥有我的一部分力量，战斗力会大幅飙升，成为一种被他们称为‘太阳圣卫’的狗东西！”
说到这，罗候眼睛泛起了血色，一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起，皮肤上乌光若隐若现。
“这些狗东西不仅残酷地虐待我，还不停地通过药剂，治疗我的伤势。他们完全将我当成了生产黄金血液的工具，足足将我囚禁了30年！”
罗候眼中透出刻骨的仇恨，身体表面的乌光若隐若现：“30年，每天不停的割肉、放血，并用法术抽取我的灵魂，我每天都生活在最恐怖的痛苦深渊中。我想过死，但他们不让我死。我想逃脱，但他们守卫森严。我足足等了30年，才等到逃跑的机会。你说，换做你，你会疯狂报复吗？”
“我会！”
“换做你，你报复的时候，还会顾忌所谓的弱小无辜吗？”
“我顾不上，我会想尽一切手段让仇人死，哪怕是和对方同归于尽。”
罗候嘿嘿一笑，笑容中掺杂着仇恨就如极北之地的冰霜一样寒冷：“逃脱之后，我休养了足足20年，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力量。直到我认为可以了，我就去找那些金毛狗报仇。我杀红了眼，我无所顾忌，无所畏惧，我杀了一只又一只的金毛大法师，每杀死一只，我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一直到最后，我才趁着对方释放驱逐法术的时候，逃回了深渊。”
他直接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酒，又抬起袖子用力擦干净嘴角的残酒：“我承认，我是杀人犯！无论在凡间，还是在深渊，我的生命一直伴随着杀戮。但要说我无恶不作，我却是不认的。我从不滥杀，更不以杀戮为乐，我只杀那些挡我道的家伙。”
说完，他看向罗兰，嘿嘿笑道：“这一次出来，我仍旧会去找光灵的麻烦，而且是不择手段的去找麻烦，我甚至希望那些金毛全部绝种！你如果想要阻挡我的话，那我们就是生死仇敌。”
罗兰仔细想了想，说道：“你找光灵报仇，我没意见。不择手段，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希望你在报仇之前，能冷静地甄别出真正的仇人，而不是在仇恨的驱动下，滥杀一气。”
罗候眯了眯眼：“我真正的仇人就是光灵。”
“不不不。”罗兰连连摇头：“事实上，光灵、木灵、夜灵，乃至鲸人这些不朽种族，他们的社会是二元的，或者说，是割裂的。很多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