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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乌鸦报恩的正确姿势 完结+番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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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乌鸦被他这一叫叫懵了,路过?
  路过?!
  不,她看见他们勾肩搭背向小江江围过去,小江江还被他们吓得停在墙边不敢走!
  “哑哑哑!”她张嘴,想为自己辩白,结果吐出一串乌鸦语言。
  那三个人以为它又要啄他们,举起的双臂都抖了起来,痛哭流涕地叫:“大哥饶命啊!”
  江合轻咳一声以掩饰这份尴尬,他摸出包里为数不多的钱,递给被啄得红肿的三个小青年,说:“不好意思,鸦鸦有点凶,这是医药费,不够就打电话给我。”他在纸上写下电话号码递给他们。
  三个人连连罢手不肯要,畏畏缩缩望着站在他手臂上的黑乌鸦心力交瘁,满脸苦巴巴地写着“大哥,绕过我们吧”。
  江合再次道了歉,把钱和电话留给他们。
  他打了车,带着小乌鸦回家。
  小乌鸦窝在他怀里,两颗眼珠悄咪咪地转动,把行车路线全记在脑子里——这样她以后可以直接来找小江江。
  江合家在别墅区,和巫小芽别墅不在同一个方向,甚至是差了六十度的角。
  当然,也比巫小芽家高大上太多了。
  别墅依河而建,青草鲜花遍地,远方延绵不断青幽幽的小山丘,碧海蓝天荡着的白云像挂在山尖,美得耀眼。
  小乌鸦向山的那边扇了扇翅膀。江合松开手让它飞。
  江合:“不要飞太远,记得回家。”
  “哑哑哼?”我不飞。
  小乌鸦蹭他的脖子,只是站在他脖子上扇翅膀,没有飞走。
  江合拨了拨它的小脚丫,说:“刚才我只是停下来让他们先走,他们没有欺负我。”
  “哑!”小乌鸦甩头,对不起,她不想听,她知道错了,她就是急红了眼,没有经过大脑。
  江合一手控制住它的小脑袋,继续说:“他们皮厚,啄那么久,嘴疼不疼?”
  不疼,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小乌鸦是那种人?
  明显不是。
  小乌鸦一个劲点头,可怜巴巴地用长喙去蹭小江江的侧脸,表示自己痛得很。
  江合轻轻摸它的嘴,用指腹温柔地揉。他说:“没有人欺负我,以后不要乱啄人。你是小乌鸦,嘴巴啄疼了,没人知道。”
  “哑。”哦。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人类听不懂她的乌鸦话,她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不是的,小江江知道——不是的,小江江不知道。如果小江江能知道她疼不疼,现在也不会信她骗他说的嘴巴疼。
  哑哑哑,小乌鸦的痛,没有人知道。
  她垂头丧气地低头,为自己感到苦,苦,苦不堪言。她能变成乌鸦,却说不出人话。
  她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小乌鸦苦苦地进了江合家的院子。
  石头小道两旁种满了花,一朵朵蓝白的粉白的绣球,巴篱上的红蔷薇在深绿的叶子里奄奄一息,草地上落满了五颜六色的枯花,有些花梗干涸成枯黄色,孤零零地弯曲着。
  破败的小花园。
  小江江家怎么了?
  她记得曾经江合家很好,江妈妈和江奶奶特别爱种花,在老宅的时候,两人每天早晨起很早给院里的花浇水修剪枝桠,还会摘最好看的花朵别在它的金丝笼上,让它每天都被香喷喷的鲜花拥簇着醒过来。
  小江江不在的时候,江妈妈还会给它洗鲜花澡。
  从不让佣人插手。
  最爱花的人却让自己的院子变成这副破败相,江妈妈怎么了?
  就在她无限疑惑时,江合打开了门。
  他刚关上门,站在鞋柜边换鞋时,一个青白色的东西破空飞来,呼啸着巨大的劲风向江合的脸砸去,还伴着一句尖锐的话:“还有脸回来回来做什么!你滚啊滚回去!滚!”
  小乌鸦反应极快地扇起翅膀,挡在江合脸前。
  沉重的青白茶碗“嘭”地砸在她的翅膀上,力道大得她差点没稳住小身板。
  茶碗擦着她的羽毛,“啪”地掉在地上碎成渣。
  随着碎裂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翅膀骨都要跟着碎了,一阵接一阵的疼痛。
  她抽了抽翅膀。
  江合急忙用双手捧住它,小心翼翼地撩起它被砸乱的羽毛看,沉声说:“对不起。”
  小乌鸦摇头,扇着羽毛盖住抽痛的翅膀骨。
  如果会说话,她一定会对小江江说:“不痛,一点也不痛。”
  虽然翅膀骨淤青一块,但比不上他现在表情。
  他垂着眼敛,长卷的睫毛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睛。小乌鸦还是精准地看见他眼底翻滚的浓浓痛苦,眉眼阴沉地蹙着。
  江合走进去。
  那站在大厅口疯狂又戒备的女人在看见江合的时候突然笑了,她伸出双手去摸江合的脸,语气格外温柔:“你爸爸呢?回来了吗?”
  和刚才提着茶杯砸江合时完全判若两人。
  江合沉着声音说:“妈,上楼去。”
  “上去?我为什么要上去!他人呢?你爸爸人呢?是不是又没有回来,是不是又在徐珍那里?是不是是不是!人呢他人呢!去出去你去找他回来!去!现在去!出去!你出去!”姜木疯狂地推着打着江合,把他往外面赶。
  江合钳住她乱抓的双手,沉着声音说:“妈,深呼吸。”他强行把江妈妈带到沙发上坐着。
  江妈妈拳打脚踢地挣扎,踹翻了椅子,用膝盖去顶开江合,疯狂地大叫着:“我让你去!连你也不听我话了是不是!去啊出去滚出去!”
  “好。”江合松开他,走进厨房端了一杯水来,他低声哄着,“妈,你喝口水,喝了我马上去找。”
  江妈妈抬头,用血红的眼珠瞪着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疯狂。
  她突然抓过水杯,喝了一口后,用力摔在地上,抬脚踹江合:“滚!别回来,要走就全走,都别回来!”她横手扫掉桌上的东西。
  水和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江合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平复下来。江妈妈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上了楼。
  他压了压额角,回身对小乌鸦伸手:“鸦鸦,过来。”
  小乌鸦打开翅膀,翅骨钻心的疼痛让她扇不起来。
  她咬咬牙,刚扑腾两下,就被人抱进怀里。
  江合搂着它,轻柔地撩起它的羽毛,看着它翅骨上那肿起来的大块淤青,取了药箱给它包扎。
  他很小心地蘸取药水,轻轻地涂在淤青上。
  小小的翅膀在他宽大的手心里颤了颤,他轻缓地梳理它的羽毛,使它放轻松。
  小乌鸦温顺地埋着头 ,强忍着疼痛别发抖。
  她感受着身上的轻软,听见小江江用低沉地声音说:“懂了吗,没有人知道你的疼。鸦鸦,以后不要乱逞强。”
  没有人知道你的疼。


第15章 
  徐珍。
  小乌鸦认识这个人。
  徐珍是江爸爸隔了四代血缘的堂妹。三十年前,徐珍父母双亡,被送到江家老宅,和江合爸爸、江合大伯、江合姑姑,四个人一同长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和江爸爸一起。甚至是在大学期间,徐珍还和江爸爸谈了场恋爱。
  大三那年,徐珍出国留学。这一去便不复还,和他国人结婚生子,江爸爸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
  现在,徐珍回来了,回江家了。
  能让一向温柔端庄典雅的江妈妈变成泼妇一样的神经病,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江爸爸和徐珍又好上了。
  再联想小乌鸦渡劫那天,老宅子的状况。江爸爸和徐珍又好上的事情,肯定是在那天事发东窗了。
  这种和旧情人好上的事,江妈妈肯定是受不了。
  江妈妈曾一度被人称为“钢琴天后”,比巫小芽妈妈厉害数十倍,是多少男性梦中情人,女性心中的女神,就连巫妈妈也是江妈妈的追随者之一。
  被众人捧在手心的江妈妈在爆红三年后和江爸爸结了婚,婚后第二年生下江合。江妈妈为了抚养好小江江,从此退出乐坛,做起全职太太——其实这些都是全面子的话。小乌鸦知道,江妈妈有产前抑郁症。
  生下江合后,江爸爸和江妈妈感情一直很好,恩爱有加。年复一年过到了现在的大把年纪,后面大把岁数大抵也会这么过下去。
  结果,旧情人突然刹了回来。一瞬间,什么味儿都变了。
  小乌鸦撇嘴,如果她的配偶婚后又和白月光好上了,她能啄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她望着收拾满地残籍的小江江,怎么看都觉得小江江才是最可怜,他每一根头发都好可怜。
  明明是大人的事,为什么让小江江承受?
  如果刚才进门时候,她没有挡下茶碗,现在小江江的脸肯定破相了。
  她突然想起开学第一天,小江江受伤的手心,是不是也是这样被江妈妈伤害的?
  小乌鸦看他放在水流下冲洗的手掌,掌心的疤已经掉落,还留着淡淡的苍白痕迹。
  江合擦净手,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
  小乌鸦从沙发一蹦一跳地跳过去,厨房台面很高,它蹦了一下,没有蹦上去。
  江合赶紧伸手接住它,放在台面上,看它伸长脖子往冰箱里探头探脑模样,不经笑出声:“家里没有雪莲果,明天给你买。”
  “哑。”哦,无所谓,反正小江江会做好吃的,她不介意今天吃不到雪莲果。
  然而,她失策了。
  小江江的口味超级清淡,清淡到他只给她煮了豆腐粥!
  哑,想哭。
  她想吃酸的甜的辣的咸的,有味道的。
  她在饮食单那么明显的位置附加了自己的口味,为什么小江江看不见!
  小乌鸦揪着看不见的眉毛,垂头丧气地站在那碗豆腐粥前。身旁的小江江正细嚼慢咽地喝粥,还时不时为她搅动粥。
  小乌鸦舔一口清清淡淡的粥,再次觉得小江江特别可怜——连饭都吃不好,难怪那么瘦。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喂养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高高壮壮。虽然他现在也很结实。
  小乌鸦生无可恋地喝完粥。
  江合洗了碗,抱着它回自己卧室。
  “鸦鸦今天想玩什么?”江合将它放到桌上,翻开一本图画书,“听故事吗?”
  他指着书上的一帧帧图画,开始讲:“雪国的深山里住着……”
  小乌鸦抖抖羽毛,她已经修成人,刷过无数张试卷,故事对她而言已经没有趣味了。
  但是小江江讲得很认真,很有趣的样子。
  小乌鸦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游走在书页上,划出一道道好看的弧度。
  不可控制地,它低头啄了啄小江江好看的手指。它啄得很轻,像亲吻自己最宝贵的羽毛一样喜爱。
  讲故事的人顿了一下。酥痒温润的触感从指尖渗透蔓延,像要把那一丝丝的柔和渗透进他心脏。江合两指相合,压住那份触感。
  他合上图画书,揉揉小乌鸦的头,“鸦鸦不要乱跑,等我回来。”说着,他站起身出了卧室。
  小乌鸦扑哧扑哧翅膀,受伤的右翅膀让她稳不住身形。
  她“哑哑哑”叫着被留在了房间里。
  小江江的卧室很单调,以黑白为主,整个卧室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显得房间又大又宽敞,还很冷清。不像巫小芽的卧室,全是水粉水蓝色,不是洋娃娃就是花裙子,蕾丝袜,连墙壁都是粉红色,到处是各种精致的小玩意,空气里装满了糖果的甜香味,简直就是一座梦幻公主房。
  江合出去了很久,从七点到九点。
  小乌鸦不住地看时间。
  晚上九点。
  如果她不回巫家,会怎么样?
  师官秋会给学校打电话,然后报警看见监控录像里她变成了乌鸦,还被江合抱走了。
  江合这算是拐卖女同学吧?
  不对,那个破烂的巷子里没有监控摄像头。
  也不对,就算没有摄像头,他们也可以从学校监控里看见她追着江合跑了。
  怎么看,巫小芽的失踪都和江合有关系。
  她不回巫家,小江江会有麻烦。
  但是,她又想和小江江一起,虽然巫家挺好的。
  时间从晚上九点转到九点十分。
  小乌鸦还在犹豫当中。
  九点二十分。
  她用小爪子数羽毛。
  单数回巫家,双数不回。
  拨过最后一根羽毛。
  哑!单数!
  小乌鸦极其不情愿地,念念不舍地从江合的窗户跳了下去。
  她从败落的花园里一蹦一跳地往别墅区大门走,刚钻出大门,看见小江江急匆匆地从外面走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雪白的袋子。
  隔很远,小乌鸦都能闻到从口袋里飘出来的雪莲果清香。
  哑哑哑,小江江给她买雪莲果了!原来他出去这么久是买雪莲果,小江江一定看出来她晚上没有吃饱。
  小江江真好。
  小乌鸦往江合方向蹦蹦跳跳几步,突然止了步。如果她过去,小江江肯定不会让她走鸦,巫小芽没办法回家,师官秋会报警,江合会成为拐卖巫小芽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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