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祸-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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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点,为他推开了通向真神境的大门。
在法则神的眼里,信仰神的晋阶,就是这么轻而易举。
安东尼达斯不会像卡在瓶颈已经良久的加勒达尔那样,立时就告突破,但在看到这一点之后,相信地面世界不日就将再添一名真神。
“你还要见识我的力量吗?”罗松溪对弗图洛图道。
没等弗图洛图回答,光年、破法、断流已经依次挥出,三道风、土、水的力量,砍碎了弗图洛图剩余的双臂一腿。
这全都是代表法则的力量,并且代表着元素法则,最不羁的力量。
最后,罗松溪单手挥出一记掌刀,一股无形无色的力量,将弗图洛图从中间一劈为二。
只是罗松溪没有像崩碎深渊大领主那样,崩碎弗图洛图的身躯及灵魂。那道力量最终欢快地从弗图洛图被劈开的两半身体边掠过,奔向不知名的远方,仿佛要超脱空间的束缚,甚至要摆脱时间的掌控。
“我输了。”
弗图洛图费劲地将被劈开的身体,重新合成一团含混不清的烟尘,同样震荡声波,用人类通用语说道。
“我将用最短的时间,将所有黑暗生物撤回地底,并任凭你们修复封印。”
“就这样?”罗松溪皱起眉头,问道。
“那你还要我们为这场战争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弗图洛图苦涩道,“事已至此,悉听尊便便是。”
“我不是要你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罗松溪道,“而是我要彻底消除提亚那位面的起源之祸。”
“我已经成为这座位面之上,第一位法则神,并在空间法则上,也已略有小成。”
“我相信,要彻悟空间法则,晋入真神境,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等我晋入真神境,我就有能力深入地心,到时我必将孕育你们灵魂的那块母核,彻底摧毁,断绝你们全族的延续。”
“相信我,真神境的法则神,单凭神力护身,就已经可以无视地心的高压和高温。”
“但既然当时,你曾经给过地面文明一条出路,现在,我也同样给你们一条出路。”
“一样的条件,一样的飞船,带着你们文明的种子走,寻找一个可供你们繁衍的荒芜位面,要远比我们找到一个适合生存的位面,来得容易。”
“而你已经系统地学习了我们的文明,我也希望,你可以将我们文明的优点,教化你的族类,令你们一族,进化出一个更加辉煌的文明。”
“当然,距离我晋阶真神,还有很长的时间,我想你还有充足的时间进行考虑。”
……
……
惨烈无比的位面战争,就这样迎来了突如其来的结束。
在其他人眼里,罗松溪一刹那彻悟法则成神,所有的逆转都发生在一天时间里。
只有在罗松溪的认知中,逆转前,足足经历了五千多天,确切来讲,是五千一百二十四天个,不断重复的一天。
在这五千多天里,他不知道死去了多少次,安东尼达斯、弗洛普、加勒达尔、班达希尔……都不知道死去了多少次。
但最终,所有人都得到了拯救。
除了林小曼。
他终究没有机会,在现实中,对林小曼说出那句: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一直都仍旧爱着你。”
……
……
自从弗图洛图代表黑暗生物投降的那一天起,罗松溪就一直悬浮在圣山上方的高空处,眺望着黑暗生物,从位面的各个方向,如潮水般涌回南海,从那个赫尔普修斯守卫了三百年的封印破口,回到地底世界。
这一站,就是好几个月。
直到位面之上,再也没有黑暗生物的存在。
在位面南面,精灵们最先走出世界之树森林,用自然魔法,治愈着被黑暗生物破坏成一片焦土的大地。
在位面西方,幸存的人类、矮人、巨魔、蜥蜴人……从安全营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确认着这个位面最终得到了拯救,自己最终得到了拯救。
而在位面北方,矮人大陆上漂浮的烟尘,至今仍未散去。
那些被拯救的,以及已经永远逝去的人啊。
第518章 黑潮之后(上)
从人类大陆的重建情况看,离位面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
但事实上,大战结束之后的重建,仅仅过去了七年多时间而已,之所以进度那么快,都受惠于元素科技的又一次大发展的红利而已。77分享出了她所有的民用科技库,提亚那位面的工程师们,则将这些科技,努力转化为元素能源所驱动的技术。
至于能源,则完全不用担心。罗松溪终于知道了,元素晶是从哪里来的——陨落的黑暗生物的遗骸,蕴藏着他们的本源能量,最终成为了纯度不一的元素晶。
而在元素科技诞生之前,没人知道这些元素晶的作用,因此任凭这些遗骸被沙石覆盖,就成为了一条条元素矿脉。
因此,元素矿富集之地,必定是在历次黑潮中,双方惨烈无比的主战场。
……
……
莱昂纳多矜持地鼓着掌,与克劳尔一起按下他们俩中间大红喜庆的硕大按钮。最新式的元素动力列车长鸣一声,沿着新建成的铁轨开始加速,迅速驶向远方。
月台上的人群里,响起如潮般的掌声。
“第一列横跨整座大陆的列车,终于在今天发出了这第一班车。这条铁路,第一次圣约翰堡和吉尔斯都,连在了一起。这条铁路能够建成通车,得益于横穿十万大山山腹的那条漫长隧道。曾经,这条隧道是联邦与帝国东西战争时期的进兵通道,如今,却成为了两个国家之间紧密连接的纽带……”
月台上再次响起如潮的掌声。
然而,莱昂纳多却对这样的演讲浑然不感冒,即使正在慷慨陈词的,是他多年的密友、联邦在战后第一届和第二届的总统,路西·维尔德·金。
莱昂纳多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然而神情间却依旧是年轻时那副玩世不恭。
“‘复兴号’……是谁给第一列大陆高速列车,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他对着旁边的克劳尔吐槽道。
和他同年的克劳尔,则明显看上去要比他成熟稳重得多,一举一动都仍然看得出军人的利落。他不理莱昂纳多的吐槽,直接问他:
“大陆铁路的建设款,罗尔斯家至今只收到了一半,斯图加特家什么时候能代表联邦政府,把剩下的钱拨下来……”
“罗尔斯家还收到了一半,神圣之锤家族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收到,再不拨款,矮人将撤回所有工程师了。”代表神圣之锤家族前来的迈格尔·神圣之锤更加激愤。
“拨钱?我拿什么拨钱?罗松溪要稳定联邦的新金融秩序,要求严控货币发行量。你想要钱,直接问罗松溪要去,问问他在位面战争期间,向三大行贷出的相当于两亿吨黄金的贷款,什么时候能够还上?”
“你确实要想想办法……许多工人已经吃不上面包了……”克劳尔劝道。
“吃不上面包找洛家去,问问他们的开荒进度,为什么一年比一年慢?”
“那还不是因为大片土地,被你们圈成了工业用地?”空中飘来不满的声音,一条人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莱昂纳多看清了来人,原来是洛家现在全面负责家族事务的索万。
“你又来?”没看到是索万还好,看到是索万,莱昂纳多更愤怒了,“你又来要求延期还款?我告诉你,绝对不能再延了,至少第一年的开荒贷款,必须开始偿还第一期的本息!”
“哦,我这次来,倒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索万轻飘飘地说,“我这次来,是罗松溪让我通知你,请你免去他在位面战争期间,向三大行所贷的所有款项的本息。”
“怎么可能!”莱昂纳多的脸都绿了,“就算他现在是法则神,也没有权利做这样的事情!联邦是个法治国家,你回去告诉他,他要是胆敢赖掉贷款,我就把官司打到联邦最高法院。”
“他说你一定会答应的。”索万朝莱昂纳多笑道,并且扔给他一枚漂亮的徽章。
莱昂纳多接过徽章,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无比,这是他当年在学校里,给罗松溪的那枚有求必应徽章。
“我不承认这枚徽章,我给他的徽章,在当年帮他撒花的时候,就已经用掉了!”
“不,他没有用掉,因为当时你没有收,还对罗松溪说,‘你不知道这枚徽章有多大的价值’。所以,为了证明这枚徽章的价值,证明他与你之间友谊的价值,他慎重选择了这个价值足够大的条件。”索万道。
“哦,对了,你官司打到联邦最高法院也没有用,罗松溪已经找过了联邦最高法官杜因先生,这里有一份杜因法官亲自开具的文书,证明这枚徽章真实有效,经此徽章缔结的契约具有法律效应。”
“飞艇,飞艇,我现在就去十万大山找罗松溪去!”
……
……
作为当事人的罗松溪,确实在十万大山之中。
这是十万大山中一片曾经风景很好的区域,可惜如今植被的恢复仍然有限。在经历过毁坏之后,生态恢复的速度,已经远比建筑重建的速度慢。
连接各座山头的过山车,倒已经全部修好,新一届入学的学生,顺着过山车翻过一座接一座的山头,忐忑不安地向着新生报到处而去。
一路上,他们抓紧时间问带队的教官各种问题,比如“炼金学到底是选桑瑞秋教授的课好还是阿兰娜教授的课好?”“在学校期间允许谈恋爱吗?”以及“我们真的能见到罗松溪校长吗?”“还有维罗妮卡夫人吗?”
带队的教官明显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但到最后还是被问烦了,大声道,“不要问问题!”
终于,新生们终于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峰上,他们排队站好,一名铁塔般的壮汉,“咚”地落在积雪常年不化的雪地上,与带队教官握了握手,说,“周卓,看你的表情,又被新生烦到了吧。”
随后,壮汉教官扯开嗓门,对着那帮新生大声道:
“欢迎大家,我是你们接下去三年学校生涯的总教官,我叫代耶叶亚,你们也可以叫我大牙。”
“大家都是在幼年时代经历过位面战争的,想必每个人都有着极为坚强的意志,但这还不够。”
“所以,今天我们全体教官一起来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自然是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
……
而被新生们所津津乐道的罗松溪校长,正在校长办公室里,认真地给老约翰量血压。
虽然罗松溪已经是神阶了,血压什么的,随便一搭脉就能摸出来,但他还是坚持使用水银血压计。
这是他与格蕾医生共同编撰的《现代医学理论》中重要原则之一:医生必须首先依靠客观测量数据而非主观经验判断,此外,他总觉得用血压计量血压更有仪式感。
况且当年在塔尔塔镇的炼金店里,多少个日夜,他和老约翰都是这样隔着血压计聊天的。
“你就这样赖掉斯图加特家的战争贷款,你不怕莱昂纳多那小子去上吊?”老约翰问他。
“不会的,”罗松溪道,“战后重建,洛家负责开荒,罗尔斯家和矮人负责建设,斯图加特家要与他们并驾齐驱,总得拿出点东西出来。”
“况且金融本来就是无中生有,莱昂纳多这点本事都没有,斯图加特家凭什么让他出来坐家主的位置。”
“最近还有什么消息?”老约翰又问。
“拉尔曼达的《位面战争史》出版之后,精灵大陆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对声音,认为该书完全抹杀了精灵在位面战争中的作用,要求以精灵为核心,重新编订位面战争历史。”
“我以前一直以为精灵是一个特别严肃的种族,”老约翰笑笑道,“现在才知道,他们其实也挺好玩的。”
“精灵还是单纯的,”罗松溪道,“他们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没有他们,估计我也撑不到成神。”
“沉重了沉重了,”老约翰道,“来点八卦。”
“哦,”罗松溪应道,“听说骆晴明第八次戒酒失败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会儿老是拉着他拼酒?一个刚进学校就跟矮人教授拼酒的老酒鬼,老喜欢欺负一个以前滴酒不沾的四好青年,这说你过不过分?”
罗松溪不再理他,仔细听血压计的声音。记录下今天的测量数据后,他对老约翰说:
“老约翰,动手术吧,否则哪天说痴呆就痴呆了。”
老约翰的手术并不难做,即使老约翰成神无望——其实他也没兴趣收集信仰之力——但在手术做完,将心血管的毛病根治好之后,以他的实力,起码还能健康地生活几十年。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见老约翰并不置可否,罗松溪继续道,“当年我还是青铜阶的时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