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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源之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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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古泰坦语彻底失传之后,祭祀术早就已经在提亚那位面绝迹,这个祭坛无疑透着深深的诡异。
  但马匪的注意点明显不在这个上面,他们看到祭坛边上围着七八个身穿灰色夹克的人,不知为何都手捂着双眼,面露痛苦之色。
  可这些灰色夹克还在紧张地呼喊:
  “有入侵者,保护祭坛。”
  “有谁还能看见,包围,包围,不要让任何人跑了。”
  马匪们觉得愤怒而可笑,在这片荒原里,居然有人在还手之力都没有的情况下,还威胁要把他们包围全歼?
  悍勇的马匪毫不客气地端起手里的火枪,从枪管中倾泻出炽热的小火球,一轮射击下去,灰色夹克已经倒下去四个。
  就在这时,洞窟最深处的一名中年人,终于从短暂的失明中恢复过来。他身材清瘦,长着一个弯钩般的鹰钩鼻。与其他穿着灰色夹克的同伴不同,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正装。看到进击的马匪和倒下的同伴,脸上露出不可遏制的怒容。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下压,快速地念动了两句咒语,身体竟然如一片落叶般翩然飘飞起来,往着马匪的方向滑去。
  马匪们还在忘情地射击,他只抬了抬手,两面冰墙凭空升起,挡住了所有小火球。
  首当其冲的两名马匪见状弃枪拔刀,做出冲锋姿态,想与他近身搏斗,但他只是招了招手,两发火焰箭突兀地从天而降,炽烈的温度在一瞬间将两名马匪焚成一片焦炭。
  马匪首领看得目瞪口呆,大叫道,“圣域,圣域阶的大魔法师!快走!”
  但他们哪里还走得掉,一片冰晶在马匪们的站立之处蔓延开来,他们起初还在挣扎着想迈开脚步,但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统统变成了一片冰雕。
  被称为圣域大魔法师的灰色夹克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余怒未消地哼声,一片火焰以他为圆心快速地蔓延开去,将那片冰雕炸成一堆黑乎乎的碎块。
  洞窟里就这样在极短的时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贴在洞窟角落一块亮光照不到的凹坑里,骇异地不知所以然。
  ……
  ……
  罗松溪还在坠跌的时候,便扔出了老约翰给他的保命物件。
  那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陶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唯一特殊的地方,是陶罐的金属盖子上,镌刻着一个小小的炎爆法阵,法阵正中间,则镶着一小块元素晶。
  使用的时候,按上金属盖子正中的簧针,激活炎爆法阵,同时摔碎陶罐,白色粉末便会在突如其来的燃烧中爆发出极其刺眼的亮光。
  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使用效果尤佳,起码能造成敌人几十秒钟短暂的失明。
  罗松溪不知道那些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这些小陶罐似乎也不是老约翰做的,用一个少一个,但老约翰就是老有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罗松溪一早就判断出对方队伍里存在有他无法抗衡的角色,所以他在下坠之际,就第一时间扔出闪光弹,然后闪光弹起效之时,他也根本没有趁对方失明之机发起进攻。
  他甚至连趁乱逃走的打算都没有——唯一的逃生通道,外面还挤着十几个马匪呢。
  他只是在第一时间在洞窟里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想先让追在他后面的马匪跟这伙不明来历的人拼上一拼。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灰衣魔法师的实力如此之强,居然在弹指之间,就将十二名悍勇的马匪秒杀。
  青铜、白银、黄金、圣域、传奇,这是提亚那位面对修炼者的划分方法,再往上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圣域阶,无论在哪里都是受人尊崇的大魔法师,怎么会出现在这片几近被遗弃的土地上?不,还不是地上,而是地底。
  他虽然也学了些武技,而且武技还颇为神奇,但顶多也只能算入门的青铜阶武士。怎么去抗衡一名被人仰望的大魔法师?
  而从这些灰色夹克男子的行事风格来看,绝对不会是肯和他讲道理的人。只要他一露头,他敢百分之百肯定,就会被一顿铺天盖地的冰箭火球打成碎冰块或者黑焦炭。
  他该如何脱身?
  无数次从马匪堆里华丽脱身的少年,终于面临令人近乎绝望的困境。


第4章 死生之外无大事(上)
  罗松溪其实今年才十五岁,他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面部线条圆润柔和,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所有人见过他的人都会相信,这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在这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最可爱的,莫过于那双圆溜溜的、黑色宝石般的大眼睛。住在炼金店右隔壁的公务员小姐姐告诉罗松溪,在联邦,黑眼眸的人很少,像他那样漆黑透亮的眼眸更是凤毛麟角,这是他五官里最最灵动的地方。
  但其实这对黑眼眸中,藏着一份旁人不知的决绝与狠厉。
  十五岁,联邦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应该都在努力完成九年制义务教育最后一年的学业,期待在十六岁的成人礼后正式踏上社会开始工作,或者考取一所高级中学继续进行深造。
  他们未谙世事,他们无忧无虑。
  十五岁的罗松溪,却已经在马匪扎堆的荒原上,摸爬滚打了五年了。而十五岁少年的成长时光,还远远要比这荒原更加狂野。
  罗松溪原本不是塔尔塔镇人,他原来的家在相对繁华的科比特镇,那是隶属于西星州首府西星城的卫星镇。他七岁那年,他那做生意的父亲,带着妻子和一对儿女去西星州腹地开拓市场,途中遇到了西风匪劫掠。
  七岁的罗松溪,亲眼着看着四名西风匪包围了他们家的马车,亲眼看着西风匪的刀子捅进了他父亲的身体,捅进了他母亲的身体,捅进了他只有两岁的妹妹的身体。
  当西风匪的刀子正要捅进他的身体时,老约翰恰好路过。发出一个大火球一道大冰箭吓退了西风匪,救下了罗松溪。
  老约翰是塔尔塔镇人,在塔尔塔镇开了一家炼金店,自称会一点点元素魔法。他救下罗松溪后,把罗松溪暂时收留在他的店里。当时他并没有打算成为罗松溪的监护人,只是看他可怜,想等他从心灵的创伤中恢复过来之后,把他交给联邦福利署,让他继续完成学业。
  可这一收留就是一年,在这一年里,罗松溪几乎没怎么开口说过话。
  谁也不知道年仅七岁的罗松溪目睹了双亲和妹妹的惨死,会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什么阴影。只是少年用沉默对抗着悲痛与仇恨,直到时间将他的沉默锻打得足够强韧,可以将所有悲伤与仇恨全部压服在心底。
  一年之后,罗松溪终于至少在表面上恢复了正常,老约翰就把他送回科比特镇的寄宿学校继续上学。
  由于是插班,休了一年学的罗松溪要比班上少一岁的同学个子高些,他被安排坐在倒数第二排,他的后面是班上漂亮的班花。
  女孩身材高挑,相貌姣好,家境优渥,成绩优秀,自然是班里老师喜欢,同学追捧的角色。下课的时候她的桌子边总是围着一圈人。
  她的同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一看就是对她俯首帖耳的角色。罗松溪同桌的女生,也唯她的马首是瞻。罗松溪听他同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班花发表一个观点时,拍着手说,“说得太对了。”
  唯有一贯沉默的罗松溪,对班花不怎么搭理,就连班花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后来罗松溪回想起来,这大概就是他触怒班花的原因。
  一天下午上课前,班花捅了捅罗松溪的后背,罗松溪回过头给了她一个疑问的表情。
  班花笑吟吟地对他说,“你说你,长得又丑,人又呆,偏偏还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怎么好意思跟我们一个班?”
  罗松溪楞住了,即使他见识过荒原上马匪的穷凶极恶,也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女孩,会对别人怀有这样的恶意。
  罗松溪绝不算丑,只是一张娃娃脸在失去笑意后显得十分呆板,加上没有父母照顾的生活,身上的衣着旧而土气。他也绝不算呆,只是神情里有着超脱年纪恍若成年人般的淡默。
  毕竟经过这样的事情,他比同龄人总会要成熟许多。
  可他的同桌首先附和起来,“说得太对了。”
  班花的同桌也笑起来,“野孩子,滚出去。”
  罗松溪终于不再沉默,父母是他心头最大的伤疤,他“啪”一拍桌子,“我不是野孩子。”
  这个时候正好上课的钟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看到罗松溪在对着班花拍桌子,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上课的时候这般闹事,还把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这节课你到外面去上。”
  罗松溪默默地捧起书本,走到了走廊上。
  下课以后,罗松溪不想再闹,主动找到班花,想和她和解。
  “对不起,我不该拍桌子,”罗松溪对她说,“但你这样评价别人也是不对的。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你不对呀,”班花仍然笑吟吟说,“既然知道你不对,就当着全班同学面前大声说一遍:我错了,我确实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罗松溪再一次愣住了。
  “不说是吧。”班花仍然笑容满面,然后突然变了脸色,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跟班闻声赶了过来,看到班花大惊失色,指着罗松溪的鼻子质问道,“你怎么欺负人家女孩子,野孩子果然不要脸。”
  班上的同学们逐渐都围了上来,女生们大声指责罗松溪的恶毒,男生们群情激愤,撸起袖子要与罗松溪干架。
  最后还是老师解了围,把罗松溪拎到操场上骂了整整一个小时。虽然罗松溪反复解释,自己没有欺负任何人。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罗松溪发现周围三个人,都在吃吃地轻笑,用看戏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不知所以然,直到准备记笔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圆肚钢笔不见了。
  他的文具是福利署配给的,数量非常有限,钢笔更是只有一支,没了钢笔,他只能费劲地用炭笔记笔记,一节课下来,手上满是黑痕。
  然而下一节课,他的炭笔也不见了。
  罗松溪扭过头对班花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我干的哦,”班花一脸雍容的笑,“你要是冤枉我,我可要哭咯。”
  然而到了下午,罗松溪的整个文具盒,都一起不见了。
  罗松溪握紧了拳,又缓缓放开,他问班花,“到底要怎样才算完?”
  班花用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漂亮的大眼睛转了两转,随手掏出一支圆肚钢笔,拔下笔帽。
  “你敢用笔尖狠狠扎自己一下,我就承认你有种,就不和你闹着玩了。”
  罗松溪深吸一口气,用力将笔尖扎在自己左手手心上,鲜血轻轻地渗了出来,晕染上蓝黑色的墨水,开成一朵诡异的花。
  他扔开钢笔,对班花说,“希望你说话算话。”
  “还真扎啊,”班花用手拍拍胸脯,“我开玩笑的,这你都信?不过话说回来,野孩子就是蠢,没办法,我就是看你这种野孩子不爽,哈哈。我告诉你,以后你带多少笔来,我都统统给你扔掉。”
  罗松溪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班花的肩膀,硬生生地把她也拉得站了起来。
  班花这才露出惊慌的神色,因为她看到了罗松溪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她尖叫道。
  罗松溪咧了咧嘴,这不是笑,因为他的嘴角没有酒窝。自从父母妹妹遇害之后,他从来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然而今天,他第一次爆发了。
  班花的同桌跟班,手已经拽上了罗松溪的胳膊,但这丝毫不妨碍八岁的孩子坚定地挥拳,一拳打在班花的小腹上。
  班花弯下腰,开始呕吐,把中午吃的精致的小饼干,吐成了一团黄黄的烂泥。
  可惜只打到一拳,其他同学就围了上来,将罗松溪和班花隔开了。但罗松溪没有罢手,第二拳,已经狠狠砸在班花的同桌,那个高大的男生脸上。


第5章 死生之外无大事(下)
  罗松溪不记得那一天他揍了多少同学,也不记得被其他同学打了多少拳。
  学校动用了唯一的一只珍贵的飞隼传信,通知老约翰火速来学校处理善后。到现在他们还没搞清楚老约翰和罗松溪的关系,或者说没搞清楚老约翰和罗松溪其实并没有关系。
  老约翰晚上就从塔尔塔镇赶了过来,他佝偻着背,抬着一张苍老的脸。可能是赶路太急,他的脸涨得通红,到了学校,先自顾自掏出两片降血压的药片吞服下去。
  迎接他的是学校的校长,挥舞着手臂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父母不在了,你们就不管了?那么小出手就那么狠毒,长大以后会成为怎么一个凶徒?”
  校长的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气势汹汹的,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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