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祸-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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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罗松溪悚然而惊,不是说好不一惊一乍的吗?怎么一个轻轻的“但是”之后,就抛出来活祭几十万人这么恐怖的事情?
“那他们要活祭那么多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前面说了,‘通灵大典’的作用,是可以把一道普通的力量,放大无数倍。即使这放大无数倍的力量,还是无法破开金顶的防御,但是如果,他们用‘通灵大典’,放大一道地震术——对,我想这就是有人类法师出现在蜥蜴人队伍里的真正原因——然后你想会怎么样?”
“轰隆一声,天崩地裂,整座圣山被震塌。金顶虽然仍然完好无损,但会因为地震被埋进不知有多深的地底,从此再难见天日。”
“当你正式接任位面守护者之后,我们会告诉你圣山金顶的真正作用。到时候你就会知道,金顶被深埋地底之后,意味着什么。”
罗松溪听得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
虽然凯一边摸牌打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出这番话。但罗松溪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儿戏之言,凯三万年积累的眼光,也绝对不会看错。
怪不得在巨魔上山之后,蜥蜴人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
不是说好不一惊一乍的吗?怎么抛出来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惊,一个比一个炸?
“那三万年前,始祖十二人议会在修建金顶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对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准备吗?”罗松溪问道。
“当然有所准备。”凯又推到了一把清一色的骄傲,说道。
“始祖十二人议会,嗯,就是我们,早就想到,就算金顶上布置了真神强者都破不开的结界防御,保不准敌人会使用什么别的方法,来破坏金顶,为策万全,还留下了两手布置。”
罗松溪的一颗心终于又落了下去,始祖十二人议会,嗯,当年的本尊,不是现在这些不靠谱的家伙,既然有布置,那么应无大碍。
现在可能需要自己做一些协助吧。
“第一道布置,”凯缓缓说道,“就是我们,我们十二个留在这里,一大责任自然就是守卫圣山金顶。我们虽然只是意识体,但是借助金顶上的信仰之力,个个都能发挥匹敌神级强者的实力。”
“但是,”凯又轻轻吐出一个转折词,“为了防止我们实力过强,干涉位面上的事务,我们的力量,被限定在,只能在从金顶到金顶前的纪念碑谷这块区域内使用。”
“也就是说,我们虽然非常厉害,但我们的力量只能在金顶前大约一公里的范围内,用来守卫敌人对金顶的进攻。只要出了这个范围,比如他们在我们现在打牌的地方搞大地震,我们也只能干瞪眼看着。”
“这……”罗松溪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那第二道布置呢?”
“第二道布置,自然就是巨魔一族在圣山外围的拱卫了。在远古时期,巨魔苦修士魔武双修,同级别无敌,所以让他们作为圣山的外围屏障没人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哪想到现在他们这么不顶用?”
“所以,现在阻止震塌圣山,埋葬金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相信,这是你成为位面守护者最好的一道考试。”
凯一边毫不含糊地推到了第三把清一色的放纵,一边一本正经地对罗松溪说。
终于有了几分罗松溪原本想象中的始祖十二人议会该有的庄严严肃的样子。
第394章 以杀止毒
罗松溪终于知道,为什么兰斯洛特一定要让凯来跟他讲整件事情。
和兰斯洛特讲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凯讲起话来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一个又一个神一样的转折让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不知不觉间,“咵”地最后一下神转折,整件事情变成他罗松溪的事情了。
他们十二个人,还是该寂寞的寂寞,该骄傲的骄傲,该放纵的放纵。
“不是……”罗松溪看着凯,“我说,我现在的实力,别说拯救圣山,碰到那些身上冒着血气的蜥蜴人,单对单都估计打不过……还有,前面说的我中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嘛,”凯道,“你身上那叫……惩戒之力,对,我们看中你就是因为惩戒之力,你居然是那位贤者的传人。你现在身上的惩戒之力消失不见了对吧,你中了鬃狮蜥一族的天赋血毒。鬃狮蜥一族的血毒,就是专门封印别人修为的。”
“这个我知道,但中了这血毒,不是一般两天就恢复了吗?”
“我刚跟你的‘通灵大典’的作用是什么?我想,蜥蜴人拿到‘通灵大典’的祭本之后,肯定先要进行一下小规模的试验,喏,估计就是这血毒了。”
“‘通灵大典’把这封印修为的力量放大了许多倍,然后被用在了你的身上。恢复肯定还是会恢复的,但我估计要好几十年了吧。”
罗松溪的惩戒之力,与维罗妮卡的魔法能力,都是消失在和赵志勇艾可哈交手之后,要中毒,那肯定是靖海军下的毒。
蜥蜴人中的人类元素法师,靖海军手里的特种血毒,罗松溪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最早在塔尔塔镇遭遇血祭魔法时,他拿到的那本小册子,上面写的,也是蜥蜴人的文字。
靖海军或者是“恶之花”,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和蜥蜴人有勾结。而自己无论到哪里,好像都逃不开韦斯特的影子。
“那这毒,有没有办法可以解?”罗松溪问道,“当时巨魔族的大长老告诉我无药可解。”
“有总是有的,”凯有些惆怅地道,“但蜥蜴人怎么会把这样的方法告诉别族的人。”
“血毒最好的解药,就是蜥蜴人的鲜血。中了血毒之后,如果有勇气继续杀敌,只要能杀个七个八个,将他们的鲜血泼洒在自己身上,血毒便能立解。只不过一般人被封印了修为以后,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撤回来,等到实力恢复了再上,所以这个解法,一直鲜为人知。”
“就像你,在山下和蜥蜴人打了好几仗,却再也不敢冲在前面了,一直远远地坐在后面指挥。如果你能冲上去厮杀一番,或许不用我说,你也能找到这解毒的方法了。”
“所以您是让我,一边用杀敌为自己解毒恢复实力,一边寻找阻止他们埋葬圣山的办法?”罗松溪问道。
“是的,快去吧,你再待在这里,鲍斯老龙估计想要吃了你了。”
凯说着第四次推倒了面前的牌,这一次终于牌面复杂,寂寞骄傲放纵都有。
“那么……”罗松溪想了想,问了凯最后一个问题,“你让我去杀的,都是你的族人,杀多了你不会心中不满吗?”
“哈哈哈,”凯笑了几声,“始祖十二人议会,嗯,就是我们,在执掌这个位面的时候,就已经了超脱了自己族群的存在。三万年前,三十六种族一起在提亚那位面开荒,从无到有,再到建立一个无比繁荣的文明,靠的不是族群的羁绊,而恰恰相反,是约束所有族群的规则。”
“这一届的蜥蜴人王,滥用禁术,残害生命,他与他的那些追随者,既然违背了规则,就应该坚决予以纠正,我又什么好不满的?”
“我让你以杀止毒,止的不仅仅是你身上的毒,还有蜥蜴人族群里的毒。”
“况且,蜥蜴人的部队后面,还有几十万的普通蜥蜴人,需要你去拯救。如果你能救了他们,你无疑会收获我的感激。”
罗松溪点点头,算是正式答应了下来。然后告辞离开,去找巨魔们,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去了。
他前脚走,后脚好几个脑袋一起冒了出来。
兰斯洛特带头给凯鼓掌。
“精彩精彩,我们十二个人里面,大概只有你,还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么考究的话了。”
加雷斯手里幻化出一个大力神杯的虚影,“敬你一杯!咱始祖十二人议会,三万年了,终于忽悠到了第一个工具人!”
连刚刚和他互怼的高文,也晃着獠牙道,“谢谢啊。”
只有老龙鲍斯吸了吸鼻子,说,“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别把这孩子当工具人。三万年了,位面起源所埋下的灾祸,应该要到了总爆发的时候,而他,或许会成为这个位面的关键先生。”
“你看见了什么?”高文问他。
鲍斯的两只眼睛里,不停变换着因果法则的生死幻灭。这个位面上已经没有人知道,巨魔一族的心灵魔法,就是三万年前,传自鲍斯这头心灵巨龙。
“我看见了……”鲍斯将龙头转向凯,嘴边露出了几点不平静的龙息。
“我看见了你刚刚能连赢四把,是通过他的视角,看了我们的牌!”
……
……
几位长老、拉日瓦、苏亚苏季、还有一众巨魔大部落的首领,都环坐在罗松溪的身边。会议的秩序要比当时长老会召开会议时好了许多,但会议的气氛,却凝重无比。
罗松溪将得自凯那里的信息,全部告诉了这些巨魔的头头脑脑。圣山之灵的话,自然没有谁会不信的。
“……所以,拉日瓦,把布防都撤了吧,留一些警戒哨就可以。我们必须再次下山,和蜥蜴人正面交战。”罗松溪道。
他心里则想着,明明这一趟来,只是为了保护苏亚苏季两人的安全,本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实在打不过大不了带着兄弟俩跑路。
可最终,却莫名其妙地,又背上了保护圣山安危,挽救数万巨魔士兵、数十万蜥蜴人平民的无比沉重的责任。
而他似乎从来就不擅长推卸这种责任。
第395章 复苏吧!惩戒之力(上)
一队一千多人的队伍,在罗松溪的带领下,在圣山下茂密的雨林里穿行。
十二位大佬坐镇在圣山之上,打牌的仍然在打牌,睡觉的仍然在睡觉,烫头的……据说正在改进她那“我为你转身”的转椅。
进山遇见三万年大佬,这样的情节罗松溪在吟游诗人创作的故事里听过很多很多,结局不是被大佬传授了绝世武技成为一代豪强,就是被大佬传授了绝世魔功成为一代枭雄。
偏偏他,什么都没捞到。
大佬们虽然只是昔日大大佬的一缕意识,但毕竟被信仰之力温养了三万年,拥有数不尽的功法、典籍和法则感悟,但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问来问去一句话,规则所限。
真正的始祖十二人议会,各自一缕意识守卫圣山,但又担心这一缕意识日后变得太过强大,设置了严苛的规则,断绝了这些意识影响位面发展的可能。
于是造就了这寂寞十二人,三万年强大且寂寞。
据说唯一能打破这规则的,是一千多年前,那名疑似传承主人,十二人口中闯入圣山的贤者。
那人虽然实力不济,看似身上带有重伤,轻易被十二人借助金顶的力量困住。但那人对法则的理解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信手就点开了始祖十二人议会本尊留下的规则,与十二人畅谈了月余了,然后重新将规则补上,飘然而去。
所以唯一能够透露给罗松溪的,就是当他正式被承认为位面守护者后,能向他解锁部分信息。但必须先把要弄塌圣山金顶的蜥蜴人,给办了。
从大佬那边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成了给大佬打工的工具人,罗松溪深深叹息于命运的不公。
所以他也能用的,也只有从卫天成那里学来的游击战。上山的巨魔在罗松溪的主持下重新整编,遴选出精锐的万余人,然后化整为零,偷偷摸下山去,钻进雨林之中,凭借着巨魔对地形的熟悉,四处游走,伺机待发。
……
……
只是就算是自古与雨林为伴的巨魔,在原始的雨林中穿行,仍然并不轻松。
在出发之前,罗松溪已经准备了许多药物,包括他的抗疟神药。但是巨魔在雨林中行军时的非战斗减员,仍然要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除了炎热的气候下滋生的疾病之外,从未被开发过的原始地带,步步都藏着危险。一条毒蛇、一只蜘蛛,往往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
苏亚和苏季都忍不住问他,“大人,在雨林里走了那么久,我们到底要打哪儿?”
“别叫我大人了,”罗松溪道,“无论我在外人眼里的身份怎么变化,我永远是你们的干弟弟,老干妈的干儿子。”
“就算蜥蜴人的禁术无法化解,我的第一目标,仍旧是保证你们兄弟俩的安全,这是我答应老干妈的事情。在这个前提下,我们一起努力看看能不能保住圣山,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尽可能地教你们一些东西。”
直爽的苏亚呵呵笑了起来。
“好,干弟弟就干弟弟。就是你说话的口气,实在不像我弟弟,真像是……吉特里特城里那些年迈的大人。”
罗松溪也笑了,他摊开那张并不怎么精确的地图,地图上用各种颜色的笔,做了很多记号。
“这里是蜥蜴人大军的前段,那支精锐,以及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