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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起源之祸-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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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回到吉尔斯都一看才发现,至少有十几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忠于韦斯特的人马,已经将吉尔斯都把持得严严实实,留在帝国忠于皇室的亲王和大公,已经几乎被韦斯特杀光。
  反倒是他堂堂博学之神大人,变成了光杆司令。
  “不是靖海军,是‘恶之花’。我是本教的大护法。”韦斯特纠正他道。
  “疯子,你们这个破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疯子,”安东尼达斯郁闷道,“只是保罗·爱德华的目的很明显,我和他一盘棋下得开开心心。但你为什么临到收官打劫的时候,过来掀了期盘?”
  “按照剧本,我相信是到圣约翰堡城破之时,大先知大人在议会山上振臂一呼,于危难时领导反攻。而你这位大护法大人则率领靖海军阵前反水,里应外合,联手大战帝国侵略军。”
  “你们赢了,则大先知大人获得无尽声望,两大党统统给他靠边站,他顺理成章地接任总统宝座,成为联邦有史以来最有威权的总统。然后再谋求对帝国的反攻,你们大先知大护法联手并肩,实现你们天下大同的天真理想。”
  “当然你们也有可能会输,那我就按照我的计划一统整座大陆……你知道我统一大陆,才是真正为了整座位面的利益考虑。”
  “可你为什么临到头来,从背后捅了你们大先知一刀,又捅了我一刀。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弗洛普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保罗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愚蠢,几十年来毫无长进,这样的人,怎么配领导组织?”韦斯特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年我为他们兄弟俩刺杀帝国皇帝,清洗帝国皇室,所有的力气都是我一个人出。”
  “结果约翰却把最重要的那个小孩带走。现在保罗更是要把所有的宝,押在这么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小孩身上。当真愚不可及。”
  “所以,”安东尼达斯愁眉苦脸地问道,“你就觉得,合该你来坐帝国皇帝的位子?”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押了重宝在那个孩子身上?”
  ……
  ……
  “所以说,老约翰跟你决裂,就是因为刺杀帝国皇帝的事情?”罗松溪问保罗道,仿佛已经在保罗的故事里找到了代入感。
  对于罗松溪来说,保罗讲的故事越长,无疑对他越有利。顾长风将军在莘塔河东岸,要联系上顾长风需要时间,顾长风赶回来也需要时间。
  他靠在总统官邸与黄欣的辩论,拖足了释放毒药、剪除黄欣党羽的时间,他当然希望故技重施,靠听保罗的故事,拖足翻盘的时间。
  现在看起来,保罗比黄欣还要啰嗦许多,一讲起故事,时间跨度就长达几十年。
  保罗仍在不紧不慢地回答的罗松溪的问题:
  “其实裂痕自查尔斯失智,便已经开始了。”
  全位面都知道帝国的现任皇帝查尔斯是个白痴,但查尔斯显然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是这样,恰恰相反,查尔斯曾经生猛得很。
  当年的查尔斯,还在圣域阶的时候,就在十万大山里,跟已经传奇阶的弗洛普打得难分胜负,在柯尼卡将军纠集的一大帮联邦精英的围捕中突围而去。
  “所以说,是你们下手把查尔斯害成了白痴?”
  “那倒不是,查尔斯失智的原因谁都不清楚,可能只有约翰知道。但我想,查尔斯应该是对自己的状况是了解的。我只知道某一天,查尔斯给了约翰一些东西,如同托孤般郑重。然后没过多久,查尔斯就完全丧失了意识,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哦?他给了老约翰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现在倒推来看,东西里面肯定有当年查尔斯赖以成名的那几把刀,因为这几把刀现在都在你手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罗松溪的传承,可能来自遥远的帝国皇室,这一点其实弗洛普教授和柯尼卡将军都猜测过。现在从保罗口中说出来,只不过证实了这一点而已。
  “而约翰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古怪。我知道约翰本来对查尔斯寄托的希望很大,所以在查尔斯失智对他打击很大。但很快我发现,约翰不仅仅是受到打击那么简单,他的想法,我猜不透了。”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时他决定,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你的身上。”
  “虽然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第345章 刺帝
  无数绚烂的魔法在摘星楼上炸响,皇城中最高的这座塔楼,便如一个无比巨大的烟花筒,不停喷出着五颜六色的烟花。
  良久,烟花终于停了,安东尼达斯和韦斯特重新站回塔楼顶的平台上。而这座塔楼,在半神阶魔法的洗礼下,岿然不动。
  安东尼达斯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对韦斯特道,“我们这样打下去,一连打七天七夜,我就能打赢你。”
  “但你杀不了我,”韦斯特应道,“所以这毫无意义。”
  “是啊,毫无意义。”安东尼达斯叹了一口气,“毫无意义的魔法,其实就是一蓬蓬观赏用的烟花。”
  “你知道烟花是谁发明的吗?”他问韦斯特,然后自问自答地告诉他,“是查尔斯年轻的时候发明的。他说他不会魔法,但喜欢欣赏魔法的绚丽,于是就发明了看上去像魔法迸发的烟花。”
  “几十年后,那孩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搞定了精灵巡游者,把烟花升级成了横扫战场的炸药。”
  “话说查尔斯,真的不是你们给弄成白痴的?”他问韦斯特道。
  “呵,查尔斯自踏入传奇阶之后,这个位面上谁能奈何得了他?他自己不想变成白痴,谁能把他弄成白痴?”韦斯特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刚刚那轮斗法消耗有些大,所以他也不反对陪安东尼达斯说说话。
  毕竟安东尼达斯是这个位面上最有名的话痨,可能也只有实力到达安东尼达斯这个层次,才不怕话多误事。
  “查尔斯不仅是自己变成白痴的,而且在失智前,他还做了许多准备工作。”韦斯特向安东尼达斯解释道。
  “你是说他把他的传承,和那一套刀子,给了约翰?”
  “不光是这些,他还布了不少局。”韦斯特道,“在他失智前,他就把约翰推到帝国副相的位子上。还给他那自诩雄图大略的哥哥,下了点毒,让查理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我想查理正值壮年,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原来是查尔斯捣的鬼。”安东尼达斯听到他不知道的事情,果然听得十分起劲。
  “查理病倒不理朝政,首相左丹尼斯其实并没有政治立场,只要喂饱他,他就给谁行方便。所以那几年,实际上执政的就是约翰。”
  “他对内推行改革,减少对底层民众的盘剥,悄无声息地架空贵族阶层,对外大力发展与联邦的贸易,同时交好精灵与矮人,想通过这种温和的变革,为君主立宪创造时机。”
  “嗯,那挺好的呀。”安东尼达斯附和道。
  “好什么好?完全是空中楼阁。”韦斯特不屑地道,“他的改革如果步子小了,很可能在他有生之年都看不到结果。到时候换回皇帝亲自掌权,分分钟令所有改革回到原地。”
  “而如果他的步子大了,触动到了那些大贵族的核心利益,他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多姓罗伯斯庇尔的家族的对手?”
  “所以你和保罗一心一意要干掉查理大帝?”
  “不仅要干掉查理,还要让整个帝国皇室,出现继承人的断层。只要让皇城血流成河的革命,才是一举打掉帝权的唯一路径。”
  “但是约翰不同意?”
  “是的,他受查尔斯的影响太深了。他秉持着极其幼稚的信念,他认为如果我们的目标是正义的,那么我们达成目标的路径和方法,也必须是正义的。否则,必定会偏离原来的目标,甚至走上我们为之厌憎的老路。”
  “恶花,必定结不出善果。”
  “他和保罗的分歧越来越大,日复一日的争吵。但我管不了他们兄弟俩的矛盾,我只管专心做我想好的事情。”
  “所以说,最后刺杀查理大帝的,其实不是约翰?而是你?”
  “是的,当时我已经是吉尔斯都的禁军大统领。那年秋天,查理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便想去望都的行宫狩猎。我亲手安排了查理的行程,也亲手送他上了路。”
  “约翰本来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得到消息之后,竟然拼命想来护驾。保罗拦住了他,这是他们兄弟俩第一次动手,打得惊天动地。我就正好顺手把刺帝的锅,让他背了下来。”
  “联邦的联安委副主席,潜入帝都潜伏数十年,竟然成功坐上帝国副相的位子,还刺死了帝国皇帝……这样的故事,你还真敢编。”
  “没办法,编故事不是我的长项,”韦斯特道,“但关键,全大陆的人都信了。”
  “其实,”安东尼达斯叹道,“你为我之后改造整个帝国,铺好了路。”
  韦斯特轻轻哼了一声,“如果没有你和左丹尼斯的默许,这场刺杀能够成功?之后对皇室直系成员的大清洗中,你们俩就没有出手?”
  “左丹尼斯要利,你要权,其实我只是一把刀子而已。”
  “别扯上我,”安东尼达斯摆手道,“当时我正在专心冲击神阶,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所有人中,反对这桩事情的,似乎就只有约翰一个。查理死后,他就彻底与保罗、与我决裂,离开了帝国。”
  “同时他带走了那个孩子?”安东尼达斯问道,“说说那个孩子吧。”
  “抱歉,当时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韦斯特道,说完,他对着安东尼达斯举起了法杖。
  “真没劲,打架有什么意思?哪有聊天有趣?”安东尼达斯咕咕哝哝地也只好举起了法杖。
  “你真的想把这座塔打塌?”他问韦斯特,“你的目的,其实是想要封印在这座塔里的东西?”
  ……
  ……
  “就是这样,约翰和我们彻底决裂了。”
  保罗也正好向罗松溪讲述完这一段震惊大陆的暗杀,讲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唏嘘。
  “就是这样?”罗松溪问道,“故事是不错。但自从你一开始提出那个为了全人类福祉的理想,我一直在等着大谈你的理想,看看你如何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圆到你的崇高理想上去。”
  “别急,少年,”保罗抬起手,轻轻往下压了压,“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把当年这些事情,全都给你讲清楚,你怎么能理解,我之后做的那么多事情的意义?”


第346章 理想在燃烧(上)
  “那这些经历,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罗松溪问保罗。
  “刚到帝国的时候,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虽然从远征军中遁走,是我别无选择之举,但我觉得我愧对了这么多年来对我照拂有加的理查德司令,也违背了我一直以来的道德准则。”
  “你也有道德准则?”罗松溪讽道。
  “辛达老师是一位有道德洁癖的人,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教导我们的时候也是如此。”
  “所以原来在西部军区,以迈克尔·塞勒的身份渡过的那段岁月里,我和约翰的目标是一样的,我总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与品德,在联邦登上高位,然后用渐进式的改革,推动联邦成为一个理想的国度。”
  “但是,这样的理想,无疑是空中楼阁。联邦是一个阶层固化比帝国更加严重的国度。在帝国,约翰尚且可以通过查尔斯的关系上位,因为皇族在帝国毕竟拥有强大的个人话语权。”
  “但在联邦,没有人有这样的个人话语权,共同治理联邦的大财阀们,维持着彼此间权力和利益的平衡,不属于这个阶层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插足进去,遑论去改变、打破这样的平衡。”
  “我和约翰都太过理想化了,或者说,是我们都太过自私了。”
  “自私?”罗松溪不明所以地问道。
  “是的,在我们建立‘恶之花’的时候,我们许下宏愿,为了完成我们的理想,为了实现一个真正平等公正的社会,我们愿意牺牲我们的一切,你知道,这正是‘恶之花’一直以来的最高教义。”
  “之前,我以为,需要牺牲的,可能包括精力、财富、家庭,甚至有必要时,可以牺牲我们的生命。”
  “但我发现,还有更加宝贵的东西,是原本的我们,所不肯去牺牲的。”
  “那就是我们的声名,我们的原则,我们所谓的道德操守。”
  “在之前,我们珍爱这些东西胜过我们的生命。可是,如果只有恶,能清除原来的恶,只有流血,才能剜去现有的脓疮,那么,为了实现我们的理想和目标,哪怕留下滔天的恶名,那又何妨?”
  “这是韦斯特教你的?”罗松溪问他。
  “不,韦斯特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和利己主义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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