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相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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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余亦也不显慌乱,他在对方行动之前就已经手一挥,七星阵从空中掉落在地,布成一个新的阵法。在对方还未到达他身边,他脚底突然升起一股白雾。
等到向成阳来到,提刀砍去,只见白雾散去,余亦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向成阳的大刀与一道闪电相撞,给他震的双手一麻,险些握不住刀。
等麻意过去,他又连忙转身,提刀再次向余亦砍去,结果还是同上次一样。
如此反复下去,向成阳注入刀中灵气已然要耗尽。
向休宁见状,心中已知晓向成阳算是输了,等他再注入灵气到刀中的空隙,对方自然会给他最后一击,除非向成阳突然暴起,这个时候一击摧毁阵法。
“这。。。。。。”商善水年纪稍大,见识也多,见布在地上的七星阵,先是疑惑,后肯定道:“这不是七星阵!”
向休宁闻言,忙问道:“商老何故此言?”
“七星阵又名七星困阵,只能困住进入他阵中之人,可这阵为何会出现雷电,还有,你们看余家那小子脚下是何物?”
众人这才注意到余亦双脚竟是悬空的。
向晚见他们大惊小怪样,嗤笑道:“你们只看到表像,却看不清内里,亏了一个个还是大家之人。”
“这是何意?”众人不明所以。
“你们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遇到事情只会问这是何意?难道就不能动动眼睛,动动脑子,好好看看,好好想想?”向晚翘着一只脚放在腿上,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抖着脚,轻哼道。
众人被他一阵抢白说的哑口无言,商善水观察许久,可有些玄机还是未能参透,便道:“我这年龄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不如小公子替我解释一番?而且,这里面怕是夹杂了小公子的手笔,若想参破,怕是不易啊。”
向晚道:“这都能看出来,说明你眼睛还是好使的啊。”
商善水就当对方在夸赞他,笑道:“还好,可惜不如从前了,始终无法看破其中玄机。”
“看不破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见的太少,试问当今世上还有几人坚持内修,还有几人去专研阵法的奥妙。”
向晚打了个哈欠,喃喃自语般说道:“如今世人崇尚武力,一心只想提升自身修为,不修内,不静心,时日一久便忘了根本。一个两个皆是如此,整日比的是钱财,看的是家世,崇的是武力!人人都在往上爬,眼中除了利益皆无他。”
看似随意抱怨的话,其内所含之真意,怕是无几人能明了,即使明了,恐也无法做到。
商善水忙起身行礼,羞愧道:“小公子句句诛心,我等惭愧!”
“我不过随嘴胡说几句,你还放心上了。”向晚坐正身体,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就见几人羞愧,几人愤然,几人无奈,几人无视。
世人皆不同,样貌不同,性格不同,思想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站在山顶看万物,站在山脚看山顶。”
向晚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只让商善水觉得更加羞愧难当,默默坐回原位,不再言语。
此时,台上形势大转,余亦主动发起攻击,只见他双手快速结着法印,口中念念有词,那本来镶入地面的石子拨地而起,一分为二,围成圈,把他围在中间。
法印结束,只见他手指一指,那石子又骤然排成一排,灵气随之暴增,泛着蓝光,犹如一把箭矢呼啸而去。
看着飞来的石子,向成阳想也未想举刀砍了过去,两相相撞,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向成阳被弹飞,台下离的较近的人也未能幸免,被震倒在地。
比试结束!
本以为会轰轰烈烈的一战,竟如此轻描淡写的结束了!
这个结局太过出乎意料,惊的众人久久没能回神。
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在他们以往的认知中,内修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三路。
可,今日这一战算彻底推翻了他们的认知,给他们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震撼,让他们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尤其是余亦最后的一击,威力太过强悍,同等修为下他们自认无法全身而退。要不是比试台上有保护机制,受到这一攻击的人,怕是轻者重伤,重者直接魂归九泉了。
内修到底为何,他们对此一无所成,这让许多人感到担忧又期待。
☆、第六章
见到趴在地上的人,余亦连忙上前把人扶起,问道:“三公子可有伤到?”
向成阳面容呆滞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默默爬了起来,垂头丧气的走下了台。
余亦见状正想要跟上去,就见一人跳上台来,高声道:“余家公子请留步,在下王升,不知可否有幸向余公子讨教一二?”
“啊?这。。。。。。”余亦有些为难的看向向晚。
“打吧打吧,有人愿意给你练手,岂有辜负之理。”
“那好吧。”余亦朝着来人行了一礼,道:“王公子请。”
那边已经进入新一轮战局,这边向成阳拖着脚步来到他爹面前,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爹道:“爹,我又给你丢脸了!”
“没事没事,爹已经习惯了,你开心就好!”向休宁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为什么会这样,世人不是说内修都是些糊弄人的把戏?”向成阳哼唧道:“为什么我遇到的就这么难?”
“哈哈哈。。。。。。这不能说明你运气不好,只能说明你见识浅薄!”向晚在一边乐的直拍手,还不忘挖苦道。
“向晚!”向成阳不服气道:“肯定是你搞鬼,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看我出丑!”
“唔。。。。。若你非这么说,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向晚继续给他头顶泼凉水道:“我承认,我是微稍改了下七星阵,让他可以困住你大砍刀上携带的刀气无法四散。”
“但是!想到在布阵石上刻五行之一的火,脚下布行水阵,利用水遇火,成雾,雾气感应到你的刀气,瞬间化为风带着他离开原地。再利用金遇火,生雷电,挡住你的攻击。”
“总而言之,摆阵的是他,施展的是他,如何把阵法利用到最大,发挥最强效果的也是他,乃至最后一击,由七星阵演化出的七星连珠阵,那更是他自己想到的。所以,你输了和我并没多大关系。”
经他一说,其余人才都一脸恍然之色,他们眼睛全被七星阵给迷惑了,竟都未发现其他,这一环扣一环,且不说余家这小子心思如何缜密,就是这阵中加阵的手法也是让人心惊。
“原来如此!”商善水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比试的人赞叹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作为,前途不可限量!”
“莫欺少年穷。”向晚对着向成阳挤眉弄眼的奚落道:“三公子有何感想?还觉得内修不如外修吗?”
向成阳哼道:“我输是因为我学艺不精,可不是因为外修比不得内修。”
“榆木脑袋,一窍不开。算了,我也懒得管你那么多。”向晚站起身体,伸了个懒腰道:“输了就是输了,我想三公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别忘了去找余公子兑现赌注啊。”
向成阳头一扭,驳斥道:“要你提醒!”
“你记得就行,我怕你贵人多忘事给忘了。好了,正事要紧!”向晚对着向休宁道:“昨晚死的人可查出身份?”
“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向休宁疑惑道。
向晚道:“自然是好奇了,这一个月给我憋得骨头都酸了。”
“你可真是一天都闲不住。”向休宁好笑的看着他道:“查明了,是向成海的朋友,我正要去找他呢,不如一起?”
“随便。”两人正准备走,就见向家管家向鲁任一路小跑的到了他们身边,朝众人行了礼,就同向休宁道:“庄主,向成海死了。”
“什么!!?”几人齐齐惊呼。
。。。 。。。
还未踏进向成海家的大门,几人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向休宁带头跨门而入,向成海家中管事见他来,连忙迎上去。
打断他恭维的话,向休宁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向山道:“回庄主,我家公子是被夫人所杀。”
“周纹绣?”向休宁很是费解,这孩子性格温柔贤惠,怎么会突然杀人,还杀的是自己的丈夫。
向晚也感到困惑,周纹绣这人你让她杀只鸡,她怕都下不去手,何况是人?
还未等人想通,向山又道:“昨日死的林修士也是被我们少夫人给杀了的,她已经招认了。”
向休宁吸了口气,道:“这又是为何?”
“回庄主,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你们没有问她杀人原因?”向晚道。
向山向他行礼,回道:“回晚公子,少夫人她未说。”
“这是什么意思?”向晚诧异道:“都已经承认了杀人,杀人原因却不说,如此怪异?”
向山道:“这个小人就不知了。”
几人走着说着,还未到达前厅,就听到一个妇人尖锐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嚎着:“给我杀了这个贱人!贱人!我向家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这个贱人!我要把你的肉一刀刀刮下来喂狗,我要让你不得超生!!”
这声音透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听得人心都跟着一阵凄凉
“我们老夫人在后院,少夫人也被绑在哪里。”向山说着领着他们来到后院。
刚进入,向晚就看到一妇人,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刀胡乱挥舞,整个人状若疯癫。要不是有人拦着,怕是已经把眼前绑在柱子上的人给碎尸万段了。
向老夫人一见向休宁,刀一丢就连忙跑到他身前,伏下身子,哭天喊地的哀嚎道:“庄主,求您做主啊,这个贱人,她丧尽天良,她杀了我儿啊!”
向休宁连忙弯腰扶人,道:“老夫人快快起来。”
向老夫人嘶哑着声音,哭诉道:“还求庄主做主啊,我命苦啊,夫君早去,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今日竟死于非命,我恨啊,恨不得喝这贱人的血,食这贱人的肉。。。。。。”
她哭的惨烈,听者流泪,闻者悲伤。早年丧夫,如今人到中年,正是享受天伦之乐,却又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向休宁怕她刺激过度,承受不住,只能轻声安抚。
向晚看到院中被绑在柱子上的周纹绣,见她一身青衣凌乱不堪,发髻已经散开,脸上一道道红印,额头和嘴角都带着血迹。绕过人群,拉着寒宵向她走去。
向晚蹲下身体,昂着脑袋,盯着她的脸,问道:“人是你杀的?”
周纹绣费力睁开眼,点了点,有气无力道:“是我杀的。”
“昨天那个人也是你杀的?”
“是!”
“为什么杀人?”
周纹绣软绵绵的靠在柱子上,又重新闭上眼睛,对于这个问题她一直闭口不答。
向晚感到纳闷道:“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尤其是你夫君,你又未得失心疯,为何突然就杀了他?”
周纹绣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你若说不出来理由,那说明人不是你杀的!”寒宵走至她正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出声道。
“人是我杀的!”周纹绣突然睁开眼睛,大叫道。
寒宵目光微凝,声音平淡道:“你为何对这个问题如此激动?”
“我没有。”周纹绣挣扎着抬起头,这时她才看清眼前人的相貌。
来人面容俊俏,身材修长,一身紫衣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冷峻疏离,神色淡然,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让她感到一阵压迫,不由面露警惕道:“你不是向家的人,你是谁?”
向晚道:“他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回答他的问题就行。”
他一直站在两人身侧,刚才周纹绣瞬息间的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对方在听到这话时候,身体明显有轻微的抖动,看着寒宵的眼睛除了警惕还有些闪躲,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用力道指尖都已经发白了。
对方是个不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她在紧张,害怕,更在担心他们怀疑她的话。
“人不是你杀的!”寒宵道:“以你的修为,不可能一剑刺穿一个金丹期修士的身体。”
“人就是我杀的!”周纹绣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我没必要撒谎。”
“这是为何?”人明明不是她杀的,可她却心甘情愿背负弑夫这种死后都不得安生的大罪,向晚叹息问寒宵道:“这可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寒宵道:“若你想知道真凶是谁,那就去找,若是不想,那就依她所言,当她是凶手。”
“自然是找出真凶了。”向晚不只是好奇凶手是谁,还更加好奇一个弱女子,是什么人让她变的如此无所畏惧,这个人又是否值得她如此。
拉着寒宵走到无人角落,朝向休宁打了声招呼让他过来,把他们刚才的话和他简单说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