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巅峰之上-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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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二人围攻的东方云征遭创最重,但战意却是如火如荼,双掌运出阴阳相斥的气劲,阴阳之力化作雷电和二人不断冲击。
“纯阳行左·飞瀑走右·阴行阳招·阳行阴招·阴阳融合——”
纯阳、飞瀑双掌交错运行,以阴劲行阳招,以阳劲发阴势,两道截然相反的掌劲却如太极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贯天袭地。”
膨胀的太极图轰开混沌气流,三方交手发生突然,结束突兀,仅仅二息,其余之人都还未来得及插手,便见身影暴射,三道身影各自飞出。
“给本座擒下他们!”
东方云征遭受重创,说话之时嘴角还在溢血,但还是大声命令靖武司众人进攻。
白禅受创次之,他身影如飓风般冲出驿馆,狂霸的拳势轰压四方,“苍茫冷。”
双拳重击鹰、狼两位首座,绝强的拳势令得二人面色丕变,但二人还是同时迎上这霸道之拳。
“鲲鹏蹈海。”
“地狱之剑。”
二人力阻白禅,试图将这权世盟的大总管留在此地。
至于秦旸,他的伤势几乎没有。气血震开残留掌劲,秦旸双臂抬起,于刹那之间挡下宇文苍和玄翼王的攻击,哈哈笑道:“诸位,不知本座之举,是否让你等感到惊喜?”
拳化掌,掌化指,腿如长刀,臂如利剑,秦旸全身都好似兵器,诸般招式顺手施为,衔接无间,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与二人不断交手。
“云蒙使团、大夏反贼、靖武司司首,好一场乱戏,真真有趣!”
秦旸一边长笑,一边后退,身影闪纵,没入黑暗之中,带着哈哈长笑,在夜色中掩去身形。
这的确是一场乱戏,现在白禅和靖武司的人战做一团,云蒙使团在拉偏架,想让白禅逃脱,靖武司司首重创在身,云蒙高手蠢蠢欲动。
原本还算平静的局势,因为秦旸这一出手而变得混乱,也不知打乱了多少人的计划。
“这搅屎棍!”玄翼王暗骂道。
“搅屎棍!”东方云征同样在心中不断暗骂。
先偷袭宇文苍,致使白禅逃脱失败,又和白禅一同攻击东方云征,让这位司首大人身受重伤。
两边人都被他攻击,两边计划都被秦旸打乱。
玄翼王和东方云征在心中都是恨透了秦旸这搅屎棍,但偏偏,却奈何不了他。
没办法,这搅屎棍比玄铁还硬,硬到炼虚之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哪怕是两方人摒弃前嫌一同出手,也不一定能留下这搅屎棍。
【宇文将军,帮助白禅离开。】玄翼王传音道。
局势被搅成这样,玄翼王也只能及时补救了。不管怎么说,云蒙使团都是为议和而来,还是莫要留下什么和反贼相关的证据为好。
宇文苍身影默默出现在驿馆之外,幽幽目光看向靖武司众人。
哪怕是遭受秦旸一击,这位宇文将军的战力依然强大,他体内真气循环,背上的掌印正在不断退却,显是只受了一点轻伤。
“地神力。”
宇文苍脚下出现莫名波动,大地之气在这一刻疯狂窜动,向着宇文苍不断聚集。
稷都之下的地脉因此而躁动,驿馆周围突现强烈震动。
“轰隆隆!”
突然出现的异状,令得靖武司众人微微失神,白禅趁此机会,拳出阴阳,慑人的气势冲霄而起。
“天地霸拳·日月变。”
如日月凌尘,这一拳,撼动天地之气,鲸吞月华之光,霸道!霸道!极端的霸道,极端的拳势。
在这一刻,鹰、狼两位首座似乎在面对当年的李倾天,面对那唯我无敌的一拳,哪怕尽提功力,也在这双拳之下不断败退。
“轰!”
尘土飞扬,拳劲余波四散冲刷,白禅趁此机会没入飞扬的尘土之中,收敛气机,迅速逃遁。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丰山
翌日,云蒙驿馆遭袭击,权世盟大总管白禅出现在驿馆之中的消息,在稷都之内风传。
稷都百姓自然是义愤填膺,不乏有人冲击衙门,试图让主管稷都治安的京都御史冲过去把云蒙使团给剿了。
但京都御史却是纹丝不动,紧闭衙门,任由百姓在外面喧闹。
云蒙使团那边,也是惨遭百姓堵门,不过比起京都衙门这边,驿馆遭受的待遇就惨多了。
臭鸡蛋、烂菜,甚至还有刀枪,什么东西都往塌垮大半的驿馆里扔。甚至不乏有江湖人士直接冲进驿馆要杀人的。
朝廷和云蒙使团之间的矛盾,是越发尖锐了。
但就算是发展到这地步,双方依然还是互相克制,云蒙使团处于别人的底盘也就罢了,朝廷这边还没有丝毫动静,那就有点奇怪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双方都有所图谋,现在时机未至,他们都在互相克制。”秦旸关上窗户,说道。
“他们的图谋,又是什么?”弦主问道。
“这一点,我还不知,不过我请了可能知道的人来。”
秦旸说着,下楼去打开大门,一个面色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就站在门外。
“矩子,”秦旸微笑道,“在稷下学宫留下信号,果然能找到你。你会是我想的那人吗?”
面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人,实际上乃是一尊元神投影,秦旸能通过强大的感知能力察觉到其本质。
而这时候找上门来的元神投影,毫无疑问就是墨家的矩子了。
矩子对于秦旸的话语不做回答,只是淡淡道:“你大可去验证一番。”
“若你便是皇甫祭酒,”弦主从屋内走出,“那我这些年隐藏身份的举动,在你眼中恐怕就是一个笑话吧。”
弦主在稷下学宫潜伏多年,从一个学子一步步成为了乐部执令,这个身份算是她花费心力最多的,但现在看来,这花费最多心力的身份,也许是暴露最早的。
“吾不是皇甫仁和,你也不是一个笑话,”矩子走进门来,道,“直到你搬出了稷下学宫,行踪开始变得神秘,吾才知你成为了九算,墨师妹,你的智慧让吾赞叹。”
“但若是有可能,吾是希望你不曾卷入墨家的风波之中,安心在稷下学宫教书育人的。”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事已成定局,往事无需回首,并且,我也不后悔。”弦主冷淡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便是我父亲的尸身在何处?当年睥天峰上,我父死在你的手中,但他的尸身却是一直不见踪影,我父的坟冢,现在何处?”
“吾在稷都,老师之坟冢,自然也在稷都附近,”矩子转身道,“随吾来吧,吾顺便解答你们一些问题。”
三人的身影,从宅院内消失,在稷都之内快速移动。稷都的城卫,还有紧急抽调过来巡城的御林军卫士,都无法察觉三人的行迹。
哪怕他们之中不乏高手,也不曾发觉快速移动的三人。
几十丈高的城墙被轻易翻过,三人出了城之后,再度加快速度,如风驰电掣,向稷都南部的一处风水宝地行去。
山水汇聚,真龙过处,此处堪称世间上等入葬宝地,大夏公卿死后无不以葬入此地为首选。
“丰山?!”弦主瞪大了美丽的大眼睛。
由不得她不惊讶,这丰山,乃是大夏公卿,皇室贵族死后第一墓葬之地,光是葬在此地的大夏皇帝都有八位,王爷有三十六位,至于公卿爵爷等,更是不计其数。
大夏立国八百年,其中至少有八成显耀之人在死后葬在丰山。
而现在,矩子却是告诉秦旸和弦主,上代矩子就葬在丰山!
这算什么?死后也要打入敌人内部核心吗?
大夏八百年天潢贵胄、公卿贵族所葬之地,葬进了一个反贼。
“父亲不会喜欢这地方的。”弦主看着丰山之上那一座座坟陵,道。
墨家矩子的确不会喜欢这种地方,因为墨家向来代表的是底层人的利益,和这些王侯将相搭不上边。
“吾知道,”矩子的话语少见的有了一丝波动,“但是,老师的家族祖坟便在此地。你应当不知道的吧,老师的墨姓是入墨家后改的,他真正的姓氏,是‘萧’。”
矩子带着秦旸和弦主上了丰山,七弯八拐,走到了一处颇为偏僻的地界。
相较于其他地方的风景秀丽,这处地界杂草丛生,只有一座座墓碑静静地伫立。
秦旸拨开一座墓碑前的杂草,果见墓碑上所刻之姓名,乃是“萧”姓。
显考萧公讳远山县侯之墓。
“姓萧的县侯……”秦旸揣测道,“六十年前因禁佛之事而被牵连的靖远侯萧家?”
要说近几十年来,最为有名,下场也最为惨淡的王侯,便是六十年前的靖远侯了。
靖远侯当年力阻元丰帝禁佛,认为禁佛事关重大,不可一言而决,强行推动,否则恐有损国力。
但当时大夏正值如日中天之际,元丰帝又是刚愎自用的性子,认为区区禁佛,又如何能让大夏受损。
然后,元丰帝就凉了。
在元丰帝凉之前,他还下令去了靖远侯的爵位,并且将萧家诛三族,连祖坟都要给挖了。
好在当初有朝臣冒死进谏,加之元丰帝凉的太快,让萧家的祖坟得以保全。但萧家三族,却是难以保住了。
除却靖远侯长子被及时赶到的九源和尚救走之外,就只有他二弟幼子被人以狸猫换太子的手法救出。
那幼子,便是后来的墨家上代矩子。
“靖远侯长子萧无心被九源和尚救走之后,便不知所踪。直到天南道南明山出现九源和尚的遗骨,吾才知其已然身死。那萧无心随九源和尚一同失踪,想来也是遭遇不测了。”
矩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座墓碑前,坐下道:“老师,我来看你了。”
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座墓碑,上面刻着萧无心之名,想来便是那靖远侯长子的衣冠冢。
看那墓碑略新,也许便是矩子在去年才为其立的。
毕竟是老师家的亲人,为他立一块碑也算是对老师的一片心意。
不过,秦旸却是看着那块墓碑,眼神闪烁不定,“萧无心……”
第三百七十八章 无心入魔,底牌
“无心入魔,戒之慎之。”
当初九源和尚留下的最后话语,又被秦旸回想起来。
这句话后半句很好懂,就是要谨慎戒备,但前半句,却是让当时的秦旸摸不着头脑。
是若无心境便会入魔,还是简单来说一个叫“无心”的人入了魔?“无心”是动词还是名词,关系到整句话的意思。
现在看来,九源和尚没有在临死前还打机锋,说些故弄玄虚的话,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一个叫“无心”的人入魔了,让大家小心他。
而这个“无心”,十有八九便是消失六十年的靖远侯长子——萧无心。
萧无心被九源和尚救走,在南明山遭遇了不测。要是秦旸没猜错的话,这不测,是来源于那死而不僵的忘情道君。
也许,萧无心已被忘情道君夺舍,成了忘情道君重活一世的容器了。所谓的入魔,也许正是因为被人夺舍。
如此解释的话,九源和尚留下的遗言也算是说得通了。
只是九源和尚这句遗言被发现得太迟了,整整迟了六十年。现在谁还知道萧无心是生是死,若是活着,又有谁知道萧无心现在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秦旸将诸般猜测埋在心底,向矩子问道:“矩子,大夏和云蒙之间,又各有什么图谋?你的计划,现在也该说出来了吧。”
“你倒是心急,”矩子道,“也罢,便说与你听吧。至少在这件事上,你和吾的目的是相同的,或者说,你现在在相助墨师妹,而墨师妹和吾的目的相同。”
“稷都的地气变化,在吾看来,是那夏皇搞的鬼。夏皇自从血祭三十万难民之后,便心性大变,行事风格也开始悄然转变。在八年前,他突然实力大进,整个人更是恍如变了一个人一般。据吾猜测,他当是受到了那把魔刀的影响,再非曾经的夏皇了。”
“地气异变,非是什么容易之事,夏皇要专注于此时,便需稳定的局势。所以他是不想此时和云蒙开战的。”
“而云蒙那边,在发现了稷都的异变之后,便想着等到地气异变到尽头之时,突然发动攻势,令地龙翻身,让稷都毁于天灾之中。在两国之间风声鹤唳的现在,若是稷都毁于天灾,你觉得哪国会赢?”
毫无疑问,当然是云蒙。
大夏国都的毁灭,对于军心来也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哪怕领军大将的本领再高,也无法带领这样的军队打赢胜仗。
一个不慎,大夏便有灭国之危。
“所以,矩子你便把握住双方的心理欲求,让两国开始商讨议和吗?“秦旸道,“夏皇需要稳定的局势,所以他要议和,云蒙那边要探明稷都的诡异变化,所以他们派出使团前来稷都,名为议和,实为探查。”
“否则你认为议和是如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