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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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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谢谙看向书生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与不忍,他伸出手在地上缓缓写出一横,继而抬头看着书生,说道:“可认识这个字?”
  “你他妈是找死吧?”书生这些年屡考屡败,屡败屡考,可偏偏就是中不了,明里暗里不知听了多少讽刺。谢谙这话已然踩到了他的痛点,当即怒不可遏,用脚擦去谢谙写的那个字,扬起手作势欲打谢谙。
  谢谙假意往后面躲了躲,一副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公子模样。
  谢谙怯怯地缩着脑袋,小声道:“好,不说了,不说了,以后再多读些书就是了,总有会认得字,也不会再睁着眼胡说八道了。”
  “我艹你大爷!”书生被谢谙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抢过牛二手里的刀,又猛地往里扎进几寸。
  谢谙疼得一阵痉挛,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大家听我说。”书生看着谢谙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把他的金丹挖出来碾碎,每个人分点涂上,我们就有灵力了!不但可以从这里脱身,以后也能修仙了!”
  谢谙心里无力感慨,傻子,真是大傻子,读多了假书就是不行,真把金丹当珍珠了?碾碎成粉抹脸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傻子亦不外乎是。
  人们开始分工,谢谙呈大字状倒地,四个人死死地抓着他的四肢。
  其他人则拿起刀往谢谙身上扎去,也不知道金丹到底在哪,只能握着刀子,跟杀猪似的各处划开。
  谢谙咬紧牙关,也不反抗,极力克制住发抖的身子,睁大眼睛瞪着天幕,余光瞥见山峦间的那一抹极细的紫红,心里默念着数。
  待谢谙迷迷糊糊数到三千零一十的时候,耳畔倏尔掀起一阵劲疾的罡风。身上陡然一轻,围在身边的人们悉数摔倒在一边。
  咒骂声此起彼伏。
  谢谙心中一喜,掀了掀眼皮,天幕上诡异的红手掌如焰火般次第炸开,张牙舞爪的蛛丝犹如落入火中的发丝,在刺啦声中化为轻烟,在山峦间徘徊多时的红日终于露出真容,掖着云彩,欢快地驱散着世间的阴暗。
  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得以稳稳当当地落回原位。
  谢谙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余光瞥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正向自己走来,雪白色的丝履上晕着点点红梅,淡绿色的衣摆随风飘扬,簌簌作响。
  因为逆着光,那人的面容看得不太真切,谢谙几次想要看清楚,却觉得眼皮跟灌了铅似的直往下坠。
  那人淡淡扫了眼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噤若寒蝉的人们,弯腰抱起谢谙,御剑离开。
  漫长的黑夜终究被东升的旭日给驱散,那些丑陋的、自私的、无情的罪证一一显现出来,遍地白骨只能借着光亮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早起捕食的鸟儿嗅着空中弥漫着的血腥,呜咽一声,扑扇着翅膀快速离去。
  死里逃生的人们怔怔地望着对方,而后紧紧相拥,放声痛哭。
  过了好一阵子,哒哒马蹄声自前方传来,铁甲上折射出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绯色圆领袍的少年。
  少年英俊不凡,发间簪着一朵藕色的绢花,不显阴柔,反而更添活力。
  谢辞视线在众人间逡巡,拉着缰绳的手暗暗收紧,最后定在被士兵簇拥着的施卫身上,眸光一凛,驱马走至他身边,翻身下马,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施卫身上,打了几十下后仍不解气,又抬脚往他身上踹了几下。
  他听闻西北的事情,气得火冒三丈,索性跟泰安帝请旨前往捉拿施卫,泰安帝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施卫被谢辞踹倒在地,也不吭声,就这么任由他打。
  谢辞眼底满是红血丝,甩手给了施卫几巴掌,而后从袖子里掏出圣旨,冷声道:“君上有旨,施卫假传军令,滥杀无辜,嫁祸景王,煽动百姓,罪不容恕。不必押解回京,按军法处置。”
  施卫好似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他闭了闭眼,不吵不闹,颤抖地伸出手整理着残损的铠甲,朝一边的百姓们深深磕了个响头,而后接过圣旨,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颤声道:“臣接旨。”
  施卫被带下去之后,谢辞吩咐人把这些百姓安置在城中的善堂由专人照顾,实则是被监视起来。
  处理完这些事后,谢辞则发了疯似的寻找着江景昀与谢谙的踪迹,找了整整一天,觅踪符放了几百张,也没得到丝毫线索,这两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晚来的宋花眠看着谢辞垂头丧气的模样,轻叹一声:“没有消息便说明人没事,景王与安王都不是普通人,会没事的。安王手下的亲兵把江岳与狄加敖特蛮带来了,当务之急是把这两人押解回京。”
  “那是我舅舅!”谢辞红着眼看着宋花眠,冲他吼道,“是我哥!他们两个不见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连他们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凭什么不能找他们!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找他们!”
  “谢辞。”宋花眠淡淡道,“别忘了,这次我们只是奉旨捉拿逆贼回京。君上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自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七日,此时出发也得快马加鞭才不会误了时间。”
  “你怎么这么烦人!”谢辞鼻子一酸,宋花眠话里的意思他都懂,他是瑞王府的小王爷,待江景昀的感情众人更是有目共睹。
  江景昀在西北的遭遇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施卫戎马一生,更是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大英雄,此次的荒唐行为实在是古怪,明眼人都知道里面定有不为人知的事。可泰安帝丝毫没提,也没说押解施卫回来审问,而是直接定罪,难免不让人多想一二。
  对于施卫这样的处置,众人也会不得不怀疑起泰安帝来,更有甚者会对西北之乱的真实性有所猜忌。
  谢辞此时带着二十万精兵,若是在西北多待一日,不论其真实目的如何,都会被扣上拥兵自重的帽子,连带着江景昀好不容易洗清的罪名又再一次被抹黑。
  近来不知何由,瑞王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甚至还给他塑金身,建庙宇,这可是连泰安帝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以泰安帝现在这丧心病狂的模样,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设计,对谢辞这个侄儿,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宋花眠看着谢辞眼角倔强的泪珠,无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谢辞往后退了一步,抬袖胡乱往脸上抹了把,哽咽道:“我就是想找找他们。”
  宋花眠道:“等把人带回去后,我陪你一起找。”
  “那……”
  “谢辞,想想姑父姑母吧,他们还在家等你回去。有安王在,景王一定会没事的。”
  谢辞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黯然转过身,默默往前走。
  宋花眠见状,松了口气,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弹了弹谢辞发间的绢花,故作羡慕道:“刚刚我表弟打人的样子真帅,可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啊。”
  “滚!离我远点!”
  “嘤~表弟好绝情,小时候还说要娶我的,现在就叫我滚远点。不过打是亲骂是爱,表弟果然是爱我的。”
  “……爱你大爷!恶心死了!”
  ……
  在京城北部的一处山谷内,静谧的小院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段微弱的对话声随之而来。
  “还没醒?伤得很深?”
  “也不算深,他早先在自己身上下了防御咒,普通的刀剑根本伤不了他多少,但疼痛还是有的。”
  “没死就行,让他疼着就好。”
  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日的谢谙一醒来便听见这话,忍不住拍了拍床板,想要吸引外面人的注意。
  对话声戛然而止。
  “别躲躲藏藏的了,都是老熟人了,我也想叙叙旧。”谢谙轻咳一声,声音因缺水而极度沙哑,“你说是吧,沈晴鹤?”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妈的!总算出来了!
  沈晴鹤:谢天谢地,导演终于给我加戏了!


第167章 揭开你的老底来
  外头的沈晴鹤闻言,身子一僵,视线转向里间,却被展开的十二扇描金山水屏风给挡了去。
  “晴鹤,真的不打算进来看看我么?”谢谙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又或者是我唤错了?”
  谢谙顿了顿,轻笑一声:“是不是应该唤你……顾行止?”
  沈晴鹤神情微滞,眸里暗光攒动,随即低低一笑,迈开步子,越过身前的人,大步走了进去。
  谢谙扶着床板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抬眸看向走进的沈晴鹤,惯来喜欢的绿衫换成了一袭雪绡,面容依旧俊美,只不过唇边噙着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薄凉。
  沈晴鹤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谢谙,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谙并未回答,而是指了指桌上的茶盏,道:“能给我倒杯水么?”
  沈晴鹤顿了顿,还是上前倒了杯水递给谢谙,长腿勾过一旁的凳子,正正坐在谢谙对面,目光愈发深邃。
  谢谙接过水咕咚一声便喝完了,意犹未尽地看着沈晴鹤,道:“还要。”
  沈晴鹤:“……”
  沈晴鹤只好再次折深回桌边给他倒茶。
  “再来一杯!”
  “……”
  “好茶!再来!”
  啪──
  沈晴鹤耐心彻底告罄,拎起茶壶砸到谢谙怀里,阴沉着脸道:“喝不完就把你扔出去。”
  谢谙害怕地缩了缩脑袋,抱着茶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了起来,时不时发出几声舒服的喟叹。
  沈晴鹤看着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就见谢谙弯下腰伸手往他小腿上摸去。
  “你做什么!”沈晴鹤往后一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谢谙若有所思地盯着沈晴鹤的小腿看了一会儿,讪讪地收回手,淡淡道:“没事就好。”
  沈晴鹤话一噎,这才明白谢谙话里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沈晴鹤轻咳一声,稍稍偏过头,低声问道。
  “前些日子,沈家祖坟那边来人说祖坟被毁,我恐你受伤,便多问了句。”谢谙道,“哪知道一问就问出了顾掌门的身份,把其他事往里一串,刚好就串通了。想想也真是稀奇。”
  “本来只是怀疑,真正确定的时候还是你进来的那一刻。”
  沈晴鹤闻言,讥笑道:“看不出你还有点脑子。”
  “你借口离开就是为了布置西北之事?”谢谙眸光一冷,脸上慵懒之前尽收,眼里闪烁着森冷的杀意,“你又跟君上狼狈为奸了?”
  沈晴鹤嗤笑一声:“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信吗?”
  “大哥把玄虎营看得比命还重,我又怎么舍得拿这个算计他?”
  谢谙鄙夷道:“说的倒是好听,之前在外面装死的不是你?眼睁睁看着二哥哥遭遇惨状,袖手旁观。”
  “你不也反过来设计我么?”沈晴鹤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给自己设下防御咒后闯入惧灵阵,不就是想借我的手帮你解了这阵法?”
  “至于大哥。小谙,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当他知道鹿鸣山真相之后,他是没了生念的。是谢廷修,哦不,应该是谢廷忧拿你的命来威胁他,让大哥为他所用,并且允诺事成之后会颁布罪己诏,把鹿鸣山的真相悉数揭开,扬言要把惨死的将士遗骨请入与归山。”
  “大哥明知道是假的,还是答应了。长眠虽有修复金丹作用,可到底是蛊虫,于人体多多少少会造成伤害。”
  “他用了长眠,疼得满地打滚,连着几宿阖不了眼。我就在边上守着他,任凭我如何叫他,他也不理,嘴里只是念叨着你的名字,我当时恨不得直接把你杀了。你就是个畜生!凭什么值得大哥惦记?”
  “当他能够控制长眠的时候,就被放出了明镜司。”说到这里,沈晴鹤顿了顿,嘲讽地睨了眼谢谙,“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你请人在明镜司门口给他吹哀乐,念悼文,却又傻兮兮的被谢谌那个蠢货给钻了空子。那时他才刚恢复,灵力不稳,那鬼力士的剑再偏点,他就死了!”
  “你以为他跑你府上只是单纯为了炸你的院子吗?他是去看你!顺带把谢谌安在你府中的钉子给拔了。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问他为什么不去死?一个劲说要让他到地府去陪我。再后来你做的那些蠢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所以,谢谙,即便你现在对他用情多深,以往的那些都弥补不了的。”
  听起沈晴鹤提起往事,谢谙也忍不住动容,脑海里尽是之前他对江景昀的所作所为,眼圈一阵酸涩。
  良久,谢谙抱着茶壶往嘴里灌了点水,企图缓解喉咙间的苦涩,却终是无果。他失望地放下茶壶,抿了抿唇,颤声道:“我知道。”
  谢谙倏地抬眸,迎上沈晴鹤的目光,坚定道:“但我可以用以后的日子去弥补。这辈子不够还有下辈子,下辈子不够就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会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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