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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完结+番外-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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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鸣山对于江景昀来说是一个伤心地,理智告诉他不应该任由谢谙在此胡来。可当他伸出手想要推开时,却闻得谢谙嗓音里那刻意压制的痛苦时却僵住了,失去了机会的他只能任其作为。
  离得最近的陆九思默默展开折扇挡着视线,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指点着还在天上乱飞的莱邀雀几人。
  良久,谢谙这才松开江景昀,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塞,低低一笑:“以后二哥哥手冷了就让我来给捂热吧。”
  “谢谙,你疯了么?”江景昀看着他,压低嗓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谢谙凑在他嘴角亲了亲,眉眼轻弯,“帮二哥哥找人呀,不是说褚齐抓了莱邀月嘛。”
  “我不需要你为我冒险。”江景昀欲收回自己的手,奈何手被谢谙攥得死死的,只好作罢。
  “谢谙,现在的你已经够好了,不必再去思量其他的东西。”江景昀神情有些阴郁。
  “那二哥哥呢?”谢谙问,“二哥哥既知道我的打算为何又要来此?”
  江景昀不语。
  “二哥哥。”谢谙轻轻唤了一声,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嗅着那淡淡的兰香,在他耳畔小声呢喃着,“我就是想让阴沟里的腐蛆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我想让草原上有鹰击长空之景。”
  “我不想让你受人唾骂,背地里也不行,我不想让你背着那三万英魂不肯放下,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给我堆着锦绣花丛,自己却踽踽独行走向地府。”
  “二哥哥,你现在有我了,你可以不用那么累了。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二哥哥,你靠在我身上歇歇吧,我带着你走。”
  江景昀只觉有一双无形的手,端着不容抗拒的姿态,穿越过万千岁月,把那个被埋在泥土里的他,被拖在马后的他,被世人误解的他给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放在柔软、温暖的小窝里。细心地替他清理着伤口,抚平伤痛。
  江景昀忽觉眼前景物一片朦胧,眼圈隐隐发烫,喉结艰难地鼓动着,薄唇微微翕动,正欲说话,却闻得前方一阵骚动。
  “邀月公主,我们太子殿下呢?”白凤国的一位官员手持利剑,愤怒地看着颤颤巍巍走出来的莱邀月。
  “莫不是你们姐妹二人故意设计好的,贼喊捉贼。”又一人附和道,“想不到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
  莱邀月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面对着白凤国人的责骂,眼圈一阵湿热,急得直跺脚,忽而眼睛一闭直接栽倒在地。
  “姐姐!”
  后面赶来的莱邀雀看见自家姐姐被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给说得晕了过去,顿时怒不可遏。
  她张开双臂把人挡在身后,一副母鸡护崽的阵势,恶狠狠地瞪着众人,骂道:“你们白凤国人就是恶心,一群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姐姐,你们是当我姐妹俩脾气好,好欺负不成?”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一位身材矮胖的男子不服气地回道,“是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太子绑架了你姐姐,现在你姐姐人找到了,并且完好无损。而我们殿下确不知所踪,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却依旧含血喷人。我等实在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啊──”
  莱邀雀声音陡然变调,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大家毛骨悚然,寻声望去,登时头皮发麻,有胆小的都已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行止:(愤怒脸)我抗议!凭什么躺着都中枪?为什么动不动就cue我?一个人骂我就算了,还带组团骂的?有病吧?大冷天缩被窝里睡觉他不香吗?
  狗子:(蔑视眼)cue你就cue你了,还要挑日子吗?


第136章 真真假假的故事
  谢谙寻声望去,只见原本被莱邀雀抱在怀里是莱邀月倏地睁开眼睛,身上的衣裳尽数碎裂。还不待众人避开眼,只见她那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发紫,慢慢汇聚成一个小小的疙瘩。
  更加诡异的是,那些疙瘩竟奇异地裂开了,露出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宛如滴入沸水中的墨汁,迅速蔓延开来。纤细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连带着脸颊上也不放过。
  不可胜数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众人,但眼底倒映着的却又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一片尸山血海,其中弥漫着无尽的苍凉与绝望令人深陷其中,连带着呼吸都愈发困难。
  “是千人千面!”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惊呼,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空气再度沸腾起来。
  所谓千人千面就是人死之后未能安息,怨气久久不得消散。却又因躯体残缺导致的魂魄不全而无法被收入地府,常年游荡于人世间,时而寄居于一些精怪体内借此修行。
  毕竟山间精怪有限,许多魂魄都会同时寄居在一只精怪体内,为了更好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会凝聚着自身的灵力在精怪身上开出一只“血眼”,血眼的颜色越深便代表着该鬼魂的道行越高。
  一般出现千人千面的地方大多都是战场。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众人你推我挤,不断叫嚷着。
  “有鬼!有鬼啊!”
  “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来找人的!”
  “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
  已经失去理智的莱邀月抬脚踹开莱邀雀,抬掌布下结界,身上的血眼目光一致地看着不断被结界上的灵流反弹回来的人们,森然一笑,嗓音粗犷空洞,好似从天际飘来:“自古怯逃者唯有一死,你们如此无能,有何颜面配存于世?”
  “谢疏雨,这不对劲啊。”陆九思指尖燃起一道符咒打在莱邀月身上,那些血眼突然淌出血泪,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幽深的山谷间来回飘荡。
  他回过头看着谢谙,拧眉道,“你不是说褚齐那小子自己故意装失踪的么?那为什么莱邀月会在这里?还招惹了一群眼睛来。”
  江景昀侧过头看着谢谙:“到底怎么一回事?”
  谢谙道:“褚齐一早便遣了大批探子来鹿鸣山查探顾行止的踪迹,目的显而易见,想端了不系舟借此机会让自己名声大噪,顺带巩固自己在白凤国的地位。”
  “我一早便让无常带人暗中盯着他。本以为他会晚些时日再出手,没想到才进京才三日便忍不住了。其实早在他进京那晚便找过我。”
  说到这,谢谙顿了顿,偷偷觑了眼江景昀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后,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他直接同我说他要来鹿鸣山。”
  “褚齐能当上太子,便表明他的心胸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狭窄。白日里他当众与莱邀月吵闹,为的便是做给我看的,他想利用莱邀月给自己脱身,亦是为了不连累青虬,向我表明他的诚意。”
  “为了以防万一,我早在他身上下了九枝灯。九枝灯除了跟踪还有窃听之效,褚齐的确是在屋内与莱邀月攀谈,可他并没有带走莱邀月,而是把她打晕了藏在床底下。然后故意造成二人一起失踪的假象,自己则偷偷前往鹿鸣山。他想当英雄,自然需要人捧场的。”
  “后来的事二哥哥都知道了吧。”谢谙瞥见江景昀眸里那逐渐凛冽的光芒,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胡闹!”江景昀斥道,“你当顾行止是何人,任由你们玩闹的?”
  谢谙乖乖低下头认错:“我错了。”
  “救命啊!景王!救命啊!”
  急切的呼救声打断了江景昀正欲出口的话。
  原本被击倒在地的莱邀月再度爬了起来,长长的头发乱糟糟披散着,涂着殷红蔻丹的手和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俨然如同一片红艳艳的花丛,刹那间竟长出了尖锐的细齿,极尽贪婪地啃噬着身边人的手臂。
  江景昀凤目微敛,掌心跃起点点银光,电流声滋啦作响,原本平和的夜风也跟着急躁起来,犹如滴入热油里的清水,噼里啪啦,未有片刻得闲。
  电光石火间,一道耀眼的银光似巨龙腾渊,罡风四起,飞扬的鳞爪无情地撕碎着堆积的罪恶。
  陆九思赶忙掏出被他丢在怀里的扇子展开挡着脸,还不忘递给好友一记同情的眼光。
  谢谙浑然不觉,直直注视着被银光笼罩的江景昀,身形挺拔,被风扬起的墨发羞怯地亲吻着他的脸庞,瘦削的肩头承载着盈盈光亮。
  谢谙没有见过神,但在他心里,江景昀便是那居住在瑶台银阙的神明,一直都是。
  他看着背影江景昀的背影,忽然无声地笑了,可眼尾泛起的薄红却又把唇边的那抹笑意给涂抹得一干二净。
  他闭了闭眼,手里捻着诀,掌心慢慢结出一团银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至空中,还不待散开便须臾间消失。
  “哎,做人真难。”陆九思看着江景昀的身形消失在茫茫白雾中,连带着厮杀声都被隔绝了。他不禁摇头感慨道,“人生就是处处骗,处处被骗。谢疏雨啊谢疏雨,你的小脑袋瓜子还好吗?有没有糊成一团呀?”
  “少废话,去找找褚齐到底在哪。”谢谙懒得搭理他,转过身往前走,“他可别自不量力去找顾行止了。到时别好好一场戏没能演好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都没找顾行止,他又怎么会去找。”陆九思道,“他可是惜命得很呐。”
  “对了,你就不怕景王发现自己被骗后用霜雪把你脑袋抽开花?”比起褚齐,陆九思反而更好奇谢谙之后的处境。
  “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的招数,用镜花水月来困住他。好不容易把人带到山上来,却又把人晾在一边玩,你可真损呐。你这是纯属吃饱了撑的吗?你还不如一开始就瞒着他呢!”
  所谓镜花水月是一种类似于南柯一梦的结界,南柯一梦的东西是由人心内的恐惧凝结出来的。而镜花水月里的东西是由周边的精灵幻化而成,有利于修为的提高。
  谢谙脚步一顿,摇摇头,道:“不会的。”
  “谁给你的自信?”陆九思斜了他一眼,“爱情吗?”
  谢谙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大步往前走。
  待二人走远后,左侧的岩石边多了个人影,脸颊上罩着的黄金镂空面具窃得一′光亮兀自生着风华。
  身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顾行止摸了摸下巴,头也不回地啧了一声:“利海,你说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这小子都敢如此明目张胆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呢?若是要给的话,该怎么给?太轻了我不甘心,太重了的话,又会有人让我不开心。哎,真是为难啊。”
  “尊主想做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顾行止神情微滞,轻颤的眼睫抖落着眸底那点阴霾,悄无声息地藏匿好。
  “利海,我好像听见小阑阑的声音了。”顾行止自顾自地说道,“好些时日不见他了,想他都想出幻觉来了。你说说他这人也真是的,有家也不知道回,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外面瞎玩什么,这外面的东西再好,能有自家的好么?能有我好么?”
  “等哪天他回来了,我定要狠狠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他绑起来,哪都不能去,就留我身边给我处理琐事。”
  “属下贺阑,见过尊主。”那人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度,隐约带着几分不耐。
  ”呀!”顾行止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贺阑,一手搭着他的肩膀,“真的是我家小阑阑呀?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回来啦?你是回来看我的吗?走,回家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谙带人来了。”贺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与顾行止的距离,面无表情道,“明华国与白凤国的人也在,还有江景昀也在其中。”
  “小阑阑,你这是在担心我么?”顾行止反问道。
  “为了不系舟安稳,还请尊主避免与朝廷起冲突。”贺阑道,“莫要再重复当年之景。”
  “你受伤了。”顾行止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脯,沉声道。
  “尊主。”贺阑置若罔闻,再次唤了一声,“此次三国齐聚,不论谢谙打的是何种目的,还请尊主莫要如了他意。”
  “你受伤了。”顾行止直勾勾地看着贺阑,嘴里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不由分说地拽过他的手腕把着脉,微敛的眸子里涌起万顷乌云。
  “你就这么急?”顾行止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地睨了眼贺阑,“你这身子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算是陈无计都救不了你。你有多少条命经得起这么耗?”
  “不系舟……”
  “好了!”顾行止眉毛一横,语气重了几分,“不必多说,跟我回去!”
  “不妥。”贺阑反手挣脱开顾行止的束缚,冷声道,“褚齐下落不明,谢谙等人势必会借此机会大肆搜山。朝廷惯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务之急便是设法让谢谙等人尽早离开。”
  顾行止不悦道:“小阑阑,你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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