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个全息赖上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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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漠点点头,两个小姑娘掰着手指头算,“寅虎和辰龙,快看看命格怎么说的?”
裴九冀一巴掌拍在女孩好奇的脑袋上,“小屁孩不大,天天这么迷信。”
“什么嘛。”柯七柒捂着脑袋,眼睛闪着泪花,“哥哥你还不是一样迷信,小时候你可宝贝你那块生肖玉佩了。。。。。。”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
程北漠点了自动驾驶,可以稍微分心一点,“什么生肖玉佩?”
裴九冀挠挠头,“就是我出生的时候,我双亲去彭城云龙山庙里求的开光玉佩,后来丢了。”
傅常平倒是很震惊,“丢了?我还以为你一直收着,我记得你说那个玉佩是护身用的,不能乱拿出来,你一直收在怀里,我当时想看一眼你都不给,居然丢了,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样子。”
“好了。”裴九冀吼他一声,有些烦乱,“可能我是个不被神保护的孩子吧。”说实话也记不清那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了,对那段记忆似乎一直很模糊。
小时候裴九冀生了一场大病,裴末烨和柯依安虽不信鬼神,还是虔诚去庙里给小家伙求了护身符,拿回了生肖玉佩以后,确实病马上就好了。
那块玉佩庙里主持说可以护佩戴之人平安,又救过一命,所以对裴九冀来说特别重要,确实是连傅常平都不能给看的东西。
所以什么时候丢的,居然想不起来了,其实再想想,似乎对于玉佩的样子也有些模糊不清的。
而此时几个人吵吵闹闹,却没注意驾驶座那个呆滞的表情。
当时他随手给了他,还以为他们家这么挥金如土的家庭,即使这块玉佩看起来贵重了些,对于他来说也应当很平常,原来竟是这么重要的生肖玉佩,他只当他送他的礼物便随身带着了,却不知道这礼物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程北漠突然觉得腰间被拽了两下,侧头看到裴九冀正抓着他腰间的金镶玉龙玉佩,喃喃开了口,“我只记得我那块可能,也就这么大吧。。。。。。”
“九九。。。。。。”一声轻唤。
裴九冀被抱在了怀里,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疼。”程北漠果然松了一点。
就算开了自动驾驶,也不能这么分心,只是刚才知道了一件事,实在是忍不住想把这个随便就送这么重要东西,情商极低的小憨憨抱在怀里,生怕这憨憨哪天就被人抢走了。
程北漠抱了一会儿,松开了裴九冀。
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么早的时候,他就将一颗心交在了自己手里。
后面的三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看着驾驶座的程老师,一手抓着裴九冀学长,一手抓着方向盘,依旧稳如老狗将飞行舰稳稳停在了白城。
刚刚停稳,三个搭顺风车一路上舔狗粮也不敢说话的人,马上溜走了。
程北漠下车把行李收拾进屋里,“那我先回去了。”
许久未回迷城,需要回去整理公务,裴九冀也需要在白城处理家里公司和自己全息粒子相关事务,所以两个人必须分开一段时间了。
在程北漠转身要上飞行舰时,裴九冀突然喊住了他,轻轻踮起脚尖,在他唇间落下了温柔,“路上慢点。”
甜蜜就这么在口齿间蔓延开来,程北漠拥住了裴九冀,很快夺走了主动权,深情结束,才依依不舍离开了。
全速赶去迷城,必须快点回来才行。
裴九冀很少见他失神的样子,倒是有点可爱。
今天一晚上,护佐和护佑都看到城主在大殿里忙碌着,一直到半夜,紧闭着的大门才突然打开,程北漠踱步到了山顶,正对着白城的方向,吹了会儿风,腰间佩戴的那个玉佩着了凉,更加通透。
护佐护佑担心跟了上来,看到月光下他们一向挺拔的城主,染上了不明意义的朦胧,浅淡的颜色,那么模糊又那么美好,只在大半年以前裴九冀入城那天见过。
“城主”二人开了口。
“您该不会是,”“想九九大人了。”
“。。。。。。你们工作做完了?做完我给你们加点。”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昨天去快闪了,忘记发了呜呜呜呜
☆、一百二十五颗粒子
位于彭城的云龙山,九节分山绵延起伏,状似神龙,昂首向东北,曳尾于西南,是彭城的标志性山脉,云龙山上的寺庙,方圆之内求签最是灵验。
寺庙方丈只每年初六开光,每次只见十几人,甚是难得,但无论你求什么,拿着东西来经方丈开光后,必能得到眷顾。
今年初六,有一位少年连夜上山,等了整整一夜,在寺庙木门大开时,第一个进了殿内。
而这位少年进去后不久,方丈却突然封门,弟子传话:师父今日所待非人,功力不够再为他人解惑,施主有缘来年再见罢。
屋外从这山排到那山头的百姓们愁眉苦脸,辛苦等了一夜,见不到方丈居然连香也上不了了,到底里面进了什么人。
“你不知道吗?据说二十年前也有过一次,方丈初六只见了一个人就封门的。”
“那是怎么回事啊?”
“那时候我太小了,只知道那天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清晨。。。。。。”
二十年前确实也封过一次门,只是这环境描写,确实是造谣了。
而殿内,方丈见到那张生辰八字时,看淡一生苍凉眉头,突然有了一丝隐动。
“这命格我见过,当年有一对男子连夜上山,在第一位进了殿,看到这张命格后,我便下令关了门,并非所说功力不够,而是在保护他们。”
方丈眯了眯眼,看着这孩子果然长大了,“这命格太过炽热,不仅会伤及无辜,还会反噬到自己,所以二十年前他出生不久,就高烧不退,偏偏他双亲还给他取了个惊世骇俗的名字,我当年替他开光的玉佩是水符,所以才能化解他的烈火。”
方丈接着说,“但这烈火一旦被引开,这孩子应该像炽盛的太阳一般,瞬间成长,不出意外这命格的主人应该在这世上记下一笔的天才了罢。”
裴九冀被他一双眼睛看透了,不敢说话,只是奉上另一张,“我此行,是想为这两份求姻缘,不知大师可否。。。。。。”
方丈笑了笑推了回去,“少年,你与我佛无缘。”
“大师此话怎讲?”
“这一对命格一火一金,这火太过炽盛,我当年的水符能转他一次却不能护他一生,多亏这金的出现,生水灭火。
而这金太过坚硬,他命中原有一劫无法渡过,但火克金,这一劫已经被这把火烧烬,从此平安。
你要向我求姻缘护佑金火,但金火已经互相庇佑,恕我为凡人,不能干扰此等绝世相配的好命格。”
方丈还有一句话未说,这孩子误打误撞做的很聪明,把水符交给了金主,金生水水乘火开路,从此以后这金,应该能保护好这火光。
裴九冀沉了头,被老师父这么说了,原来不知道他们是这么相配,想见他的心念更加迫切了。
所求无果,裴九冀只得起身道谢,准备上了香火钱离去。
“等等。”方丈突然叫住了他,裴九冀回头,方丈从身边的银杏树上折了两枝,这两枝瞬间被感化作柔软木绳,各拴了一小节红绳,将两条银杏木手绳给了少年,
“我这一生遇到了许多人,但一个人遇到两次若非亲人也是难得,你虽与我佛无缘,但于我有缘,我守了半生的银杏枝大叶茂,我折了两枝赠与你,愿能化你一灾。”
等他走后,大弟子有点闷闷不乐找来,“师父这银杏树平时连我们碰都碰不得,如今竟然肯折两枝赠给外人了。”
老师父睁开了眼,原来那故作深沉的聪慧,是为了遮挡世俗的污浊,轻声问他,“忙完了?”
“嗯,他们又要像五年前一样征用云龙山,说一定不会威胁到我们庙里,真不知道这些人天天在搞什么,早晚有一天把自己搞死了。”吐槽了一番,大弟子突然有个问题,“师父,您说神不佑他是什么意思?”
老师父笑着看了看天,“哪有什么神明护佑,没了人类这天还是一样湛蓝,所谓保佑,不过是人类自己在拯救自己罢了。这云龙山九节山脉,我还要请他,护佑我们一命呢。”
背负绝望,承载希望,这就是神,踏地狱归来的神。
这时寺庙里的高科技阵型换了阵法,方丈笑着回去了,“这世道变化真快,现在连寺庙也要跟上时代了,有全息粒子倒是方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谁发明的这么厉害,真想有生还能见上一面啊。。。。。。”
大弟子想了想,“好像叫裴什么的。。。。。。”跟方丈回了屋。
。。。。。。
只是昨天才分开,总觉得已经过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程北漠有时候想到自己当年可以耐着性子离开他五年,实在是精神可嘉,但现在一天不见,居然这么忍不住了。
因为萧全峰已经解决,经过凌正轩的教导,现在他有力量保护住他,就一刻也不想分开。
可是昨天想开口问他要不要回来,似乎他有很重要的事拒绝了,程北漠虽然也不是占有欲很强的人,他想给裴九冀足够的空间,但是裴九冀真的不愿意告诉他的时候,果然还是在意的。
护佐和护佑小心提醒了一句,“城主。”“您已经在这道折子放了半个小时了。”
程北漠淡淡换了一道,护佐和护佑再也不敢说话,蹲在旁边收拾杂物去了。
“咦?”护佐惊讶了一声,护佑问他“怎么了?”护佐拾起一张纸,居然写了满满的一张“裴九冀”的名字,笔锋虽然一如既往的刚劲,但这名字写得左一个右一个,明显乱了心魂。
合着他们城主在这忙活了一整天,根本什么都没干。
突然程北漠就将手里的朱砂笔丢了,站起身来,看了眼空旷的大殿,干脆一声,“不想干了。”
“喊平齐来开飞行舰。”
“。。。。。。”“是。”
等护佐护佑喊好了平齐,程北漠许久却未来,两人又回大殿寻去了,结果他们城主又坐了回去,乖乖拿着笔,一笔一划在批阅迷城公务。
合着就是口嗨了一下而已。
管理迷城,除了AI还有不少人类,还有迷城和白城的对接,虽然也可以联网办公,但是许多重要文件还需要亲笔批注,这个城主每天着实不轻松。
但这样,也过了五年了,不是害怕没有,只是害怕得到后又失去,能独自熬过五年,一旦有了陪伴,却是少一天也思念。
程北漠坐在桌前合着灯光,一手捏着笔,一手捏着文件,偶尔在上面勾勾画画几笔,倒真是有古代帝王的架势。
又过了许久,他才终于起身,堆积了这几天的事务终于办完,还剩下这两天的新事务,大概需要三个小时能赶完,但是现在已经黄昏,强行赶完回去裴九冀也该睡觉了,程北漠不想打扰他,想着干脆明早爬起来再做。
在这空荡的大殿待久了,难免寂寞,既然回不去了,便想去有那人影子的地方逛逛。
裴九冀离开迷城后,他之前在巡逻组的房子并没有被收走。
虽然现在迷城人类生活的也很舒适,今年下半年搬来的人类真不少,巡逻组原先可以非常豪气给每个人分配一套别墅,现在也只能让组员们住单间大宿舍。
可是凭借程北漠的身份,给裴九冀别说留个房子,就是留一整个小区,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原本因为裴九冀半途进组,这房子分配的就偏僻,正因为如此,这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吵闹,清净地很。
进屋以后,所有的陈设还保持着半年前的样子,就连门口的拖鞋,还是一红一黄放好的,这里每周安排家政AI来清理,干净得一尘不染。
穿了一双红色拖鞋,进屋转了一圈,一切仿佛还回到了那时,那个万念俱灰的少年,遇到了一个很傻却一心保护着他的小全息,生活简单,却那么温暖。
屋外突然的动静,屋内的人出来了,撞上了刚进院子的城主。
“九九?”程北漠惊讶道,本想过来坐一会儿再回去办公,没想到被抢先一步。
裴九冀从屋子里出来,有些难以启齿从怀里掏出一条银杏木手绳,带在了程北漠手上,“我来送点东西。”
如果他那块玉佩还在,一定是要送给他的,只是那玉佩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所以裴九冀昨天留在了白城,就是为了赶初六一大早去庙里给他求护身符去了。
虽然没求到,只求到了两条银杏木手绳。
方丈随手折的树枝,算不上太粗,男生的手腕却结实,这手绳拴在裴九冀手腕也勉强正好,在程北漠手上有些细得过分。
“有点小了。”裴九冀说着,突然后悔,又想给他收起来了,却被程北漠一手抓住,“你怎么总喜欢送别人东西,又抢回去的。”
程北漠这小崽子居然会护东西了。
看着裴九冀眼底乌黑,程北漠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