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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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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拽住绳子的手立马一紧,身子便又稳在空中晃荡着。
  穆镜迟正冷冷的瞧着我,我也瞧着他,好半晌,他从我脸上移开视线,对身后的下人吩咐:“去,把小姐抱下来。”
  两个下人听了令,便立即走了上来,他们刚想来碰我,我大叫了一句:“滚开!”便反脚一人给了他们一脚。
  两个人士兵疼呼了一声,立马捂住被我踢红的脸。
  我倔强的说:“我自己会下来,不用你们多事。”
  接着我动了两下,那颗桃树摇晃得越发厉害,下面的人吓得直哆嗦,包括那两个守在我身下的士兵。
  可我一点也不怕,调整了一下姿势正要爬上去,可谁知道树晃得更加厉害,而穆镜迟紧盯着我的双眸也越来越冷,正当我松开绳索要攀着树枝爬上去时,穆镜迟竟然不顾众人在场,以及他的身份,他伸手一把将我从树上拽了下来,直接把我抱在了怀里。


第052章 流产
  他将我抱了下来后,我一把将他推开,瞬间站得远远的。
  碧玉立马走到我身边扶住我,无比紧张问:“小姐,您没事吧?”
  我有些不自然拉了拉身上的裙子,略有些不自在回了句:“没事,能有多大的事。”
  袁成军在我和穆镜迟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随即才走了上来,对我笑着说:“清野,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瞧把你姐夫的吓得,刚才要是摔下来,那可就不得了了。”
  接着袁成军又看向穆镜迟说:“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好在人安全下来了,没事,别这么担心。”
  穆镜迟瞧了我一眼,才对袁成军说:“九爷不知,她从小没个规矩,如今以为她嫁做人妇,会收敛点,没想,今日竟是如此的不像话。”
  他后面那句话是对我说的,脸上满是斥责之意。
  我站在那没有理他,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袁成军见穆镜迟语气还带着气,便安抚她说:“你看她们刚才玩闹得多开心,我们这样年纪的人,就不该用我们这年纪的规矩去束缚她们这些小年轻,好了,就别训她了,今天难得来一趟。”
  袁成军抬头对碧玉说:“碧玉,快扶你们小姐进屋子,这天寒地冻的,别冻坏了。”
  碧玉反应过来,便朝他们行了一礼,然后拉着我手,小声挨在我耳边说:“小姐,咱们快走吧。”
  穆镜迟瞧着我倒未再说话,可显然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碧玉怕穆镜迟还会训斥我,当即便拉着我,说了一些告辞的话,便拉着我迅速离开了这片桃林。
  大老远还听见袁成军笑着说:“镜迟啊,清野真是人如其名。野的很啊……”
  穆镜迟也笑着说:“让九爷见笑了。”
  袁成军说:“你还别说,我就喜欢她这性子。”
  之后两人还还聊着什么,渐渐的,我们已经听不到了,只知道穆镜迟和袁成军继续在桃林深处走着,散着步。
  回到屋内,碧玉一副吓死的模样,她刚替我倒了一杯水,我便看向她问:“你和青儿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穆镜迟要来这里?所以故意怂恿我去东苑那边?”
  碧玉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我。
  我冷笑说:“碧玉,你们好大胆子。”
  碧玉被我的话吓得,端住杯子的手一哆嗦,她立马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然后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小姐,我们不是故意要瞒您的,而是您自从和先生吵架之后,便一直未在和先生有过联系,我们怕您和先生生疏,所以今天才会引您去东苑那边的。”
  我冷笑说:“可是你们都没想到,弄巧成拙,不仅没有让我们和解,还让他呵斥了我一顿。”
  碧玉说:“先生那是担心您。”
  我说:“担心我?我用得着让他担心吗?只有你们在这里大惊小怪,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被你们引了过去,其实到今天我都不想见他,现在好,还被你们送过去给他骂。”
  碧玉有些委屈,委屈过后,她忍不住嘟囔说:“是您自己要爬树的。”
  我当即瞪向青碧玉,她瞬间有些不敢说话了,又再次低着头。
  正当我们两人在说着话时,有丫鬟从外头跑了进来,那丫鬟不是我院子内的丫鬟,她到达屋内后,便朝我笑着说:“少奶奶,二姑娘请您去趟前厅呢。”
  听到二姑娘,我略有些意外问:“她也来了?”
  丫鬟笑着说:“是呀,随着穆先生一块来的。”
  一听到如此,我没有说话,那丫鬟将消息传达到也没有停留,又转身迅速小跑着离开。
  我不知道王芝芝请我去前厅干嘛,我半晌都没动,这时跪在地下的碧玉问:“小姐,您过去吗?”
  我沉默了半晌,拿起她先前放下的茶杯,揭开盖喝了一口茶说:“等会儿再过去。”碧玉哦了一声,我想了想,又说:“你起来吧。”
  之后我在屋内喝完那杯茶,没有再多停留,带着碧玉去了前厅,可才走到前厅的偏门口处,正要进入,便瞧见王芝芝正和王鹤庆聊着天。
  王鹤庆端着桌上的茶杯,坐在主位上问:“你嫁进穆家后,穆家的人对你怎样?”
  王芝芝一听到姐姐王鹤庆这样问,脸色当即便绯红,不过过了一会儿,她笑着说:“自然是都好,穆家没有别的人,除了丫鬟便是管家他们,对我都还友爱。”
  王鹤庆听了,又问:“那些下人我自然是知道他们不敢对你怎样,我问的是穆镜迟对你怎样?”
  问到这里。她笑得略有些害羞说:“镜迟当然也没话说的,你知道他向来是个温柔之人,没有脾气,也很……照顾我……”
  说到这里,王芝芝害羞得越发不敢看王鹤庆,王鹤庆听她如此,便也有些欣慰的说:“既然他待你不错,我也算是放心了,你多年的夙愿,也算是达成了。”
  王鹤庆说到这里,想了想又说:“还有,别以为嫁过去就算完事了,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便要错失一个女人生孩子最好的年纪,你可要抓把劲,有了孩子,你在穆家的地位才算稳,而且别怪我没提醒你,穆镜迟宠清野如可是出了名的,别到时候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姨子重要。”
  王芝芝没想都到王鹤庆竟然如此说,她略有些不满的说:“姐姐。为何你到现在都还对清野这么有看法?清野是相当于在镜迟身边长大的,镜迟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自然对她疼爱些,是应该的。”
  “孩子?”王鹤庆冷笑,她放下手上的茶杯说:“她再怎么是个孩子,今年也十八了,明年就十九了,就算是孩子,可那也终究是个外姓人,你由着穆镜迟如此疼她?现在你才嫁过去,不知道一个丈夫的宠爱对自己是有多难得,那个陆清野一不是穆家什么人,二也只不过是穆镜迟亡妻的妹妹,怎能让她比你重要?你现在可才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了,自然要生个孩子来分她些宠爱,倒时候穆镜迟有了自己的家人,便再也没有陆清野什么事了。”
  王芝芝有些急说:“姐姐,你干嘛说些这样的话,我为何要跟清野去争宠,镜迟宠着她,疼她,我这个做小姨的,自然也可以和镜迟一起疼她,宠她啊。”
  王鹤庆见王芝芝如此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脑袋上用力一指:“你个猪脑袋。”
  王鹤庆冷笑说:“一起疼她?宠她?你也把那小妖精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我告诉你,王芝芝你要是不防着她点,以后有你后悔的。好,就算你不喜欢我如此说她,可我也要提醒你,孩子这码事你还是尽快搞定,这是你稳定在穆家的第一步,别以为嫁过去就算安定下来了。”
  王芝芝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慢吞吞开口问:“姐姐,当初你怀霖儿时,我听老妈子说你是吃了一个老和尚的方子才怀上的,那方子现如今可还在?”
  见王芝芝如此问,王鹤庆当即便笑着问:“怎么突然想着问我要这药方了?可是镜迟……不得力?”
  这带着暧昧颜色的话,让王芝芝瞬间脸红得像是煮熟的鸭子,她打着姐姐王鹤庆说:“您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鹤庆见妹妹羞成这样,越发调笑说:“我倒是忘了,他身子如此之弱,这方面确实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才好。”
  王芝芝焦急的强调:“你别胡说八道,怎么好好的你论到那方面去了!”
  王鹤庆问:“不然你问我要那方子作甚。”
  王芝芝说:“不是你说让我快些怀孩子吗?毕竟我的年龄摆在那里了,总要做些不时之需,说不定一两年都难怀上呢?”
  王鹤庆听她如此说,倒也不再调笑她,而是笑着:“这方子平时别人找我要,我一般是不给的,不过你是我妹妹,拿去自是无妨,不过我得提醒你,那方子里面有催情之药,你要小心使用才好。”
  王芝芝有些不明白那催情之药的意思所在,王鹤庆忽然朝妹妹王芝芝靠近说:“就是让男人女人更想那方面的药,过程也会更加卖力一些,这样自然是一回不中,二回不中,三回不中,总会有一回中的。”
  王芝芝似乎听得心脏砰砰直跳,她手捂住了胸口,两姐妹正继续嘀咕着什么,这时有个丫鬟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唤了句:“少奶奶,您怎么不进去。”
  两人听到仆人的声音,瞬间便立马弹开,王芝芝迅速扭头来看向我,她一瞧见我在那里站着,似乎才想起起先有让丫鬟唤我过来,她掩去脸上那羞涩之意,便略有些慌张的理着衣服,迅速朝着我走来说:“清野,你来了呀。”
  她笑得无比的亲昵和愉悦,我朝她笑了两声问:“小姨唤我来这里是为何事。”
  王芝芝拽着我的手说:“来,你过来,陪我们说会儿话。”
  这个时候,王鹤庆不再说话,只是端着手上的茶,拂了拂,没有看我。
  王芝芝喊我来似乎是转成想要缓和我跟王鹤庆之间的关系的,她拉着我坐下后,便对王鹤庆说:“姐姐。清野来了。”
  王鹤庆像是没看到我一般,放下手上的杯子说:“她来了又如何,她不来又如何,我现在已经不是袁府的夫人了,她自然不必每天来向我请安,当然就算我以前是,她也未必日日来请安,你不用将她拉过来和我套近乎,想必她也不想,我也不愿,何苦来呢。”
  王芝芝听到姐姐如此说,便握住她的手说:“姐姐,你别这样说,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包括婆媳,你和清野以后可是要在一起生活的人。”
  王鹤庆哼笑一声说:“这我可不敢当,她哪里把我当成她的婆婆啊,她连霖儿都未曾放在眼里何况是我,而且现在霖儿因为她瘸着半条腿躺在床上,没隔夜仇?”
  王芝芝没想到王鹤庆竟然如此的不领这份情,以及她的担忧,她唤了一句:“姐。”似乎是让她不要说这些话。
  王鹤庆不再说话,也不看王芝芝,只是挑逗着桌上的两只鸟儿,那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倒是讨人喜欢的打紧,王芝芝脸上一片尴尬,她又看向我笑着说:“清野,你别见怪,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够和我姐姐之间调和一下关系,我也是——”
  她话未说完,我便先她开口说:“王小姐,就如王夫人所说的那样,她不情,我不愿,这种事情以后别再自作多情了。”我用的称呼是王小姐,也没有再看她们任何人,起身就想走。
  这个时候王鹤庆在身后闲闲的说:“你这么不想看见我,不还是一样要看见我吗?你以为这个陆家脱得了我?”她放下手上的逗鸟棒说:“陆清野,那件事情你别以为我捏造,我只是没有拿到证据而已,你和你那个好表哥之间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它抠出来,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我也转过身看向她,笑着说:“王夫人,那我就恭候您来抓了,只要您抓得到。只怕是倒时候什么都没捞着,好不容易回了袁家,又跪着被撵出去,那可就不好看了。”
  我和宋醇被沉河的那天,是王鹤庆心中永远的痛,堂堂的王夫人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而且是在众人面前跪着,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最后那三句话,像是在王鹤庆心上剜着刀子,她气得从椅子上一冲而起,颤抖着手指着我说:“你、你、你、”
  她说了好几个你字,却一个字都未说出口,她抓住杯子的手,无比用力,发青发白的指尖几乎要被她镶嵌进杯口内。
  我却依旧觉得不够,笑着朝她走近说:“你什么?难道王夫人忘了?在河边,是怎样跪在地下求饶的,是怎样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不该如此的,又是谁被人如提犯人一般,提到穆家的大厅,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磕着头跟我求饶的?这些难道王太太都不记得了吗?”
  我真害怕,那只薄如蝉翼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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