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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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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撑着地,终于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真的是你,你竟然真没有死……”
  她那句话更像是在梦呓,声音极其之小,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陆清野站在那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有同她多说什么,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后,她便从她身边经过,朝不远处的圆桌走去。
  就在这一瞬间中,王芝芝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味,那是从陆清野身上散发出来的,竟然与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清野坐到椅子上后,便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闻了闻杯内的茶香,良久,她问:“见到的人是我,不是他,很失望是吗?”
  王芝芝从地下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踉踉跄跄立稳后,转身看向陆清野说:“你竟然还活着,那安氏竟然和你存在关系。”
  陆清野笑着说:“你终于意识到了,怎么很惊讶吧。”
  她端着茶杯,笑着看直视王芝芝。
  王芝芝不解的说:“施欣兰明明告诉我,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会活着?她是不是,是不是骗了我?!”
  王芝芝觉得,这就是一场阴谋,她们联手耍弄她的阴谋,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面前这个人确实有真切的存在的,既然她没有死,那么只有一个理由是,施欣兰骗了她,她根本没有杀死陆清野,她根本就没有!
  陆清野像是知道她心内所想,相对于王芝芝的激动,此时的她,却淡定的出奇,她好心情的笑着说:“穆夫人,你错了,施欣兰确实没有骗你,她确实下令杀了我,不过,遗憾的是,在我频临死亡的时候,很不幸又被人救了,所以你才会在两年后,又再次见到活生生的我,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很不可思议?”
  陆清野说到这,略微有些感叹的说:“只是没想到的是,两年后,再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景,我以为穆夫人在金陵应该是翻云覆雨,怎料,故人相见,穆夫人是如此的窘境和落魄。”
  王芝芝并不想理会陆清野此时的奚落,她直接开门见山问:“你想怎样?用这样的手段将我引来,是想如何,报复我吗?”
  说到这,她忽然阴森森笑出声说:“就凭你?就凭你现在的陆清野?”
  王芝芝无一丝惧怕,她说:“我告诉你,就算我现在给你十个胆,你也未必能够在这金陵城动得了我。”
  她说完,也不想在这多停留,弯身捡起地下的包,便重新挺直着腰朝外头,不过才走到门口,坐在那的陆清野说:“穆夫人可还记得我和家人出逃日本那一年。”
  王芝芝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
  陆清野放下手上的茶杯,从椅子上起身看向她说:“我所有的家人,全都死在那一艘船上,恐怕这么多年过去,姐姐应该是已经记不太清了吧?”
  王芝芝见陆清野如此问,她立马回头说:“你的家人死在那一艘船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清野冷笑问:“你真确定没关系?”
  王芝芝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完全不是和陆清野翻陈年旧账的时候,她之所以会质问她这些,应当是已经知道当年她下令杀死宋醇一家子事情,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她引来这里,绝对是来者不善,她必须立马离开。
  很快她脸上又洋溢着笑说:“我实在不知道妹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那便先走了。”
  她说完,便又要踱着步子朝外头走,她以为陆清野会阻拦她,可没想到陆清野竟然坐在那没有动,也没有让她身边的拦着,而是任由她走了出去。
  王芝芝觉得奇怪极了,她的态度,竟然又不像是来找她报仇的,反而只是单纯的和她说上两句话。
  虽然觉得奇怪,可王芝芝清楚,这绝不是她多呆的地方,她必须立马走。
  后头的陆清野没有阻止,王芝芝便匆忙朝外头走去,周遭都是安静的很,走廊里连路过的人都未见一个,王芝芝径直朝着楼下走,可是到达三楼时,她发现三楼上来两个可疑的黑衣人,那两黑衣人似乎在四处搜寻着什么,眼睛四处环顾着。
  不知道为什么,王芝芝总觉得有诈,陆清野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她的,那两个人说不定是她的人,如今来找她,便是想杀了她。
  她停了几秒,没有选择在继续往下走,而是迅速朝着三楼左手边的走廊逃窜而去,走廊的房间内似乎都没有人,全都是半掩着的,王芝芝一扇一扇推开,她试图在每一间屋子里找着电话,她必须用最快的时间,找人来救她。
  可她从左手边走廊的第一间房间开始找着,找到最后几间时,仍旧没有找到电话,她越来越慌了,满头都是冷汗。
  当她将左手边走廊最后一间屋子的门给推开时,里头竟然背对着她站着一个人,是一个穿月白色长衫的男子立在窗户处,手背在背头,目光正落在窗户欣赏着外面的两棵高大杏树上。
  王芝芝以为是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她下意识将眼皮上的汗水用力一擦,然后喘着气朝立在窗户的人看去。
  那人竟然在她擦眼皮上的冷汗时,已经转过了身面向着她。
  王芝芝在看到那张脸时,她狂喜脱口而出一个:“镜、”字,可这个字还没唤得完整,她整个人竟然开始往后退着,她脸上的狂喜,一瞬间又被惊恐占据着。
  穿月白色长衫的男人,就那样表情平静的立在窗户前凝视着她,他面前出现了个手握尖刀的男人正朝着王芝芝一步一步走来。
  王芝芝望着那拿到男人手上的刀,全身发着抖,她往后退着,一步一步退着,当她退到门的一堵墙上后。
  她忽然拽过身边的一个盆栽朝着里头用力砸了进去,轰隆一声,一声尖锐的巨响传来,王芝芝也不知道那盆栽是否袭击到了那个握刀的人,她拔腿便朝前狂奔着。
  可是她跑得再快,她也始终听到后头的脚步声在紧跟着她,她背脊一片发麻,她感觉凉意正侵袭着她背脊。
  她正要跑下二楼时,二楼的楼梯口处正站在一个八九岁的少年,那少年正在徘徊着,寻找着谁,王芝芝一瞧见那少年,便皱眉大喊了一句:“风儿!”
  二楼楼梯口的少年,在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他立马朝三楼看了上去,他一瞧见王芝芝正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处。
  他大喜,大声唤了句:“娘!”接着,他便朝三楼跑了上去。
  等到达王芝芝身边后,他笑着说:“娘!您真的在这里!我——”
  风儿下半句话还没说完,昔日对她一向疼爱不已的母亲王芝芝,忽然狰狞着脸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风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身子便被她拖入了怀里。
  风儿完全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略微高声的唤了句:“娘!”可王芝芝并未理会她,她的目光只是紧盯着那个朝她们一步一步逼来的谢东,她疯狂的喊叫说:“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掐死他唯一的儿子!”
  她恐惧的望着离她们还有三米远的谢东。
  风儿这个时候才发现有个人站在他们对面,那个人他没怎么见过,但他瞧见了他手上握住的刀。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惧。
  可谢东并没有停,依旧一步一步朝着她们靠近过去。
  王芝芝掐着风儿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谢东靠近一步,她便掐紧风儿的脖子一分,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他是来取他命的,她很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可她手上有风儿,风儿是他唯一的儿子,她可以不念夫妻情分,可她不相信,她会连自己儿子性命都不顾。
  她死死盯着谢东,好一会儿,她便对风儿说:“风儿你爹在里头,你喊他出来!”
  风儿愣了几秒问:“我爹?”
  王芝芝说:“对!你让他出来见你!”
  风儿见王芝芝还在死掐着自己,便在那用力挣扎着喊叫着说:“娘!您先放开我,放开我啊!我疼!”
  可王芝芝却依旧掐住风儿的脖子没有松,无论风儿怎么挣扎。
  半晌,王芝芝又说:“风儿,你爹想杀娘。”
  风儿一听王芝芝如此说,他挣扎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他扭头看向王芝芝,接着,又迅速看向握刀的谢东。
  他意识过来什么,他看着谢东身后的房间。
  风儿问:“我爹真的在里头吗?”
  王芝芝说:“是。”
  风儿又问:“那为什么他不出来见我们?”
  他以为是穆镜迟不认得他们了,毕竟两年多了,他失踪两年了,他又朝王芝芝看向的那间房间大喊:“爹,我是风儿啊,后头是我娘,您不认得我们了吗?!”
  可对于风儿的话,那间房间里并未有多大的动静。
  谢东还在朝他们靠近,王芝芝带着风儿一直退,一直退,一直退到再无地方可退时,她身后是三楼走廊尽头的窗户。
  王芝芝见自己没有退路了,而穆镜迟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阴测测笑着说:“看来他是真要杀了我,当初风儿我是替穆家所生,如今,他既然铁了心要杀了我,那我便拿他唯一的儿子的陪葬。”
  王芝芝拖着风儿上了窗台,她似乎是试图将风儿从窗户处丢下去,而就在此时,从二楼走上来一个人,他对王芝芝说:“夫人,您真确定风儿是穆家的血脉吗?”
  这人的声音,让王芝芝提着风儿坐在窗台的动作一顿,她当即看向二楼上来的来人,是孙管家。
  王芝芝一瞧见孙管家,又看向谢东。
  她一瞬间像是大彻大悟,安氏,孙管家,穆氏商标,一切的一切。
  她目光死盯着孙管家,她抬手指着孙管家,颤抖着声音说:“孙、孙英你,你、你竟然、”她愤怒的咆哮说:“你们连着起来算计我!”
  她咆哮完,竟然直接将风儿大半个身子被压在了窗台外,风儿脑袋悬空在半空在,连挣扎都不敢,只能在那发出尖锐的哭叫声。
  孙管家站在那,见她如此激动,他低声说:“夫人,您别太过激动,您现在最好是冷静一些,我们怎么说都主仆一场,我劝您最好别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王芝芝赤红着眼睛盯着我孙管家,她又盯着穆镜迟所在的那间房,寒气森森笑着说:“穆镜迟,当初、当初是看在夫妻情分上放你一马,如今,你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对我赶尽杀绝,果然,果然她们说的没有错,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既然你要对我如此绝情,那我便带着你的儿子从这里跳下去,我让你穆镜迟中年丧子,死后都无人送终!”
  风儿在那大哭着,哭声里是巨大的恐惧。
  王芝芝将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风儿又再次摁了下去,风儿的身子往窗台悬空得更加厉害了,她以为穆镜迟会害怕,会阻拦,毕竟服风儿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可穆镜迟只是冷眼站在那瞧着,眼睛内无一丝着急。
  周围的人也都在像局外人一般旁观,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王芝芝是风儿的母亲,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她自然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她现在如此,只是想用风儿给自己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见他们都围观着,她以为穆镜迟是算准了她不敢下手,她干脆一用力,将风儿推得更下了。
  风儿只有下半身还挂在窗台上。
  孙管家见状站在那说:“夫人,您先别急着动手。不如您先看看谁来了。”
  就在这时,楼下又走上来一个人,是个陌生的男人,他径直朝着孙管家走去。
  孙管家问王芝芝:“您是否认识他。”
  坐在窗台上的王芝芝盯着那男人,明显是不认识。
  那男人却说:“夫人,您想想,您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王芝芝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确实对这个男人没任何印象。
  那男人说:“我是您手上孩子的亲生父亲。”
  王芝芝还是听明白那陌生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说:“您大腿内侧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对吗?您醉酒的那一个晚上,虽然意识已经相当模糊,可是后半夜,您清醒了不少,当时您趴在我怀中,迷糊的跟我说您那块红色胎记的由来,您说那是您三岁时,不小心将热水打倒双腿间,当时家里穷,您的家里人便随便替您用了些药抹在那,导致那块伤疤成永久的留在了您大腿的内侧,可惜,当时的您,只把我当成了穆先生。”
  王芝芝大腿内侧,有块烫伤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会知道?而且还是在那样隐私的部位,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王芝芝彻底的不安了,她忽然又将风儿从窗台下方拽了上来,她一把掐住风儿的脸,风儿竟然跟那陌生男子的脸一模一样!
  王芝芝有些不敢相信,她摇着头说:“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思维彻底乱了。
  风儿还在大哭,大哭着唤她母亲,可王芝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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