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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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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顾你们夫妻情分,决心要除掉你了,我可以同你说句这样的话,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决裂,所以下一步不出意外,他还会对你出手,因为他知道你已经察觉到他的动机,他不可能让你再活着。”
  对于施欣兰的话,王芝芝表情很平静,甚至是一片麻木,她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伤心之意,似乎这个结果她早就察觉到,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她说:“我非常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在他眼里我不过是枚让他除掉袁家的棋子,他所有目的达到后,我就成了一个废物,他会除掉我这件事情,其实在他囚禁袁家所有人时,我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那时……”王芝芝话至此,停顿了几秒,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我对他是还存在幻想的,甚至是有一丝希望的,我不奢求他会对我如何好,至少会因为我是他妻子这件事情而尊重我,可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有多愚蠢和天真,他这样的人,妻子这两个字,在他们眼里不过一个摆设和门面而已。”
  王芝芝的目光这时投在了我身上,她竟然走了过来,缓缓蹲在了我面前,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说:“嫁入穆家这么多年,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泪,失去了多少东西,我已经算不清楚了。”她笑着说:“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张脸吗?有时候,我甚至做梦,都梦见自己正手握一把刀,在这张脸上划啊,划啊,用力划着,我看着这张脸在我面前稀巴烂。”王芝芝说到着,低笑着问施欣兰:“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吗?”
  施欣兰在她身后回了句:“我知道。”不过,紧接着,她随之蹲了下来,蹲在王芝芝身后,然后握住她的手说:“一旦你将穆家掌控在手上,一旦穆镜迟病危,你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太远,或许,我们甚至不用等到穆镜迟死。”
  施欣兰将王芝芝的手从我手上拿了下来,然后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王芝芝:“你有没有想过,会有穆镜迟跪在你面前求饶这一天?”
  王芝芝在听到施欣兰这句话时,立马抬眸看向她。
  施欣兰说:“你毁这张脸一千次,一百次,也不及穆镜迟跪在你面前的一次,不是吗?”
  王芝芝试图将手从施欣兰手上给抽回来,可施欣兰却仍旧紧握着说:“芝芝,就算穆镜迟真给了你穆家那又如何?你以为你真的就掌控住了穆家吗?我告诉你,穆家真正的权利,他是永远都不可能交到你手上,所以无论如何,他,我们是一定要除掉的,这样对你,对我,都好,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让他带着陆清野去江泽吗?”
  王芝芝目光定定的落在施欣兰身上。
  施欣兰又说:“穆镜迟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有个恩师叫蓝田,他曾经有一个身份叫修介,是蓝田最寄予厚望的一个弟子,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离开了蓝田,回了金陵,那时他才十五岁。
  修介这个名字曾经在日本很是被大众所知,可后来他离开蓝田,消失在日本后,修介这个名字便彻底在日本消失匿迹,所以在国内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有过这样一个身份。
  我们都清楚,蓝田现在在日本是扮演的怎样一个角色,毒气弹,还有病毒研究,全是蓝田的团队在负责研究,我和长凡还有柏翰,之所以会下定决心合力除掉他,便是因为他跟日方那边的关系,据我所知,他现在都还在跟蓝田有书信往来,而蓝田,甚至为了他,已经停下手上所有军方的项目,和他的学生着手在替穆镜迟研制解药,若是任由他发展,等他死亡,只怕倒时候日本那边真的研制出了能够救他的解药救治了他,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
  王芝芝微眯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
  施欣兰说:“你明白的,应该不用我说明白,穆镜迟不能有活的机会,他撑太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王芝芝说:“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对于王芝芝的话,施欣兰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几秒说:“这是我们后面需要做的事情,后面我会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施欣兰说完,便将王芝芝的手,缓慢的移到我脖子上。



第423章 殊死一搏
  王芝芝看向施欣兰,她的手已经逐渐从她手腕上脱离,施欣兰便站了起来,垂眸看向她说:“你可以自己下手,也可以让别人替你动手,一切都任由你自己选择。”
  接着,施欣兰便站在那等着她做选择。
  王芝芝蹲在那,目光落在我脸上,她握住我颈脖的手在开始细微的颤抖着,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没有人知道。
  周围站了许多的人,目光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施欣兰见她始终保持着那个掐我脖子的姿势未有变动,便皱眉问:“你还没想好?”
  王芝芝竟然直接从地下起身,后退了几步对施欣兰说:“我怕脏了我的手。”
  施欣兰听她如此说,便问;“你的意思是?”
  王芝芝没有丝毫犹豫说:“让别人动手吧。”
  施欣兰竟然笑了,她看出了王芝芝眼底的慌乱,她勾着唇说:“你还是怕的。”
  王芝芝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了咽下去,施欣兰说的没错,她确实怕,一旦她下手杀死了我,意义又不一样了,王芝芝不会如此愚蠢,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而去让自己背这么大风险。
  对于施欣兰的话,王芝芝笑着说:“随便你怎样说吧,本来这个人我没必要亲自动手,第一,我并不喜欢杀人,第二,何必让自己惹一身骚呢?”
  施欣兰知道王芝芝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时这,外头走进来一个人,走到王芝芝身边后便低声说了句:“夫人,咱们该走了,若是再不会去,会惹人怀疑的。”
  在这个敏感时候,王芝芝自然不敢在外面待太久,她对施欣兰说:“人,我便交给你了。”
  施欣兰说:“你去吧。”
  王芝芝没有再在这多停留,接过丫鬟递来的披风,罩在脑袋上,便匆匆朝外头走去。
  施欣兰站在那瞧着,瞧了良久,等她不见踪影后,她才收回视线,目光再次落在地下趴着的我身上。
  这时,施欣兰身边的黑衣人声低询问:“夫人,您打算怎样处理。”
  施欣兰似乎也还没想好,她瞧了我好一会儿,语气带着一丝同情说:“本来,我对她还不怎么讨厌的,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怪不了我了。”
  施欣兰沉吟了几秒说:“看在认识一场,便让她舒服些走吧。”
  大约是屋子内的气味太过潮湿,施欣兰掩住鼻子,未再多说什么,也转身从这屋子离开了。
  那黑衣人侯在那,一直等施欣兰也走远后,才看向旁边站在那的属下,他属下在接触到他视线后,便朝他走了过来。
  黑衣人对属下吩咐:“杀人应该不用我多说,既然夫人说让她们死的痛快些,便照做是。”
  黑衣人吩咐完,也没有在这多呆,负手便也转身离开了。
  等屋内的人该走的都走完后,我和菊香便被人给架了起来,我们是被他们给拖出这屋子里的,我不知道他们要将我们带去哪里,更不敢在此时睁开眼睛,只感觉身子被他们拖出了好远,一直拖到一处全是水声的地方,他们才停了下来,将我和菊香一起丢在了地下。
  我们周围几乎没有人说话,我和菊香被丢在地下没多久,便有人将我们再次从地下给抬了起来,他们在我们身上绑了一个东西,绑在我们身上的东西似乎是石头,因为那东西又沉又硬,压在胸口,几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想睁开眼,这时我终于听见耳边有人说了句:“能死透吗?”
  有个声音答:“行的,基本挣扎不开。”
  那人又问:“全都绑死了?”
  那人又答:“绑死了。”
  两人简单对话后,各自都没有再犹豫,忽然有几双手又将我从地下抬了起来,我正想睁开眼去看,那几双手忽然将我往外用力一抛,我甚至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下一秒,便感觉整个身子急速往下降,等我睁开眼时,我听见身下发出一声巨响,我整个身子被丢在了幽冷的潭水里,我甚至连呼救挣扎的时间也没有。
  绑着石头的身子没有被任何的阻力,往深潭内急速沉入。
  冰冷的水,四面八方朝我涌来,我想呼吸,呼吸不出来,想要挣扎,可四肢被绳索死死捆住,完全无法动弹。
  我几乎是绝望的仰着头朝上头看,可除了发现上面那微弱的光源离我越来越远以外,便只能看到浑浊的水在我上头翻腾着。
  我想呐喊,我想求救,可声音一发出,只是水泡源源不断从我口腔内冒出来。
  冰冷的水趁势直往我胸腔钻,我几乎只是挣扎了一分钟,整个人便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往下更深入的沉着。
  耳朵里嗡嗡作响着,上面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被丢了下来,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如同我一般,快速往下沉着。
  我仅有的一丝意识里,让我认出了,那水中的人影是同样被抛下的菊香,她死命的在挣扎着,想要试图将自己的身子从那沉重的石头下方挣扎出来,可挣扎了两下,她忽然在浑浊的水中扭头看了一眼在她下方的我。
  她眼里满是惊恐,她同我一般,似乎是想要呼救尖叫,可在这无声的世界里,任何声音都无法从胸腔突破出来,有的只是一串一串水泡。
  很快,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甚至无法再去看清楚上方菊香扭曲的脸,窒息感越来越强,胸腔越来越难受,当最后一点光要从眼里熄灭的时候。
  我感觉有股力道从我身后托住,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下去扭头去看的时候,只瞧见一张极其模糊的脸,有点熟悉,像是谢东,又不像是,我已经分辨不出来了,眼前很快,便是一片黑暗。
  不过这黑暗极其的短暂,当我剧烈咳嗽着,再次睁开眼时,谢东的脸便出现在我上方,他手在死命摁押着我的胸口。
  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刚想张口说话,我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接着,一口水竟然直接被我从胸腔内咳嗽出来。
  谢东将我甚至猛然一翻,然后让我趴在地下用呕吐着,我也不知道自己趴在那吐了多久,当我终于将胸口呛进去的水,吐得一干二净后,我才感觉整个人算是彻底活了过来。
  我趴在地下拼命呼吸着,也不知道呼吸了多久,感觉身子终于有了一些力气后,我挣扎着从地下爬了起来,然后去看周围。
  并没有见到菊香,我正要问谢东菊香去哪里的时候,那幽深的水潭里忽然又爬上来几个人,几人一起从水里头抬上来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先前同我一起坠落深潭的菊香。、
  不过她情况似乎比我糟糕多了,她被那些人抬上来时,完全不醒人事了,脸苍白如纸,头发如水草一般缠在脖子上。
  不过那几人动作极其快,将菊香放平在地下后,便同样和谢东之前一般,努力摁押着她的胸口,差不多连着摁了数十下,菊香如出一口水,躺在地下没有动静的她,身子这才小幅度挣扎了两下。
  见菊香有了反应,我紧绷的身子这才再次软在地下,我躺在那用力的呼吸着。
  我也从来没见谢东这么狼狈过,他同我一样在那喘着气,喘了许久,他将我从地下给拽了起来说:“不能在这停留,必须立马走。”
  可是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胸口依旧在剧烈作疼着。
  他也猜到此时的我没多少力气,便招呼了另一个人过来,两人一起扶着我,另外几人一起扶着菊香,便带着我们从这里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们带着我们走了多久,很快我和菊香便被塞入一辆车里。
  之后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我几乎又要以为自己还沉在那深潭,当即便惊恐的叫出声,刚挣扎着要起来时,忽然一簇火苗在我面前燃起,谢东的脸便出现在那簇火苗之下。
  看到他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在车内,不再那深潭内,鼻尖是新鲜的空气。
  我活着,真实的活着。
  意识到这点后,我整个人又虚软的往下趴着,在那用力的喘着气。
  谢东见我清醒了不少,才将手上火柴火苗熄灭,他坐在那一言不发。
  过了整整一分钟,我终于才从后座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我没有同谢东说法,而是第一反应便是往四周看了看,借着月光,我这才发现我的车奔驰在山路里,这也并不是回穆家的路。
  我意识过来后,当即回头朝谢东看了过去问:“什么意思?你要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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