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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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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拉着王鹤庆走到那老板娘面前说:“她也可怜,老妇人一个,老板娘可否给她准备一间房间?”
  那老板娘瞪大眼睛看向我,满是不相信的问:“你要收留这个乞丐?”她又说:“你何不如给她几块钱,打发她走了,怎的还留下了她?”
  我又从头上拨了一只簪子下来,放在那老板娘面前说:“只要你不声张,这东西就是你的,相信这样东西可以抵你这里的一栋房子。”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黑玉簪子一样,她放在手上打量了几眼,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她才改口说:“你若是非要如此,我自然也不好阻止,房间倒是还有,可是……”她目光在王鹤庆身上打量了几眼又说:“但是不大。”
  我说:“没关系,你只需要给干净的食物和被子就行。”
  老板娘见我如此说,当然便立马笑着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准备。”
  她就想朝着楼上走去,不过我伸出手又一把拽住了她,她回头来看我,我对她说:“记住,若是你泄露出去半点。”我从她手上将那只簪子又抽出来说:“这东西,你就没那福分拥有了。”
  她急了,立马又将那黑玉簪子抽了回去,跟我举手发誓说:“一定,我绝对不会泄露半点。”
  我未再说什么,只是让那老板娘去装备房间,那老板娘便领着王鹤庆朝楼上走,我随着她们一起上了楼。
  等到达一间比较隐秘的屋子后,我没有让老板娘多留,然后让她退了下去,便又带着王鹤庆走了进去。
  等屋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后,我伸出手关上了门,然后看向王鹤庆:“你暂时住在这,时候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入金陵然后跟王芝芝见上一面,如今你妹妹可了不得了,你不知道吧,她如今是整个穆家的掌门人,可比当年的你有出息多了。”
  王鹤庆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皱眉看向我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
  王鹤庆说:“穆家掌门人什么意思。”
  我说:“穆镜迟将整个穆家全都给了她,跟她的儿子。”
  王鹤庆听到这里,她坐在那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好半晌,她满是嘲讽的嗤笑了一声说:“果真,我这个妹妹比我这个姐姐有出息多了。”
  她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说:“可不是,以前我总觉得王芝芝不如你泼辣,现在看来你的泼辣也只是到嘴上,可你的好妹妹的泼辣,却长在心里,说到底,你还是不如她的。”
  说到这,我们都下意识沉默着。
  这是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老板娘在外头轻声说了句:“是我,曾小姐。”
  听到她声音后,我又走了过去,直接将门给打开,那老板娘手上端着两个馒头,还有一碗汤,她递给我后便说:“暂时只有这些了。”
  我说:“行了,你出去吧。”
  她谄媚的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跟我说。”
  她说完,接着便又朝我讨好的笑了笑,这才从门口离开,我直接关上了门,然后端着手上的食物递给了坐在那张狭小的床上的王鹤庆说:“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王鹤庆却望着那些食物没有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慢的伸出手从我手上接过。
  下一秒,她便抓着馒头在那狼吞虎咽的塞着,不过才塞到一半,她竟然捂着那半只满头失声痛哭了出来。
  她哭声起先还只是压抑,后来逐渐增大,她用手捂住了满是泪的脸。
  望着她这副模样,我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站在那瞧着,瞧了她好半晌,我说:“你哭也没用,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说到底,我们两人的遭遇竟然还有些相似呢,只不过你的遭遇是你妹妹造成的,而我的遭遇——”
  我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冷笑了一声。
  她捂着脸在那悲伤的哭着,哭了许久,她说:“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要来求你。”
  是啊,当初的王鹤庆何其的骄傲,看我陆清野又是何其的不顺眼,而如今,有一天,她竟然缩在这间狭小的房间,求着我去带她去见她的亲妹妹。
  真是可怜又可悲。
  我说:“我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堂堂的袁夫人竟然会成了这般模样。”
  她捂着脸,在那摇着头,声音里全是呜咽,眼泪从她指尖缝隙中蔓延出来,蜿蜒绕着她瘦弱的手臂,哪里还有当初的珠圆玉润,那双手上全是生活的风霜。
  我一直站那望着她,也不插话,只是瞧着她哭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她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当年我所有的亲人全死后,我也是如她一般,缩在狭小的船舱内,捂着脸哭得声音都嘶哑,那时候的自己有多无助,只有自己知道。
  王鹤庆说:“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了袁霖,浑身是血的躺在我面前,那天我醒来,我的一个丫鬟跑来山上告诉我说,袁霖死了,我不相信,我在南山寺发疯的砸着门,手都砸出血了,之后,我从南山寺下来,见到的是袁霖的尸体。”
  她捂着心脏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你时,我整颗心揪着疼,你还在这里,可我的儿子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哭着说:“我从庭华山上逃下来后,我第一件事情便是逃去了霖儿的袁霖,你知道吗,那里的陵园因为战争,早就被夷为平地,我没有找到袁霖的墓葬,后来我问了那些山下的村民,他们说日军退散后,因为霖儿的墓被炸开,里头的陪葬品遭到山下的村民一抢而空,尸骨都无存了。”
  王鹤庆死死摁着心脏,哭得死去活来说:“他才二十多啊!要是现在活着也才三十,老天爷怎要如此对待他,竟然连尸首都不替他留下,死后竟然还遭了这样的罪。是我害了他,是我这个做娘的害了他——”
  她哭得几乎好断气过去,整个人倒在床上,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哭到后来机会都没力气再哭下去,只是躺在那呆滞的望着屋内的一处角落。
  我并不能够在这久待,在过程中我也没有安慰她什么,只是低声说:“你暂时便在这住下吧,尽量不要出门,穆镜迟就在这层楼的楼上,有什么需要,你找这里的老板娘。”
  我说完,便朝着外头走去。
  王鹤庆忽然在我在离开后,又用手捂着脸,在那悲戚的哭着,身子都在随着哭声颤抖着。
  我站在门口,最终还是替她将门给关上了。
  我没想到袁霖的墓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半晌,我低笑了两声,在心里想,袁霖的一生,因袁家而荣耀,又因袁家的没落而结束,连他的墓碑也随着袁家彻底消失而消失。



第383章 正午十二点
  我回到房间后,已经接近于晚上,我以为穆镜迟应该还在休息,可是谁知他竟然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翻著书。
  窗户被他开了一些,外头的风吹进来,纸张在他纤长的指尖下,微微颤动着,穆镜迟的脸在台灯下,说不出的柔和宁静。
  正当我盯着他瞧了良久时,虞助理便将晚餐从外头端了进来。
  穆镜迟听到响声,便从书上抽回视线,没料到我竟然从外头进来,他便合上手上的书,浅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一点也未察觉。”
  我说:“就在刚刚,下去转了转。”
  虞助理将晚膳布好在桌上时,我便走了过去,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穆镜迟放下手上的书,便将被子从身上揭了下来,又由着过去的虞助理,扶到了餐桌边坐了下来。
  穆镜迟见我竟然又把肉从碗里挑了出来,他没说话,便拾起筷子替我将肉重新夹回了碗内说:“怎么,挑食挑到嵊州来了。”
  我看向他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只能低着脑袋,继续在那吃着我嚼着青菜,但并没有将肉再次挑出来。
  穆镜迟淡笑了一声,又替我夹了些别的菜。
  内屋很安静,只听到外面雨滴打落屋檐的声音,我想到了什么,便问穆镜迟:“对了,王鹤庆呢。”
  我这话一出,穆镜迟往我碗内夹着菜的筷子一停,随即他便淡声问:“怎的,无缘无故提起她了。”
  我说:“她是不是从大牢里逃了?”
  穆镜迟见我如此问,他放下筷子,自己尝了尝一小块虾仁,大约是味道不是太好,胃口也不太好,所以他了尝那一小块后,便放下了手上的筷子问:“你怎知道这些的。”
  接着,他便拿起了一旁的帕子。
  我说:“我是听丫鬟们说的,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今天突然想起,所以问问你。”
  他淡声说:“逃了好几个月了,只不过无关紧要,所以便也没有多声张罢了。”
  我没再说话。
  穆镜迟又问:“你什么时候听丫鬟提起的。”
  我说:“从金陵离开的几天前。”
  穆镜迟笑着说:“行了,跑了就跑了,吃饭吧。”
  我说:“要不,你先回金陵吧。”
  穆镜迟挑眉看向我。
  我说:“你身子不好,这边天气又如此恶劣,这里还没医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穆镜迟说:“刚才出去了一会儿,现在回来怎的突然变得如此懂事了。”
  我瞪了旁边的虞助理一眼说:“我也不想再被人戳着脊梁骂了。”我又说:“等这边的情事处理完,我便会同他们回去,你不用担心。”
  虞助理见我提了这件事情,自然也立马顺势而下说:“先生,小姐说的没错,这边的环境您还是不适合待太久,还是早些回去才好,小姐这边,倒时候有下人陪着,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穆镜迟咳嗽了两声,暂时并未回答,而是对我说:“先用膳。”
  虞助理还想再说下去,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敢说下去,我自然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不过我想,穆镜迟应该在这待不了多久,用完餐后,到半夜,穆镜迟便咳嗽得厉害,吃了药也不怎么管用,他似乎是怕影响卧休息,所以一直忍着,没怎么发出声音。
  到第二天早上时,穆家那边便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电话是穆家的医生打过来的,让虞助理在这几天带着穆镜迟回来。
  虞助理接完那通电话后,便立马又走了过去,将电话递给了一直都在时不时咳嗽的穆镜迟。
  大约是医生一直在电话内催着穆镜迟回去,两人交谈了几句,穆镜迟便又将电话交还给了虞助理,他折腾了一晚上,一直都在忍着咳嗽,见我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还没醒,他又用帕子捂着唇,在那克制的细碎咳嗽着。
  虞助理见他身体在这几天竟然直线下滑,便无不担忧的说:“先生,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想小姐在这边应该可以搞定,您要以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为先才是最重要的。”
  穆镜迟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一旁的水在那饮着。
  虞助理又劝着说:“我知道您不放心小姐,想同她一起等木村下葬,可是下葬的时间还要如此之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成,您还是以自己身子为重,至于小姐,有下人们盯着,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穆镜迟听了,便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笑意不明,他说:“上次不也是下人在瞧着吗,结果呢。”穆镜迟叹息了一声说:“她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那天敢吊着床单从二楼窗户下爬下来,过几天便敢在一众下人面前逃之夭夭,你们有那本事看住她吗。”
  虞助理说:“那次小姐是急于去见木村,这次她人已经到了这里,应该不会再四处乱走。”
  穆镜迟淡声说:“还早呢,木村尸体还没下葬前,我便不会安心。”
  虞助理见穆镜迟并不理会他的话,他又说:“先生,您最起码要替自己去江泽养好身体啊,倒时候去江泽还有一段路程要赶,若是您在这里病倒,岂不是得不偿失?”
  对于虞泽的话,穆镜迟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虞助理这句话是戳中他哪一点了,好一会儿,他便对虞助理说:“你去穆家打个电话,把谢东给我叫过来,另外再挑选几个警觉性高的卧保镖一同过来,他们若是到了,便动身回金陵。”
  虞助理见穆镜迟终于松口了,他一瞬间便松了好大一口气,便立马应着说:“好,我现在便去给金陵电话。”
  他说完,便去了电话一旁。
  不过当虞助理拿起电话时,穆镜迟又说:“在等等吧,别吵醒了她。”
  虞助理听到他这句话便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他便又放下了话筒,点了点头。
  穆镜迟示意虞助理将他从床上扶下来,虞助理便走了过去扶住了他,他下床后,便朝着我走了去,此时天还没大亮,也才堪堪六点,平时这个时候我基本还在熟睡,不过昨晚上穆镜迟咳嗽了一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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