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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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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嫂见我如此问,便小声问;“小姐问的是哪一方错了。”
  我满脸眼泪看向桂嫂问:“我不该如此恨他是吗?”
  桂嫂却没有立即回答我,我以为她会说是,毕竟她是很希望我跟穆镜迟好的,只是在我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却对摇了摇头。
  她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我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
  桂嫂走到我身边,满脸心疼的将我搂在了怀中,她说:“桂嫂也是有亲人的,每个人的悲喜都不是相通的,就如您,您体会不到先生当初在面对穆家那一切时的痛,那时其实他也才六岁,家破人亡时,未必会比您处境好多少,他不痛吗?他当然痛,他不恨吗?他当然也恨,因为他也痛他也恨,才会导致之后的种种,先生本来是一个有大才干的人,可是因为当时……”
  桂嫂说到这里叹气,她说:“小姐啊,桂嫂认为您没有错,因为您如今正在经历着先生以前经历的一切,连先生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想透的事情,您又怎会想得透,并且就这么轻易放下呢,只是桂嫂今天还是想要问您,在这场恩远里,您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一个让您满意的结果?”
  桂嫂问:“您是想让先生死吗?”
  我抱着桂嫂,如在溺水在大海里,抱住一根浮木,我对桂嫂用力摇头哭着说:“桂嫂,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有时候我很想让他死,可有时候,我又却不想,您懂我的心情吗?”我仰着头哭着问:“您懂吗?”
  桂嫂赶忙说:“我懂,我懂,我自当懂的,您希望先生死,又不希望是吗?”
  我哭得有些声嘶力竭,我捂着满脸眼泪,对桂嫂摇头,低哑着声音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该如何,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桂嫂。”
  我还是一如之前一般的迷茫,此时的桂嫂对于我来说,无异于一根救命草,我已经许多年未哭成这副模样了,真的已经许多年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哭成一个孩子,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可是我克制不住自己。
  桂嫂一直抱着我,任由我哭着,等我哭到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桂嫂忽然将紧包住她的我往后稍微推开了一些,然后便又缓缓蹲在我面前,她捧住我满是眼泪的脸说:“小姐,那桂嫂问您一个问题。”
  我抽搭着看向桂嫂。
  桂嫂说:“你们都没有错,如今甚至可以说,相互打成了一个平手,只是桂嫂想问,这样就出结果了吗?假如今天您有儿子,您亲手将先生杀掉,为家人报仇,风儿会放过您吗?不会,风儿也会如同您一般,去为自己的父亲捍卫,可若是您死了,您的孩子活在这世上,他会放过风儿吗?”
  桂嫂说:“这种报仇的方法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好方法,您跟先生的子孙,将会永生永世无法好好生活,如此你们两家的恩怨就算是消散了?”
  桂嫂替我擦拭着脸上的眼泪说:“没有,没有消散,你们之间的仇恨,只会是无穷无尽,陷入在这里头的死循环里,永远都出不来,上一代恩怨已经祸害得您如此之惨了,您还想让自己后代无法安宁吗?”
  我哭着说:“那就这样算了吗?桂嫂?”
  桂嫂说:“总要一个心甘情愿罢休的人,不是您,便是先生,不为自己,为了止住这无穷无尽的对两家后代的毁灭。”
  桂嫂替我擦着脸上的眼泪说:“您都已经如此痛苦了,何必还要将这一切留给自己的后人呢,恨,从来不是用一个杀字就可以止住的,走到这一步,我们真正能够做的,是释怀。”
  “释怀?”我看向桂嫂。
  她说:“是,释怀,这恨终有一天是要被释怀的,小姐为什么不在自己这一步上释怀呢?”
  我说:“为什么要我释怀?桂嫂,他也恨我,不是我单单恨他。”
  桂嫂听我如此说:“不,他不恨您了,以前或许还会,如今先生早就不恨您了。”
  我看向桂嫂。
  她握住我手说:“先生若是恨您,便不会将您留到了现在,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
  我说:“他留到现在,只是因为我姐姐。”
  桂嫂没想到我会这样认为,她略惊讶问:“您怎会这样认为?”
  我见她如此惊讶,便反问:“难道不是吗?”
  桂嫂说:“怎么会是,您是您,您姐姐是您姐姐,先生舍不得您怎么就牵扯到您了?”
  我说:“因为我跟姐姐像,姐姐当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让她中毒的,他不恨姐姐,可是姐姐死了,我便成了姐姐的替代品。”
  桂嫂一脸不敢置信问:“小姐,您怎会想到这里,您是您,您姐姐是姐姐,先生怎会因为您像您姐姐,便把您当您是替代品?”
  桂嫂竟然会有点想笑,她说:“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如此认为,不过桂嫂却觉得,先生在这方面认知清楚的很,他从来没有因为您像您姐姐,而将您当成您姐姐的替代品,您是您,也只是您。当年您姐姐来穆家时,我见过几次,我倒是未从先生眼里看到过对您姐姐的情意,若是有,她从阁楼上那纵身一跃时,先生说什么都会拼死去接住她,倒是您这替代品,在先生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要死要活都闹过,也未见先生哪一次就真的任由您了,他若是真爱您姐姐,怎会不留住您姐姐,反而把您这个替代品放在手上惜如珠宝?”
  我说:“他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365章 葬送
  桂嫂笑着说:“您会这样认为,是因为连您自己都没搞清楚,自己对先生怎样的感情。”
  听桂嫂如此说,我当即便说:“我能够对他有怎样的感情?他是我的仇人。”
  桂嫂反问:“若是真是彻底的仇人,您会对先生下不了手?会不希望先生死?”
  我说:“我几时说过我不希望她似了?桂嫂,你别在杜撰我的话。”
  桂嫂说:“刚才您还承认了,您现在哭成这样,不就是瞧着先生病成这副样子,而心里着急吗?您嘴上不说,可脸上全写了。”
  我没想到桂嫂竟然会胡说八道这些,我立马将桂嫂从我面前给推开说:“我巴不得他早些死,还怎么会哭,您真是想多了。”
  说到这里,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朝着窗户那端走去,背对着桂嫂说:“我对他下不了手,是因为我还有做人的良知,若是如他一般把人命当蝼蚁,那我又跟他又有什么不同。”
  桂嫂叹了一口气,从地下起身,叹了一口气说:“您啊,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倒是我这个老人家不害臊,来跟您谈论这些,罢了,罢了,总有一天您会明白自己的。”
  我回头看向桂嫂说:“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明白,我的爱情,从木村死的那一天,就被他葬送了,您让我释怀,我释怀不了。”
  桂嫂见我脸上竟然着带一丝生气,她安抚着我说:“好了好了,是桂嫂胡说八道了,您就当桂嫂刚才的话是些胡话如何?”
  桂嫂又立马转移话题说:“我倒是忘了,楼下还炖着您的燕窝呢,哎呦肯定过了火候了,我得去端出来才行!”
  桂嫂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跑。
  我站在那瞧着她,没有再说话,等她出去后,便又继续转过头去看窗外,那些了惹人厌的者记还在铁门口站着,并且比昨天反而多了,我这个窗户正好是朝着大铁门的方向的,又被窗帘遮挡,他们很快便发现了站在那的我,一瞧见他们发现了我,我立马将窗帘一拉,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然后便又回沙发上坐下。
  发泄归发泄,如果人真是顾惠之杀的,那特刑庭那边将会怎么做?
  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春儿慌张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到达客厅后,便同我大声说了句:“不好了!小姐!”
  一听到她的叫喊声,我便抬头看向她,春儿忽然直接蹲在我面前焦急的说:“小姐!顾家那边出事了!”
  我收起手上的报纸,问春儿:“怎么了?”
  春儿说:“王总长带着人去了顾家,把顾小姐扣去了特刑庭边那,说是特刑庭那边怀疑顾小姐跟木村的死有关系!”
  她说完,又说:“顾小姐的丈夫,沈先生在外头要见您。”
  春儿说完,便立马伸出手指着外头大铁门外。
  果然铁门外的记者骚动的很,正围着一个男人拍着照,大铁门外全都是相机的咔擦声。
  一瞧见这样的情况,我皱眉说了句:“他怎么来了。”
  春儿一时没注意,竟然露出了着急之色,她说:“小姐,顾小姐的丈夫,肯定是为了顾小姐的事情而来的,您快让他进来吧,外头这么多记者对他影响不好。”
  我低头看了春儿一眼,春儿在视线下眼神有些闪躲,她立马低下头,大约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我倒没有多追究,让我觉得惊讶的是,特刑庭动作竟然是如此之快,今早上就行动了。
  我朝着大门外走去,不过外面烈日高照,又这么多记者,我才刚跨出大门,便又停了下来,我站在那想了几秒,便对一旁的春儿说:“我就不过去了,你过去让门口的警卫放他进来吧。”
  春儿见我如此说,便立马回了一个是,接着,她快速朝着大门那边跑去,我站在阶级上瞧了一会儿,便又转身回了大厅。
  这么多记者围着,顾惠之的丈夫沈自山要想进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门口的警卫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拦住外面的记者,将沈自山放了进来。
  等他被春儿引进大厅后,沈自山隔着一段距离便唤了句:“陆小姐!”
  声音里满是焦急,我自然也知道他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并未开口说什么,在他唤我时,我顺势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着沈自山笑着说:“沈先生,您怎么有空来了这?你是来找穆镜迟的吗?”
  沈自山立马说:“不,我是来找您的。”
  这个时候桂嫂见家里有客人,便立马端着茶水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沈自山侧头看了桂嫂一眼,也顾不上有其余人在场了,他立马我走近说:“我是为了惠之的事情过来的,你应当看了今早上的报纸。”
  我说:“报纸?”
  接着我顺手拿起了桌上一旁无人翻过的报纸看了一眼,报纸上果然登了顾惠之被特刑庭带去调查的事情。
  我盯着那张报纸看了一会儿,便又对沈自山说:“怎么会是这样,特刑庭那边会不会是搞错了?”
  沈自山说:“我也不清楚,我怎么都没料到惠之会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陆小姐,您跟惠之是朋友,我这次来是想——”
  他话未说完,我直接打断说:“你是想来请我帮忙吗?还是惠之让你过来的。”
  沈自山说:“我现在见不到惠之,今天早上我们还在用餐,特刑庭的人便来了,一句话都未容我们多说,他们便直接把惠之给带走了,如今我见不到她人,所以我只能来找您。”
  我对沈自山说:“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也如今才知道,你若是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惠之居然跟木村的事情扯上了关系,沈先生,是不是特刑庭那边弄错了?”
  沈自山语速极快说:“我也怀疑,所以我想来您这边问问情况。”
  听他如此说,我便又说:“既然如此,我帮您打个电话问问特刑庭如何?我让那边跟您解释。”
  沈自山一个男人,在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头发凌乱,西装里头还套着一件格子睡衣,显然是未从今天早上的突发事情里回过神来。
  我在他视线下然后拿起了电话给特刑庭那边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通了后,然后我便看向站在那的沈自山说:“您想问什么,便问电话内的人吧,他会回答您一切问题。”
  沈自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便立马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接过了我手上的电话,放在了耳边。
  见他如此,我便顺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一旁瞧着。
  瞧了一会儿,我也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朝大门外走去,外头烈日下依旧立着许多记者,他们全都探着脑袋朝这边看来,仿佛这样便能从里头窥探出些什么一般。
  正当我站在大门口望着外头那些记者时,忽然我身后传来沈自山的拨高的音量:“你们说什么吗?你们说惠之杀了木村?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惠之连那木村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去插手杀他,这件事情我绝对不相信,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一定是这样!”
  接着,沈自山将话筒从耳边拿了下来,然后朝我看了过来说:“顾小姐,特刑庭那边说木村是惠之杀的,他们现在是对惠之正式进行刑拘!”
  沈自山又立马将话筒递给我,似乎是想让我跟特刑庭那边的人进行交流,我见他如此激动,便从他手上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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