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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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非常清楚穆家大牢的结构,我们有些难以抵抗!现在等着连线西北那方,等穆先生给令,去总统府那边请兵!”
孙管家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穆家怎么说都是私人大牢,对方准备充足要硬攻完全是没有胜算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总统府那边增派军队,可这么段时间,穆镜迟不在金陵,霍长凡不在金陵,动用军队这种事情,显然没有那方的指令,是完全无人动得了的。
孙管家站在那沉思了几秒,便又对王芝芝说:“夫人,您赶紧给通电话给陈署廉,让他从警察署那边带队人马过去进行增援。”
王芝芝听到孙管家的话后,便立马去拿一旁的电话,接着孙管家又对那人说:“目前我们任何人都联系不上西北,军队我们私自动不了,所以只能去警察署那边找人,你且再等等。”
接着,一旁的电话通了,孙管家赶忙从王芝芝手上接过,便直接吩咐陈署廉调动警察署这边的人马赶往穆家大牢那边。
陈署廉在那边连声答应,在电话挂断后,便立马调动了警察署的所有人往穆家私人大牢那边赶。
之后过来通报的人离开后,孙管家再次拿起电话不断往西北那边打着,王芝芝不断在客厅内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她走了许久又看了一眼站在楼上我。
好半晌,她没有说话,继续在那乱转着。
显然这件事情打得整个穆家措手不及,那一晚上,没有人再敢歇息。
之后我回了房间,也一直在屋内等着外边的消息,在那个时间里,我只觉得每一根汗毛都是竖立起来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楼下任何一点动静,都让我身体连同我的神经紧绷到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第224章 出逃
天逐渐亮了起来的时候,楼下尖锐的电话铃声再度传来,在听到第一声后,那通电话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被人接听了,我从床上起来的动作一顿,站在屋内的如萍看了我一眼,好半晌,不知道为何,身上竟然力气全无,我坐在那,花了好长时间,才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如萍,你扶我起来。”
如萍听到我的声音后,便立马朝我走了过来,将我从床上给扶起,我让她扶我去楼下瞧瞧。
当我们走到楼梯口时,我瞧见王芝芝正在电话旁,手拿着电话一直一直都没动,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当如萍扶着我走下去后,王芝芝把电话从耳边放了下来,我有些不敢问王芝芝的情况,只是和她对望着。
外面依旧是大雨倾盆,王芝芝将话筒扣在电话机上,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样,她说了六个字:“你表哥被劫了。”
我整个人差点倒在了沙发上,要不是如萍在那扶着我,这一刻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是解脱还是累到极致,周旋了这么久,这一切终于到了尽头。
王芝芝望着沙发上坐着的我,她刚想说话,这个时候穆家外头又开进来一辆车,从车上跌跌撞撞下来的人是陈署廉,他一瞧见里头的我们,便迅速朝我们走了过来,到达我们身边后,当即便唤了句:“夫人,姨娘。”
王芝芝看向他问,好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句:“穆家大牢那边损失可惨重?”
陈署廉赶忙说:“对方只劫了一个人便走了,并未恋战,而且由于我们警察署的人过去的及时,所以伤亡不算严重。”
王芝芝又问:“被劫走的那个人是谁?”
陈署廉犹豫了几秒,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是……姨娘的表哥,姓宋的。”
王芝芝听后,沉吟了半晌,又问:“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陈署廉又再次迟疑,好半晌,他说:“属下还未查到,不过夫人跟姨娘且别急,属下一定会尽全力调查查这件事情。”陈署廉又看向我说:“也定会将姨娘的表哥尽早找回来,还请姨娘不要担心。”
我坐在那苍白着脸没有说话。
王芝芝也象征性的安慰了我几句说:“不用太担心,有陈署长在,相信你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对王芝芝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芝芝又再次对陈署廉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追查到底,我穆家大牢虽然是私人大牢,可由不得别人如此的放肆,而且这里头还有姨娘的表哥,查,一定都要给我查清楚。”
陈署廉立马说:“还请夫人跟姨娘放心,署廉一定用尽全力查这件事情,也定尽早将姨娘表哥找回。”那陈署廉说到这里,话又停顿了几秒,又问:“至于穆先生那边……”
外头的人现如今还不知道穆镜迟身体情况,王芝芝说:“先生那边也知道了这回事情,我的吩咐便是他的意思。”
陈署廉说:“那署廉不在这多有打扰,先去查此事了。”
王芝芝叹了一口气,疲惫的说了句:“去吧。”
陈署廉目光又落在我身上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陈署廉那一眼我明白什么意思,他的话只是未说出口而已,顾忌着我的面子。
现在明里说是宋醇被贼人劫走,实际上,不少人心里大约都有了个七八分的答案,这个世上最想劫走宋醇的贼人,怕是只有我了吧,毕竟他可是我表哥,只是碍于我的身份,而没戳破而已。
等陈署廉离开后,一旁的电话再次响起,王芝芝没有立即去接,而是望着那电话沉默了良久,最终才伸手拿起了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虞助理的声音,他在电话那端说:“夫人,昨天这边的电话线出现了些故障,所以一直未能跟您这边通话。”
王芝芝却并不急着跟虞助理报告穆家大牢这件事情,而是焦急的问:“镜迟怎样了?是否可有醒?”
虞助理听王芝芝如此问,当即便在电话那端说:“还未有,现在韩医生正在替先生进行针灸调理。”
王芝芝说:“我想过去照顾镜迟,可否方便?”
虞助理说:“您还是留在这边为好,您来对先生病情也不会有任何好转。”
王芝芝听了没说话,不知道是心里着急还是怎样,竟然捂着唇在那电话这端哭了出来,她哭了好半晌,才又说:“虞助理,你千万不能让谢东离开他身边半步,若是镜迟再过几日未醒,我人是一定会赶过去的,不管情况如何。”
虞助理听了王芝芝的话,自然只能说好的。
话说到这里,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虞助理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夫人,忘记告诉您一件事情了,先生昨天中午醒来过一次。”
王芝芝捂住哭声的动作下意识一顿,她问:“你说什么?”
虞助理说:“时间很短,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又再次昏迷了过去。”
王芝芝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说:“真的吗?”
虞助理说:“是真的,为了避免您担,所以还请您在家放宽心才好。”
王芝芝抹着脸上的眼泪说:“好好好,虞助理还请你照顾好镜迟。”
过了几秒,两人便相互挂断了电话。
听到穆镜迟醒来了一次,王芝芝人的神情果然不一样了,瞬间放下不少心,这个时候孙管家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是从穆家大牢那边赶过来的,昨晚他过去了一趟,到这个时候才回到穆家。
王芝芝对于他的到来,当即也迎了过去说:“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陈署廉来过一趟,听说损失不是特别惨重,对方只把宋醇给劫走了,其余犯人都均都安然无恙,还算幸运的。”
对于王芝芝的话,孙管家说:“警察署那边已经着手调查,我现在赶回来便是要和西北那边电话,将情况进行汇报的。”
孙管家便要朝着电话那端走去,王芝芝立马拦住他说:“孙管家。”
孙管家动作当即一停,便看向王芝芝。
王芝芝说:“刚才我已经和那边通过电话了,虞助理说先生昨天醒来过一次。”
这个消息无疑是好消息,孙管家当即便说:“那边医生怎么说?”
王芝芝说:“医生如今正在替镜迟进行调养,情况没有说的太严重,应该过几日便会好转。”
孙管家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吉人自有天相,先生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王芝芝说:“所以,我怕这件事情影响到镜迟,暂时不打算把穆家大牢这边的情况跟镜迟说。”
说到这里,孙管家立马便犹豫了,他说了个:“这……”字,隔了一会儿,孙管家又说:“恐怕不太好吧?穆家大牢昨晚被劫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先生得知我们未跟他进行告知,肯定——”
孙管家话还未说完,王芝芝便进行打断说:“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这种事情和镜迟的身子相比,都不重要,倒时候要是责怪起来,我一律承担。”
孙管家唤了句:“夫人——”
话才到嘴边,王芝芝又进行打断说:“就这样决定,不用多说了,孙管家你只需要盯着警察署那边,叫他们尽快处理便行了,倒是结果跟过程一起给镜迟,会更好。”
孙管家只是一个下人,他的权利并不似周管家那么大,所以对于王芝芝的吩咐,他只能答应。
王芝芝话说到这份上了,这通电话孙管家自然也只得作罢,大约是警察署那边还有事情需要他过去忙,他便又从穆家离开了。
王芝芝又遣散掉屋内一些丫鬟,等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她的目光终于再次我落在我身上,眼神里意味深长的说:“要走赶紧走。”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沙发上起身,头也没回朝着楼上走去。
她走后没多久,我便拿起了一旁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出去,持续响了五六声时,电话那端传来罗慧慧的声音。
我问她:“人到手了吗?”
罗慧慧说:“倒手了,不过人还在袁成军手上。”
我说:“我明天便带人离开。”
罗慧慧说了个:“好。”字。
我挂断电话后,等身子力气恢复些后,起身便朝着楼上走去,我最先去的是袁序的房间,袁序正由奶妈带着,奶妈坐在地下跟他玩着玩具,王芝芝也在袁序的房间内,她瞧见我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继续在那逗着袁序玩着,好一会儿,她才说:“徐娘,听说你过两天要回家走一趟亲戚是吗?”
袁序的奶妈见王芝芝问她话,她立马恭敬的回了一声说:“哎,是的,夫人要是这边忙不来,我便让我儿子替我去走一趟。”
王芝芝笑着看了她一眼说:“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袁序异常的吵闹,想来应该没怎么休息,所以从今天下午两点开始便放六天假,回去吧,好好休息几晚上,然后安心的把亲戚走了。”
奶妈听王芝芝如此说,面色一喜,便赶忙笑着说:“谢谢夫人体贴,谢谢夫人体贴。”
王芝芝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回了房间。
之后到达晚上,我便将如萍从屋内打发了离开,然后开始在屋内收拾着东西,我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随便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又拿了一些重要的证件,还有一些自己存的钱,还有那张船票,等这些全都清点好后,我将东西藏在床底,才略微松懈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走路过多,腿有些疼,便在床上坐着,喘了一会儿起,然后目光在房间内四处巡视着可还有东西要要带,我看了良久,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上,我拿着拐杖又缓缓起了身,朝著书桌那端走了去,到达书桌旁边后,便又坐了下来,伸手将书桌的抽屉缓慢拉开。
里面摆满了相册,我随手拿了一个镜框出来,镜框内夹的是姐姐的照片,我看了许久,手指便在照片上方抚摸了两圈,可两圈过后,我又将相框给放了回去,有些东西留在这里会比较。
手刚想从抽屉内收回来,可收到一半,我的手又停顿了两秒落在了一旁的相册上,那本相册上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示许久未被人触碰过。
我盯着那相册发了一会儿呆,便伸手将相册从抽屉内拿了出来,我放在书桌上将那落满灰尘的相册给翻开,里头夹了许多的照片,有我小时候的,有我玩闹的,嬉笑的,哭泣的,以及我跟穆镜迟的。
从六岁那年开始,每一年都有一张照片,从照片内可以看出,我一年一年的变化,以及穆镜迟的变化。
他看上去一直都不是显老的那种,眉间的书卷气总让他看上去儒雅又年轻,照片一年如一日,倒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一般,如果不是眼神一年比一年莫测,还真看不出他每一年有什么改变。
翻到最后一张时,是我十六岁那年和他的合影,那时的我,已经初长成少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他身后龇牙咧嘴的笑着,而穆镜迟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嘴角带着浅笑的凝视着前方,一切看上去,倒也意外的和谐。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