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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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想要替她盖上,可才替她盖到下巴的位置,一直在梦里痛苦挣扎的王淑仪,忽然一把抓住了我替她盖棉被的手,她猛然睁开了双眸,大口喘着气盯着我。
当她看清楚坐在她床边的人是我时,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我将猛然一推,紧接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被子死死紧裹住自己,充满惊恐和防备的死死的盯着我。
她全身在发着抖,我没料到她竟然会在此时骤然醒来,我打量了她几眼,便地底下笑着说:“醒了?感觉怎样?”
王淑仪全身都在发抖,她抓住被角的手无比的青白,嘴唇是乌青,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一个魔鬼一般。
望着她这副模样,我都不想跟她废太多的口舌,事情到达这一地步,想必她该明白的,也全都明白了,再说太多的废话,倒显得我啰嗦了。我朝她低低一笑,转身便要从外头走出去,坐在床上的王淑仪却忽然开口唤住了我。
她说:“陆清野。”
这是她第一次抛却下人的身份,用这样的语气唤住了我,声音里再也没有曾经的故作恭敬跟唯唯诺诺,话语里只有尖锐的锋利的凉意。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说:“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上讨回我今天所受的一切。”
我回头反问:“是吗?你还会有机会吗?”
我这句话一出,她抱着被子忽然低低笑了出来,笑声里藏着几丝癫狂,身子也颤颤歪歪,木制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震动,她一直把自己笑到自己没多少力气,这才停下来说:“我们走着瞧。”
她这句话像是在和我宣战,我淡定的应着:“好啊,我们走着瞧。”
我莲步朝着外头走,这个时候,我身边进去两个丫鬟,见王淑仪醒了,便立马对她说:“王助理,车子已经在外头备好了,您快些下床吧。”
王淑仪却坐在那没有动,目光依死死落在我身上,丫鬟刚想再次催上一句,王淑仪却反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那两个丫鬟说:“刚才来了医生,说要把您送去医院。”
王淑仪忽然无比激动说:“我不要去医院!我要见先生。”她将身上的被子往地下用力一推,整个人便要从床上冲下来,丫鬟立马挡在她面前防止她冲出去。
王淑仪大喊着说:“我要见先生!我一定要见他!你们从我面前让开!给我让开!”
可丫鬟哪里肯,两人将她死死架住说:“王助理,你不能这样,你现在必须立马去医院,如果处理得不及时,对你是没任何好处的!”
王淑仪哪里肯,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将拦住她的两个丫鬟,用力的往地下一甩,那两个丫鬟一起摔在柜子上后,柜上摆放着的花瓶,从上方摔落,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碎声,接着便是丫鬟的惊呼声。
现在这个时候,显然是不能让王淑仪如此闹下去的,眼看那两个丫鬟是挡不住她了,我刚想转身朝着外头去喊人,可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句:“里头何事?”
这声音极其的耳熟,王淑仪眼睛内忽然生出一丝狂喜,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听到那声音就像是听到救命草了一般,她趁我分神之时,忽然用力将我一推,到达外头后,她大喊了一句:“先——”
她最后一个字还未落音,地下忽然有个丫鬟爬了起来,不知道从何处拿到半截木棍,朝着王淑仪的后颈狠狠挥了下去。
王淑仪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眼睛在在转动了两下,似乎试图去看后头站着的我人是谁,可这个想法还未来得及实现,王淑仪整个人便闷声摔在了地下,便没有了声息,那丫鬟捏住木棍的手在瑟瑟发抖,紧接着,棍子便从她手上脱落,我怕摔在地下发出剧烈的声响,身体早就比脑袋快一步,我冲了过去立马接住从丫鬟手上掉落的木棍。
紧接着外头又传来王芝芝的声音,她对穆镜迟笑着说:“大约是哪个丫鬟不小心把花瓶打了,应该没多大的事情。”
王淑仪所在的这间房离客厅不过是一墙之隔,我站在了门口,可以看到穆镜迟的影子正好从我后头投射了过来,我手上还拿着那根木棍,我不敢回头,可手也没有保持好力道,棍子也从我手上脱落了下去,那棍子形状是圆形的,从我脚下摔落后,便缓缓朝着穆镜迟和王芝芝那端滚落了过去。
我不清楚穆镜迟是否看到了倒在门口不远处的王淑仪,只见他站在楼梯口的不远处,目光落在脚上那根木棍上许久,又朝我看了过来,眉头是拧紧的。
王芝芝也紧张的很,不过好在屋内没有开灯,所以里头显得有些,又加上之前窗帘全都拉上,王淑仪所倒的地方,恰巧是在门口的阴影处,所以还算隐蔽,若是不靠近些看,是很难发现里头趴着一个人的。
王芝芝抱着一丝侥幸,立马挡在穆镜迟的面前说:“镜迟,你不是现在要出门一趟吗?车子现如今已经在外有备好了,你还是赶紧上车吧。”
可是穆镜迟却没有理会王芝芝的话,而是忽然倾下身将地下的棍子捡了起来,他放在手上看了几眼,他看到了棍子上的血,下一秒,他伸手将挡在他面前的王芝芝往一旁推开,接着,他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站着的我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正好挡在王淑仪的身体所在的地方。
我身后之前拿木棍打晕王淑仪的丫鬟,在见到穆镜迟朝这边走过时,早就吓得六魂无主,脚一软,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穆镜迟停在了门口,他眯眼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还会往前靠近,王芝芝跟在后头,脸色吓至雪白,目光紧盯着穆镜迟,可下一秒,穆镜迟却不再靠近,而是停在了门口,和我隔着一段距离,看了我一眼,他竟然转身,对身后的王芝芝说:“车呢。”
王芝芝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紧张,她有些结巴的说:“在、在外头。”
穆镜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也没有再多停留,直接踱步朝着外头走了去,丫鬟迅速在他身后跟着,到达外头后,便快速将车门给拉开,穆镜迟弯身坐了进去,他到达车内后,也没有再看外头的任何人,而是心平气和的对司机吩咐了句:“走吧。”
接着,车窗缓缓伸了上去,遮挡住了穆镜迟那张脸,车子便从穆家大门开离了,等穆镜迟一离开,王芝芝站在那狠狠喘了一口气,她冲了过来,将门口挡着的我推开,迅速往里头跑了进去,见王淑仪竟然倒在了地下,便立马伸出手在她鼻息间探了两下,见人还活着,便对着跪在那的丫鬟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抬起来,去后门!”
那丫鬟听到王芝芝的话后,立马从地下爬了起来,跟屋内的两个丫鬟一起把趴在地下彻底不省人事的王芝芝给抬了起来,两人一人抬着脚,一人拖着手,废了好大劲,才拖出了屋内,不过很快,有两个小厮又迅速赶了过来帮忙。
等王淑仪被抬走后,王芝芝才走到我面前说:“我差点就不知道该如何跟镜迟交代,不然,我告诉你,我们两人都从这件事情内脱不了干系。”
她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便朝后头离开,去了后院,大约是想亲眼盯着王淑仪离开这。
等王芝芝离开后,我也这才从那间房内出来,不过,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在心里问,难道穆镜迟真没瞧见躺在那的王淑仪?
我想了想,大约是应该没看到吧,若是看到了,他不会站在门口不再前进,只是我难免还是在心里想,这有点不像穆镜迟的作风,平时他可不会这么迟钝,这都闹得满屋子的风雨了,他竟然却还像是什么都察觉一般,倒让人觉得奇怪的很。
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现如今,将王淑仪送走,情况便还不是太糟糕,一切都还有机会挽救。
穆镜迟离开没多久,紧接着王淑仪也被人从穆家给送了出去,等王淑仪送走,王芝芝将今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都唤了过来,语气无比严厉的叮嘱了一遍说,要是谁把今天所见所看到的,泄露出去半句,便割烂他们的嘴。
那些丫鬟哪里敢说话,全都低头害怕的站在那。
等叮嘱完这一切,整个穆家这才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丫鬟将王淑仪睡过的那间房全都打扫了一遍,这才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
晚上穆镜迟没有回家用餐,所以偌大的穆家只剩下我和王芝芝两个人,我下楼用餐的时候,走到餐厅正好听见王芝芝正跟自己的丫鬟说话,那丫鬟对王芝芝说:“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您认为先生真的就一点都未察觉吗?之前他明明都已经走到姨娘面前了,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怎会一点也看不清楚里头?”
王芝芝此时正抱着风儿在那喂着孩子的饭菜,对于丫鬟的问题,她未抬头,只是低着头,不断用勺子搅拌着碗内的饭菜说:“谁知道呢,他向来都是如此,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瞧见了也好,没瞧见也罢,反正我凭着良心做事情,没对不起任何人便行了。”
这个时候那丫鬟又皱眉说:“夫人,您说,先生是不是故意不吭声的,会不会他是任由姨娘在这闹?”
当丫鬟问到这个问题上时,王芝芝忽然冷笑了一声说:“说到底,若是他不想除掉的人,别人又怎可在他眼皮子底下随便下得了手,。”
第164章 喜事
当丫鬟问到这个问题上时,王芝芝忽然冷笑了一声说:“说到底,若是他不想除掉的人,别人又怎可在他眼皮子底下随便下得了手,还不是偏爱着吗。”
丫鬟又问:“可是我们都明白,王助理不过是个办事的,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跟在先生后头办事的,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如姨娘口中说的那样重要,您怎还要听信了姨娘的,来管这些事情?”
当丫鬟如此问的时候,王芝芝却忽然放下了手上的勺子,她略带忧愁的看向了前方,忽然问了丫鬟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够坐稳穆家的位置吗?”
那丫鬟瞧着她,下意识说:“因为您知进退,从来不跟人争什么,端庄贤淑,是穆家女主人的不二人选。”
对于丫鬟这些话,王芝芝却摇着头说:“不,都不是。”
王芝芝说:“因为我知心意。”
丫鬟不解的问:“谁的心意?”
王芝芝冷笑了两声,她本不想开口,可却还是说:“谁的心意,在这世上还有谁的心意值得我如此的揣摩。”
那丫鬟不解的看向她,王芝芝将怀中的风儿给抱起,看向那丫鬟说:“行了,别多问了,现如今这一切对于我来说也没多少坏处,王淑仪不过是个举足轻重的人,她会走到这一步,也完全是她活该,就算她不动手对她怎样,他也未必会留她,不过是借她手让她除而已,咱们只得在一旁老老实实看着就行,需要的时候便搭把手。”
那丫鬟没有听懂王芝芝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王芝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孩子在那专心的喂着。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了想,便还是从门口退了出去。
等回到房间后,我沉默不语的坐在了沙发上,春儿正从楼下端着调理的中药上来,她端到我面前后,便低声说了句:“小姐,喝药的时间到了。”
她将药碗从里头给端了出来,递到了我面前,我盯着那碗药看了许久,缓缓从她手上接过后,我没有喝,而是拿着那只碗用力的往地下狠狠一砸,清脆的一声瓷器碎裂声,那药汁随着碎片飞溅。
春儿吓了好大一条,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事,立马便跪在了地下面对着我,瑟瑟发着抖。
他以为这就够了吗?他以为拿个王淑仪让我来开刀这就够了吗?不,远远不够,怎会够,一点也不够。
我握住了拳头,在那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春儿不明白她犯了什么事情,竟然惹我发了这么大的火,她趴在地下,声音里带着哭声说:“小姐,可是药太烫了,烫着您手了,若是您觉得太烫,春儿现在重新帮您去熬制一碗,放凉了再给您拿上来。”
我闭上眼睛许久,才对春儿说:“我没事,不是你的问题,你下去吧,药别端上来了。”
春儿趴在地下抬眸看向我,似乎在犹豫什么,犹豫了几秒便还是从地下爬了起来,从屋内退了出去。
等春儿一块走,我坐在那盯着那一地的碎完看了许久,便起身去了浴室。
穆镜迟是晚上十点才从外头回来的,大晚上的整个穆宅特别的安静,我听到王芝芝的脚步声随着穆镜迟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王芝芝在他身边笑着问:“霍夫人生的可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穆镜迟的声音也从外头传了过来说:“是个女孩。”
王芝芝声音内依旧带着笑着说:“今天白天他人还在我们这,没想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