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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你是人间荒唐一场 完结+番外-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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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喝完后,他将空掉的碗放在了桌上,然后用毛巾拭擦了下嘴角,淡声问我:“怎么不说话。”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如果我和你说去国外原先的学校,处理一些事情,你会信吗?”我盯着他冷笑说:“你不会信,那我自然也不必再多这些废话。”
  穆镜迟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看上去和上次没多少分别,不过他比上次有力气多了,这次至少能够自己坐稳,他将手上的毛巾也放在桌上说:“宋醇昨晚上被人从监狱劫了,这件事情你清楚吗?”
  我皱眉问:“谁劫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演得很到位了,可穆镜迟抬眸一看我,我便往后闪躲了两下,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我在他面前撒谎,无论装得怎样像,他只需要看我一眼,便可以看穿,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
  穆镜迟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没有戳穿,他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听说是霍长凡的人劫的。”
  “真的是霍长凡的人?”我这话一出来,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赶忙改口说:“我是说霍长凡怎么会劫宋醇。”
  穆镜迟又慢条斯理短起一旁的茶盏说:“你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说完,便含了一口茶水,然后漱了漱口。
  我干干笑着说:“急,我怎么不急,可急也没用是吧姐夫?”
  他又放下杯子,然后朝我伸手说:“把你手上的包袱给我瞧瞧。”
  我抱紧了三分,看了他几秒,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便还是把手上的包袱递给了穆镜迟,他接过后,将包裹打开,看到里面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银票后,他说:“带得挺齐全的。”
  他又问:“去学校处理什么事情。”
  我不说话,穆镜迟竟然把我的包袱丢在了地下,挑眉问:“还不肯说实话?”
  就在这个时候,穆镜迟手旁的电话响了,因为大厅内太过安静,所以电话铃声很尖锐,穆镜迟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拿起了一旁的电话,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在说什么,穆镜迟脸色未变,表情也很淡,接着他嗯了一声,然后又把电话挂断了。
  他又问:“袁太太和人通奸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再次装傻说:“什么?通奸?!”我一脸茫然说:“我不清楚,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清楚?”
  穆镜迟目光凉凉的落在我身上:“袁成军在三天前收到了一份匿名的信,里面的内容是关于袁太太和一个春兰院的小倌厮混的事情,而袁成军在收到这封信后,便从北关起了程赶回袁家,今天早上正好是到袁家的日子,可谁知道,他人昨天两点还没赶进金陵城,凌晨两点便传来了平洲大牢被劫,宋醇以及霍长凡两名军官均是行踪不明,更巧的是,一向守卫森严的平洲大牢,在昨天晚上凌晨两点传来兵力被调走一般巡逻的事情,据我所知,平洲大牢从来都没有过私自调兵的事情发生过,而且还是在凌晨两点。听说下达命令的人是袁夫人,你说袁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接着,他又甩了一封信在我身上说:“自己好好看看,这封信的内容。”
  那封信被他摔在我身上后,我将信快速捡了起来,里面是关于袁太太通奸小倌的全部内容,和子柔说的一字都不漏,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跪在了穆镜迟面前说:“信是我写的。”
  停了一两秒,我又说:“人是我劫的,可霍长凡手下那两名军官与我无关,我也没料到那天晚上,他们竟然也在那个时候劫平洲的大牢,正好还是在凌晨两点。”
  穆镜迟说:“现在终于承认了?”
  我看向穆镜迟说:“我从来没有要否认过,是你不告诉我宋醇在什么地方,是你不放了宋醇,我出此下策,被逼无奈,他是我表哥,难道我就这样对他不管不问吗?我靠我自己的本事让他出来,难这都不行?”
  我倔强的别过脸,不看他说:“至于王鹤庆,这一切不过是她应得的。”


第101章 一切有我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我错了?”穆镜迟似乎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他手握在桌角处,深呼吸了一口,平息下自己情绪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也怪我,这几天身子不适,一时没看住你,竟然教你闯这么大祸事来,现在整个袁家因为被你这样一闹,几乎乱成了一团,倒教我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他指着我说:“跪着,给我好好跪着,我没说让你起来,不准起来。”
  穆镜迟左右对我不过是这些招数,我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跪着,便跪着。
  他看了我半晌,眼神里有气有怒,最终却是无奈,他从椅子上起身,从外面招来了周管家,问袁家那边的情况,周管家对穆镜迟说:“那边情况很不好,平洲大牢被劫后,被带走了好几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以及袁太太那边的事情,听说在袁成军赶回来后,连平洲大牢的事情都来不及去处理,直接便把袁太太给打进了大牢,现在那个小倌也在袁成军手上。小倌对那件事情供认不讳,可袁太太却死咬着说没有这一回事,完全都是小姐的阴谋。”
  穆镜迟大约已经猜到了事情的走向,他站在那听着不说话,周管家又说:“袁太太还说,她之所以会在凌晨两点,调走平洲监狱一半的守卫,是因为小姐拿那个小倌来威胁她,说是若是她不这样做,便要在九儿面前污蔑她和那小倌,而那小倌是小姐的帮凶,之所以会说他们之间有关系,完全是受小姐指使,总之那边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周管家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说:“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穆镜迟紧皱着眉头说:“还能怎样处理,难道真不管她?”他目光落在花园里的一棵合欢树上:“袁太太是留不住了,所以她身上的脏水有多少,真假又是多少,已经不会有人去在乎,既是如此,那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情推脱到底。”
  周管家不明白穆镜迟的意思,他略微疑惑的问:“您的意思是?”
  “不管袁太太和那小倌之间是真还是假,平洲大牢这件事才是关键,所以,要脱得干净。”穆镜迟说:“应该过不了多久,袁成军便会过来问我要人对证。”
  他想了想,对周管家说:“就说她人昨晚一整夜都在我这里,未出过穆家大门,至于平洲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关于小倌——”
  周管家提醒穆镜迟说:“那小倌也在小姐院子里住过一段时间,不好脱关系啊,若是要将小姐从这两件事情当中完全脱掉关系,先生,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穆镜迟似乎也想到了这层,他沉吟了半晌,负手在门口走了两步,他影子在大门口来回晃了两下,最终停了下来,他再次对周管家说:“你去把秦春来找来。”
  秦春来是乔太太的丈夫,做药材生意的。
  周管家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立马说了一声是,他正要转身走的时候,穆镜迟又说了句等等,周管家停了下来,穆镜迟对他吩咐:“他要什么,便给什么。”
  周管家又再次说了一声:“是。”
  接着车子便停在了门口,周管家迅速上了车,车子带他离开了穆家大门。
  周管家前脚刚走,后脚王淑仪便赶了回来,到达穆镜迟身边后,便对他说:“先生,袁家那边传小姐过去。”
  确实如穆镜迟所料的那样,袁家过来传人了。
  穆镜迟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的阴郁,他对王淑仪说:“就说就来。”
  王淑仪点头,又从穆镜迟面前退离,去袁家回禀话。
  穆镜迟从门口走到我面前,他居高临下看向我,长长的影子压在我身上说:“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才要替你收拾那一堆的烂摊子,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一见他竟然不像平时那么凶,也没有责罚我,我被他抓回来的怨气也少了一些,便干脆服了软,然后怯懦懦的伸出手,扯了扯他衣角说:“姐夫,我、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再、再也不敢了。”
  我说完,便立马抬起了眼眸眨巴眨巴着眼睛瞧着他。
  他却并不吃我这套,而是挑眉反问:“还有下次?”
  我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赶忙改口说:“没有下次,这是唯一一次!”我举手发誓说:“姐夫,真的,你相信我。”
  大约是我认错态度良好,穆镜迟压下脸上的情绪,然后坐回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说:“但愿你不会再有下次。”
  我见屋内安静的很,总少了些什么,忽然想起不见王芝芝,便问穆镜迟:“姐夫,她呢?”
  穆镜迟揭着茶杯的盖,半抬眸看向我说:“一大早去了袁家。”
  也对,如今袁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是关乎王鹤庆她姐姐的,王芝芝自然是一早赶了过去。
  我想了想,觉得膝盖有些疼,便捶了捶膝盖。
  穆镜迟注意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多言,而是品了一会儿茶,才对我说:“现在知道疼了。”
  我立马眼巴巴点了点头,无比希冀的以为他会让我起来,可谁知道,下一秒,他又说:“我看还不够疼,还差个搓衣板。”
  他刚想唤丫鬟拿搓衣板过来,我立马冲了过去抱住他双腿,一副快要哭的模样说:“我知道错了嘛,姐夫,你就饶了我这一回,我是真疼。”
  他无动于衷问:“跑码头的时候,怎么不疼。”他微拧眉教训我:“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还不敢面对承担,你以为跑,就能够解决事情?你以为跑到国外,就没人找到你?”
  我愣怔了几秒,原来穆镜迟没发火的原因,竟然以为我逃跑是为了躲避袁家那一摊被我闹出来的事,他不知道我不过是为了逃出袁家和他以及外公的管制?
  一瞬间我像是了解了什么,所以他现在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这教训我,不过想来,也确实是如此,现在的袁家一团乱,我在这个时候逃走,多少看上去是有点害怕承担后果的意思。
  他既然这样认为,那我干脆将他以为的装到底算了,反正现在逃也是逃不走了,这么轻易被抓回来,可见以后要是想逃回来,还须得精密计算了才好,这次是自己太过匆忙了。
  对于他的教训,我依旧抱着他腿哭着说:“我不跑我还能干嘛?难道等着袁家查出来,然后来抓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王鹤庆,黑的能够说成白的,我哪里是她的对手,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每次都不帮我,还跟着他们欺负我,我留在这干什么,留在这里还有意思吗?”
  说到这里,我哭得更为大声了,摸着眼泪抽搭着说:“你看我被你抓回来后,你就是这样,端着长辈的架子来训我,你说我害不害怕?我害怕的呀。”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他裤子上擦着说:“姐夫,你现在都不疼我了,除了对我凶,还是对我凶,你自己去算算,这半年里你对我发了多少次火了,每次都说是我的错,宋醇来看我,是我的错,王鹤庆欺负我,是我的错,现在我只差连呼吸都成了错,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要是不让我活,那你告诉我啊,我死给你看行不行。”
  对于我撒泼是的闹法,穆镜迟眉头紧皱,又看到我擦在他裤子上的鼻涕和眼泪,他大约有些受不了我这样的行为,便把帕子递给我说:“说你两句都还说不得了,自己擦擦,像个什么样子。”
  我这才将帕子从他手上一扯,便胡乱擦着,擦了好一会儿,他又说:“起来吧。”
  我看了他一眼,他见我不动,又问:“怎么?还不起来?”
  见他松了口,我麻溜的从地下爬了起来,可爬了好几下,因为腿软的厉害,又跌了下去,穆镜迟朝我伸出手,将我从地下给拉了起来,然后把我拉在他身边坐好,他见我脸上还是跟个花猫似的,便从我手上拿过手帕,手抬起我下巴轻声说:“你以为我想凶你,想骂你,你以为我是嫌自己没清净日子过?自从你回国,你去看看你干了多少混账事,哪次不是我在后面追着替你收尾。”
  一见他还说,我张嘴又想哭,他指着我,沉声说:“再给我哭一声试试。”
  我只能把眼泪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然后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穆镜迟继续替我擦着灰扑扑的脸说:“竟然一晚上替我闯出这么一幢祸事来,真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等他擦干净后,大约是我身上还是脏得不行,一向爱干净的他,有些看不下去,便对外面的丫鬟说:“带小姐上去,把这一身都洗干净。”
  终于见他气消了点,我立马抱着他撒娇说:“还是姐夫对我最好了,最心疼我了。”
  穆镜迟也没有推开,任由脏兮兮的我吊在他身上放娇,吊了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后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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