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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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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弘纬和弘琴也不得不说,朱元璋之妻马皇后,做的确实比叶赫那拉氏孟古好。
  不得不说,明朝初期几位皇后,都有仁德劝政爱民之举传世。就连最后一位周皇后,国破之日,在坤宁宫自尽。史书记载,也是颇为仁厚。而自家这几位——孝端文皇后还算是能够帮助皇帝稳固朝邦、安抚蒙古,却没听说过劝上仁政爱民之举,那时候正打仗呢,不滥杀无辜就不错了。至于孝庄老太后——那是位善谋之人,宫斗朝斗,里里外外一把好手,遗憾的是,也没多少劝谏之类德风。这个弘纬可以证明。顺治爷那两位,自顾不暇,哪有空管老百姓死活。往下看,先帝三位皇后,呵呵,还没等她们想起来爱护百姓,就都下去陪孝端文皇后了。扒拉扒拉,似乎,还就现在的皇后提出过“以民为本”、“藏富于民”,以及时不时感慨几句“老百姓过的不容易”之类的话。即便如此,也是小心翼翼,不肯教人猜忌有干政之心,留下话柄。
  再想下去,弘琴看弘纬的眼神就变了:我说,您老当了六十多年皇帝,元后不说了,当时局势,没的选。那继后呢?就不能挑个能干过马皇后、徐皇后的?
  弘纬也十分委屈,“谁也没拦着,不叫她们劝诫帝王夫君啊!是她们自己不说,咱有啥子办法?”
  现在殿内情况,谨言就是不往上看,也知道这姐弟俩没词了。这种事情,他们越强词夺理,谨言就越能引经据典,驳的他们哑口无言。难得这孩子发一次脾气,哪肯就这样善罢甘休,对着二人再磕一个头,“奴才斗胆,品评一番明朝后妃。明朝后宫,家教森严,皇后大多贤德。至于爱民,奴才以为,出身平民,更能懂得民间疾苦。出身贵族,难免沾惹后院是非。庆幸的是,明朝后妃,乃至亲王、皇子妃,俱为平民女子。她们长在民间,自然会为民间百姓做主说话。即使中山王之女徐氏,也没有骄奢跋扈。另外,皇后长子,不出意外,定然立为太子,一旦立储,绝少更改。这样的家规国制之下,皇后不贤德、不仁孝,实在说不过去。”
  呵呵,这番话说的可是委实有点狠。先是讽刺当朝娶妻,只娶贵的,不娶对的。再是说,当朝立储,不顾正统,连着几朝,立的都是庶出之子。从努尔哈赤到顺治,几乎没有不休妻、不废后、不以妾为妻的。努尔哈赤连着废了两个元妻太子,康熙皇帝娇宠嫡子一生,最后,还是圈了了事,这个弘琴可以证明。这样的体制下,皇后自保尚且困难,何谈什么帮助帝王匡扶社稷?更何况,出身贵族的女儿家,性子再温和,那些后院阴私,恐怕,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不少。
  想到这里,弘琴便叹口气,拍拍弟弟肩膀,对谨言说:“下去忙吧!今日之事,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谨言长出一口恶气,对着二人行礼,跪安退下。
  过了许久,弘纬才幽幽地问:“你说,挑媳妇只挑家世、模样,是不是——错了?”
  弘琴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也不用挑媳妇。呃,现在看来,连额驸也不用挑了。日子到了,花轿来了,只管上就行了。”说完,看似轻松地笑笑。
  弘纬点头,“其实,皇额娘还是有着能跟仁孝文皇后一拼的潜质,只可惜,她太谨慎了。”
  弘琴冷笑,“不谨慎,早就给扔到冷宫里喽!”
  再说御花园,闲逛的帝后二人。望着夕阳余晖消失在西山之下,园中古木奇石渐渐褪去晚霞红光,雍正拉过皇后的手,微笑着悄声问:“皇后,朕把弘纬的名字写在了正大光明匾后,你高兴吗?”
  冷不丁地,听到皇位传承,衲敏吃了一惊。低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皇上,祖宗有训:妇寺不得干政。皇上,您这样问,臣妾不知该如何回答。”
  雍正淡笑,“那就说说你心里的话,你最想说的话。朕想听。”
  衲敏叹气,“皇上,对您来说,或许,这个难题,终于写出来了,总算可以暂且放心了。可对臣妾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宝他,毕竟年长。将来,您可要好好安排,莫叫他们兄弟反目才是啊!”
  雍正哈哈大笑,凑到皇后耳边,“皇后放心吧。朕在传位诏书上,同时写上,叫弘纬登基后,就封小宝为和硕亲王。这样,小宝也算有了诏书护佑。弘纬自然会给他这个哥哥几分面子。你说呢?”
  雍正本来以为,这样是极好的安排。既可以告诉弘纬,弘经同样受到重视;又可以让弘经得到弘纬恩封,必定感恩戴德,一心拥护新君。哪知,皇后听言,脸色变了几变。嘴唇几张几阖,最后,还是狠心问了句:“皇上,您想害死小宝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宝宝的那位出来了!吼吼!
  防抽防盗:146章
  弘琴跟弘纬听了,一齐从皇后怀里钻出来。籽言连忙领着人打来温水,取来毛巾,给两位小主子洗脸。
  直到他们梳洗好了,乖乖站在皇后座前。衲敏才笑着对画眉说:“既然各宫主子都来了,也没有叫她们在外面干站着的道理。只是,本宫刚刚醒来,没什么精神。传话下去,就说:她们有心了,本宫今日身子不爽利,叫她们各自回去,明天再来请安吧!”
  画眉躬身答应下去传话。弘琴一屁股坐到皇后身边,抱住皇后胳膊,问:“皇额娘,这些人今天赶这么齐,不会仅仅来给您请安这么简单吧?”
  衲敏一笑,只看弘纬,也不答话。
  弘纬看看母亲、姐姐,心里琢磨琢磨,对弘琴说:“姐姐,这后宫之事,我跟哥哥都不好出面。如今,皇额娘又病着,没什么精神,只怕,还要你多操些心才行。”
  弘琴一听就乐,“上次整治小四子,你说你跟哥哥是皇子阿哥,不方便出面,以免令众臣怀疑。如今,肃清后宫,你又说你们是男人,不好动手。感情,姑奶奶我就是那水龙队的,哪着火往哪派呀?”
  衲敏笑笑,靠在大迎枕上,闲适安逸,看这两人斗嘴。
  最后,还是弘琴妥协,“好吧好吧,我就再劳累一回。唉,说句实话,现在的后宫,除了年妃,还真没几个美人儿!不能趁机怜香惜玉,可惜了了!”
  弘纬难得开次玩笑,“上次过了把坐龙椅的瘾,这次,干脆,连凤印一起玩玩。在大清朝,既坐龙椅,又掌凤印,也算是独一份了!”
  衲敏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弘琴只笑,说不出话。
  弘琴撇嘴,“什么呀!凤印我早就玩过了,什么新鲜的!还有,那个什么椅子,又宽又大,坐在上头,两边伸直胳膊,也抓不到扶手;后头使劲仰,也挨不着椅背。真真是孤孤寡寡、单单薄薄,高处不胜寒!往后,你就是再叫我坐,我也懒得坐了!”说着,对皇后撒娇,“皇额娘,你看看,弟弟他欺负女儿。您要给女儿出气呀!不打他三十大板,女儿不依!”
  衲敏听了,佯装大怒,“来人,宝贝勒欺负公主,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一屋子伺候的人,哪里敢动,全都缩着脖子装柱子。
  弘琴、弘纬当然也知道皇后这是故意玩笑,又闹了一会儿,籽言端来药膳,催皇后进食。
  弘琴、弘纬见皇后这里没什么大事,便告辞出去。一齐赶到阿哥所,跟弘经商量如今大计。
  接连几天,皇后称病不见人。后宫嫔妃,体元殿齐妃与储秀宫懋嫔成日吃斋念佛,不管事;咸福宫安嫔心里眼里,只有六公主、七公主;启祥宫裕嫔刚抱了长孙女,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跟什么似的,没空管事;翊坤宫谦嫔忙着照顾弘喜。据说,这些日子,这孩子不知得了什么魔怔,非要跟着洋师傅去西洋逛逛。谦嫔死活不答应,怕他胡来,竟然把成贝勒锁到阿哥所里;延禧宫年妃,身为众妃之首,掌管一半宫权,终日忙碌,哪有时间操心那些乌糟东西。至于钟粹宫熹妃——弘琴嘿嘿冷笑:她以为,粘杆处是吃白饭的?
  听弘琴说完,弘经叹气,“其实,皇额娘生病,年母妃那里,只怕,也参与了。”
  弘纬皱眉,“她糊涂了?”
  弘经叹气,“她没动手,但是,熹妃那里一举一动,她都十分清楚。这次,那个老说胡话的太医,以前,就跟延禧宫关系不错。后来,不知为什么,才转投熹妃门下。”
  弘琴呵呵笑笑,“这件事计划十分周详,而且,用的人,不是熹妃一个失宠嫔妃,就能调动的。话又说回来,自从皇阿玛病后,他根本就没宠幸过哪个妃子吧?目前来看,皇额娘的病,只是偶然。但能利用这个偶然的机会,瞬间抓住契机,将你俩一齐推到风口,可就不是一个府邸格格,能安排的。只怕,翊坤宫那里,小十二吵着闹着要出海,与此也有关联呢?”
  弘经、弘纬霎时明白了,是呵,以前觉得熹妃不一定会下狠心,做这破釜沉舟之举。是因为,弘历已被圈禁,无论如何,不能再登大宝。可是,众人都忘了,这个熹妃,可是还有个健康,且未遭厌弃的小儿子呢!谦嫔那里,只怕,也听到风声,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呢!
  这么看,年妃那里,估计也看的一清二楚,就等着熹妃打掉弘纬势头,抬举起小十二,再坐收渔利呢!
  想到这里,弘琴反而十分同情哥哥。拍拍弘经肩膀,“哥呀,以后,你就别喊她母妃了。她就是对你再好,将来,你也不能尊她为太后啊!”
  弘经摇头,“别胡说!”
  弘纬笑笑,转而问:“养心殿那里有什么消息?”
  弘琴摇头,“没什么大消息。不过,碧荷她男人倒是把太医院太医都给放了。想必,应该在引蛇出洞吧?”
  弘经叹气,“树欲静而风不止。斗来斗去,好好的朝纲,都给弄的乌烟瘴气!”
  弘琴撇嘴,“能不斗吗?斗不赢,全家玩完!”
  弘纬无言以对,沉默半日,终究还是说:“保住中宫,我倒要看看,哪个敢下黑手!”
  接连过了几日,皇后生病的消息,传到宫外。十四福晋完颜氏带上一筐新鲜的西红柿,递牌子进宫。
  衲敏坐在仁和堂里间,瞅着那一颗颗饱满圆润、红彤彤的果子,对着完颜氏嘲讽,“到底是自幼在城里长大,知道享受。这大冬天,居然还能养出这么鲜嫩的果蔬来!”
  完颜氏不敢恼,赔笑:“主子娘娘笑话奴才了。奴才哪有这个本事,这呀,全是我那弟弟自己建温棚种的。您瞅瞅,个顶个的鲜!听说您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奴才啊,特意一大早跑到城外庄子上,叫弟弟挑好的摘的。”
  衲敏冷笑,“有心了。”
  完颜氏呵呵笑两声,壮着胆子上前,悄声对衲敏说:“听说你病了,他——很担心。叫我问问,你没事吧?”
  衲敏瞟完颜氏一眼,懒懒地回答:“有事没事,你不都看见了?”
  完颜氏尴尬一笑,“那是,主子娘娘千岁,有佛祖保佑,自然能逢凶化吉!是奴才多虑了。”想了想,又说,“主子娘娘莫恼。奴才这么多年,都没求过您什么事。只是,如今,事情实在是难办了。才来求您。还请主子娘娘,您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给奴才指条道吧!”说着,对着衲敏跪下去。
  衲敏虽然不喜完颜氏,但也从来没难为过她。见她一反往日张扬神态,委曲逢迎,心也软了。叫籽言扶起恂郡王福晋,命她坐下。当面明言:“我不参与朝政,你是知道的。要是恂郡王哪里有什么事,你最好还是去找怡亲王。”
  完颜氏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家那位。是,是奴才的‘干’弟弟——年羹尧。”
  衲敏皱眉,“他呀?那——我就更管不了了。”端起茶杯,就要送客。
  完颜氏急了,一把拉住衲敏手腕,“皇后,如今您贵为皇后,一国之母。您一句话,就能保我弟弟一条性命,您——我求求您,您就看在——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一句“往日情分”,气的衲敏脸色发白,眼中,立刻就溢出泪花。
  谨言见状,急忙领着人上前拉开完颜氏,对她训斥:“恂郡王福晋无礼!皇后衣袖,岂是可以随意拉扯的!”招呼一帮宫人,“来呀,恂郡王福晋累了,送福晋出宫。”
  登时,一帮嬷嬷、宫女一齐上前,拉的拉,拽的拽,生生把一位郡王嫡妃拉出门外。一直“送”到宫门口,这才回去。
  完颜氏无奈,只得抹泪离开。回到府里,十四刚从工部衙门回来,跟弘春、弘明兄弟探讨前几日造海船之事。见完颜氏两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十四叫孩子们退下,自己过来劝她:“你呀!年羹尧那又不是什么坏事,怎么还哭上了?”
  完颜氏一面哭,一面后悔: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硬生生拆散他们!如果我不拆散他们,衲敏就不会到这里来;衲敏不到这里来,我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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