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将军不放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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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走出了院子门时,听到了萧傲的声音。
“就是这小贼,刚刚居然妄想到我母亲的院子内偷东西,压去送官!”
一场风波,就此悄无声息的化解。
凌清在途经萧傲身旁时,出言道谢:
“多谢公子。”
萧傲的耳垂通红,“无妨。”
凌清又走了几步,忽而转身,恰巧就对上了萧傲还未曾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凌清勾起一抹笑。
“萧公子,我快及笄了。”
说完,凌清转身离去,留萧傲在原地抓耳挠腮的思索凌清那句话的意思。
当再次回到大殿,凌清面不改色的走到了祖母身侧跪下,并未曾错过凌蔷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
夜间回到禅房休息时,凌母察觉女儿身上的衣裳,询问间凌清将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坦言相告,凌母气的摔了一个茶盏。
“不过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罢了!”
凌母顾及着凌清的身子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去了凌老夫人的院子里,当凌清回到了自己住着的禅房内时,走到窗台边打算关上窗户时,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羊脂玉的玉佩,拿起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瞧,嘴角抿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上辈子在乱葬岗,萧傲的身上就戴着这一块玉佩,凌清看了眼玉佩的背面,写了一个‘傲’字。
略一思索,将玉佩收到了自己首饰盒的夹层屉里。
—
萧夫人是下午就回去了,萧傲也只得跟着一同回了镇北王府,夜间用了晚膳后,萧夫人趁着萧将军也在将萧傲叫到了跟前,端起茶盏状似不经意的询问: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热心肠?”
萧傲心知母亲说的是下午发生的那事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萧夫人的眼中闪过笑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经意的开口:
“我今日瞧了那丞相家的嫡小姐确实不错,还有月余就要及笄,婚事尚且曾经定下,想来也就是最近这几天的事情了。”
萧傲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抬头看了萧夫人一眼。
“我看你应当也不中意那小姐,可惜了。”
萧傲急的手心已经出了汗,脸色涨红,“母亲,我……我……”
萧夫人轻笑一声,旁边的萧将军无奈出声:
“别逗弄他了,人家能不能瞧得上我们家还是两说。”
这倒是,萧夫人收起了逗弄自己儿子的心思,转而开始认真思索这件事情。
镇北王府得皇上信任,家世上无可指摘,可偏偏自己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乃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
丞相家就唯独只有这一嫡小姐,萧夫人也曾听闻丞相夫妻二人都对这嫡小姐颇为宠爱,自己儿子瞧得上人家,可人家还真不一定能瞧得上自己儿子。
萧傲就像是一只落了水的大狗,沮丧的厉害,萧将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身为男儿,先成家后立业也并非不可。”
…
凌老夫人原本打算在寺庙内住上一些时日再回去,但闹出了这档子事情后,第三日就匆匆的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凌家二房的马车内气氛十分的冷凝,凌蔷的攥在掌心的帕子都湿了一半。
与之相反的是凌老夫人的马车内,其乐融融。
到了丞相府后,凌清先下了马车,再扶着凌老夫人下来一同从正门走了进去,当凌家二房的几个女儿打算从正门进去时候,凌老夫人脸一寒,一个婆子就挡在了那几个女子面前。
“凌家二房与我丞相府可并非是一处。”
说完后,正门被下人们关上,只剩下一扇小门还开着。
丞相府在闹市之中,往来间已经有不少百姓注意到了此处发生的场景,凌蔷捏紧帕子咬牙从小门走了进去,几个女子随后紧跟而上。
凌母与凌清跟着凌老夫人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内,进门后凌老夫人就让自己随身的婆子去库房,凌清坐在凌老夫人的下面,伸手帮凌老夫人泡了茶递去。
“放这儿吧。”
凌老夫人对端着托盘的婆子说道,仿佛枯木一般的手掀开托盘上盖着的布,金光闪闪的首饰就露了出来,凌老夫人伸手拿起了一个钗子眼中闪过追忆。
一个一个拿起后放下,然后将托盘推到了凌清的面前,握住了凌清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清清再过上些时候就要及笄了,婚事也应当要定下来了,我与你父亲都已经说好,先将婚事定下,等过上两年再完婚。”
凌老夫人的眼角带了一丝湿意,襁褓中那小小的一个小团子转眼间就长成了这幅亭亭玉立的模样,再过上些时候说不准就要嫁人了。
“清清莫要怨我们,九皇子实在并非良配,只目前后院就已有了许多侍妾,连长子都已经有了,只不过被养在外面的庄子上。”
世道如此,夫君纳妾乃是常事,但凌老夫人绝对不容许,自己孙女嫁过去的人家,庶子比嫡子还要更加年长。
自己孙女可以不得夫君宠爱,但有丞相府撑腰主母该有的体面必须得一样不少!
“这是祖母那时的嫁妆,如今送给清清了,盼祖母的清清能一世安稳。”
寺庙内所发生的事情让凌老夫人心中起了警惕,能让二房费尽心思陷害凌清的,左右不过就是一桩婚事。
凌老夫人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凌清应了一声后就退了下去。
待凌清回到了扶摇院后,一个丫鬟已经在她的闺房内候着,凌清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后,指甲狠狠的嵌入了掌心的软肉中。
第4章 惩处 顺心肆意
腊梅看着凌清回来,装模作样的对她行了一礼,将殿下给她的信从自己的袖子内掏了出来。
“殿下让奴婢送来的。”
凌清记得腊梅,不但记得而且记得十分清楚,上辈子她成了九皇子的侍妾后,跟在她身边的丫鬟除了冬枝就是腊梅。
本以为这是难得的忠仆,却未曾想在她稍稍得了九皇子宠爱的时候就背着她爬上了九皇子的床,在她失势后命人当着她的面杖毙了冬枝。
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哪怕到了现在凌清依旧记得无比清晰,垂眸掩住了自己眼中的厉色。
见凌清并未曾像是往日那般上赶着来拿,腊梅皱着眉头微扬起下巴,神色中隐约透着几分轻蔑。
“这可是殿下亲笔书写的,让奴婢送来给小姐。”
冬枝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只不过和九皇子有关的人在她们小姐跟前儿一贯得脸面,冬枝只得将自己的想法都压在心底。
凌清绕过腊梅,走到扶摇院内主屋的软塌上坐下,伸手接过丫鬟送上的热茶,掀开茶盏的盖子,看着自茶盏内飘出来的热气,叫住了送茶的丫鬟问:
“可是用滚烫的热水烹的茶?”
丫鬟不解其意,对凌清行了一礼后如实回答道:
“是的。”
凌清勾唇,将茶盏端的稳稳的,将腊梅叫到了近前。
“拿来吧。”
腊梅刚还在为凌清与往日不同的态度所忐忑,如今观她这幅模样倒是放下了心,上前走了几步双手将信奉上。
凌清垂眸看着腊梅捏着信的手,明明是一个下人,但这手保养的与那些主子相较也不差,难怪后来得九皇子的宠,待九皇子登基后还封了位份。
伸手将茶盏端起,内里的热茶尽数浇在腊梅的手背上,下一瞬便响起了腊梅的尖叫声,凌清冷冷的勾了勾唇,对着站在门边伺候的促使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急忙上前捂住了腊梅的嘴。
一边将腊梅往外拉,一边开口道:
“老奴这就把人给拉下去,不让她污了小姐的眼睛。”
殿内的气氛又变得安静了下来,已经有识趣的下人又送了茶上来,凌清的目光从目前这些还在殿内伺候的下人身上一一扫过。
半晌后,凌清才开口道:
“我乏了,都下去吧。”
说完,冬枝已经拿了一个软枕过来垫在凌清的脖子下,凌清微微闭上眼睛,屋内伺候的下人都陆陆续续的退了下去。
她确实有许多不留把柄的法子可以去惩处腊梅,但她偏生就不想那么做了。
上辈子她事事都行的妥帖,不也落得一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这辈子,她只想顺心而为,肆意而活。
想着想着,凌清渐渐有了睡意,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扶摇院内所发生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入了凌母的耳朵里头,丫鬟禀告时凌父也在一旁,凌母听完后脸上染上了愁绪。
“刚过易折,身为女子戾气太甚并非好事。”
凌父闻言抚掌大笑,“清清行事太过圆滑,所有一切都闷在心底,像是现在这般也好。”
凌清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在梦中又想到了和上辈子有关的许多事情,醒来后支起下颌愣了很长时间。
蓦然,一扭头看到了那个装着玉佩的首饰盒子,穿上鞋子走到了首饰盒子的旁边,拉开夹层看着那刻着‘傲’字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第5章 柔弱无用,贤德累赘
当柔弱无用,贤德累赘时,戾气重又有何妨?
凌清将玉佩仔细的收起,未曾到及笄,这个玉佩最好先不要拿出来,如若被旁人瞧见难免要传出风言风语,平白污了两个人的名声。
也不知,那人到底有没有悟自己话中的意思。
现如今的萧傲,身着锦袍,身上还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傲气,与那日在她坟前满身风霜的男子判若两人。
凌清被凌父教导的极好,并非像是一般的姑娘家,身上反倒是带着几分男子身上常见的傲气。
“冬枝。”
冬枝知晓她家小姐向来喜静,如若并非是小姐传唤,她一般是在外间候着。
“将我放在角落里的那箱子拿出来。”
冬枝闻言面露难色,她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对小姐身旁的东西心中都是有数的,被她家小姐当做宝贝放置在箱子内藏于角落的,惧都是九皇子送来的各种玩意儿。
有往来的书信,又或者是一根发簪。
“还不去?”
凌清抬眼冷冷的看了冬枝一眼,冬枝福了福身转身将藏在角落里头的小箱子给拿了出来。
箱子是暗红色的,用一把精巧的金色小锁锁着,钥匙被她细心的藏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中。
凌清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手指拨弄着香囊下面的浅色的流苏。
这个香囊是她亲自绣的,一针一线皆都是用了心思,就连绣的图案都是九皇子最喜爱的荷花。
曾经凌清听夫子与她说过的许多典故,那时还觉得那些为爱疯狂的女子未免太过不理智,也太过可笑!
回想自己曾经过去的那一生,居然也成了那众多为爱疯狂女子中的一员。
与此时回想曾经过往种种,恍若大梦一场。
梦中的‘凌清’为了九皇子将自己低入尘埃里,活的失去了自我。
“端个火盆过来罢。”
现如今已经步入初夏,还算暖和,火盆这等东西早就已经被收了起来。
是小姐的吩咐,冬枝又巴巴的把火盆给找了出来,去厨房里头夹了一火盆烧的正红的碳来。
冬枝回来时,凌清已经将箱子打开。
箱子并不大,但里头却被各式各样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东西虽多却丝毫不显杂乱。
凌清视线一一从箱子内的东西上扫过,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透着冷意。
先是与九皇子之间寥寥几张来往的书信,凌清伸手攥在掌心内,瞧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将纸丢入了火盆内。
炭火烧的正旺,纸刚一落上去火苗就舔了上去,瞬息之间就已化为飞灰。
在彻底燃尽的前一瞬,凌清还能瞧得见那纸张上的两个字:‘情情’。
也怪上辈子的她太过愚蠢,就这样一个连她名字都能记错的人,又缘何一门心思仿佛着了魔似的认为他心中有自己一席之地。
红炭烧的旺,凌清将箱子内的东西烧的一样不留,最后丢进去的是她手上捏着的那个香囊。
九皇子在展露锋芒前,一直在藏拙,伪装出来一副醉心山水的模样,最好的就是莲花兰花等寓意高洁的花朵。
凌清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用的帕子香囊上绣的多为此物。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在自己主动捅出来之前她与九皇子间的关系应当是及其隐蔽的,但现在仔细一想却处处都是错漏。
“待烧净了再拿出去倒了。”
凌清出声吩咐,冬枝见火盆内的东西被烧的瞧不出原本模样后才将火盆送出去,凌清从匣子内找出来了一绣着槐花的帕子,待冬枝将事情处理妥当回来后开口:
“与我一同去母亲哪儿。”
去的时候恰巧赶上凌老夫人也在凌母哪儿,凌老夫人见到凌清后招呼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婆子,端上来了两样凌清喜欢的糕点摆在凌清的手边,就连奉上的茶水都换上了凌清喝惯了的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