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将军不放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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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去的是那脂粉铺子,将上辈子后来她自己做研制出来的那些脂粉方子,提前交给了这个铺子内值得信任的人手上,叮嘱他们做出来成品。
如今的各种脂粉还是太厚,哪怕涂的浅淡瞧着也不甚自然,口脂颜色太单调,目前大多只有正红色。
凌清有条不紊的将各种方子一一都写了下来,忙到了下午才算是弄得差不多了。
和掌管这脂粉铺子的掌柜告辞,回程的马车上凌清又开始思索起有关于旁的东西。
上一世她死前,已经有许多的新式的菜式出现,各种菜谱她身为九皇子的心腹看了不少。
回到丞相府时,天眼瞧着已经要黑了,凌清脚步匆匆的回了扶摇院,然后换了身衣服才去用晚膳的地儿。
她刚进门,老夫人就开了口。
“我原以为你劳累了这一天儿的肯定是累着了,还打算叫丫鬟给你送点儿到你自己的院子里头呢。”
凌清在老夫人的身侧坐下,笑着开口:
“也就只去瞧了瞧,并不觉得有累着的地方。”
一家人凑在一个桌子上,温馨的用完了晚膳。
又过了几日,到了老夫人的寿辰,老夫人的年岁不小,丞相府今年打算大办。
第19章 传信
比起几个后辈都打算大办一场的想法,老夫人反倒不甚在意,每日依旧是带着小凌殊。
按理来说,小凌殊本应养在丞相夫人的膝下,但丞相夫人瞧老夫人精神好又喜欢孩子,一家人一合计,小凌殊大多数时候都在祖母哪儿。
凌清身为后辈,自然要送上寿礼。
老夫人的身份贵重,都到了如今这年岁,什么稀罕的东西没瞧见过,如若说要多贵重那自然是虚的,图的就是那一份心意。
凌清学着前朝一女子,亲自的写了许多‘寿’字,然后用针线亲自的为祖母绣了一百寿被。
自从萧傲走后,凌清变的沉稳了不少,在许多事情的处理上连丞相夫人都自愧不如。
这一次老夫人的寿宴,丞相夫人特意将凌清带在了身边,寿宴上并无什么错漏。
唯一值得提的,是镇北王府上送来的寿礼,是萧傲从边关特意用快马送回来的。
是边关那边的东西,到了京城也还算新鲜。
镇北王妃未曾多瞒,将那寿礼送过来的时候,一并送了一封信过来,吩咐那送信的下人单独递给凌清。
晚上回到了扶摇院内后,凌清拆开了信封。
是萧傲的亲笔书信,上面简述了边关的风土人情,信件后面的一大半都是交代凌清要多笑笑。
凌清看完了之后想到那青涩的少年忐忑劝自己多笑笑的场景,无奈勾了勾唇,伸手将这一封信收到了自己首饰盒的下头,连同萧傲上次送她的那枚玉佩一同。
思索片刻后,吩咐冬枝在一边磨墨,提笔写了两张信纸,待信纸上的墨迹全都干了后,这才塞入信封中用蜡封好,递给冬枝吩咐她让刚送信过来的人带回去。
丞相府不比镇北王府,镇北王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王府之间传递消息自然是有他们自己的法子的。
凌清如若真的想要自己送信到边关去也并非不可,但一来一回之间总归是落人口实,现如今行事妥帖些总是好的。
如今她与萧傲已是未婚夫妻,只不过是送上一封信件罢了。
边关的环境艰苦,黄沙漫天,萧傲来此不过一月,眉宇间就多了不少的坚毅。
纸上谈兵萧傲也能做的头头是道,但像是现在这般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稍有疏忽耽搁的就是人命,行事愈发谨慎妥帖了起来。
如今尚未曾开战,萧傲每日夜间会去镇北王的营帐内,镇北王对待自己的儿子丝毫不藏私,将自己所有的经验都教给了萧傲。
边关的夜晚很冷,镇北王温了酒,萧傲坐下后自己倒了一杯后喝下,身子觉得暖和了不少。
镇北王今日未曾与萧傲说兵法,在萧傲坐下后,从桌案上取了未曾拆封的信递给了萧傲。
“今日便不说了,你回自己的营帐早些睡下吧,这是从京城里头送来的信件,说是那凌家小姐送来的。”
萧傲一听到这儿,原本因为不能与父亲一起探讨兵法的遗憾瞬间就被抚平,勾唇小心翼翼的接过。
镇北王看他儿子这幅模样,稍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自己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萧傲年岁不大,恐因为外力的诱惑而做出不好的事情出来。
如今镇北王妃不在,敲打萧傲的事情就落到了镇北王的身上。
“萧傲。”
“父王,孩儿在。”
“人生活在世,可知何为极乐?”
萧傲毕竟年岁还小,对此事懵懵懂懂的,倒也并未曾隐瞒,诚实的摇了摇头。
“孩儿不知。”
“无妨,我在你这么大时也不懂,但如今是懂了。妻子在身侧和乐,子嗣环绕子孙满堂是极乐。三妻四妾固然潇洒,但哪有得一知心人来的自在舒坦?”
镇北王端起酒又喝了一口,前朝的军中是不准饮酒的,但如今军中的士兵们,基本各个都是好酒量。
寒冷时饮烈酒驱寒,每人能用的都有个定数,万不可醉了。
镇北王在边关多年,酒量极好,并未曾喝醉,打算就这件事情上同萧傲好好说道一番。
“傲儿,你以为你在京城中的名声如何?我镇北王府与丞相府在权势上,谁更胜一筹?丞相家唯一的嫡小姐,教养相貌上,又是如何?”
萧傲略一思索,一一都答了。
“孩儿在京城旁人口中,只不过是一混不吝的混混纨绔。现如今边关稳定,我镇北王府身为武将并无什么大的用处,孩儿又不争气,反之丞相府如今正如日中天。丞相府的教养自然极好,相貌上能担得上一句国色天香。”
“那你以为,丞相府缘何会选择你?”
萧傲从前未曾仔细的想过这问题,只以为是运气,仔细想凌清及笄那日送去簪子的人家那么多,何至于就恰巧选中了自己?必是丞相夫人先筛选过一番的。
“因为为父,并未纳妾,也因为,丞相府觉得你日后不会纳妾。”
萧傲恍然大悟,他父亲与他长谈至此,直至现在萧傲才恍然他父亲的用意。
“父亲,我并无……”
“你可知此次战场上要待多长时间?此次并非如同朝堂之上那些人所说的轻而易举,为夫问你,如若你快要饿死,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当如何?”
“必会全力以赴!”
“如今我们的敌人,便是这般想的。如若这一场战役要拖上三两年,丞相家小姐如今正当妙龄,三年过去呢?”
萧傲此时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真,他在来之前没想过这一次要待多长时间,甚至是觉着很轻松的,前些时候在刚来时,萧傲甚至还去了那市集上,买了些这边的特色小吃,打算等班师回朝时亲自送给那小姐。
如若是过上三两年,那不管是如何,东西就应当是坏了的。
“回去睡吧。”
镇北王无意再深谈下去,他身侧也有不少的至交好友,后院之中三妻四妾瞧着快活,实则连一知心人都没有。
看着潇洒,镇北王却只觉得他们可怜。
他将自己觉得最顺畅的路摆在了他儿子的面前,要不要顺着这一条顺畅的路往下走,就要看他儿子自己了。
萧傲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从箱子里头将他在临行前凌清赠与他的发带拿了出来。
除了第一日,萧傲便再也舍不得用了。
此时,他将几条发带都找了出来,坐到了桌案后,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
凌清的东西萧傲就只有这发带,多的他没有也不敢去要,发带上的绣花瞧着精致无比,每次萧傲瞧着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去想,像是凌清那般性格淡薄的人,是否也会像是他的母亲一般,借着灯光细心绣这条发带呢?
凌清的字是由丞相大人亲自教导的,并非像是一般女子那般的小巧,反倒是透着男子的霸气。
上面细细的叮嘱了萧傲在边关不可莽撞,多要兼顾自身等。
萧傲看完了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塞回了信封内,食指轻抚发带上精致的绣花,半晌后才勾唇笑了笑。
他知道父亲是担心他年轻气盛经不起诱惑,萧傲对父亲一向尊敬,这一回却觉得是他父亲多虑了。
世上最好的女子已然是他未来妻子了,旁人千好万好怎比得上一心恋慕的人好?
睡觉时,萧傲仔细将发带与信封都收了起来,小心落了锁才放下心来。
萧傲幼时曾与镇北王妃一同去瞧过镇北王妃尚未曾出嫁前的闺中密友,听他母亲说那夫人当初在未出阁前也是才女,许多男子都及不上她。
但所嫁非良人,丈夫日日抬回府的妾室以及后宅的各种隐私手段磨掉了她所有的灵气。
当时萧傲随母亲去看时,那女子麻木的模样哪有半分母亲赞不绝口的才女的风采?
萧傲在床上翻了个身,开始计划日后同凌小姐成婚了以后的日子。
镇北王府的后院是干净的,除了他母亲意外便没旁的主子,他母亲对凌小姐自然是极喜欢的。
除了他母亲以外,后院伺候的丫鬟也是不少。
萧傲皱了皱眉头,猛然间掀开被子从床上蹿了起来,蹦跶到了书桌旁边,点燃油灯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他母亲。
伺候的丫鬟产生旁的心思,大多是在十三岁左右,而府中的许多丫鬟,是六七岁便送到府上来伺候的,据说是因为从小养着的能信任些。
如若都按照七岁,丫鬟伺候到十二岁便送走也是可以的。
他母亲对后院掌管的甚是不错,母亲院子里头萧傲动不得也不打算动,他写的,是他日后同凌小姐成婚后两人院子里头的。
伺候他的多用小厮,无需任何丫鬟,他有手有脚,丫鬟身上的味儿还熏人。
凌小姐身旁无人伺候肯定是不行的,萧傲写的信中,与他母亲说,以后府上送的丫鬟五岁便进府开始调·教,七岁开始伺候,十二岁送出府或去旁的院子里头。
像是凌小姐那般的人,能成为他的未婚妻乃是他的福气,怎的能让后宅内的琐事烦了凌小姐。
后宅之中那些夫人们最厌恶也最棘手不过的丫鬟问题,在萧傲这儿根本无需凌清动手,有个蠢小子就已将事情处理妥帖了。
第20章 传情
京城中,尚未出阁的闺阁女儿,就算是已经定下了婚事,也要跟在母亲身旁去参加一些聚会的,丞相府如今颇受皇上信任,许多宴会都会给丞相府下帖子,丞相夫人也次次都将凌清带在身侧一同去。
凌清,乃是这京城之中不少贵女嫉妒的对象,父亲疼爱母亲祖母皆视她如珍宝。
只这一点,在她及笄后定下的婚事,对象却是镇北王府家那纨绔的小王爷。
空有个小王爷之名又如何?不过就是个纨绔。
这几日的宴会上,凌清收到了不少似真似假得安慰,有真心担心她的,也有是想挖苦她,在她定下婚事后过来嘲她的。
只不过是些小女儿之间的争斗,凌清并不放在心上。
过日子其中千般滋味只有自个儿能知晓,上辈子九皇子需仰仗她时,对她十分宠爱,接连许长时间都是如此,当时也曾有不少的人羡慕她。
但谁能知道,她当初因为这份宠爱,而受到多少陷害。
九皇子温润如玉不假,但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所掩藏着的,却是如同毒蛇一般的狠辣心思。
哪儿及得上萧傲青涩莽撞毫无保留的真心?
思及萧傲的那句‘多笑笑’,凌清不由自主的扯开笑意,倒是真的有了几分怀春少女的模样。
如今这般安生的日子,凌清是欢喜的,每每去那些宴会上都要遇到几个和她不对头的人来冷嘲热讽,凌清虽不在意却觉得烦躁。
久而久之,便不耐再去了。
现如今还早,再过上几年那边关的士兵们,可是研究出来了不少御寒的花样。
凌清略一思索,提笔写了书信,送去了镇北王府。
凌清送来的书信,镇北王妃向来都是直接遣人送去边关的,她知晓凌清现如今年纪尚幼,与萧傲相距许长的距离,也就只能借着书信传递来叙。
萧傲并不是个多在乎自己起居的人,在边关时所用的东西和那些士兵一般无二也不觉得辛苦。
但是在他的营帐中,却放了一个精致无比的小箱子,平日里收拾的好好的。
只有每天夜里临睡前,才会悄悄的把小箱子给拿出来看上几眼。
如此这般过着,冬天儿来了。
京城内屋内燃着炭火并不觉得有多冷,丞相府的宅子当初在建造时有地龙,更是温暖。
边关就不一般了,秋季的夜晚都要饮酒驱寒,更别提是这冬日了。
有许多的士兵,手背上生了冻疮,连兵器都握不稳,被子盖了一年又一年,硬邦邦的像是石头,幸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