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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面瘫太子俏萌仙-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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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着唇,目光久远苍凉,似隔了千舟万重山,依然直抵内心深处。
    她看得有些发怔,然而,云端上的人却逐渐远了。
    “真儿。”身边响起珞瑶的叹息,“进殿去罢。”
    她迷茫地问母君,“为何楚仙君总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每个人都是一本难念的经,真儿一个个去关心,也关心不来。”
    她的母君也不过大她一千岁,算是个刚步入佳年的女仙,面若梨花,美颜胜雪,却是持重大气,成熟端淑,甚蔼然地回答她,经多了坎坷和风霜,又两度婚嫁,许多事情看得明理通透,然而,女儿的这桩事,却让她的心也时刻揪着。
    澜雪阁后院落英缤纷,仙池上铺满了浅浅一层花瓣,十三扇屏风已经有些泛旧,十年前,她从月宫回来,面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屏风绘,一时讶然又疑惑,有的精致大气,恢宏逼人,有的寥寥几笔,却是用心良苦,勾勒出渺远苍寥的意境,大部分是你浓我浓的二人世界,或守望,或凝视,或偷窥,或悄随。
    央胤告诉她,是瑾莱请画工为她作的,画成了才全部摆出来,这十年中,她将这些画看又看,抚了又抚,一些墨迹被她的指尖磨淡,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画工,能绘出如此衬合她心意的图来?
    南泽动了怒,“不许看这些画。”说着掌心吐火,要将这些屏风烧个干净,她将他拦住,气哼哼地,“若是我抬头看一眼楚仙君,等于看其它男人,你不让也就罢了,难不成这些画惹了你,你来吃这莫名其妙的醋做什么?”
    他的眸中,暗流汹涌,“因为我不喜欢。”
    她也动了真格,“可我对这些屏风十分有感觉,你要烧,就连我一起烧好了。”
    他似乎受了伤,“原来,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忽然一下子抱住她,急促地喃喃,“不要离开我,不要想别人。”
    重归于好之后,他虽然笑得倾惑人心,但有时却举止反常,她一时软了心,火气烟消云散,“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想别人,你若爱我,就该信任我。”
    以后,每次来寻她,倘若看到她对着一扇扇屏风发痴,表情总有些受伤。
    画工究竟是谁,她越来越感兴趣了。母君却说,那人绘完便离开了,记不清模样。
    忽然,她目光一滞。
    两方水榭相映图,仿佛两幅大小不等的错叠之画。
    下方水榭最左边两柱之间,一卷薄帘撩开,被四根纤指轻轻握着,不见人影,而上方水榭由于角度斜嵌,相应的两柱之间,薄帘之后,隐约浮现一名女子,正一手抱琵琶,一手撩帘子,凝眸观望芙渠纤纤的池潭,仿佛是弹累后的小憩。
    水榭与下方的并不平行,而有些呈偏折,外部淡似虚无的是方镜子,将水中之景摄入。
    这副画极远极淡,却又不显得稀薄苍白,恰到好处,不容多下一笔,水榭两重,苍林远雾,浅月当空,曦阳初露东边天际,正是清晨的景致。?画中的女子,独自弹琵琶。正是她的模样。
    十年来,冷真发现那张神韵十足的水墨脸,竟发现无端氤着一层怅茫,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画中的“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现在她明白了!
    那双遥望远处的眼眸,极深之处,竟映着一个人的影子,他点足踏在一朵浅荷上,垂着眼帘,抚箫吹奏,衣袍静跹,微卷的长发有几缕拂过箫管,十分撩人心魂。
    从颜色的浓淡程度,可辩出衣担暮焐傻牡郏约埃し⒌幕隽髯稀
    而五官,又与一个人一模一样。
    是的,她一直在池潭上寻“她”在看什么,却从未真正留意过最关键之处,眼睛可以说谎,却也可以告知一切。
    池潭只描了一部分,那人,站在画意延伸的虚无之处,却是真的属于画中。
    但,为什么那人是楚赤暝?画工为什么要这样画?
    万般复杂的心绪,追究却没个源头,她索性不去想,将心思转到龙叠珠上来,前日,与南泽第三次上丹草仙山,太子客气中隐带威慑,丹草仙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太子是想强取吗?只怕太子还未动手,龙叠珠便已经毁了。”
    南泽黯然着一张脸带她离开。
    无论出多少宝贝,丹草仙就是不肯松口。
    她甚郁闷,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看太阳。
    将与太子的相遇细细想了一番,二十年前,似乎有一场斩噬仙兽的缠斗来着,这东西凶残无比,却怎么也剿灭不干净,隔几年便有诞生,是寻常对仙界最大的威胁,唔,噬仙兽……
    她一个激灵,从藤椅上起来,是的,这个办法最好不过了,就不信丹草仙那家伙不吓出一泡尿来,成功后,她便可以嫁入辰沐海,当他的妻子。
    心中自然是激动不已,同时觉得惊险刺激,将殿门和窗户关严实了,又封上一层结界,保证碧侨那小家伙不会进来乱,魂魄离体,在夕州域夔魔山寻到一头刚成年的猛兽,与凶兽的灵魂搏斗了一番,成功地融入,一路沿着比较隐蔽的地带溜到丹草仙山,将小仙童吓晕了几个,叼着龙叠珠,怀着兴奋无比的心情跑下山。
    然而,还未出丹草仙山的地界,便被玄发黑袍的龙三太子拦住,她高兴地对他大喊,“泽,龙叠珠拿到了。”然而,噬仙兽没有声带,说不出人话,变成了吼啸声,在他眼中变成了挑衅和示威。
    目光一冷,沧问剑毫不留情地劈斫下来。
    她叼着龙叠珠,不顾身上被划得伤痕累累,拼命奔逃,鲜血飞溅,大块大块的皮肉可怖地掉落,虽然她以魂魄的方式进入凶兽体内,震荡仍令她痛苦无比,终于,追杀到入世隘边缘,他以为她要往那一处逃生,终于不再投鼠忌器,毫不犹豫,一剑狠狠刺入心口,她的所有力气登时被抽离了个干净,翻落隘口,却依旧死死地衔住那一株龙叠珠。
    身后是衣袍被风猎猎扯动的声音,他正锲而不舍地追来,艰难地扬起嘴,将龙叠珠抛上去,视线一花,一朵云悠悠飘过,龙叠珠不见了。
    他以为她吞了下去,瞬间红了眼睛,里面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痛的神色,大吼一声,剑光凌厉地劈下,她心灰意冷地阖上双眼,任凶兽之躯直直坠落,将魂魄化得透明虚无,离体出窍,回到瑾莱,进入原来的壳中,躺着一动不动。
    或许,她与他,是注定无法相守的,没了龙叠珠,她一副残破之躯,哪有资格进入辰沐海?
    十年的艰辛,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却落到这样的下场。
    手脚冰凉,大脑木然,心口却在剧烈地扯痛,那贯穿魂魄的一剑,几乎等于直接刺到了肉身上,十年,不但没有好,反而加重了。
    忽然间,心肺之间有些异样,仿佛什么在缓缓破开,大脑一下子胀了起来,凌乱又混沌,陌生又熟悉,随着那个东西完全消解,所有的一切忽然变得纹理清晰起来。
    红衣紫发的仙君,仙池边的辗转相拥,百箱聘礼乘云而来,月宫中的审讯,她的记忆,她跟他的孩子……
    原来竟是这样,竟是这样!
    “赤暝……赤暝……”胸口一震,侧翻身,呕出一口鲜血来,她睁大眼睛,望着阁顶,只见到一片红雾,水汽弥漫,一摸,满脸泪泽,澹着淡淡的血。
    “啊……”
    凄厉的喊声响彻澜雪阁,带着控诉,带着无尽的哀怨,她身体颤抖着,滚落床榻,手紧紧抓住榻脚,却怎么也无法站起来。
    “真儿。”
    “天,姐姐。”
    珞瑶和碧侨听到动静赶来,一看屋内的情景,顿时一脸惨白,忙将她扶起,将她满脸的血迹擦拭干净,碧侨泪水涟涟,珞瑶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会流血?”
    “哎呀。”碧侨一声惊呼,却被哽咽带得有些奇怪,捞起她一把头发,“怎么会有几根白的?姐姐,你不要吓碧侨?”
    “白了么?”冷真有些看不真切,咳了两声,将头发拿到眼前,果然有几根白了,“又不是全部,碧侨你乱叫什么?”
    “怎么回事?”珞瑶皱着眉头问,眸中都是怜痛。
    她只将南泽刺她一剑的事简单提了一下,又道,“是女儿进入噬仙兽体内,母君不要怪他,只是,女儿再也不想见到他。”
    然而,她不是不怪的,好不容易才得到龙叠珠,却因为他的干涉,将希望彻底撕碎,特别是刺在心口的一剑,以及冷酷的眼神,在她心上留下了阴影。
    她只知,他要杀了她,要像以前那样伤害她。
    不是不怨的,她本是楚赤暝的人,他却借这一场惩罚霸占了她十年,但,这十年中的缱绻相依,这十年的心意相连,他在她心中嵌入了更深的位置,如何忘得了,如何能抹杀?怨,但已爱得无可自拔。
    楚赤暝在虚拓界熬受了十年的罚,没有一句怨言,她却完全将他抛弃,与决计不再来往的人立下白头誓言,几乎日夜相伴,她怎么可以这样?即使是被消去记忆,也不可原谅,不能原谅!
    她要如何面对这一切,她要如何面对两人?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后的缱绻
    
    唯一的办法,是将一颗心放平静下来,然后,一切顺其自然。
    她掳走碧侨,中途才说是进寺庙修行一段时间,之所以到人间,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知道,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碧侨睁大眸子,“如果要剃度怎么办?”
    “就剃掉好了。”
    “姐姐,白了一半,呜呜。”
    “正好该剃。”
    她找来一副斗笠,戴上,继续跋涉。
    走两个月,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理清一下思绪,也留了反悔的余地。
    关于命缘,关于惩罚,关于伤害,倘若,非要选择一个的话……
    因此,两人先后找来,她跟了龙三太子走,然而,她的白发,却只是因了一人。
    从菡夕山归来,她从未笑过。
    太子为她做了一顶精巧的帽子,铺一层软绒,仿佛快要融了的雪花,上面碎晶点点,玉贝浮海,一支血珊瑚钗几乎从边缘探出,唔,不愧是海里生长的,连帽子图案也要从海洋取材。
    珞瑶变出乌黑柔顺的假发,戴在头上,没有人猜测她曾剃了发。
    然而,她似乎对所有的事都失去了兴趣,经常发怔。
    那一次自菡夕山一别之后,楚赤暝再也没有寻过她,他,可安好?
    夜间,她看不太清楚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是谁,仿佛是龙三太子,仿佛是楚赤暝,目光一片混沌。
    “啊……”她皱起眉,腰弓了起来,“你轻点,痛……”
    床帐低垂,榻尾衣衫凌乱地堆在一起,两人皆全身不着一物,他伏在她身上,嘴唇紧抿,眼神复杂,一次接一次横冲直撞,毫不怜惜地用力挺入,她手环着他,指甲将后背切出纵横交错的痕迹,血迹斑斑,在他几乎要将她碾碎之际,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
    南泽眸中黑流暗涌,死死盯着她,仿佛回到以前,“你在想什么?为何你的眼中,有时不是我。”
    “除了龙叠珠丢失,我还能想什么?”
    他不依不饶,似要看穿到她心底深处,“我一直想问,菡夕山,是不是有人先我一步寻了你?”
    “没有。”
    “说谎!”他又愤怒又受伤,“真儿,你又开始不老实了。”
    南阶说楚赤暝捧着一颗盆大的夜明珠去寻他,而后将打造得毫无瑕疵的物魂引带走,一定先他之前找到了她,他对她说了些什么,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那铁杵般炽热坚挺的东西逐渐软了下去,他捧住她的脸,目光哀痴,生怕她再次离开,他勉强熬下第一次背叛,第二次,倘若真有第三次,他或许会彻底垮掉,万劫不复。
    “我想龙叠珠时,当然来不及顾上你,但终究还不是因为你。”她动了动身子,双眼逐渐朦胧,隔着水雾,只见他一脸黯然,“泽,我会嫁给你的,只要找回龙叠珠。”
    手指缓缓抚着她的玉颈,他眸子有了一丝亮色,“倘若找不回,我愿为你放弃太子位,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一起。”
    “好。”她心底一柔,这个承诺却下得艰涩。
    那个与她约了今世的男人,那个下了聘礼的男人,是再也不能相守了吗?
    闭上眼,不再让他有窥视的机会,手向下,挑着他的那一处,“继续。”
    他放轻了动作,很快挑得她体内波浪涌动,樱唇微张,香喘连连,大脑一片混沌,不再去想其它,往世今世来世,都如幻梦,如空花。
    次日,她回瑾莱,将十三扇屏风裱上了一层轻薄的透镜,黄昏时,坐在紫荆木下的圆桌旁,倒酒,一杯杯饮下,醉醺的眼,从屏风上扫过,迷离痴茫,烈酒将残损的心肺烧得异常辣疼,她趴在桌上,手指微微痉挛。
    一阵风吹来,紫荆花纷落而下,落在她的假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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