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太子俏萌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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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愧疚,不该一时冲动,摔了他的碧玉箫。
为了不让人发觉,她无声无息地放倒守护各个关口的虾兵蟹将,顺利摸到四龙子的寝宫外,正要进去,忽然听到两个人在谈话,内容似乎与南泽有关,她心稍微一提,停下脚步,将隔墙耳贴到了墙上。
“三哥这样确实不是个办法,身体只会一天垮似一天。”四龙子叹息一声,“冰漩逝去,他本来心病就深,琉珠也不在了,这……”
“我有一个好法子。”是七龙子涟司的声音,“四哥你不是什么都会造吗?造一个冰漩的话,想必也能够以假乱真,三哥的病大概就会好转了。”
“咦。”南阶奇怪地道,“为何不是造琉珠?”
涟司声音低了下去,“八妹才刚刚离去,不现实,况且,叫我们与其他兄姐看了,也会伤心不是?”
“也是,也是。”南阶唏嘘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造一个冷真仙子或许情况会好一点。”
冷真心一惊,手按上心口,然而,却并没有太多期待。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已经消磨了她曾经满满的期待。
“那可不行。”涟司惊诧地道,“恐怕三哥的病会更重了,与三哥上瑾莱仙山的时候,我有意提到楚赤暝仙君试探,被他瞪了几眼,以为他是对冷真仙子有心思,他看到假的冷真仙子遗体时,一脸悲伤,额,几乎要落下泪水,结果却是在演戏,引冰焰海前来,好替咱老父偿还了那笔债,你想啊!凭三哥的聪慧,如何会识不破一具假的遗体。”
又赞叹道,“不过,三哥也真是厉害,从一开始,设计得天衣无缝,冰焰海愣是没有瞧出破绽来,特别是抱着假遗体黯然神伤的那个场景,不知情的人,会感叹三哥对来冷真仙子用情多深啊!其实……”
南阶道,“这世间的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楚,我听守卫说,三哥昨夜呼唤冷真仙子的名字来着?”
冷真心没有再提,只是茫然,还有几丝恐惧,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听到的真相定然不好。
果然,涟司颇为遗憾地道,“我也听说了,三哥呼唤冷真仙子时,声音十分急促迫切,这种情况要么是爱得太深,要么是恨得太深,据说冷真仙子与楚赤暝仙君曾在辰沐海边戏弄过三哥,自然是痛恨之切了。”
南阶同情道,“既然如此,三哥也真是可怜,明明痛恨冷真仙子,为了还父王欠下的债,却还要一次次接近她,想必也是一种折磨,病倒跟这也有一定的关系罢。”
冷真顿生一种立即离开辰沐海的冲动,然而,想到全身经脉尽毁的楚赤暝,终究是忍住了,闪身到殿门外,轻咳一声,在目瞪口呆的两人注视下,面带微笑,毫不介怀地走了进去。
南阶和涟司的神色由惊讶转为尴尬,南阶忙向旁座打一个“请”的手势,“冷真仙子登门造访,寒舍蓬荜生辉,请座,请座。”
涟司放下怀中的银铠,手忙脚乱地去倒茶水,奉上茶盏的手微微颤抖一下。
冷真绕有兴致地看他一眼,大方地道了谢,接过茶盏,漫不经心地品下一口,置于案上,“仓促来访,还望见谅,冷真是想向四龙子借一样东西。”
南阶已经镇定了下来,在她身旁坐下,“噢?”
冷真答,“显隐镜,可否?”
南阶迟疑了一下,“借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仅有的一面显隐镜昨日被三哥要走了,冷真仙子要么等我重新打磨好一面,几日后来取,要么向三哥借一下,如何?”
冷真怔住了,终究还是逃不过要面对他啊!
☆、第七十三章 相见恍阂
思忖两秒,在南阶和涟司密切关注的眼神中,她皱眉道,“事情有些紧急,那就去向龙三太子借吧!”她端起茶,淡然自若地饮了一口。
南阶和涟司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冷真仙子也真是执着坚定,受到再多伤害也不退却,定然是想趁机会去看望三哥,然而,三哥前几日才漠然拒婚,相见定然不快,他们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几分同情。
冷真无意中扫了一眼银铠,灵机一动,开口道,“唔,其实我还想借它。”
涟司怔住了,银铠也从地上的一个窟窿中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水溜溜的眸子充满疑惑。
冷真解释道,“无非是开一条山路什么的,银铠会安然无恙地回辰沐海。”
发觉银铠小腹饱胀,她略一惊,讶然地看向涟司,“哎呀,它怀孕了?”
涟司的神色又窘迫又难看,“是吃多了白蚁罢了,咳,在银铠化作人形之前,我是不会碰它的。”
银铠眸烁亮光,飞窜到涟司的怀中,伸出舌头在他脸上飞扫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蚂蚁味弥漫开去。
南阶一折扇拍在涟司的头上,肃穆地训道,“你也才处于变声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说什么胡话?”
涟司哑着音反驳,“将一万年后的话提前说罢了。”他抚着怀中的银铠,“冷真仙子既然有要紧事,你就跟她走一趟罢。”
银铠听话地跳下他的怀抱,落到冷真的脚边。
既然要去寻南泽,她也就不用遮遮掩掩,领着银铠畅通无阻地到了引痕殿,殿门大开着,正堂中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寝房华帘被海水缓缓撩动,冷真一时恍然。
她向银铠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步走向寝房,“咳咳咳……”一阵咳嗽响起,她脚步顿了顿,不由得心酸,虽然他病倒跟讨厌她有些关系,虽然他挑断楚赤暝全身经络,实在太过残忍狠辣,她却恨他不起来,她还是不够决绝。
她恨自己!
将帘子挑开,眼前的一幕使她怔住。
南泽一身浅色里衣,靠躺在高枕上,玄发有些凌乱,脸苍白似纸,呈现一种虚弱的病态,目光恹恹的,注视着帷帐顶部,怅然而遥远,仿佛她伫立在云佚殿院中,看向辰沐海的神情。
而榻边,正坐着一位容貌甚好的碧衣仙子,眉心一颗红色美人痣分外显眼,她调着瓷碗中的药汤,那一双盈盈桃花眼充满焦虑和担忧,温声规劝,“龙三太子,你,你好歹喝一口罢,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南泽淡淡道,“我从未希望好过,你回去吧!”
碧衣仙子坚决道,“不,我要照顾你,别说现在不回去,就是晚上也要留在这里。”
南泽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碧衣仙子有些局促地解释道,“你太不关心自己,我怕你出了意外,得时时刻刻看着你,才放心。”
冷真认得,她正是蛇仙灵澈仙子,曾听说灵澈活泼性子任性,看来是收敛成熟了许多,她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南泽手轻轻一颤,缓缓侧过脸,甫一接触到魂牵梦绕的那人,黯然的眸子迅速泛起星芒,不可置信地吐出四个字,“冷真仙子。”
她终究还是来看他了,他以为他伤她太深,她如今又跟了楚赤暝,定然不会来的。
灵澈仙子不由得愣了愣,冷真苦苦追求南泽的事早已传遍六海千山,她又怎会不知?神色很快转为一种排斥,“冷真仙子在凌霄宝殿上被拒绝了一次,怎地又来了?”
“住口。”南泽低斥,“出去。”
冷真毫不介怀地笑了笑,“灵澈仙子性子是越来越接近妙郁了,可见妙郁是什么下场,仙子或许也是什么下场。”
灵澈一脸委屈,恨恨瞪她一眼,疾步走了出去,经过她身边时,凛冽的杀气毫不遮掩地透出,冷真神色淡然,只是看着匆匆下榻的男子,心情复杂。
南泽拖着病体走到她跟前,扶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冷真仙子,你可是来寻宝的?”
是的,事到如今,他总算是知道,她曾经口中的寻宝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真嘴角流露出几丝苦涩,将他的手拔下,“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那双眸子的亮光迅速消散,身体微微一倾又稳住,闭上眼睛,“那……”
冷真不明白他为何是这样的表现,辰沐海与瑾莱仙山已经两清,她想说,“不要再演戏了。”终于还是忍了下去,只道实情,“四龙子说显隐镜在你手中,我向你借去用用,可否?”
南泽怔了怔,走向榻边,从榻上拿起一方甚精美的镜子,镜面似荡着一潭黛湖,他交到她手上,失望地道,“你服下避影丸,我无法看到你,便向四弟索要显影镜,不想,还是看不到你。”
冷真忽然感到悲哀,本该想到,他既已经对楚赤暝下手,又怎么会独独放过她,他是要她不好过,甚至是取了她的性命才甘心。
她含着嘲讽道,“龙三太子有心了,眼下有要紧的事等着办,待我办成,太子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她知道,她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他的,他真要取了她的命,简直可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南泽神色一动,又立刻凝眉,“什么事,危险么?”
冷真翻了翻手中的显隐镜,垂头浅笑,“若是危险,就不劳太子亲自动手了,只是,要办的事不费吹灰之力,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
前后话一衔接,南泽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定定地看着他,眉头紧蹙,“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无缘无故,我为何要伤害你?知道么,我巴不得让你成为天宫十八域最幸福的女子。”
冷真睫毛轻轻一颤,水泽抖落在脸颊上,“怎么,怎么可能呢?幸福?三太子,我为你流了那么多泪,如今想来也是枉费,我本不想见到你,奈何显隐镜就在你手中。”
见他脸色十分惨淡,又道,“倒也不是说你心胸狭隘,只是,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恨一个人也没有理由,虽然有些事我确实错了,但你的最恨,落到我的身上,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她再也不愿多说,握着显影镜走出寝房,身后传来他声嘶力竭的质问,“是谁说我恨你,是谁说我恨你?……难不成,你来一趟就是为了伤害我吗?究竟是谁狠心?”
一声巨响,仿佛是衣柜倒地的声音,冷真在殿门口蓦然停住脚步,正要回去扶他,候在外面的灵澈仙子已经匆匆奔了进去,甚至来不及给她一个恶意的眼神。
冷真想,他的事,再也跟她无关了。
避水珠再不似以前那样救命草般握在手中,揣在怀间也觉得踏实,冷真飞向海面,银铠紧紧跟着她,忽然咬了咬她的裙裾。
她下意识地转身,只见南泽倚着殿门,眼中涌动着不熄的黑火,牢牢地盯着她,灵澈仙子在一旁作出扶的姿势,却不敢真的去扶,想必方才挨了一顿训。
冷真叹息一声,他的一举一动,她认为看得真切,清楚意图,却又迷惑不已,总感到恨一个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然而,无论如何,她肯定他是不爱她的。
她忽然意识到,在楚赤暝身边的感受,之前是轻松,是融洽,是有趣,如今满满的是温馨,而南泽,除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什么也不曾带与她。
她已经作出了选择,再也不会回头。
倘若蓝色紫阳花的花语真是背叛的话,她也没有背叛过任何人,她爱得那么深沉,他恨得那么切骨,她在疲倦之下抽身而去,算是一种明智罢了。
冷真虽是这样想着,仍感到心间空缺了一块,那里有怨,有委屈,有曾经的希冀,有炽热,如今逐渐冷却下去了,慢慢淡薄,灰飞烟灭。
她试图去拥抱一块寒石,用了多少年的时间也无法将它捂热,倒是惹了一身伤寒,有人用恰到好处的温度来安慰她,她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苦海呢?
出辰沐海,御云向西,银铠蜷缩着身子,睡在她脚边,冷真思考了一阵又一阵,没有多少精力顾它,只是将云御得飞快,从瑾莱仙山到辰沐海,已经耗了她两个时辰,倘若在天黑之前赶不到望君山,对付噬仙兽恐怕要困难得多。
关于危险,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楚赤暝因仙元散尽而失落,她便想要给他尊严。
他颠倒众生的姿态,成为她心中跳跃的一抹火焰,无论舞剑还是瘫痪。
她不在乎他以各种方式存在,然而,他需要,他在意,她便为他争取。
她是这样的性格,一旦爱上,即使赴汤蹈火,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她不知道,此番一去,又是几多坎坷,随之而来的,是比现在还要折磨的心路波折。
在日斜最西的向晚古域时,已是黄昏,冷真一路风尘,显隐镜没有丝毫提示,她干脆拿来当梳妆镜,独自欣赏了许久,眼角的余光瞥见银铠正仰首,眼巴巴地盯着她手中的镜子。
冷真恍然大悟,竟忘记了银铠是母的,也有爱美之心,便将显隐镜放到它面前,银铠举起前爪,在脸上抚来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