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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殿下慈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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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几次,字迹虽然工整,不过与她平日所写的相比,并无多少进步。这次,纸上的字似乎也比从前好看了些。
  这次回信晚了几天,恐怕她是用这几天的时间,反反复复,认真练习了许多次这句诗的字了。
  长相思一诗,本是女子写给情郎的。。。。。。楚更莞尔。
  他提起笔来,直接在婉婉这句的后面续上了一句:“归来看取明镜前。”
  一张信纸,两句情诗,两种字体。
  竹青偷笑。他难得见到殿下读了秦婉婉的来信,如此高兴的,似乎他连日来的郁闷和疲惫都消失不见了。这些日子实在繁忙,不过感觉殿下每日都在盼着秦婉婉的来信。
  东宫。
  “柳姨,殿下可是给婉婉回信了?”莹莹恰巧路过柳姨的卧房,隔着半开的窗户,见柳姨正坐在窗前做针线,便开口问了一句。
  “是啊,我正要给秦姑娘送过去呢。”柳姨抬眼见是许莹莹,笑着回答道。她赶紧起身开门,十分热心亲切地将许莹莹让进了屋。
  “柳姨这是在给太子殿下做东西吧?”莹莹拿起柳姨的针线看了看,这针脚极好。
  “是啊,七八月是主汛期,恐怕殿下都不得空回京。等殿下回来的时候,可能都得入秋了。”趁着最近得空,柳姨便将太子殿下贴身的衣物都提前准备好了。
  “柳姨替殿下照看东宫,每日琐事缠身,隔几日还要替我们传递书信,本也是我们考虑不周。”许莹莹十分懂事体贴地说道。
  “无妨,无妨。”柳姨笑道。
  “您就别忙活了。反正我每日也得经过,要不今后,我就每日都来陪您聊聊天吧,若是有殿下和婉婉之间的书信,也可以帮您取送。”
  “那。。。。就有劳莹莹了。”许莹莹体贴入微,盛情难却。柳姨只好同意了,便将今日太子的来信交给她带回去。
  “忆君迢迢隔青天,归来看取明镜前。”秦婉婉小声念出这两句诗,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浮上心头。
  许莹莹笑得比秦婉婉还要灿烂,她凑过去看时,只见两句诗写在一张纸上,跟太子殿下的字比起来,婉婉的字是真的丑!
  “嗯。。。。。殿下竟然不嫌你的字丑,他的心意,你可懂了?”
  “什、什么心意。。。。。。?”秦婉婉心中悸动,饶是平时大大咧咧的,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啧啧啧,这就可谓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莹莹用手指卷起婉婉鬓边的长发,那光滑的发丝成了她指尖的绕指柔,再一松手时,发丝又纷纷飘落,重新垂到了她的耳边。
  婉婉只听得莹莹说什么相思啊,眉头啊,心头啊什么的,索性起身趴到了床上,将红到耳根子的脸埋到了被子里。
  “你瞧你,多读了几句书,小小年纪,就满嘴的什么相思、什么心头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你呀,就是牙尖嘴利的。我的相思在嘴上,你的相思,可是在心里呢!我将来嫁不嫁的出去,可不是还得请婉婉姐姐多多费心咯。反正,恐怕婉婉你呀,我猜,是要嫁到这东宫里了!”莹莹也干脆躺倒在婉婉身边,轻笑的在她耳边说道。
  楚更离京第二十二日。
  “殿下近日笑否?欠秦婉婉银五十两。”
  这次终于不是抄诗了。婉婉这后半句的欠条,一看就是模仿着自己的字迹写的,竟然已经有了八九分的相似。这个家伙,让她练别的字都不积极,唯独这欠条上的几个字,她每次练起来特别起劲。
  楚更嘴角牵起一个宠溺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李商隐《落花》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白朴《天净沙·夏》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阴垂画檐。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
李白《长相思》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小民

  想想,自己已经笑了几次了?第一次接到她的回信,还有这一次,还有。。。。。。嗯,联诗的那一次。
  “欠秦婉婉银一百五十两。”楚更十分郑重地写下这封回信。
  只不过,这一张欠条却并未送到秦婉婉手上。
  “莹莹?你。。。。。。你哭了?”算着日子,上次给太子殿下的去信应该在这两天会得到回复。秦婉婉刚从柳姨的房间过来,听说莹莹已经将回信取了回来,便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回到房间来。
  “婉婉。。。。。。对不起,我、我没忍住,拆开了殿下给你的信。”两小无猜的好姐妹,彼此之间从来也没有什么秘密,婉婉从来看信回信,也从不回避许莹莹的。
  她脸上泪珠涟涟,这眼泪显然不是因为她拆了信要道歉而流的。秦婉婉心中一紧。
  “可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
  事到如今,秦婉婉眼里心里只有太子殿下,对待许诺的事却一拖再拖,怕是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许莹莹掩饰住眼中的不快,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
  “时机已到,许诺一案,可至京兆府申诉。机密行事,切记切记。”婉婉拿起信笺,见其上太子殿下写的这两行字。
  她们初次上京时,秦婉婉还天真的以为京兆府的青天大老爷会为他们主持公道,所以贸然就去递了状子。谁知,连被告安斯业的影子都没看见,就先领了一顿板子,还差点将自己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诺哥哥的事,终于有了眉目,我看到太子殿下的信,一时悲喜交加,就没忍住眼泪!”十分自然的解释。
  “记得太子殿下临走前对我说过的,诺哥哥的事,不能操之过急。怎么就突然间来信,还让我去申诉告状呢?”秦婉婉心里没底,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以前,你跟我说殿下答应了还我们一个公道,我还不敢完全相信。现在看来,殿下是真的愿意替哥哥伸冤了!”莹莹知道,秦婉婉并不傻,想要单纯的凭一封信就达到目的,也太简单了些。
  “嗯!我知道你等得有些急了,我也很心焦。只是,殿下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我总觉得不太踏实。要不,我们再去问问柳姨?”
  柳姨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或许她看到这信的内容,就能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了。
  “殿下信中说了,此事要机密行事,我看,贸然去问柳姨也不妥。”
  许莹莹对柳姨,毕竟不如自己对她这般的了解和信任。更何况为了许诺的事,她们吃过苦,也上过当。因此,许莹莹对旁人都存着防备之心,不敢全然信任,也是可以理解。
  “嗯,那,我们就不提这信中的内容。就问问柳姨,殿下可曾还有别的话?”
  “嗯,这个主意好!”刚才婉婉说要把信拿给柳姨看,她已经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只要哄得她不将这信中的事再告知旁人,她就有把握让婉婉一步步,自己走入瓮中。
  “若是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们便直接写信问殿下吧!这次,一定要为哥哥伸冤报仇,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为了打消秦婉婉的顾虑,许莹莹又补充了一句。
  “婉婉愚钝,还请殿下明示。”婉婉将写好的这封信装入信封里。
  殿下信中既然说了要机密行事,许莹莹的话也提醒了自己,因此她在信中的用词便慎之又慎,连许诺二字都不敢提起了。
  “柳姨,我和莹莹一会儿出门去逛一逛。”
  虽然想起许诺之死,她们都有些伤心,但是一想到真的可能很快就能替他申冤报仇,两个人又十分兴奋。刚才,莹莹提起想去城中的寺中再给诺哥哥上一炷香,婉婉便准备同她一起出门。
  “好,殿下今日的信,秦姑娘可读了?”柳姨还是那么慈眉善目好说话。
  “嗯,读了,我已给殿下回了信。柳姨,这次殿下可曾还有什么话带给我的?”这样的问法丝毫没有透露信里的内容,若是还有只言片语,或者也可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殿下说啊,秦姑娘见到这次的信,应该会十分高兴。”秦婉婉爱财,这回他大笔一挥写下了一张一百五十两的欠条,想来她应该会高兴地跳起来。
  “嗯,我的确挺高兴的。”为许诺伸冤报仇是她此行来京的最终目的,现在心愿终于即将达成,这当然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时候不早了,走吧,婉婉。”许莹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催促了一声。
  流云寺建在里坊街市之中,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胜在地理位置优越,不像大相国寺建在京郊,来回往返还需车马劳顿。因此,这一路两人并未坐马车,只是相携手的一路边走边逛,采买了一些香烛供品之类。
  里仁巷是去流云寺的必经之路,虽然路并不宽,但巷子两边,尽是一些买卖佛家用品的商铺。
  在一处店铺的台阶之上,一位年轻人纶巾白袍,长着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正在高谈阔论,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围观。
  “最近几日,不知是哪位高才之人,写下了一篇《小民论》。一时之间,京中的读书人争相传抄,洛阳纸贵。”这年轻人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比茶馆说得说书先生还精彩些。
  他远远瞧见许莹莹领着秦婉婉往这边赶了过来,更是故意提高了声调,吸引秦婉婉的注意。
  “来来来,大家都听一听,听一听啊!此文直指如今朝中权臣当道,奉劝圣君以民为本啊,实在是说出了我们小民的心声啊!”
  见秦婉婉她们已经站定到人群中,这年轻人高声诵读起来——
  “小民论:
  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也。夫君子立国,财须民生,强赖民力,戚恃民势,福由民殖。
  。。。。。。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治理之道,莫要于安民;安民之道,在于察其疾苦。故善为国者遇民,如父母之爱子,兄之爱弟,闻其饥寒为之哀,见其劳苦为之悲。
  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当今之时,能去私曲,就公法者,□□安国治。至於吏不容奸,人怀自厉,道不拾遗,强不侵弱,风化肃然也。。。。。。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经误者在诸子。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看他说的这慷慨激昂的样子,好像挺有道理的。”婉婉满脑子只听到什么之乎者也,什么爱民如子之类的,有点不耐烦了。
  “嗯,这小民论的确说出了我们的心声。若是朝中的大人们,人人都能做到这样,哥哥也不会有冤难伸。”许莹莹书读的不少,这《小民论》她听得十分感动,忍不住感叹道。
  “我们只是一介草民,管不了那么多,也听不懂这许多的大道理。还是先去流云寺,给诺哥哥上香吧!”人流好像越来越多了,她们今日本来就出来的不早,一会儿还要赶回去。
  “好吧。”许莹莹回头看了一眼台上的年轻人,与秦婉婉一同离去。
  那年轻人一边继续高声吆喝着,摇头晃脑的读着手上的文章,随时注意着秦婉婉她们的动向。直到目送她们离去,人群中方才跳出另外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
  “哎,我说兄弟,我怎么觉得你这篇小民论,通篇都是大道理,其实言之无物啊!”说得他好像很懂的样子。
  “你说言之无物就言之无物啊!哼,你不爱听,老子还不爱念了呢!”站在台上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的,收拾好东西从围观众人中间钻了出去。
  “都散了吧散了吧啊,有什么好看的。”那名站在人群中的年轻人驱赶着大家。
  “切——”。众人一哄而散。
  ***
  拐过里仁巷,到一处来往行人稀少的巷子里,方才那两个打扮成书生的年轻人碰了头。领头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
  “肖二爷,您吩咐的事都已经办妥了!”白袍书生陪着笑脸,讨好得说道。
  “你确认,刚才那两个女的,她们听到了你在那读文章?”这中年人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板着脸问道。
  “肯定听到了。我的喉咙都快喊破了。就算她们记不住这文章的题目,那稿子里通篇都是民啊民的,她们肯定也印象深刻!”白袍书生斩钉截铁得说道,眼睛已经瞄着这中年人手里沉甸甸的银袋子。
  “是是是,我一直站在她们后面,还听见她们议论来着。”另外一个年轻人也附和道。
  “行,差事办的不错。拿了银子,这段时间就赶紧离开京城,避避风头。”其实他们接到的指示,只是让他们这个时间特意在这个巷子里读这篇文章,一定要让那两个女子听见、记住。至于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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