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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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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向高的心里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上前拍拍方从哲的肩膀权当自己能做的安慰了。但是他心里也非常明白,即便方从哲致仕了,自己也得不到首辅的位置的,能做首辅的应该是刘一?G。韩?p有时候过分的耿直,那不是陛下这样强硬的君王需要的首辅。
  崔景荣在兵部也有点儿发蒙,话说天子没去南边平叛直接回京师,他的感触真没有内阁那么多。他只是尊重内阁的决定罢了。
  但是他的眼光盯在张之枨的身上。
  ——这小子本为禁军五品的千户,居然私下里还有锦衣卫的一份指挥使俸禄。遇事就直接跑去给天子报信,老天,不知道军中这样的人物有多少?
  有这么一个“天子贴心人”,也难怪天子会选了英国公的女儿做皇后了。他都想去问问英国公,被锦衣卫每天监视着是什么滋味了。
  幸好他只是想想没问出口。
  英国公在定国公和泰宁侯的凝视下,怒气冲冲地甩袖子、踹门地离了五军都督府。他有足够的理由表达自己的怒气——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儿子弄去了锦衣卫。可当他回到英国公府的后院,见到妻子和平安回来的女儿时,禁不住开怀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原还想着要怎么收尾呢,没想到他居然送我们英国公府这么一份大礼。”
  “父亲,这值得高兴吗?”
  “当然值得了。这回府里的锦衣卫要麻爪了。爽。”
  英国公压低声音,“从成祖那时候,咱们府上就没断了锦衣卫。不过咱们张家一心为朝廷,没什么不可被朝廷知道的。不然老朱家的子子孙孙,怎么会放心将兵权交咱们府两百年!”
  张嫣咬着下唇不吭声,亏自己还千里迢迢地去送信。
  “父亲,女儿不去,是不是天子也会知道那消息?”
  “会的。只不过是有早晚的差别。但是你去了,你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就不同了。他就不仅欠了你的情,还知道英国公府是他最坚决的支持者。”
  张嫣还是皱眉。
  “算啦,别想那么多。回院子好好睡一觉,歇过乏了再让宫里的女官给你讲课。但是,闺女,你可给为父记好了,她们只是给你讲课的女官,不是你的上司、主管,规矩还要你给她们立的。明白吗?”
  尚仪赵氏给英国公留下的印象可不怎么好,让英国公在心里记得要提醒女儿,千万不能像寿宁公主朱轩?W那样,被嬷嬷用礼仪捆绑着拿捏住了。
  “明白。就像之前府里教我们武学的供奉一样。”
  英国公摇头,“她们哪里配与我们府里的武学供奉相提并论。咱们府里的那些个供奉,都是参加过万历三大征的有功之臣,都是真刀实枪从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这里面的门道,你什么时候琢磨明白了,什么时候你在内廷就游刃有余了。不懂?”
  英国公看着女儿藏不住自己的笑意,要不是派女儿出去一趟,他还不知道派来府里讲解内廷诸事的女官,居然还想用规矩来框住他这个英国公的念头。由己身想到女儿,这些女官怕是还想像拿捏平民出身的后妃那样,拿捏国公府出身的皇后呢。
  他继续点拨女儿。
  “她们啊,就和你小时候教导你规矩的嬷嬷差不多。你是主她们是仆。别看她们有内廷的品级,但是这个主仆尊卑还是不能乱了。等你进宫后看天子怎么对待司礼监的那些掌印、秉笔太监,你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天子在这方面做的好着呢。”
  张嫣一边听一边用心去记父亲的话。想着天子把司礼监出身的曹化淳和方正化当贴身宦官用,她若有所思地转着眼睛似乎有所触动。
  英国公见女儿听明白了,又略问问在行营里的事情,得知朱由校把后帐的行军床让给了女儿,自己睡御案对付了几天,点点头赞了一句。
  “不错,像个男人样。”
  然后就把女儿打发回她自己的院子去歇息,自己叫了二儿子和三儿子去书房议事。
  乾清宫那边朱由校没有见内阁的阁臣,只让刘时敏出来递话,说是连日赶路很累,朝政都处理很妥当,天子要好好歇歇。刘时敏还去兵部见了崔景荣,告诉他禁军的辎重队伍可能明后天到,让他安排给刘渠的两万人送补给、炮弹等等。
  余事不急就等后日大朝会之后再说了。


第883章 木匠皇帝138
  崔景荣很想对刘时敏说安排补给的事情去找户部和工部去; 但是念及自己参与了内阁“蒙蔽”天子之事; 在天子越过兵部派兵南下之事上理屈; 顿时气馁了。
  他打发兵部郎中杨涟去安排这些事儿。
  错了吗?没有。可是杨涟是科道出身; 原来是兵科给事中; 遇事就弹劾已经是他故有的思维模式了。
  崔尚书召他立即过去; 人家见面就问:“崔部堂; 奢崇明反叛之事; 是内阁压着不奏报给天子,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杨涟也不是耿直到迂腐; 还知道问本部堂一句“知道吗”。
  崔景荣对上这个耿直不要命的、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就有点儿犯怂。
  “内阁有权利做决定; 我也不能反对的。”
  杨涟立即打开弹劾状态; 就要开讲。
  崔景荣赶紧拦住他说:“平叛的补给还没人去安排,炮弹是重中之重,这事你先找户部和工部解决了。余事回来商量。”
  等杨涟把补给之事都安排好; 崔景荣开始给杨涟讲内阁的担心; 担心天子直接率军南下。
  “若天子真的南下了,你想想武宗就是因为落水生病而薨逝的。南方遍地沟渠河道相连; 内阁也是为天子担心啊。”
  “可是部堂忘记信王监理朝政了。”
  杨涟在户部和工部走了一趟,因要与相应人员商议事情,不得不调整心态去做事。他心里的气势,已经步入刚听说“蒙蔽天子”那么激愤了。
  崔景荣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他从方从哲做出不告诉天子的决定后,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心里放不下,原来是他与内阁把监理朝政的信王也甩开了。
  他起身对杨涟拱手,“文儒; 我先谢谢你。这事儿你提醒的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回头再说。”
  崔景荣匆匆撇下目瞪口呆的杨涟,自己去内阁与方从哲等人去说信王。
  信王是天子给朱由检的拟的封号,他是大明朝目前唯一的亲王。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但该有的金印等等都交代礼部去准备了,只等天子西征回来就正式行册封礼。而他崔景荣与内阁商议八百里紧急军报,居然把天子派的监理国事的信王忘记了……原来是为了天子能直接回朝的本意,岂不是有可能要被御史歪曲成欺君了?
  崔景荣到内阁把信王的事情一提,叶向高立即就认识到事情麻烦大了,他提醒刘一燝和韩爌去找周嘉谟和黄克缵,请二人出面为内阁说情,而他叶向高则去找张问达。
  刘一燝和韩爌也是十五位托孤的“顾/命大臣”之列的。刘一燝找到周嘉谟把事情说完,周嘉谟跌足叹道:“你们糊涂啊。你们以为陛下是光庙吗?那就是成/祖在世。”
  刘一燝对周嘉谟躬身到底,抱拳求道:“如今就只有老尚书的能去陛下面前为我们辩驳一二了。”
  “唉。内阁本就是为了分六部尚书职权设立的,让我这吏部尚书为你们说情,无济于事是最可能的结果,要是惹得天子疑心,认为六部尚书与内阁勾连到一起了,一并裁撤了你们内阁几位呢?”
  刘一燝脸色灰败,他再没有想到自己伺奉君王的一片忠心,辛苦二十多年最后会是“欺君”的下场。
  周嘉谟见吓住了刘一燝,心里也为他们几个不忍。遂开口安慰刘一燝:“季晦,你既然信得着老夫,老夫就为你走一趟了。后果如何,是不敢打包票的。但你回去都察院找张德允,御史不弹劾,这事儿才有压下去的可能。”
  刘一燝谢过周嘉谟掉头去都察院。
  叶向高与左都御史张问达还是有些交情在的。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问达,满脸愧疚地说:“我当初就不该举荐方中涵入朝。”
  张问达瞪眼,“他享受了朝廷对士人的优待,他不该入朝?”
  “你这么说他是应该为朝廷出力的。但我说的是他没有阁臣之能,我反而举荐他入阁,要是落个以‘欺君’的罪名被削职流放,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张问达没给叶向高好脸。“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几个就敢私下瞒了?那是八百里加急的反叛之事啊。比鞑靼占了大同还要紧呢。”
  “是,是,是。你说的对。所以找你求救来了。”
  “我真是三辈子不修该了你、欠了你的了。”
  叶向高向张问达作揖,“我们是同年,这时候不互相拉一把,还能眼看着方从哲被流放不成?若是方从哲能平安致仕,我也不会被免职的。唉,丢不起这个人吶。”
  方从哲、叶向高、崔景荣、朱国祚、张问达他们几人都是万历十一年的进士。在如今的六部七卿家内阁制的组成中,只有朱国祚原是在留都做尚书,但两京合并到京师后,他也是后来居上,到了吏部做侍郎,眼看着吏部尚书之位在望。
  他们这一科的进士,成为朝臣中谁也不敢小觑的存在。更别说在各地占据重要封疆大员位置的同年了。
  张问达知道自己是必须走这一趟的,不然一旦方从哲、叶向高、崔景荣一起下去,他们万历十一年这科的人,在朝的很快就会只剩朱国祚一人。即便朱国祚现在是吏部侍郎,就是以后是吏部尚书了也没用。
  叶向高不会再被启用,崔景荣失去兵部尚书的位置、再想上来就不可能了。尤其是自己与方从哲的年龄都已经到了七十岁了。唉,反正自己致仕在即,好不好的以顾/命大臣的身份、豁出脸去求天子呗,希望天子给自己这个脸面了。
  “中涵去找朱兆隆了?”
  “是。我让刘季晦去请周明卿。崔自强与韩虞臣去请黄绍夫。”
  张问达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
  “唉,以后内阁在陛下面前可就直不起来腰啰。”
  叶向高苦笑,“能不被流放就烧高香了。不是我说虚话,你也该看出来了,以陛下的秉性,阁臣和各部尚书不像太/祖、成祖年间那般,就已经是命里积德了。”
  张问达点头,叶向高的能力他很佩服。因为叶向高是他们万历十一年里的三百进士中,第一个升到高位、晋为有宰相之誉的阁臣,且七年之久的时间里为“独相”。单叶向高在万历帝和朝臣中斡旋的能力,就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
  “你心里明白就好,内阁肯先退一步,陛下不是赶尽杀绝的性子,怕是会令周明卿给你们记上一笔的。”
  叶向高咧嘴,“我懂。不赚个把柄在手里,天子怎么收回相权啊。命苦呦。”
  “你自找的。”
  叶向高噎了一下,三步两步赶上张问达,拉着他的袖子说:“六部尚书该谢谢我没提议中涵找大家一起商议呢。”
  张问达拂袖而去,留了一句堵心的话给叶向高。
  “后悔啦?晚了。”
  可不是的么——方从哲后悔了。他拉着朱国祚的袖子,眼泪都要流成怨妇了。
  “兆隆,我都是为朝廷啊。要是陛下直接南下了,”
  “中涵兄,你莫这般伤心。我明白你的心思,都是为了朝廷。你想想殿试在即,陛下无论如何不会将阁臣都治罪的。”
  方从哲立即从朱国祚的话里听出自己的在劫难逃了。
  “兆隆,唉,从天子登基我就想致仕。唉,万历帝的时候,我就数次想致仕。都是进卿拉我进内阁,一次次劝我不要返乡。现在是想返乡也不成了。”
  朱国祚能在千军万马的科举考试中,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就高中状元,心思剔透就不是方从哲能够比拟的。他早看得明白方从哲入阁是各方势力妥协后的产物,也明白方从哲是叶向高的变相“替罪羊”,可是这时候自己还不得不为昔日关系很一般的同年出面。
  “中涵兄,天子不会如何你的,可是有一点万一你能平安致仕了,你可不能回乡讲学了。”
  方从哲知道天子不喜欢起复讲学的人,自己能平安致仕也属于身上背了罪名那类人,还有什么脸面开学堂教书育人,没的让弟子们被自己拖累。
  他长叹一声说道:“犬子不成气候,孙子尚弱,老夫若能平安回乡,以后就只在家教导孙子罢了。”
  朱国祚得到方从哲的保证,安慰方从哲道:“中涵兄早日把令孙教出来,趁着我们几个还没致仕,也能拉拔他一把。你可记清了,最多只有十年的时间。除了自强,我们就都得致仕了。”
  方从哲不管朱国祚讲的是不是虚话,先就谢了又谢。他做国子监祭酒多年,要是孙子能考上进士,虽多的是学生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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