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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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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言,皇爷不想咱家在宫外有宅子。”
  什么,汪文言的嘴巴张的能吞进去一刻鸡蛋了。
  王安却不敢耽搁,匆匆将屋子里才收到的真金白银、字画古玩等打包装车,让宅子里服侍他的宦官小心地装车,顺便把那些投奔他的人遣散了。只剩下汪文言还在院子里直愣愣地看着他。
  “文言,你可是无处能去?”
  汪文言聪明机智有侠义,王安对他的印象很好。“我荐你去杨涟杨文孺那里,你可愿意?以你的秉性和行事,他一定会欣赏你的。”
  汪文言对王安躬身致谢,拿了王安匆匆写就的短函,自己找了一个信封往里装。王安的书房这几日都是他在用的。
  “某家是想追随内相,却不料时不与我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
  汪文言的遗憾、失望、对王安的不舍,全都明白地摆在脸上。
  “唉,若是有缘,以后自得相见。”
  王安匆匆向汪文言略拱手就做告辞。他无心去安慰汪文言的失意,他要第一时间赶回宫里,争取新君的信任。
  王安走出才到名下的五进宅子,亲手上锁。然后咬着嘴唇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挂锁的深厚大门,心里是满满的眷恋不舍。但是再怎么舍不得,他也该回宫去了。
  他狠下心不再回头,比起那些没了好下场的掌印太监,自己把这些身外物交上去,一定是能够换得新君的欢心。
  汪文言携了王安的推荐信去杨涟的府上。
  从神宗晚年病危、杨涟力主太子(先帝)进宫服侍,就以其耿直、中正、维护正统的大义形象,走到朝廷诸位大臣、走到先帝的面前。先帝登基后,杨涟上疏力陈其过失,不仅没有被廷杖,反而得到先帝的信赖,并以兵部给事中的身份,进入顾命大臣的行列。在先帝驾崩、李选侍欲挟皇长子把持朝政的时候,杨涟挺身而出,说服朝臣,联合英国公召集御林军和锦衣卫护持,闯进乾清宫,抢出了皇长子拥新君即位。
  其果断、勇敢、有谋略的形象深入新君、六部尚书和阁臣的信心中。新君命其与兵部尚书整理辽东的军事上报,这明显是要重用他的信号。
  兵部尚书崔景荣带着兵部的所有人一起整理辽东的资料,新君给了三天的时间,那就必须要尽善尽美不能有半点含糊、半点不确定的。昨日就忙到起更的时候,想着今日还要继续做,崔景荣才让下属回家。
  今儿看样子,兵部的人有得要干通宵了。
  但崔景荣却没有让下属通宵的打算,辽东的情况已经整理的非常仔细、周全,明天就给以给天子送去。倒是辽东的下一步该怎么做,自己得认真想想,天子询问的时候才能有理有据地说服天子。
  杨涟得了崔尚书的散衙,立即收拾回府。这几日在朝臣中游说,他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可没想到回到家中,管家却拦住他说话。
  “老爷,有位自称是汪文言的先生,拿了王内相的信来见你。”
  杨涟太累了,“信呢?”
  管家搓手,“他说要见你本人。”
  “好,你带他到客厅去。”杨涟无奈,吩咐人往内宅给妻子鲁氏传话,稍迟再进内宅。
  杨涟是疲惫不堪,吏部尚书周嘉漠半天的功夫,嘴角就起了一堆细细的火泡,舌尖上也有几颗,痛得他舌头不敢接触牙齿,喝茶都疼。
  摆在他公案上那份表格,好像要吞吃了他一般,等着他的血肉去填补那些空隙。
  民脂民膏!自己从中了秀才以后就有免税、免个人的徭役,中举以后免掉的更多。可免掉的那部分必然要有人负担。五十多年了啊。
  他早已经想不起来最初投身到自己的白衣是什么人,也忘记了投到自己名下的田地,好像那些从来就是自家的一样。可是这中间躲掉的赋税,也是朝廷该征得的。自己这行为在新君的眼里也算是贪了朝廷的该入库的赋税了。
  那么科举上来的人,哪个没接受献田和投身呢?
  海瑞?
  除此之外周嘉漠再想不起来别的人了。
  周嘉漠叫了司务进来,让他把表格拿去抄录后与吏部清选司的起复公文,一起发给自己推荐获得批准的那些刚正不阿、才干卓越的叶向高等人手中。
  想到新君所说的民脂民膏,他觉得以后再不能在朝臣中用品性高洁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东林党人后世评价他们是嘴炮,也不是很全面的事
  天启初期的东林党里面,还是有一些务实能干的人
  只不过这些人很快被整下去了,甚至不得好死
  这导致东林党人在党争占了上风以后,滑向可怕的极端——非我朋党,早早恁死
  而汪文言这人在党争初期,扮演的是一个搅屎棍的角色。可他后期又不与阉党苟同,不肯诬陷杨涟左光斗等人,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被钦佩的一笔。


第757章 木匠皇帝12
  朱由校打发走王安; 叫人把刚刚提起来的秉笔太监刘时敏叫了来,让他给自己读《千字文》。等王安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刘时敏在用不同的笔体给新君写字帖。
  刘时敏出身世袭指挥佥事(正四品)之家,父亲是辽东重镇辽阳的副总兵。年少的时候因感异梦而自施宫刑; 后被选入皇宫。现年三十多岁,擅长书法且博学多才。他入宫后隶属司礼太监陈矩名下; 与王安有同门之义。
  朱由校点的另一个秉笔太监魏朝,一直是王安的手下。但王安很清醒; 与自己一起给先皇爷做秉笔太监的王体乾,昨日就被打回去继续做尚膳了。
  在这九五城里; 爬到再高的位置; 也是依赖皇爷生存的奴婢。
  所以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沉重得好像要压断他的手臂。他暗恨自己眼皮子太钱; 被区区的贺喜蒙住心; 导致了现在不仅是前途岌岌可危,小命也危在旦夕了。
  “皇爷,老奴把东西都拉进宫里了。这是房契。这是所有器物的登记册。老奴半点也没敢私藏。”
  一边在写字帖的刘时敏; 耳尖稍微动了一下。
  朱由校极其认真地翻看册子。王安看着朱由校那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再看你也不认识字; 你知道那都是什么啊。
  可他这时候不敢吭声; 不敢凑上前去请求为新君念册子; 只能是谦卑地在新君的身边弓腰等着。
  朱由校把那本不薄的册子,从头到尾地翻开了一遍,发现送礼的人可真是舍得。对一个刚上来的掌印太监; 只求有个善缘、有个好印象就几百几百的银子送。
  这里面的好东西不少啊。居然还有西洋的座钟。
  “这个是钟?”
  王安探过头去看账本的记录。
  “是的,是鎏金自鸣座钟。”
  “把这个给五郎送去。余下的单立库收起来。等先帝落葬以后,和周尚书那里交上来的,一起发卖了充军饷。王安,朕告诉你这是唯一的一次。这些人为什么给你送礼,朕不说你自己也明白。”
  “是,老奴明白,老奴做错了事儿。”
  “你把宫里的内监、还有东厂的那些都管好,不用去想以后那些有的没的。你做的好了,朕以后允你陪寝陵。”
  王安听了新君最后的那句许诺,激动得眼泪立即下来了。做了太监怕什么,就是怕身后没了香火伺奉,要做个孤零零的穷鬼么!有皇爷一句可以陪葬寝陵,自己就是肝脑涂地,也要跟着新君了。
  刘时敏把手里的字帖都写完了,把毛笔等交与小内侍拿走清洗。看新君来回翻翻《百家姓》、《千字文》,就走上前问。
  “皇爷,要不要奴婢复习一遍《千字文》?”
  “不用,你背一遍《三字经》。”
  刘时敏大概是少年才净身的缘故,声音不像那些从小入宫的宦官那么尖细。闭着眼睛好像在听一个十一二岁、声音略略偏尖的女孩子在读书。
  《三字经》不长,千字出头,刘时敏很快背完。
  “皇爷,奴婢现在讲《三字经》里的典故吗?”
  “不用。今儿学的够多的了,你把那字帖拿来朕看看就好。”
  刘时敏把自己才写的字帖奉上,然后跪下来对朱由校说道:“皇爷,奴婢今儿在监事堂轮值,也收到了一些贺仪。多是银票。”
  “嗯?你也收到了?是朕先当了天子才点你做了秉笔太监的?”
  刘时敏磕头,“皇爷说的是。奴以后不敢再收了。”
  “收,做什么不收呢。收了以后充军资多好。你自己立个帐本子,哪一天收到谁的多少银两等等,一月一缴。朕没有大伴儿,若是你与王安等都能做的好,让朕省心、安心,以后都去陪寝,也是一桩佳话。”
  刘时敏磕头,“皇爷,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做好皇爷交代下来的所有事。”
  朱由校试探着把身边的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收拢了,就到了得往先帝的灵堂去的时辰。
  由于神宗驾崩以后,各地的王府接到进京的圣旨后,都立即派人来京参加丧礼。陆续到来的宗室,把他们在京旷置了很久的王府都填的满当当的。今儿朱由校又让内阁刘一燝拟旨意,让所有没来京城的、有封爵的朱家子孙都进京,参加先帝的丧礼。
  所以乾清宫的灵堂里,宗室子弟是轮流守灵。但是皇子可就只有朱由校、朱由检兄弟俩。
  内廷里还有三个公主,都是十一、二岁与朱由检差不多大的年纪。朱由检昨天跟在朱由校的后面给先皇守灵,朱由校今天去内书房念书,他就又被叫到灵前跪了半天了。
  朱由检在灵前已经跪得摇摇晃晃了。
  朱由校暗自恼火,这是要把朱由检往死里弄?
  朱由校磕头上香之后就把朱由检拉了起来,心疼地说:“五郎,你还小,昨夜就没怎么睡。在这样熬个三天两夜的,就会把身子熬坏了。你有孝心是值得欣慰的事儿,但父皇定是不舍得你熬坏了身子骨的。你回去等戌时正的时候再过来磕头也就是了。”
  然后吩咐太监王国臣送朱由检回去休息。
  朱由检忐忑着不敢走了。
  朱由校推他,“父皇不在了,这天下所有的事儿,都是皇兄说的算的,没人敢抗旨去李选侍身边喊你的,去。父皇灵前有这么多宗室子弟和吏部官员守着呢。”
  这个李选侍是东李,不算受先帝青睐的。朱由校的生母刘氏在他五岁的时候,因罪被当时是皇太子的先帝仗毙,然后他被交给昨日被朱由校捅死的西李抚养,没多久西李生下女儿,就把他交给东李。幸好东李是个温柔贤淑的人,这几年他跟在东李的身边被东李照顾的不错。但是生母被仗毙和西李的跋扈,他也是在小心翼翼中长大的。
  “王安,你去问问是谁安排五郎不分昼夜守灵的?”
  “是。皇爷”
  王安赶紧答应下来,安排身边的小内监去查问。心里后悔自己昨夜不当值,也不该回去外宅,不然哪有这么多的打脸的事儿凑上来。
  打发走朱由检,朱由校命人去找礼部尚书到内书房。王安去查问这件事儿,和自己对礼部做事不周密、有不赞同的意见,对礼部尚书是不同的。
  孙如游在在得知司礼监来查问,是谁安排朱由检昼夜守灵的时候,就把礼部司务叫过来责备了一顿。
  “你怎么能这样安排?宗室里的子弟不够守灵的吗?”
  那司务见尚书发火,吓得磕磕巴巴地说:“下官想着神宗帝灵前那时候总是有一个皇子守灵的,先帝这里也要有一个皇子在守灵才好。又听说天子在召见吏部尚书和英国公议事,才派人去请的五皇子。”
  孙如游被司务的自作主张气得火冒三丈。
  “神宗那是有五个成年儿子在轮替的。先皇才有几个皇子存世,那五皇子也只有十岁。昨天是第一夜才让五皇子与天子一起守灵。今儿你不让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去休息,等明儿他病了,岂不是更添麻烦?到那时先帝的灵前还不是一样没有皇子守着?难道新君还能搁下朝政一直在灵前守着吗?”
  那司务小声为自己辩解,“大人,民间就是只有一个儿子,不都是老老实实地跪在灵么?怎么到了皇家反而不守礼了?”
  孙如游知道与糊涂人掰扯不明白,只叱责他说:“让宗室子弟轮替。皇子什么时候过来,本部堂会请天子安排的,你不用管了。”
  孙如游叱责了司务,然后急忙忙去内书房说明情况。
  朱由校得知事情发生的原因,叹气说道:“那司务行事如此不知变通,按他说的安排,我兄弟俩给先皇送殡后,就该留在庆陵了。”
  孙如游连连请罪。
  朱由校拦道:“孙卿不必如此。想那司务政事脑筋呆板,才做的司务而没有科举中士。哎呀,你说你都安排好的事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被人按‘常理’做出了差池,还不知道朝廷安排好的事儿,除了京城有多大的变化呢。”
  天子这么发散的联想,让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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