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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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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冷不丁地听说贾琏已经得了秀才,凤姐才知道原来贾琏真的是在江南读书。这一番痛哭,既是哭贾琏离开一年多自己受的委屈,也是哭贾琏辛苦读书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
  好一会儿,凤姐才平静下来,从新洗脸匀面,才扶了平儿回去。
  李纨和凤姐前后脚回了贾母的荣庆堂,凤姐施展浑身解数捧着黛玉说话,又有尤氏和凤姐互相搭台抬轿,笑得贾母合不拢嘴。
  众女眷正说笑呢,丫鬟打起了门帘子说,“宝二爷来了。”
  贾母笑:“从你老子那边溜出来的?”
  宝玉进门,先给贾母行礼,然后对着大伙儿罗圈一作揖。之后几步就窜到贾母跟前,扒着贾母的半边身子说:“还是老祖宗最知道孙儿。孙儿最是不耐烦那些道德文章,朝廷啊,老祖宗好歹留孙儿在这里喘口气,轻松一会儿吧。”
  “你就在这儿少呆一会儿,不然你老爷找不见你,小心他叫人采你过去打。”
  宝玉就在贾母怀里扭起来,只说“老祖宗救命。”
  黛玉在宝玉进来的时候就站起来,等到宝玉扯着贾母的胳膊,黛玉就坐去迎春和探春之间,几人看着宝玉在贾母怀里撒娇,扭骨糖一般地缠磨。
  “林表姐莫见怪,老祖宗最喜欢宝玉了。”
  黛玉笑,问起迎春和探春平时都学些什么,三个小女孩坐在一起,亲亲密密,细声细语聊起来,惜春只默默地看着三人说话。
  宝玉缠得了贾母同意他留下来,看几个女孩说的热闹,在贾母的怀里就呆不住了。“老祖宗,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去和你妹妹好好说话儿。”
  宝玉得了贾母此话,大喜着凑过去,“二姐姐,林妹妹,三妹妹,你们在聊什么?”
  探春就站起来,笑着说:“说些先生在讲什么功课罢了。”
  宝玉皱眉,怎么那里都是这些?但还是在探春的位置坐下来,凑近黛玉。黛玉赶紧向迎春挪了挪。
  宝玉便又往黛玉身边凑凑,细细打量黛玉一番,问道:“妹妹可曾读书?
  “琏二哥哥读的书我都读过了。他没读的我也读了好些了。你读了哪些了?”
  宝玉就噎住了。停一会儿才呐呐说:“那些为了科举的书,有什么好读的?”
  黛玉笑,“是二舅父没告诉你为何要读书吗?”
  宝玉沉默。想想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漂亮妹妹,继续问道:“妹妹尊名是哪两个字?”
  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问表字。黛玉摇头 。
  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
  黛玉嗖地站起来,抿嘴怒目瞪视宝玉。探春问何出处。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林妹妹眉尖若蹙,取用这两个字,岂不两妙!”
  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
  黛玉瞪着他只是摇头。
  (原著:)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
  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他的玉带了去了: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你姑妈之灵,亦可权作见了女儿之意。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
  说着,便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
  贾母这里哄好了宝玉,众人才去看黛玉,见黛玉已经是泪流满面,拉着自己的嬷嬷只说要回家。富嬷嬷手忙脚乱,温声哄着小姑娘呢。
  贾母不禁就头疼起来,叫苦道:“你们俩个简直是冤家呢,才哄好一个,另一个又哭。”
  王夫人就劝说:“外甥女性子莫哭了,别理会那个混世魔王。”
  凭谁怎么劝说,黛玉就哭着要回家。荣庆堂这里正乱成一团,贾赦等陪着林海进来了,原来是黛玉的丫鬟白薇见势不妙,赶紧离了荣庆堂,找外面候着的林谦娘子传讯给了林海。
  黛玉见了林海进来,扑进林海怀里,继续哭,嘴里只说要回家。
  林海无法,向贾母说道:“岳母,我家玉儿从出生,我们夫妻二人就当眼珠子一般娇养着,这怕是被吓着了。小婿先带她回去,改日再来。”
  贾母怎么会让林家父女就这样离开,“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玉儿怎么就恼了?快莫恼了,鸳鸯,你把我前儿准备给玉儿的东西,拿给她玩。”
  王夫人劝了几句见黛玉还在哭,而贾政已经在问周围的丫鬟,宝玉是怎么欺负了表姑娘。忍不住说道:“妹夫,表姑娘虽还小,这气性也恁大了些。唉,这没了娘亲,还是寻个知礼的嬷嬷教着才好。”
  黛玉身后的富嬷嬷就向林海福身一礼,“老爷,大姑娘是因为贾家公子给她取表字才恼的。都是奴照应不周。”
  宝玉躲在贾母怀里,不明白黛玉为何生气。贾政就叫宝玉道歉。“孽障,平日里要你好好读书,你是各种偷懒、推诿,你难道不知道待字闺中含义吗?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
  宝玉吓得鹌鹑似的,白着脸不肯从贾母怀里出来。贾母搂着宝玉,轻拍他的后背安抚。“老二,宝玉还小,你莫吓坏了他。黛玉啊,外祖母给你赔个不是,不要恼了,好不好?”
  林海往贾母那里施了一礼,“岳母,您可不能代宝玉赔不是。我们黛玉小孩子,可担不起。今儿先这样吧。等以后孩子大些了,明白事儿了,再一起说话了。”
  “母亲,宝玉这样无礼……”贾政扎着手,却不敢去贾母怀里夺宝玉出来。
  林海拍拍怀里哭得气喘吁吁的黛玉,转身对贾赦说:“大舅兄,有空去我那里坐坐。”又对贾政说:“二舅兄,宝玉比黛玉还大了快二岁,不小啦。这孩子不知礼数,二舅兄带在身边慢慢教导就好。莫吓坏了孩子。”
  林海抱起黛玉往外走,边走边哄,“莫哭啦,再哭就不漂亮了。小心哭得生病了。”
  贾赦等人赶紧跟在后面相送。贾赦万分不好意思,“妹夫,唉,本来中午想好好一起吃顿饭,聊聊天。”
  “那去我家吃饭聊天吧。”
  “好,那大哥就不客气了。”贾赦吩咐人备车,俩人在荣禧堂前站了一会儿,林之孝匆匆过来,“老爷,车备好了。”
  林海抱着黛玉上车,贾赦自乘一车,几辆马车顶着骄阳往林府而去。
  林海看着怀里还在抽噎的小姑娘,心里叹气,怎么这么能哭啊。“玉儿不哭了,啊。以后你在遇到这样的事儿,就打他个满脸开花、满地找牙。”
  黛玉懵了——打?她连与人吵架都没有过。
  “你想啊,遇到不知礼数的人,你要么走开不理会——不管是看不起那人、还是自己憋屈在心;要么呢,就打到他不敢在你跟前无礼。光是委屈地哭,能有什么用呢?”
  小姑娘不哭了,安静思索起爹爹的话。


第157章 林海20
  一路上; 黛玉都沉默地依偎在父亲怀里; 一双灵气十足的妙目; 滴溜溜地转着; 明显在想事儿。
  林海看黛玉能安静想啥事情了,自己也放松下来。无论想出什么结论,总比就知道哭要好。
  车子停到二门处; 富嬷嬷万分愧疚地上前接过黛玉; “老爷; 都是奴没护好姑娘。”
  “不怪你。”林海知道富嬷嬷在那样的场合没说话的余地,把有些恹恹的小姑娘递给富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 又叮嘱了几句。“你小心看着姑娘,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赶紧请郎中。”林海又吩咐林谦娘子; “林谦家的,你与姑娘熟悉,今天也去陪着姑娘吧。”
  富嬷嬷接过黛玉抱着,与林谦娘子一起回了黛玉的院子。
  林海回去换了被黛玉哭湿的长袍; 略搽搽脸,就去前院的正厅。贾赦已经坐在厅里喝茶了。
  贾赦等林海落座后,有些不好意思,先笑笑; 方开口说话:“妹夫; 宝玉这孩子因衔玉出生; 母亲又因他像足了父亲的外貌,才宠得不像样子了。妹夫切莫放在心上。”
  “看舅兄说的。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会在意小孩子家。不过贾家嫡支人丁也并不旺盛,哪一个都得好好教导了。一天小,两天大的,这样不识常理的孩子,在家没所谓的。出去了,说不定就得罪了哪个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妹夫说的是。”
  “我那女儿也是还小,再则敏儿去了以后,只余了她一个,我也是太娇养了。小姑娘,遇到事儿可不就知道哭嘛。呵呵。今儿我也让她好好想想,光哭是没用的。来来来,不说孩子们了。尝尝我这儿明前的龙井,”林海起身招呼人另拿茶叶。“舅兄,不瞒您,我这茶啊,统计就得了二斤,比贡进宫里的还好呢。”
  林海招呼人拿了煮茶的小泥炉进来,又吩咐在厅里加二个冰盆,屏退所有人,郎舅煮水煎茶聊天。
  水过三滚,林海把煮水的小铁壶拿下来,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洗茶,将水注入澄净的玻璃盏。贾赦捧着林海的茶盏,看着里面浮动的条条嫩绿的茶芽,轻嗅一下,呷了一口,赞道:“是比贡进去的好。”
  “呵呵,离了两淮盐道,怕是以后再也没这样的茶叶喝了。”
  贾赦搁了茶盏,“妹夫,太上那里你过了?”
  “算是过了。险死还生,怕还是程大人说动了今上去慈恩宫。”
  “程荫就是不劝说,今上也会去的。不然以后哪儿还有人去投他。再说了,太上也不会把你怎么地的,不然,”贾赦慢慢喝着茶,冷笑着说:“这朝里还有几个像你一样,忠心王事的!太上也得掂掂,不能让能臣干吏都寒心了。”
  “虽这样说,程荫的情,都是看着舅兄的。朝廷那里,何尝缺过人了。当初老太傅也是朝廷柱石,一朝自戕,你看这一家王朝可坍塌了。”
  说起老太傅,贾赦眼神一黯,攥紧了拳头。“要不是那老匹夫!可怜父亲几次救他,又扶他登上大位,最后倒因他猜疑先太子……不然何至于英年早逝;张氏又何至于丢了性命,我的瑚儿,都已经在学《孟子》了。”
  “舅兄,当年我和敏儿在姑苏守孝,不知京里的事儿……”
  “你们回乡不久,就有人和那老匹夫举报先太子要谋逆,先太子被囚禁在东宫。我岳家满门被关进天牢,我四处奔走。适逢父亲生日,我就想着好好款待前来的宾客,或许谁肯在朝廷美言几句,说不得我岳家就没事儿了。瑚儿三岁以后,就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却不想晚上客散了以后,父亲找我要瑚儿……”
  贾赦捂脸,发出憋屈的、如同被掐着脖子不能畅意长号的恶狼呜咽。
  “我可怜的瑚儿……最后被找到的时候,不知道在秋日的湖水里泡了多久了。张氏那时候正怀着琏儿,听到这消息,一下子就厥过去。她本就为娘家数月担心,怀象就不好。我这面顾着张氏,那面父亲和母亲审问跟着瑚儿的奶娘、丫鬟、小厮。等张氏稳定了,我才知道母亲已经把奶娘、丫鬟、小厮,都打死发卖干净了。”
  “父亲待瑚儿和老国公待我一样,都是想着养好长子嫡孙,家族后继有人。因了瑚儿的死,父亲伤心得重病不起。张氏生了琏儿的月子里,我千防万防,还是有人把太傅自戕的消息说给了张氏……张氏不堪打击,弃我和琏儿而去。没多久,父亲也跟着去了。”
  贾赦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后面的事儿,你应该都听说了。”
  林海点头。
  “是我无能,既不能给妻儿报仇,也不能给父亲雪恨。”
  “舅兄何必自怨自艾呢。舅兄可是遗憾没亲手处置了府里害了瑚儿、连累岳父和大舅嫂的主使人?还是没能报复了那祸头子?”林海慢悠悠接话,“舅兄这是当局者迷了,这事儿,只看荣国府里谁最后得了利益。谁得的利益最大,谁就是主使人;谁分潤到了,谁就是参与者。现在荣国府是舅兄名下的,怎么做,还不是舅兄一句话?”
  “如海,可是孝道?”
  “恩侯,累得岳父丧命了,这就是杀父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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